第一百八十章 终南事毕
“道为本一~生化万千，聚气吐呼~尘垢不染。身魂元念，众生无变，千古悠悠~何时存远。意归法剑~明心动斩，魂祭祖师~纯阳灵显。今~全真弟子丹阳子马钰愿以身魂识念法请纯阳祖师临凡于世，驱邪灭魔~清安扶道。丹阳法拜~祖师仙降~！” 就在众人惊震凝望着那狰狞绝凶撼地嚎天的天魔以及天空炽热蒸腾天陨之火时，远远之处全真祖庭后殿之内忽然传来一道肃穆决然之声，声音悠长且连动着一声声响彻云霄剑鸣箫乐。 清光缓升虽是柔和却是又在天空之中生成一色，且随着马钰法拜沉叩之声缓缓扩散，只是须臾时，竟是笼罩天地，让得那浩然烈阳天火以及天魔魔威展露的血凝黑雾都显得黯然失色，就连那散发的炙烤炽热气息还有黑雾之中鬼哭怪嚎阴寂恐怖之声皆是转瞬隐消。 “师兄~！”“丹阳师兄！” 被洪七公等人从深坑之中搭救上来的全真六子也是瞬间从天空惊愕醒转了过来，眼目瑕疵欲裂急声迅步向着那悠长决然发声之处狂奔而去，虽然丹田内气无有几多但借力使力越过一些高坎难行之处还是尚可的。 绝梦冷幽眼眸从清光散发之处缓缓收回，虽然同样震惊疑惑但这一切皆是阻挡不了心中仇恨以及今日行为，苍白脸色染带异样嫣红，随着一口灵光血液从嘴角缓缓溢出，厉言高喝：“公孙止~去死吧！天火烈阳~金乌焚海，灵法~降！” “吼~~~嗷！”天魔口中先后发出两声凶戾吼啸，血眸紫瞳狰狞大开，两只粗壮弯曲魔角血光浓重不断闪烁，脚下那满布宛如枪刃刀剑锐刺的蹄脚踏碎的山岩砂石颤动不止，只是瞬时就拱涌成一个巨大黑气凝沉的山硕石碾，震荡间鳞甲魔翼缓缓煽动刮起漫天狂风，其魔躯巨恐双爪临空重挥。 “吼~~~”一声厉啸，两道巨大的浓深血刃瞬时斩出凝聚成十字之状，天空被十字血斩封闭~，地上硕巨黑气浓沉石碾滚动震颤，而天魔亦是大张着狰狞獠牙咆哮着向着烈焰天火飞涌而下。 转目瞥望到两者挨触，黄药师脸色更加焦急了，背着梅若华的身体脚步不止哪里来的力气瞬间又是加快了数倍，直直地把洪七公等人抛在了身后。 “这~~”洪七公迷惑地张了张嘴，随后摇了摇头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好~，既然刚才我们比了那招式武道感悟~，那现在我们就再把这轻身之法比过~，看谁能躲过今日灾祸！！” “……”众人无言~，但身体闪烁跃动之间却又加快了数分，就连本来凝重的面容都生出一丝畅快笑意。 生死之间忧何在，唯心求武乐自开。 不怨不怒嗔泯消，却是道同共比行。 快哉！悦哉！何生憾事也！ “哈哈~吾若斩剑~瞬时临前，老朽先走一步了！” “阿弥陀佛~，佛伴众身~禅影飘踪，小僧也是承让一步！” “你~你们！”洪七公看着瞬间越过自己临身而过的苦心和尚以及那个至今看不清面容的无名之人不禁张大了嘴巴，随后看见身旁的一灯方才算是心安些：“还好~还好，不是只有老叫花一人留在最后。段皇爷~看来只有我们……呃~” 身姿潇洒飘身而过的一灯转目向他竖了竖佛掌：“老叫花~，江湖都知你不擅轻身之道，我等却是都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们已是行远~，贫僧也是不陪你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愿老叫花你能做那饱死之乞丐！哈哈~~” “……”洪七公脸颊抽搐望着一灯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时发出的爽朗笑声忍不住拍了一下嘴巴：“让你个臭叫花子多嘴！呸~~你们就不会让一让老叫花啊！等等我~~，你们再跑老叫花可笑骂脏话了~~，我^&*$#&~，我加速~~” 洪七公嘴巴大张说了顿不明所以的话语，双手上下摆动脸色涨红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几个身影拔腿狂奔了起来，在身后留下直溜溜的烟尘。 而他却没注意到，那刚刚明明就要挨触的天火烈焰以及黑沉石磙还有天魔血斩此时竟然没有传出丝毫声响。 脸色苍白半跪在地的绝梦眼眸死死凝望着天火烈阳边缘那个持剑凌空虚立的身影不禁冷声怒道：“你是谁~？” 那持剑身影静望了她一眼抚了抚苍须缓缓摇了摇头：“我是谁却是不重要~，不过我却知道你之跟脚，恐怕那人现在也不希望让你出手吧！” “公子~！”绝梦闻声脸色一变，随后又是咬牙视望向那个身影，虽然他与全真那个牛鼻子老道一般一样，但周身平淡至极的气质以及幽深的眼眸却让她知道这绝对不是那老道，手掌握拳轻颤着身姿缓缓撑地起身重新凝声疑问：“你到底是谁~？” 心神占据马钰身躯的王明没有说话而是仰目看了看那天空本源气息越加深重的金阳，半晌之后，方才淡声道：“此界正值大变之际~，却是不能再让你们破碎虚空引起动荡！” 说到此处王明轻瞥了眼那血眸狰狞紫瞳散幽不时发出嘶吼咆哮的天魔，眼眸微眯轻淡平和道：“而它~，也是该隐匿魔身了！” “吼~嗷！”天魔此时虽然早已意识消失被怨恨之心侵蚀但还是本能感到一股危险至极的气息，不断震地撼山想要遁去。 看着它们的反应王明眼眸含笑，探手抚摸了下手中之剑，那今日就让我也挥使一下我推衍多日的剑道吧。 随着王明心念升起，那奔行已是久远的无名身躯一颤瞬间停滞了下来，眼眸圆睁霎时转向凝望了过来，手掌发颤嘴唇微动：“好冰冷好锋锐的剑意啊！竟然~，竟然让我对剑道都不禁产生了怀疑~，这是剑吗？” 洪七公等人虽然对剑没有无名那般深切的感悟但也是感受到整个天地那平淡至极斩却众生的气势，亦是随着无名之声驻足转身，眼目死死盯望向那个距离太远只能看到黑点的身影。 而全真六子亦是带着数十名弟子矗立在全真祖庭未残破之时的正门之处身颤不止，眼睛深处泛着一丝红丝，手掌紧握着自己等人的佩剑：“丹~丹阳师兄！” “剑者~器也，意者~势也，其道~万物法则也！可逆可顺，逆者为破顺着为合，逆破斩规~顺合御天，斩规，天地破~虚空碎，无物不灭无物不斩！” 清淡出声~，王明手中剑刃于空中缓缓划动，而天空竟随着剑刃划动留下片片深黑线条泛生片片波澜，荡漾轻颤间他也是摇起了头，随后扫望了那无数大张嘴巴眼目圆睁竖耳倾听之人，嘴角微勾和笑了起来：“想要斩破天地法则，必受天势威谴之难，若是无强盛身躯，剑斩之时亦是身陨魂殇之际！” 众人闻听俱是醒悟明转过来，看来这一条路必是艰难至极不可选了，惟有无名眼目幽深散发炽热，他一生都在求追不败剑道，而这破天之剑却不正是吗？就算身陨又如何，他独孤一定要达到这个境界。 淡然轻笑的王明却是没有注意到当他习惯地微勾嘴角之时某个冰冷眼眸中情不自禁地露出的惊讶随后闪烁不止的身影，心念安稳周围空间，王明又是挥摆剑刃，随着清光凝聚方才开口：“顺合之剑，当顺应天地聚合灵气，纳灵入剑~势顺法则，以技破法~穿虚而刺！泯消它气~斩势它物！” “呼~~~”一道清风拂过，剑刃前探之间瞬时隐没于虚空，而那天火烈焰以及黑沉石磙血光十字斩俱都刹时崩溃，随着时间流逝竟然缓缓泯消变小，直到剑刃再震已是隐失消散在天地之间。 而王明也不等众人惊愕的表情又是伸指虚点了下，天魔高大身躯霎时震动，血光凝显不时传出两声凄厉嘶吼。 “吼~~”“嗷~~！” 两道怒怨深深的吼声让得黄药师洪七公他们再次清醒，循声望去，但见两只魔头此时已是分散了开了，身躯亦是再次震颤缩小，直到血光消散终于露出它们的身影，却是鳞甲散却蝠翼凝收恢复了原样，虽还是数丈之高但已是人形。 转目轻望了伫身不语的绝梦，王明手中剑刃抛出，终南山岩一阵地动山摇，山巅之上竟然缓缓生出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只是须臾就把两只凶魔吞噬到了裂缝之中。 “轰~~”又是一声颤动，烟尘弥漫砂石抖震，其间夹杂着两只凶魔不甘的怒吼咆哮之声。 “吼~~吼！！”吼啸之声内里的恨意深深直让人心里胆寒，直到半晌方才停止。 待众人松开掩耳遮目的双手顺着刚才地动山摇震颤生出的浓雾急切望去，只见朦胧间那两只凶魔身影已是无踪无影，惟有一柄锈迹斑斑的半露在平地之上，不动不颤哪有丝毫在天空那人手中异光明亮宝气显身的模样， “此二魔应天地污浊怨恨而生~，自是重归幽地，今日已被吾法剑封禁，若非天地大乱血怨凝聚必不会再出！可惜~可惜！” 本是心安的众人听到他最后的轻叹脸色不禁一变，不知何时带着弟子来到行来此处的全真六子更是急声而道：“纯阳祖师~？” “心观天地，此界却是乱象升起，这二魔早晚会临身降世的！” “啊~？”姗姗来迟的洪七公刚刚带着一路烟尘喘着粗气奔跑过来听到他的话瞬间惊呼了起来，深呼了口气摆手拒绝黄药师的搀扶方才撑地起身，沉问道：“那仙长~，到时可是如何是好啊~？哈~~” “汝等却是寻觅到那几个传承之人便可~！”王明缓缓摇头，顺便轻瞥了锁眉不语的绝梦一眼，方才临空落地把心神从马钰识海中移出。 “多谢仙长~！”众人望到绝梦想到刚才她之行为也是瞬间恍然，连忙出声道谢。 “师兄~！”“丹阳师兄~！”“掌教师伯！” 看着马钰身体瞬间倾倒在地，时刻凝望的全真六子连同其他弟子俱是飞速来到他的身旁急切呼唤了起来，直到感受到马钰鼻息间尚存气息才忍不住松出一口气。 他们却是不知此时的马钰浑身内力皆消，就算清醒过来也不会再修炼出一丝气息了，没有内气凝练恐怕寿元也不会拥有几年，既以有身死之心，且让心神入体王明没让其魂识泯灭已是看在他今日引动本源异象让其发现这个世界晋升之态而饶放他了，真以为自己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啦！ 若是不然，达尔巴和金轮的试探就是榜样！ 就在王明心神返回之时，半晌无声的绝梦忽然开口了，直让得王明眼睑抽搐胸口疼痛不已。 “公子~，绝梦今日虽未怨仇未报但对公子你的恩情却深感不变，今生无以报答来生也是不知，既然萼儿跟随在你身边，只盼你能把她收为侍妾常伴左右，就算为奴为婢绝梦亦是没有丝毫怨言，绝梦叩言~，待得他日公孙止现身之际希望公子不要再阻拦绝梦之为！不敢奢望，只请主人恕小仆之罪！” 而这终南山尚存留之人亦是随着绝梦不断叩首之声传出左顾右盼希望寻找到她嘴中所求公子主人，众人都没有猜测，俱是肯定绝梦所求之人必也是一仙神也。 “卧槽~！”王明心中又是忍不住骂了句，随后脸带苦笑垂目望了望怀中正嗤着玉白晶亮但绝对比宝器更胜牙齿的小萝莉，摇头轻声道：“丫头~，别听她说的话啊，相公可没有这般心思啊！” “啊~大坏蛋，公子~主人，还有侍妾，啊~看本小姐不咬你这个花心大色狼，大坏蛋~~唔啊！”凝玉小萝莉此时哪会听他的话啊，刚刚平和下来的心思又是瞬间爆发了，尤其瞥望到某人怀中另一个恬睡息憩不时抿动小嘴嘟笑的小女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亏她刚才还趴在大坏蛋怀中甜蜜喜悦那么久，啊~大坏蛋！大色狼！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