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荒古禁地
原著中，小棺上的经文来历神秘，有说法是由荒天帝留下。但无论是哪种推测，其级别肯定不会低于帝经。卫楠对此自然也是眼馋的很，想试试能不能蹭个机缘，在叶凡领悟的时候听到一鳞半爪。 果然不久后，叶凡不由自主地站起了身，手扶住了那口棺中棺，闭上了眼。身上的气息也变得飘忽不定，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卫楠赶紧也将注意力向那边集中，还没修出神念的他只能将听觉开到最大。 结果还真让他听到了一点。 叶凡领悟出古经靠的是菩提子，而他手里有几片叶凡没摘走的菩提叶。此刻怀中的菩提叶先是微微发烫，然后一点点燃为灰烬。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耳边传来缥缈而高远的声音，像是远古时期飘来的禅唱，模模糊糊，断断续续，有些听不真切。 不对，不是经文本身模糊，主要是自己这边的参悟外挂不太给力。怀中的菩提叶燃尽后，从参悟中惊醒卫楠低头看向那一撮灰白色的余烬，有些黑了脸。 效果不行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次性的。自己修行路上的第一份资源，还没捂热呢，就只剩一堆残灰了。 几片残存的菩提叶效果当然比不上菩提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跟叶凡那边比起来，自己这边就好像是一台接触不良的老旧收音机。 “聊胜于无吧，”他颇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宝山在眼前而不得入，令人遗憾呐。” 好在这段经文本身的层次足够高，纵使是很小的一段残篇，也是高屋建瓴，言简而意赅，足够让他初步踏上修行之路。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结合经文，回想着原著中的描述，感受起自己体内的生命之轮。 “生命之轮，位于脐下，与苦海重合，被其淹没......”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到了北斗这等灵气充裕之地后，无需百草液之类的辅助，也能在几天内自行开辟苦海，正式成为一名修士。 ...... 没让他等太久，九龙拉棺再次降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身处北斗了。 果然，出去后没多久，众人就发现了刻有“荒古禁”三个字的石碑。 “到了荒古禁地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找九妙不死药了，”卫楠转动视线，在四周搜寻起来，“对原著的记忆实在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果子是红色，旁边有口泉水......算了，还是一会儿跟着叶凡他们找吧。” 过了一会儿，叶凡和庞博两人起身在山顶开始转悠。卫楠赶紧跟上。 “哟，这不卫公子吗？”庞博看见了他，有些怪声怪气地道，“怎么跟我等庶民一起了？” “卫公子”是一些同学私下里给他起的外号，来源于他一直跟其他人保持点头之交，不冷也不热的态度，更多的是一种揶揄，倒也说不上有什么恶意。 “我也饿了，跟你们一起来看看。”卫楠对叶凡点了点头，没有搭理庞博。 四年同窗加上原著中的描写，让卫楠已经充分认识到庞博这货就是个混不吝，口无遮拦，喜欢嘴贱，对他来说除了叶凡谁都可以嘲讽两句。要不是有叶凡罩着，在这个民风彪悍的遮天世界早晚得被人捶死。就在刚才还趁不对付的李长青他们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用石头去扔他们，看得卫楠都沉默了。 “好，那就一起吧。”叶凡也知道自己这个兄弟是什么性子，眼下卫楠懒得跟庞博计较，他自然也不会去接这个话茬。 没走多远，三人来到了一口泉水边。泉水边长了十三颗碧玉般的小树，每棵树上挂着一颗红彤彤的果子。 卫楠深深吸了口气，一阵芳香扑鼻，连体内的气血都有了几分躁动的感觉。 没有过多的谦让，他直接摘下一颗塞进嘴里。 “诶等......”叶凡伸出手想阻止，可那果子入口即化，叶凡只能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反应。 卫楠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但也不可能直接告诉他这是不死药，只能强行解释道：“从这儿往外看不知道多少里内都没有人烟，先填饱肚子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何况你看我这吃了不是也没事嘛。” 看他确实没什么不良反应，叶凡两人着实松了口气。一方面确实也担心他就此毒发身亡，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自己两人有东西可吃了。 一共十三个果子，卫楠吃了四个以后自觉停手。而剩下的九个里面，叶凡和庞博都只吃了三个，剩下三个则是像原著一样带回去分两个给柳依依，一个给张子陵。 对此叶凡和庞博也没什么异议。卫楠和其他人又没什么交情，要给柳依依和张子陵留肯定只能从自己的份额里省出来。 吃人嘴短，接下来在关于食物分配的争执中，卫楠也出声帮叶凡说了几句话。之后的发展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仍然是刘云志挑拨，叶凡庞博动手，刘云志一行气不过想害人被反杀，其他人站出来和稀泥，叶凡将几人扔进虎xue。 卫楠也看到了崖洞里的幼虎，并未出声，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凡一眼。 不愧是叶黑，下手够果断的。 叶凡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见他并未声张，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此时未来的叶天帝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卫楠这人能处，分了好处他是真帮忙啊！ 出了荒古禁地后，没走几步，众人便感觉身上剥皮般的剧痛，有丝丝血迹自皮肤渗出。卫楠也感觉到了疼痛，但或许是rou身强大的原因，并没有觉得多么难以忍受。 最终所有人的身体都缭绕上了一层血气，像是有血色的火焰在燃烧。这次卫楠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疼晕过去。 对于自己能保持清醒卫楠也很惊讶，但还是及时盘坐下来，感受rou身的变化。 气血在沸腾、轰鸣，肌rou被揉搓、捶打，骨骼也嘎吱作响，体温逐渐升高，头顶蒸腾出雾气。 本来就只差临门一脚的苦海被打开，还一口气突破到了命泉境界。海面之上，血色的浪涛翻滚，同时还有血红的雾气在海上弥漫。 尽管是红色，却不是杀戮产生的那种猩红，没有那种驳杂的杀气，而是代表着人体最本源的血气，代表着磅礴的生命力。 泉眼也与其他人有所不同。如果说其他人的像是林间汩汩涌出的山泉，那么卫楠这就是公园里动力十足的喷泉。 突破完后，卫楠的外表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样子就停住，并没有像原著中的叶凡庞博那样回到童年。叶凡他们是不懂修行之法，自己却是保持了清醒并对药力加以引导。在抹去生命之轮上的几道刻痕后，他就有意识地将多余的药力引向脐下的轮海，并将其化作了旺盛气血的燃料。 在原地平复了一下沸腾的气血，修行完的卫楠起身，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手指轻划。也没见他如何用力，就有石粉簌簌而下，一段文字跃然石上，就跟写在纸上没什么两样。刻完后，他将叶凡搬到了远离其他人的地方，又将石块扔在了他旁边。 “蹭车到了北斗，也就该和叶凡他们分道扬镳了。”做完这一切，他回头看向虎xue的方向，“不过在走之前，还是帮他们补个刀。” “刘云志，还有神祇念，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