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瑶池
瑶池圣地内。山峦青翠，树林幽静，宫阙林立。仙鹤在流云间飞舞，划出飘逸的痕迹。灵鹿在山岩上跳跃，留下矫捷的背影。泉水汩汩而流，灵气化成雾状飘荡。一草一木都显得格外有灵性。 卫楠不急不缓地跟着瑶池长老走在这胜景之中，听着对方给自己介绍瑶池圣地，心里却在走神。 西皇母的丈夫，是荒古时期的九大圣体之一，在原著中被提及的次数却是少之又少，没想到他创下的经文竟然被瑶池保存着。 他忍不住好奇道：“大成圣体留下的功法，就算不如帝经应该也只差一筹。为何这么多年来没见过瑶池有修这门功法的人？也没听说过这部功法的名头？” 瑶池长老摇头道：“阁下有所不知，昔日这位大成圣体留下的功法虽强，所需条件却极其苛刻，得是荒古圣体或与其强度相近的体质才能修炼。我也是看道友rou身无双，多半不逊于同级别的圣体，才有了这个念头。” 卫楠点点头，这样就说得通了。 “王母和圣女已经在等着道友了，道友请跟我往这边来。” 卫楠从善如流。虽然很想尽快一睹那位大成圣体留下的经文，但也并不急在这一时。而且瑶池这边做事讲究，提前让西王母和圣女等着他，他自然也不会不给面子。 ...... 精致典雅的大殿内。 一进门，卫楠就看见两道身影已经在静静等候。 左手边的那位端庄娴静，举止从容，显然是西王母。右手边的则体态袅娜，仙韵飘渺，自然就是瑶池的圣女了。 “在下南巍，见过二位。”卫楠客气地拱了拱手。 “萧妤，见过南道友。” “景霏，见过南前辈。” 见过礼后，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瑶池两位仙子生性清冷，一般都是其他人向他们套近乎，可卫楠也不是什么善于言辞之辈。 片刻后，还是身为此地主人的西王母打破了沉默。 “我观道友气血强盛，神完气足，不似暮年。敢问道友是何时斩道？” 卫楠摆摆手：“惭愧，还未曾斩道呢。” 一旁的瑶池圣女有些惊讶：“啊？南前辈还是大能吗？” 卫楠暴揍青蛟王的事已经在各大圣地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卫楠已经斩道是毋庸置疑的事，甚至是圣人也不无可能。结果现在卫楠本人说他其实还是大能？ 有这么厉害的大能？ 青蛟王可不是什么空有境界的战力度量单位，正相反，他的实力其实还要超过人族这边不少大能。难道这位南前辈的实力已经达到八禁？甚至是神禁？ 卫楠笑了笑，没有搭这个话茬。他总不能说自己连道宫都还没进吧，这说出去也得有人信啊。 但他没有反驳，落在其他人眼里就是默认了。这让几人对他的评价更高了一层。 斩道，还可能只是某个从天地大变之前蛰伏到现在的老怪物，譬如中州的暗夜君王，强则强矣，但几千年未成圣，基本可以算是潜力已尽。等到黄金大世来临，现在的诸圣主几乎都有斩道的潜力，到时候一个难以成圣的王者，可以说是泯然众人了。 而未斩道却有斩道王者的实力，则说明这是一个已经成长起来的真正天骄！天赋不输如今声名鹊起的各路妖孽，实力也是纵横东荒无敌，这才是值得各大圣地花大代价拉拢的绝世人物！ “南道友这般才情天赋，为何之前一直未有所耳闻？”西王母疑惑。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sao数百年，这可不是虚言。像他们这些圣地、世家之主，年轻人也都是名动东荒的天之骄子。而天赋明显还要在他们之上的卫楠，为何一直默默无闻？ “先前一直在偏远之地潜修罢了，从未踏足过修行界。”他说的可是实话。地球对于北斗来说，可不就是偏远之地么？在那样一个末法之地长大，可不就是未踏足过修行界么？ 西王母却是会错了意，感叹道：“道友才情惊世，想不到心性也是如此淡泊。百千年避世修行，世上又有几人耐得住这般寂寞？” “千百年？我两辈子加起来都不到一百年。”卫楠心里暗暗吐槽。当然，他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几人第一次见面也没什么好聊的，只能天南海北一阵闲扯。卫楠再坐一会儿尽到了礼数以后，就告辞了。 ...... 第二天，卫楠由西王母带领着，来到一处古朴庄严的大殿内，殿中两尊人像并肩而立。女子嘴角含笑，端庄温婉；男子剑眉星目，英姿勃发，正是西皇母和她丈夫大成圣体的雕像。 西王母肃然道：“此处便是我瑶池传经之地了，《西皇经》和那位大成圣体留下的经文就在两尊人像上。” 卫楠先是对二位先贤的雕像行了一礼，然后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位大成圣体留下的经文叫什么？” “我等也不知。” “你们也不知道？”卫楠很诧异。 “没错，”西王母颔首，“这位留下的经文虽然保存在我们瑶池，但因为修行要求较高，他担心后人强行修炼反受其害，设下了禁制在此。这么多年来有无数人尝试，但几乎无人能成功，因此经文名字也就没有留传下来。” 卫楠注意到她用了“几乎”二字，无始应该是看过这部经文的。不过他也没点破，无始大帝出自瑶池，此时应该还是瑶池圣地内部的秘辛。 无怪她们如此谨慎，要是别人知道了横推天下未有敌手的无始大帝出自瑶池，她们说无始大帝未留下经文与帝兵，别人会信吗？《无始经》加上《西皇经》，足以天下所有的势力陷入疯狂，哪怕她们有仙泪绿金塔，也会被卷入无尽的麻烦之中。 见卫楠没有动作，西王母以为他心有犹豫，于是开口补充道：“道友不必担心，就算道友未能通过禁制，我们也愿借你《西皇经》一览，以供修行。” 卫楠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当然不是在犹豫，而是在调整自身状态。大成圣体留下的考验，他可不敢小觑。 苦海翻腾，命泉喷涌，浓郁的血气在周身缭绕，他的气息一下变了，仿佛从太古蛮荒中走出的战神。 朝着大成圣体的雕像，他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