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雌雄双煞录（一）
剧中人物： 贾斯丁（贾斯丁） 涅法莉（涅法莉） 守秘人（守秘人） 小男孩（小男孩） 老妇人（老妇人） 船长（船长） 大副（大副） 船员（船员） 船员（船员） 船员（船员） 船员（怪物） 怪物（怪物） 怪物（怪物） 以下略 第一幕 第一场海港。码头 贾斯丁、涅法莉和小男孩上。 贾斯丁：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涅法莉：恭喜，你已经领悟人世哲学终极三问了。 贾斯丁：别说风凉话！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我们头顶写着那几行剧中人物的字样又是甚么鬼东西？ 涅法莉：当我还是贵族小姐的时候，曾看过伶人演出的舞台剧，台词剧本上差不多就是按此格式写的。 贾斯丁：如此说来，我们沦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搔首弄姿的戏子了？ 涅法莉：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戏子、骑士、修女，哪儿来那么多区别？ 贾斯丁：戏子干不好活儿，可能没钱；我们干不好活儿，可能没命。 涅法莉：那我宁愿当个戏子。 贾斯丁：别说傻话，这是试炼，谨言慎行！我过去看看那个小男孩。 涅法莉：真不容易，认识你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出这么可靠的话来。 贾斯丁：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我叫齐帕。 贾斯丁：齐帕，你在这里做什么？ 齐帕：我在等船。 贾斯丁：那你为什么要等船？ 齐帕：因为我要坐船。 贾斯丁：瞧瞧！多么乖巧的孩子！如果我年轻时也像他一样，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一个字，也就不会被那个黑心老头子扔进教会，只为落个耳根子清净了。 涅法莉：我倒觉得这纯属你问话的不是。 贾斯丁：你行，那你上啊！ 涅法莉：孩子，你有什么遗言吗？（手持短杖） 贾斯丁：住手！还是我来问吧。 守秘人：幸运检定，44/60，成功。 贾斯丁：孩子，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守秘人：不是我。 贾斯丁：哦，听错了，抱歉。 涅法莉：谁能解释下，上面的幸运检定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和船长上。 老妇人：九幽门开，雾堤横海，欲脱劫难，血祭天灾！ 船长：真晦气，又是你这个老疯子。快滚！否则拉你去见官！ 老妇人下。 贾斯丁：刚才那位老太太到底说了什么，让您发这么大脾气？ 船长：一个死了丈夫的女疯子，怪可怜见的，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混账话。 守秘人：心理学检定，26/80，成功。你发现船长的回答不尽不实。 贾斯丁：废话，不用你提醒我也看得出来。 涅法莉：所以说，谁能告诉我，这些所谓的检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斯丁：亲爱的涅法莉，我等下跟你慢慢解释，先把眼前这事儿弄明白再说。 涅法莉：好吧，不过你最好快着点儿，我的耐心快用完了。 贾斯丁：船长先生，我真希望您能明白，当面冲着一位圣光骑士说谎，到底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船长：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什么样的后果？ 贾斯丁：这就对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能活着把这后果说给别人听呢！ 船长：得了，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我就坦白了告诉您。这倒不是因为我怕了谁，只是不想耽搁出海的时辰罢了。 贾斯丁：嗯，继续往下讲。 船长：其实是这么回事儿……（凑上前去作耳语状） 贾斯丁：什么？传说每年的这个时候，幽冥与现世连接的大门就会打开，各种怪物会趁浓雾笼罩的时候出现大肆杀戮？只有血牲献祭才能把他们赶走？ 涅法莉：我倒真想知道，这船长是怎么用喘口气的工夫说出这么一大串话的。 贾斯丁：其实这事儿不难……（凑上前去作耳语状） 涅法莉：什么？守秘人可以根据每个人的实际技能来直接衡量交流结果？并且告诉你技能施展结果成功与否？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但总觉得这一招好厉害啊！ 贾斯丁：看，我就说不难吧？ 涅法莉：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试炼的目的是完成任务，可现在连任务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船长：您二位的任务不就是带着这孩子抵达奇维塔亚港吗？ 贾斯丁&涅法莉：什么？！ 船长：昨天晚上，不就是您二位勾肩搭背的找上我，说要带个孩子去奇维塔亚港公干，让我给在船上留个好位置的吗？ 贾斯丁&涅法莉：勾肩搭背？！ 船长：听着，我才不管你们教会的那档子破事儿。无论他是您二位……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孩子，我都会假装没这回事儿。所以，等到了奇维塔亚港以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就当从来没见过。 涅法莉：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我们……或者别的什么人的孩子？（从腰间抽出短杖） 贾斯丁：涅法莉住手！这叫故事背景！背景懂吗？全为了交代前因后果，把这任务编圆了。 涅法莉：幸好这是试炼。换了在外头，你这狗才敢这么跟姑奶奶我讲话，就是长十个脑袋都给你全敲碎！（收回短杖） 贾斯丁：那么，咱们可以登船了吗？ 船长：当然可以，不过要在登船本上画个押。顺口问一句，你们识字，对吧？ 贾斯丁&涅法莉：当然识字！ 船长：我想也是，不识字这团根本没法跑。 贾斯丁：签好了，齐帕，过来上船吧！ 齐帕：来了！爸爸！mama！ 贾斯丁：你说啥？ 船长：我可什么也没听见。 守秘人：心理学检定，01/80，大成功。船长说谎，他不但听见了，而且听得还很清楚。等这趟活儿跑完，他多半会把这事儿跟酒馆的狐朋狗友们当笑话讲。 贾斯丁：谢谢您的提醒了嘿！ 涅法莉：孩子，你的遗言都说完了？ 守秘人：涅法莉对小男孩齐帕使用战技擒拿，58/45，失败； 贾斯丁：好修女快息怒！万万使不得！ 守密人：贾斯丁对涅法莉使用战技擒拿，97/35，大失败。 守秘人：小男孩齐帕身形一晃，刹那间幻化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身影，各自分头往不同的方向夺路而逃，涅法莉被晃得眼花缭乱，一把捞了个空，什么都没有抓到。 守秘人：贾斯丁见涅法莉对小男孩齐帕动手，连忙伸出双手去拦，慌乱之中，他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头撞进涅法莉怀里，手里还抓着两颗鼓鼓囊囊、柔软绵弹的球型物事。 船长：我可什么也没看见。 守秘人：心理学检定，78/80，成功。你发现船长在说谎。 贾斯丁：谢谢您的提醒了嘿！顺便问问，那个七色身影又是什么鬼东西？ 涅法莉：混蛋！抓个没完了是吧？给我松手！（脸红） 守秘人：涅法莉对贾斯丁使用战技耳光，22/30，成功。贾斯丁生命值降为22/23，而且脸上增加了一个标记（手印）。 贾斯丁：我只想把这个任务做完，通过试炼而已，我招谁惹谁了？（捂脸） 船长：开船喽！前往奇维塔亚港的船马上要开喽！ 齐帕：这艘船好大呀！爸爸mama，快点上船呀！ 涅法莉：我讨厌孩子，在我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讨厌孩子！你给我站住！ 贾斯丁：涅法莉！任务！别毁了任务！（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