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还有一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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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 兖州。 又一天临近出发前。 大营,李成桂营帐。 李成桂脸微微发白,眼眶内,眼神微微颤抖,看着平静坐在对面的朱棣,‘明四皇子在战场上狠,玩弄手段也狠!’ 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投效大明,就卷入一场,大明顶层权力斗争。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别说他是个单独的个体。 就是整个高丽李氏。 乃至整个高丽。 都没资格参与大明顶层权力斗争。 可现在,明四皇子需要他。 答应? 拒绝? 脑海中,两个声音咆哮对峙,势均力敌。 眼神余光,顺着敞开的营帐帘子,往外看了眼,外面已经忙着拆营帐,马上就要动身启程了。 收回视线,看着朱棣,小心翼翼试探,“四皇子有意争储夺嫡?” 要是明四皇子有意争储夺嫡。 他就敢押上整个李家。 乃至,把整个高丽、高丽百姓作为出卖筹码,押眼前这位皇子。 战场较量,以及一路观察,他总觉,这位皇子,骨子里的冷漠,具有站在最高处,俯视众生的素质。 就应该当皇帝,称孤道寡! 朱棣微微抬眼皮,瞥了眼李成桂,放下茶杯,笑着摇头:“不用试探我,我不想当孤家寡人。” 他还想让雍鸣、祈婳,以及他和妙云以后的孩子。 正儿八经,单纯把他当个父亲。 不想把自己搞的像老头子。 帝王不是那么好当的。 无与伦比的权力,就要舍弃很多东西。 他无法揣度,当老头子听到他被困草原的坏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但肯定不好受。 老头子想尽一个父亲责任的同时,可他还是个帝王,帝王就必须考虑整个国家利益。 “不要瞎揣测,我就是要报仇,为这次跟随我,战死的兄弟报仇。” 李成桂眼底失落之色一闪而逝。 脑海中,拒绝声开始占据上风。 可,或许是真发自骨子,害怕眼前这位四皇子。 他不敢拒绝。 而且,万一对方现在没有争储夺嫡之心,往后有了呢? 虽未见过大明皇帝、太子,据说明朝太子十分仁义贤明,但只要明四皇子有夺嫡问鼎大位之意。 他还是看好眼前这位。 “下臣可以帮四皇子!”李成桂一咬牙道:“可等事情落定后,陛下若是问及真相,臣能否实话实说。” 朱棣深深看了眼李成桂,点点头,笑着起身,转身往外走去,“可以。” 李成桂目视朱棣离开,紧绷的身体瞬间垮下,长长吐了一口气,苦笑…… 明四皇子比他年轻多了。 也就和他长子、次子相仿的年纪。 可给他的无形压力,却太大了。 …… “四郎!” 朱棣刚走出李成桂营帐不远,闻声,循声转头…… 徐达神色凝重从侧面走来,靠近后,低声询问:“就不能给冯国胜一条生路?” 话中,紧盯朱棣。 越来越靠近金陵,四郎在做什么,他隐约察觉到了。 冯国胜肯定没留下确切把柄。 可四郎能给冯国胜制造! 典型的不讲规矩! 只要我知道你有罪。 即便没证据,我都要制造证据,审判你! 这种行事作风,太过霸道! 以前没发现,四郎还有这样一面。 和朱皇帝,简直就是父子一脉相承。 嫂子说的不错,这些皇子中,最像大哥朱皇帝的,其实就他这女婿。 “泰山。”朱棣认真行礼后,坚定摇头,“冯胜挑战了我的底线,我最讨厌这种背后射来的暗箭。” 小一千兄弟跟随他出发。 回来的只有五百多人。 四百多人的性命,永远定格在某一刻。 “冯胜是做的滴水不漏,可满朝文武都明白,此番,不可明说的猫腻。” “我知泰山和冯胜是多年的老兄弟,可冯胜的命是命,那些战死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 马革裹尸是军人最终归宿。 所以他并不恨,杀死战士的北元对手。 战场厮杀,双方无论谁生谁死,都不是私仇。 但这场战争,并不光明。 冯胜身为辽东总兵。 战死兄弟的顶头上司。 却为一己私利,行龌龊肮脏! “若是冯胜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往后国战中,或许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此番已经战死的兄弟,肯定不希望,往后的袍泽,重复他们的经历。” 朝堂上,大家斗一斗,争一争没什么。 无非就是关起门来,内部利益斗争。 rou还烂在锅里。 其他人总还有机会,反败为胜,咬一口。 冯胜的行为,典型的为了一己私利,不惜把更大利益让给外人。 他以为做的滴水不漏。 即便失败,也可以全身而退,无非就是损失点利益? 满朝文武,肯定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偏要让这些人大吃一惊。 徐达明白了,也不劝说了,拍拍朱棣胳膊,叮嘱:“想闹就闹一闹,此番你的功劳实在有点太大了,闹一闹也没什么不好,不过,记住不要把太子牵扯进来。” 冯胜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他不管了! 谁让冯胜这次,的确做得过分了。 朱棣笑着点了点头。 很快,队伍再次启程。 …… 十天后。 金陵城。 天色刚刚亮,金陵城瞬间热闹起来,百姓早早便成群结队往北门赶去。 “确定是今天吧?” “确定了,朝廷昨天就通知了,不可能有假!” “今天要好好看看,燕王长啥样。” “俺也是。” …… 皇城。 奉天殿。 早朝进入尾声。 朱元璋端坐龙庭,环视群臣神不守舍,不由笑笑,“咱看诸卿,心思也不在朝会上了。” “标儿。” “儿臣在。”朱标跨列而出。 朱元璋笑着吩咐:“你带群臣去北门,和老四交接好传国玉玺。” “儿臣遵旨!” 随后,朱元璋在群臣恭送声中,起身离开。 朱标带群臣浩浩荡荡出宫。 …… 徐府。 阁楼。 “阿姐,姐夫回来了,你真不去迎接?” …… “徐大丫,你是不是傻,之前担心的牵肠挂肚,整宿整宿不睡,站在窗前发呆,现在朱四郎回来了,你赌气?耍性子?你脑子有包吧!” 徐膺绪声音刚落。 徐辉祖、徐妙音姐妹几人,纷纷看向徐膺绪。 徐辉祖没好气笑骂:“你怎么知道阿姐整宿整宿站在窗前发呆?” 徐膺绪脸皮挂不住。 哼! 梗着脖子微哼,嘴硬道:“我起夜,无意间发现的!” 徐辉祖兄妹几人全都笑了。 膺绪住的地方,离阿姐阁楼远着呢,就是起夜也不可能来这里。 无非就是担心阿姐。 偷偷查看。 现在说漏嘴了,又脸上挂不住,死鸭子嘴硬,不愿承认。 徐妙云含笑瞪了眼徐膺绪,催促道:“你们要去凑热闹,赶快去吧。” 徐辉祖知道阿姐主意正。 起身,招呼:“行了,阿姐不愿去,就不去,姐夫这次的确过分了,就应该给他摆脸子!” 目送弟弟meimei离开。 徐妙云回到婴儿床边,含笑看着两个小家伙,“娘亲知道你们想阿爹,但现在要乖乖睡觉,娘亲等会要好好教训你们阿爹,你们两个不能添乱……” 片刻后,总算把两个小家伙哄睡着后。 徐妙云来到梳妆台前坐下。 伸手轻轻拍了拍脸颊。 铜镜内,脸红的不厉害。 可她感觉脸颊guntangguntang的。 深吸一口气,照着镜子,开始仔细认真梳妆…… …… 于此同时。 北门。
人山人海。 “这回燕王立下这么大功劳,陛下会不会给燕王恢复爵位?” “恢复爵位的奖赏太轻了吧?” …… 百姓张头探脑,窃窃私语低声议论着。 蒋瓛站在祭坛外围,指挥锦衣卫,协同应天府维持秩序。 传入耳中的议论,让他心情十分不好。 朱四郎越来越得宠,他什么时候,才能除掉,受朱四郎庇护的毛阿六? “指挥使。” 身边传来声音,打断蒋瓛烦躁思绪。 蒋瓛扭头,看到是这些年一手带出来的心腹,随即招了招手。 百户小跑过来,附耳低声道:“人已经安排好了,是咱们偷偷在锦衣卫系统之外发展的人,绝对保险。” 蒋瓛点点头,“要不要做,看我的暗示。”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这些年,他也悄悄的发展了一些,不在镇抚司衙门登记造册的秘密人员。 除了毛阿六没干过这种事。 整个镇抚司衙门,很多人都这么干。 锦衣卫这种特殊体系决定了,他们这么干,不会有人发现。 毕竟除了皇帝,谁敢查他们锦衣卫? 皇爷调查锦衣卫,能用外人调查吗? 还不是用锦衣卫调查锦衣卫。 自查自纠,有些事情就注定查不出来。 就连毛阿六,或许已经察觉了,但上次大整顿,一样没暴露出来,因为就连毛阿六栽培的心腹,私下里,也这么干! 这种独属自己的秘密小势力,能带来巨大利益。 就好像,上次压下吕本的消息,其实很冒险。 如果是独属自己的秘密小势力查到这个消息。 压下来,和官员进行利益交换,就安全多了。 有些脏事,用镇抚司锦衣卫系统的人做,风险很大,可如果用自己的秘密小势力去做。 就安全的多了。 …… 金陵十五里外。 一支队伍缓缓行进着。 嗒嗒嗒…… 急促马蹄声传来。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数骑斥候,奔冲而来。 朱棣抬手,队伍缓缓停下。 斥候抵近后,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燕王,太子领衔百官在北门设祭坛,迎接燕王凯旋,同时完成传国玉玺交接仪式,请燕王做好准备。” 朱棣微微皱眉。 要搞这么隆重? “回去告诉太子,我知道了。” 斥候离开后,队伍再次启程,朱棣和徐达单独骑马走在前面,“泰山,我不想参加,泰山帮我带着雄英,和大哥完成交接仪式吧,我想早点回去看妙云她们娘三。” 这种仪式,很繁琐的,没一两个时辰弄不完。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先回去看妙云和两个小家伙。 何况,太隆重了。 让雄英这个太孙,捧着传国玉玺,亲自交到大哥手中最合适。 徐达看了眼,明白朱棣想法,随即笑着点点头,“行,看在你对大丫这么好,咱这个当岳父的,再让你差遣一次。” 朱棣顿时笑了,转身策马来到朱雄英乘坐的马车。 钻到车里。 把一直携带在身上,装有传国玉玺的精致盒子,塞到朱雄英手中,“雄英,等会儿到了北门,你就亲手把传国玉玺交给你父亲。” 朱橚坐在旁边,错愕看向朱棣。 四哥也太大方了吧? 这么出风头的事,要是换他,他舍不得放弃。 “四叔为什么不参加凯旋仪式,四叔才最有资格。”朱雄英小脸皱起。 他想让四叔带着他,而非别人。 朱棣笑着揉了揉朱雄英小脑袋,“四叔这次九死一生,你四婶儿和雍鸣、祈婳肯定担心极了,四叔早心急如焚,想回家看看,你总不能这都不体恤四叔吧?”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 妙云肯定没去城门。 因为妙云肯定也能猜到他不会参加什么凯旋仪式。 先回去和妙云团聚,然后还有一仗要打! 求月票、推荐票、追订、全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