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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踢脚

    重生从娶女知青开始正文卷第41章踢脚“假期过得都还行,霍哥,你跟红衣姐怎么样?”

    纪元海跟霍连诗说着。

    霍连诗闻言,顿时笑了一下:“挺好的,她就打了一场架,还是见义勇为,其他的时候没有再出去跟其他人见面。”

    “那就好啊。”纪元海说道,“你们俩一口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对了,红衣姐打的人应该是我一个朋友,这里面有点误会,还得麻烦你跟红衣姐说一声。”

    霍连诗意外:“那个人是伱朋友?就是偷看寡妇洗澡的?”

    纪元海闻言,顿时笑了笑:“霍哥,这话就离谱了啊。”

    “你仔细想想,现在是什么季节,谁洗澡不去澡堂子?怎么会有人在家里洗澡,还被人看到?”

    霍连诗怔了一下:“这话倒也是,不过虽然在家洗澡的少,但是也不能说没有——元海,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可别弄错了,别冤枉好人,也别误会了别的。”

    纪元海就从洪江涛说起,袁中华追查洪江涛的下落,就找到他的相好那个寡妇,然后那个寡妇还另有其他相好,就恶人先告状嚷嚷起来。

    然后小红衣就把袁中华给打了。

    纪元海说完之后,霍连诗犹豫了一下:“红衣打错人了?”

    “会不会是那个袁中华对你撒了谎?”

    纪元海笑道:“这事情也就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帮袁中华索要赔偿的,就是跟红衣姐解释一下,当初的确是打错了人。”

    “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就是解释一下。”

    “红衣姐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有空的时候看看寡妇的情况,到时候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霍连诗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八成的确是打错了人,要不然也不会是这样。

    要是要求赔偿,要求道歉之类,兴许还有转折。

    人家什么都不要,就是跟你说明一下情况,无欲无求,那当然很大可能就是误会。

    “嗯,行,我回去的时候跟红衣说一句。”

    霍连诗说完这句话,也跟纪元海说了说过年时候祭拜叶眉,他心目里面永远的叶mama这件事,纪元海也跟他说了,自己和陆荷苓也已经祭拜过。

    霍连诗说起这件事,便是眼眶微红,说了几句愿叶mama在天之灵可以安息。

    纪元海见他情真意切,也跟他稍微透露一下,现在陆荷苓跟陆家联系上,生活过得很好,而且在省城也有了住处。

    霍连诗闻言也是欢喜,询问了他们住处地址,以后准备常走动。

    纪元海对此也是赞同,他也知道霍连诗、小红衣两人住处;霍连诗重感情,小红衣有江湖侠气,跟他们走动也吃不了什么亏。

    …………………………………………

    第二天,政法系班级先开了班会,全班同学点名到齐,大家互相招呼一下,新学期的课程表也已经排好了。

    令整个班都大吃一惊的,还是冯雪从不喜多说话、性子倨傲,到看似普通同学,挺好打交道的转变。

    这一个转变,简直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有人说,她是不是假装的,过两天就原形毕露了;有人说她这是幡然醒悟了;还有人说她准是双胞胎,换了个人来上学。

    甚至有人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这个观点,特指周恒。

    周恒因为冯雪的这种态度转变,再一次升起了追求的心思,并且悄悄告诉了纪元海。

    纪元海对此不怎么看好,不过看着周恒兴冲冲的,而且心里面还有点盘算,也没有给他泼冷水。

    “冯雪,你上课的时候喜欢一般都是坐第三排右边那个座位吧?”周恒跟冯雪说。

    冯雪点点头:“是,我比较习惯坐那个座位。”

    周恒见她这样跟自己说话,全无蔑视、厌恶的意思,心里面更是感觉来了希望——明天上课的时候,我提前去教室帮她占一下座位,她应该就能感觉到我的意思。

    冯雪看了一眼周恒,心说:我是可以跟同学们“交朋友”,可不是谈对象。

    他该不会又误会了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纪元海、白诚志、周恒三人到食堂门口,见到了陆荷苓、冯雪、邱家璐和另外一个麻花辫、戴眼镜的姑娘。

    戴眼镜的姑娘,纪元海倒是也认识。

    政法系主课朱教授的女儿朱芳芳,省大学历史系的学生,也和纪元海、陆荷苓同级。

    上次纪元海陪着冯雪去拜访朱教授,当时也认识了这位朱芳芳,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

    “今天遇到朱芳芳了!”冯雪笑着说道,“我感觉和她还是挺聊得来的,就拉着她过来一起吃饭。”

    朱芳芳微笑点头:“你们好,我叫朱芳芳,历史系的,也是新生。”

    冯雪笑道:“都上半年了,哪还是新生?”

    朱芳芳微笑:“叫老生也不合适,我们这种情况,用历史上的说法应该叫做‘同年’,同年科举中了,就是同年。”

    纪元海也是面带笑容点头一下:“到底是历史系的,说法就是带着历史气息。”

    又对周恒、白诚志说道:“这是咱们朱教授的女儿,以后咱们学习不好,被朱教授训的时候,找她求情准没错。”

    这话说的诙谐幽默,众人都不由地一笑。

    大家都是努力学习的,虽然不像是赵有田那种努力刻苦的程度,但是其他方面都没放松过,学习不好甚至挂科的情况真的是不太可能出现。

    进了食堂,纪元海、周恒、白诚志和陆荷苓、冯雪等七名同学坐在一起吃饭。

    纪元海一边吃饭,一边不动声色观察。

    原来冯雪表情高傲的时候,他倒不用这样,那时候各人反应还算是比较正常。

    现在冯雪有说有笑,纪元海是感觉有点假。

    一个人内心的高傲隐藏起来,学会了交朋友;那么她的朋友对她来说,就只是伪装一环,没什么可珍惜的。

    纪元海能够注意到,周恒试图跟冯雪搭话,果然是再次动心了。

    毕竟冯雪不仅是漂亮的女同学,还是周恒试图走人生捷径的最好中间人。

    朱芳芳对冯雪的态度,大概用“热情好客”来形容,最精准不过。

    因为朱教授交待过她,也招待过冯雪的原因,所以,朱芳芳是对冯雪讨好的;如今冯雪看上去也是个愿意交朋友的人,两人聊天迅速热情熟络起来。

    陆荷苓跟邱家璐两人也没有抢着跟冯雪说话。

    至于说冯雪,纪元海看得出来,她的笑容并不是多么自然,有点些微刻意——只是因为她自身情况特殊,这种并不自然、尚未完全培养成功的客套笑容,就足以让周恒、朱芳芳认为她的态度亲切。

    纪元海对此也不好评价什么。

    有些事情,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朱芳芳其实也在心里面感觉有些奇怪:当初纪元海和冯雪两人登门拜访,她还以为两人关系特别好可能是对象。

    结果今天一见面才知道,纪元海已经结婚了,妻子也在省大学上学。

    所以,纪元海当初和冯雪一起上门拜访是什么意思?

    真是挺奇怪。

    ……………………………………

    第二天一早。

    纪元海起床后预习了一下课本,周恒翻身下床,跟纪元海说了一声:“班长,我今天得早点去,帮冯雪占座位。”

    纪元海抬眼看他一下,说道:“你确定这件事,冯雪会喜欢?”

    “她就算是不喜欢,应该也不会特别厌烦吧?”周恒说道。

    “如果她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这样贸然靠近,她可是会生气的。”纪元海提醒道。

    周恒听后,想了想说道:“万一,她真的是有那个想法;而且她不讨厌我,那可就是前进了一大步。”

    “班长,我感觉我必须要去试一试。”

    “实在不行,我再想其他办法。”

    纪元海闻言,微微摇头:“也好,你去试试吧,如果人家不高兴,可千万别再做了。”

    周恒点点头:“放心吧班长,我知道进退的。”

    周恒早早就去了教室,要帮助冯雪占座位。

    纪元海又看了一会儿书,才去食堂吃过饭,也带着课本跟白诚志、赵有田一起去教室。

    路上遇上了冯雪和其他几名女同学,她们都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冯雪已经跟她们渐渐相处融洽起来了。

    冯雪看了一眼纪元海,见到几名女同学跟自己说话没有跟纪元海打招呼,心里面顿时充满了成就感。

    对了,就是这样!

    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成为新的班长了!

    虽然纪元海看起来也不是太讨厌,但是当初的一箭之仇,我一定要报。

    冯雪的好心情,到教室之前都还保持着。

    直到了教室,看见第三排的座位处,赫然坐着周恒。

    周恒还对她咧嘴一笑,伸手示意,已经帮她占好了位置。

    你丫挺的!怎么这么多破事儿!

    我跟你说几句话,你就敢追我啊?

    冯雪的胸口剧烈起伏两下,险些当场破功——这混蛋!

    咬着牙,带着微笑,走到第三排,冯雪盯着周恒,险些喷射出凶光来:“周恒同学,我谢谢你了……不过,我其实并不是一定要坐在这里,而是什么座位都可以。”

    “希望你!”

    她的语气忍不住重了一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又拉回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说完话转身回头,捧着书坐在了周恒平时坐的位置,也就是纪元海的旁边。

    他愿意坐第三排那个位置,就坐个够吧,我以后还偏偏不坐了!

    坐下之后,见到纪元海若无其事,嘴角微翘,似乎正在微笑,冯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低声道:“纪元海,你那个舍友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昨天问了我坐在什么地方,今天就跑来给我占座位!我用得着他给我占座位?难道我是残疾人啊?”

    纪元海微微一笑:“周恒毕竟也是一片好心,你就不要生气着急了。”

    冯雪“哼”了一声,呼吸忍不住重了一点。

    纪元海笑道:“冯雪,你这个学期开始,是要给所有人一个好印象吧?”

    “有这样的决心可不容易,希望你好好保持,可别轻易又恢复上学期的样子。”

    冯雪低声道:“你什么意思?我上学期很讨人厌?”

    纪元海疑惑地看她一眼,似乎在问她:这个问题不是明摆着吗,你为什么明知故问。

    冯雪很想给他一拳。

    本来都打定了主意,这个学期要对同学们一视同仁,要交朋友。

    也不知道为什么,纪元海特别让她来气。

    交朋友?我简直想揍他,这家伙太可恶了,要不是看在荷苓的面子上,我和他势不两立!

    朱教授来上课了,讲课的水平依旧是那样高超,纪元海听的津津有味,不时做一下笔记。

    “喂,纪元海。”冯雪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

    纪元海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回去告诉你那个舍友,别在我身上花心思;我跟他就不是同一个……环境的人。”冯雪说道。

    她很想说,不是同一个水平的人,但是考虑到不是同一个水平,好像是有点蔑视人家的意味,专门变成了“环境”这个词语。

    纪元海也察觉冯雪的停顿,明白她是没有把更加伤人的实话给说出来。

    “行,我知道了。”

    纪元海回答一句,继续听课。

    冯雪倒是好像聊天的感觉上来了,又转回头来:“纪元海,你知道不知道——”

    “不知道。”纪元海毫不客气地抬起手掌,把她的脸给推回去,“上课别说话。”

    冯雪大怒:别人求着跟我说话,都求不来;你敢这样嫌弃我?

    “纪元海——”

    纪元海竖起手,示意她闭嘴。

    冯雪踢了他一脚。

    纪元海转眼看去:认真的?

    嗯,认真的。冯雪板着脸。

    纪元海还给她一脚:“好好上课,你这个差生。”

    冯雪再次生气怒火:“你说什么?”

    纪元海懒得理会她——周恒这家伙想谈恋爱,把一个麻烦无意中踢给自己了。

    冯雪又踢了纪元海一下。

    纪元海直接伸脚踩住她的脚面。

    “我的鞋!”冯雪瞪大了眼睛。

    “还踢不踢?”纪元海问。

    冯雪毫不犹豫,又用另一只脚,再给他一脚。

    纪元海直接脚上对她的脚面用劲一碾。

    冯雪顿时痛叫一声:“啊——!”

    朱教授大吃一惊:“冯雪同学,你怎么了?”

    纪元海迅速收回脚:“她刚才脚踢在桌子上了。”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朱教授关心询问,“冯雪同学,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

    冯雪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两眼冒火看着纪元海。

    这个混蛋!

    我可是打定了主意好好跟同学们相处的,这个混蛋纪元海。

    我跟你没完!

    纪元海见她疼成这样,也想起她娇生惯养,这辈子怕是还没被人踩这么狠过。

    “老师,我送她到医务室看看吧。”

    “就是她的学习问题,耽误这一节课——”

    朱教授连忙说道:“不要紧不要紧,我的教案到时候给她看一下就好了。”

    “你们快去看看吧!”

    “好的!”纪元海说着,伸手搀扶着冯雪往外走。

    冯雪憋着火,也不好发作,只好把头低下来,任由他扶着。

    赵有田说道:“班长,我做好笔记,到时候你看我的。”

    纪元海点头:“嗯,谢了,有田。”

    赵有田微微摇头,示意不用谢。

    纪元海搀扶着冯雪,两人走出教室门口,冯雪咬牙切齿:“纪元海,你等着。”

    “我等什么?”

    纪元海笑着问。

    冯雪冷哼一声:“你等着就是了!”

    “讲点道理好不好?”纪元海说道,“本身就是你上课找我说话,我不愿意说话,你还非要说,还踢我。”

    “我一个什么都不是,一点背景都没有的人,学习可是我为数不多能改变命运的途径,你不让我学习,那怎么能行?”

    “再说了,冯雪你不是憋着劲要搞好同学关系吗?怎么到我这里就这么不客气?”

    冯雪说道:“因为你太气人了,跟你搞好同学关系根本没有意义。”

    说着话,脚掌一落地,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纪元海!你是驴蹄子啊!怎么踩一下这么疼!”

    纪元海扶着她往医务室走,口中说着话:“我的脚倒不是驴蹄子,你以前让驴踩过?”

    “你才让驴踩过!”冯雪带着怒火说道。

    “我感觉你这个人像是有病一样,别人都让着我,你凭什么不让着我啊?我就上课跟你说句话,你看看你那个模样,好像说句话就能耽误你学习多少时间一样……”

    纪元海点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你说的都对,是我错了,行了吧?”

    “我也是跟你较真没意义,下手……不,下脚有点重,对不起,我跟你道个歉。”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一直踢我,我也没办法。”

    冯雪刚听着他道歉像句人话,想说一句好话,没想到他又来一句“话又说回来”:“你这是给我道歉还是故意气我?”

    “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击败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纪元海听她这么说,倒是也不说什么了。

    想要击败自己,那就不是走其他手段,没什么可担心的。

    两人慢慢走着,到了医务室。

    大夫听了描述之后,让冯雪脱了鞋袜,只看到脚面上一片通红。

    “嗯?这是踢的桌子?这怎么像是被椅子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