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开战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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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营盘,白野二人互相擦着药油。 “嘶!”李孟博倒吸一口凉气,“你说实话,是不是嫉妒自家的样貌!” 白野没好气的拍了一巴掌,“滚你的。”接着帮李孟博揉搓着后背,“现在陈州的虏人要是南下,这乐子可就大了。” “还好意思说!”李孟博有些龇牙咧嘴,“法子是你提的,现在慌了?” “那倒不至于,闲聊嘛,再说了,自家在陈州还放了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孟博披上衣服扭过身,“你与我交个底,究竟还做了多少布置?” 白野放下药罐想了想,“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不只是我,还有我家先生,兄长,韩太尉,吴太尉,刘太尉,其实都有动作,只是大家少有通气,倒是个不大不小的隐患。” 这属于是历史遗留问题,白野,赵鼎,岳飞三人之间还好,时常互相通气。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南宋朝廷以及众将之间一直都是各自为战,极少配合。 尤其是早年间的几大将领之间,对于朝廷的命令几乎都打着折扣,以保全手上的有生力量。 最典型的就是刘光世,张俊以及韩世忠。 因为抢功而导致战斗失利都不是一次两次了。 若是遇着金人主力便互相推诿,想尽法子让对方顶在前面。 硬要说他们烂吧,又不至于,都有几把刷子。 白野有时候想,要是自己在赵构那个位子也够头疼的。 既要平衡各大军头,又要让他们出力。 除非赵构有二凤那样的能力,可以自己带兵,以能力压服所有人,否则就只能忍着,哄着。 有够窝囊。 也正是因为早年几大太尉的小心思,才有岳飞火线出头的机会。 岳飞固然能打,可真要细究战果,是绝不可能在短短几年便能升到如今的地位的。 刘光世这人也很有意思,原本以为南宋中兴四将应该将刘光世换做是刘锜。 可随着了解,白野发现这人有个非常了不起的特质。 社牛! 这人的战争才能要是和岳飞,吴玠他们比,自然显得很一般,但是他对于安抚义军,招降叛军非常有一套。 就像绿林中的带头大哥。 这些人偏就愿意听他的,就很迷。 赵构原先最初的兵马大元帅府中,张俊,韩世忠他们不过是寥寥两三千人马,别管质量,刘光世直接拉了近四万人。 也难怪贪墨军资上百万贯,淮西避战,继而军变,刘光世都能全身而退,若是换了其他人,坟头草都该及腰了。 “啊?你说什么?”白野思维发散的厉害,没听见李孟博方才说的。 “我说,那该怎么办,总得想个法子才行。” 白野翻了个白眼,“那你倒是想啊,问我作甚。” “哎呀,自家要是有法子还用问你?” 头疼,朝廷的命令不顶用,到时候肯定又是各种折扣,可国战不是说靠岳飞一军就够的,那才多少人。 至多决定战役的胜败,而无法彻底掌握一国生死。 战役?白野摸着下巴,好像也不是不行啊。 用岳飞的后护军在中原战场牵制住最精锐的金军,东西两线的压力便能骤减,不是喜欢争功么,抢去吧。 要是还打不过,那就拉倒吧,白野自己回山阴,拉着陈规闷头研究火器去,爱谁谁。 “不管了,咱们练好自己的兵,到时候再说吧。” “哎...” 每个月都有一批马匹和甲胄运送到顺昌,最让白野欢喜的还是送到的雪白的棉布。 不仅仅是用来纳鞋底,还有压实之后做成的内甲减震。 龙卫军的装备不可谓不豪华,丝绸的内衬,便于挥舞动作,再是减震的内甲,最外则是西方领主,骑士老爷才配拥有的量身定制的板甲。 绑腿同样算是个黑科技,不仅利于行军,还能应急保障等诸般用途。 春花秋实是最早抵达顺昌的,已经在顺昌民报的后院开始整理绘制的地图,这是一项繁琐冗杂的工作。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事急不得。 即便是平原,也有它的价值。 平原,顾名思义就是平咯,但是也还是会有起伏。 假若两军对峙,哪怕自己只占据半度一度的坡度优势,也许就是取胜的关键。 五月,骄阳已经开始炙烤大地。 晚间结束之后,白野和李孟博二人躺在帐外纳凉,一人一碗绿豆刨冰,啃的咯吱作响。 李孟博舔了舔碗,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下,“阿九又进城了?” 白野轻轻摇着蒲扇,“嗯,他现在是斥候营指挥使,由他协调各军守备最合适不过。” 李孟博撇撇嘴,“切,还不是你自己偷懒?” “哈哈,也是成人之美嘛,对了,你的六分仪弄的怎么样了?白己可要准备去远海了。”
中国古代的观测技术全靠rou眼。 用于航海的也就是过洋牵星术,明代三宝太监便是靠他来定位。 不过这种观测的结果误差极大,一旦远离大陆,漂到哪里就只能看天意了。 而同样原理下的六分仪,误差可以精确到1°以下。 即便是电子导航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依旧会运用到六分仪来辅助航行。 李孟博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六分仪倒是不难,与过洋牵星术区别不大,难的是计算方式,那丫头看得懂吗?” 做出来不难,难的是使用,说的夸张一些,一本六分仪的使用说明书丢给现代人,80%以上的人依旧看不懂。 白野扣了扣脚丫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还行,然后在李孟博身上蹭蹭,“你写详细些不就行了,她是你教的,能不能看懂,就看你这先生的本事了。” “哎呀,你好恶心。” “抓点紧,沈丈送回来的信你也看了,南海遍地黄金,对于北伐之后的朝廷有大用,上点心。” “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人。” 大牛一手举着火把,噔噔噔的跑过来,“东家,营外有个自称徐全的,说是前来复命。” 白野噌的就跳了起来,拖着鞋子就往外跑,中途跑丢一只也没有察觉。 李孟博也是愣神片刻,赶忙跟在后头。 徐全自得到洪皓传递的消息,留了一封书信给邹房,连夜便启程回返,星夜兼程。 过山东进入淮东,得知白野在颍州,又转道向西,水路,陆路,马车,驴车,辗转数千里。 白野看着一身短褐农人装扮的徐全,上下其手,这里捏一捏,那里摸一摸,“可有受伤隐疾?” 徐全,近而立之年,笑的却像个孩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嗓音嘶哑,“虏廷有变。” 说完,便软软的倒下,大半个月未曾好好休息,此时心弦一松,再也坚持不住。 白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大牛,快送去休息。” 就着营门的火盆打开信封,内容很短。 白野和李孟博对视一眼,心底同时响起一道声音。 要开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