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栽赃（3）

    张mama是以前侍候老丞相的老人，也曾经侍候过老夫人，老夫人当年曾经把她送给了大夫人，大夫人却以她年事已高为由，送到这香泽院里来养老，并顺带管教这院子的下人。高丞相对这位老mama，也是存在几分敬重的，毕竟张mama在她小的时候，曾经照顾过他一段时间。

    “张mama，你把事情细细地道来。”高丞相一脸的怒意，只看张mama的神情，便证明刚才众人说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老爷，夫人，老奴这么多年，一直在香泽院吃闲饭，本就很是内疚。大小姐到了香泽院，老奴便想一定要照顾好主子，才不枉丞相府多年来对老奴的恩典。只是，没想到，大小姐并不喜欢老奴，老奴让人做的菜，大小姐嫌不好吃，还让老奴让人做二十样荤菜上来，老奴精心养护的花，也被大小姐扔了，要老奴买来名贵的兰花。”

    那张mama指了指一旁的兰花，那是高长仪捉鬼的那晚，那李mama砸碎的，后来那花确实是被高长仪令人扔了，换上新的花盆上来，没想到居然换的是名贵的墨兰。

    “本来主子不满意，就必然是奴婢们做得不好。但现在高府上下，吃穿用度都在节俭，以求能对灾民有所救助。所以奴婢便改进了饭菜的样式，没想到大小姐还是不满意，让是要做出二十样的菜出来给她吃，老奴劝大小姐，还被大小姐扇了一巴掌，轰老奴出来，老奴不敢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也不敢逾越，只能告病休假……”

    张mama很是愧疚地低下头，“老爷，夫人，老奴已经老了，在院里只会吃闲饭，也不能为府里做些什么，老奴恳求老爷夫人放老奴回去，免得被大小姐嫌弃。”

    张mama现在的年纪，就算高府放行，把卖身契还给她，也是没有人家会要这么老的mama的。如果离开高府，张mama无亲无靠，也无人照顾，别说养老了，能否生活下去都成问题。

    到了这把年纪，哪个不是千方百计地希望能留在府里养老，而这样求去的老奴婢，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

    高丞相一张脸带着震怒，就算是现在，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会如此地飞扬跋扈，毫无大脑，做出如此失德让万人唾骂的事情。这个女儿，就算是自己平时少有管教，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吧？

    只是能做出当众扑向陵世子的她，又有什么做不到？

    大夫人转眼望向刚才在做杖罚的护卫，“她们都是院里服侍的下人，都与大小姐有接触，你们在外院，大小姐并不会管教你们，你们说，她们说的是不是事实。

    因为护卫守在外院，所以也不可能会触犯高长仪，所以就不会受罚，不会受罚就不会有怨气，说话也会公允。

    护卫们虽然在外院，但毕竟是精通武艺，耳听八方，很多事情，即使是在外面，也能听到一些真相的。

    所以大夫人便逼视护卫们，冷冷地问道。

    “回夫人，属下可以证明，几个丫头mama所言为实。”护卫首领立即跪下来，朗声答道。

    “大小姐确实是让她们做二十道菜上来，而且经常打骂她们。”其他的护卫都跪在了地上，答案极其地统一。

    如果院子里的丫头们不可信，那张mama是高府里的老人，并不被任何人收买，大夫人当初就是因为这张mama不服从自己而把她送来这里，所以这张mama的话是可信的。

    况且，高丞相对张mama有一定的感情，也有几分敬重，顿时相信了八九分，此时，外院的所有护卫，都一致指认高长仪，要怎么样的失仪失德，才会让所有的奴仆们一致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