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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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归气，但是在实力差距带来的无力面前。落风敢怒不敢言，只能和龙且说起了之后的一万三千年里发生的事情。

    大抵和玄元纪年上记载的差不多。落风至今也不过千余岁月，对于这段历史有研究却没有探究。只是如实将纪元上的事一一告知。

    龙且在一旁，安静无声。如果不是那全身散发的令人战栗臣服的气息，几乎就和不存在了一般。

    听完落风诉说，龙且沉默良久，长叹了口气。

    “就连凤姨她们都，还真是惨烈啊。”

    “我的兄弟，你也终于走到这条路了吗。不过，你玩的更大，把自己都给玩没了。你不在的话，灵儿她。。。。”

    龙且忽然顿住，随即气势猛的一沉，压的落风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只听他语气急切的问道。

    “灵儿呢？龙灵儿呢？”

    “龙，龙，龙灵儿。”落风艰难控制起周围的风元素，勉强的清楚了一些周围的压迫感。磕磕绊绊的疑问道。“是凤子龙女的那个龙灵儿吗？”

    这个典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纯血金凤必为雌性，纯血圣龙必为雄性，然而在那年，却突然颠龙倒凤，出现了凤子龙女，有意为颠倒不详，亦有意为龙凤呈祥，故而备受争议。

    只不过龙灵儿之后非常低调，除了知道这是个天才中的天才，清纯唯美的美女龙之外。一直没有太多的消息。

    落风如实回答。

    “龙灵儿的消息一直很少，只不过在玄元之难前还偶尔会有消息流出。之后，就几乎没有任何消息了。”

    龙且巨大的龙爪忽然毫无征兆的一爪拍向石壁。只听轰隆一声，坚不可摧的石壁脆的如同一块豆腐一样，顷刻间崩碎无边，化作尘埃。

    这份霸道的实力。

    落风嘴角一抽，黑脸汉子则面色如土，大气也不敢喘。

    良久，龙且低沉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我可以放你离去，这些神浆琼液，我也可以给你。不是挑拨离间，我可以给你足够你们分配的量。”

    落风一言不发，静静地等着一句但是。

    果然，只听龙且接着道。

    “但是，你要代他们跟我签署一个契约，所有得到神浆琼液的人，接下来的时间，都必须给我出动，去寻找龙灵儿的消息。如有违背，我会让他们后悔终生。”

    这种契约很模棱两可。只说去找消息，但是需要得到怎样程度的消息？亦或者如果没有得到消息，是不是往后余生都要付出在此？

    不过，如果和得到神浆琼液这种结果对比的话，似乎也不足为道了。据说神神浆琼液是未离仙君一生几十万年的心血，其中蕴含的力量，可以媲美整个玄元。神帝每千年召开一次仙会，也都只招待各位神官一小盏而已。

    落风的表情龙且看在眼里，讥讽的嘲弄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要知道，这里的神浆琼液，可以说是未离仙君几十万年收集的心血，而且星河时代，掠夺的资源比整个玄元都多了几十倍，有八成以上都落入了这里面。这玩意的霸道可想而知。哪怕只是一滴，都足以让你们受益无穷。”

    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年，龙且早就对对这些东西已经厌恶至极。而且他的身体每一处都灌满了神浆琼液，可以说这满池令天下人可以打生打死的琼液，在他眼中，没有一点用处。

    但是落风等人不同，只不过碍于实力，就算他们再眼红，也最多只能承受一碗而已。若再有所需，就必须要带着消息过来换了。这就是龙且的打算。

    落风仔细分析，发现似乎确实如此。于是掌翻耳边，细微无色的风元素在掌中世界盘旋。

    这是将自身掌握融入誓言之中，以天地法则为凭证的誓言。如果破誓，从此将与法则隔阂，终身无法触碰。

    只不过龙且却摇摇头，一根龙趾隔空一点，一道细长的灵气无声无息的点破了落风的指尖。一滴嫣红的血液飞出，漂浮在龙且巨爪中心。

    “以指尖血为媒，以誓言人为信，言在心，行在灵。你的思想代表心灵，你的行为代表规则。在这个世界中，只要无法挣脱世界法则，便受誓言所制。”

    这是最古老的契约签订的办法，时时刻刻受到天地法则的监视，一旦违背，当场就会被反噬。钻不得一点空子。

    落风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的誓言方式虽然正规，但如果愿意付出一些代价，还是有挣脱誓言的可能的，可如果按照这个誓言，那可真就是终身打工仔了。

    但形势比人强。落风只得跟着龙且的意念，灵气汇集那滴指尖血上，开口道。

    “我落风，起誓，愿遵循誓言，竭尽全力寻找龙灵儿的消息。同时监督所有受龙且承诺恩惠的人共同行动。本誓言自龙且许诺成真时起，自得到龙灵儿详尽消息而终。若中途中断，则。”

    龙且不阴不阳的笑了一声。“不用许什么神人共愤，天地共戮一类的。我谁也不信。若中途违背，则无论天涯海角，都会让我捕捉到你们的气息。就这样就行了。”

    确实是就这样就行了。因为不用什么天罚，龙且会亲自找过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狠。落风心中嘀咕。还是老老实实按照龙且所说的，说完了后续的誓言。

    龙且同样自龙趾中挤出一滴金色的鲜血，和落风的血混成一体。如法炮制。

    “我龙且，放誓言人一条生路。同时以足够的分量的神浆琼液为酬，邀请应誓之人许下誓言。若有违背，则此生此世，再无法见龙灵儿一面。”

    你这是什么惩罚。太欺负老实人了吧。不能见龙灵儿？就这。

    落风心中非常不屑。但还是那句话，这次交易，从来就不是什么公平公正的交易。现在龙且已经确认，只待他确认誓言，那滴血珠就会消散在天地法则中，将他们的誓言铭记。

    然而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种看似玩笑的誓言，对于龙且是多么重要。

    只有一直静静观察这里的凤九可以领悟。

    “龙且是真的宠灵儿。为了讨灵儿欢心，多么光怪陆离的事情都做过。他入狱期间，灵儿也是千方百计的沟通，奔波劳累。对于他来说，灵儿这个meimei就是他的一切。用这个誓言，可以看出他的决绝了。”

    “可惜，灵儿她。。。”想到这里，凤九心中止不住的愧疚之情迸发出来，无言的沉默下去。

    灵儿，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等着我。

    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方向，但不敢肯定。

    至于说和龙且的兄弟之情。两人之前确实是无话不说的狐朋狗友，可是这次，通过这一时半会的观察，现在的龙且，让凤九感到了陌生。而且，如果让龙且知道灵儿因为他的关系，兄弟都没得做。他一定会被暴怒的龙且撕成碎片。

    随着落风无声的点头。誓言成立。龙且龙趾间金光闪烁，没一会，便化作了一块赤黄澄澄的鳞片，鳞片分至空中，仿佛产生了一道虹吸的漩涡，神浆琼液卷起一道细长的水龙卷飞入鳞片中，好一会儿才吸收饱满。

    “这些，足够你们分配了。希望你们可以老实点遵守誓言。现在的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的。”

    阴恻恻的声音让落风心中一凛。接过鳞片不敢耽搁，一阵风卷过，悄无声息的逃走了。

    最终，龙且的目光才放在热气腾腾的空间内，孤零零的黑脸汉子身上。

    “知道我为什么留你在这吗？”

    黑脸汉子心中忐忑的摇摇头。

    “因为你的身上，有一丝我很熟悉的感觉。”

    “年代太久了。上次有这种感觉都是一万多年前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对了。”

    “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