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根源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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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意思。

    凤九一直给他的教导中，一直都是重式而不重招。因为凤九更注重实战，凭借式的技巧将攻击手段作用在弱点之上，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

    当然不是凤九不是不教他，而是在他的理念不同，只有林希掌握了足够的技巧后才会交给他厉害的招式。

    所以林希平时的训练，在外人看来上不可思议的，不是打木人就是练花绳。

    而在迷茫之塔内，主张文斗。也就是死神说的，用嘴打败对面。

    而林希会的招数，嗯。。。林希仔细想了想，丢出去一个湛蓝色高浓度的手雷。冰爆手雷。

    冰川横生，又爆碎。覆盖范围极大，一连数百只哥布林都被镇在冰川之下，冰川爆碎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不过这只是神魂的受挫演示而已，力量都不真实，何谈受伤。

    “就是灵气力量转换最普通的元素凝聚，通过大量的消耗来提高威力，不算多高端的技巧。攻击系数在3.4左右吧。”

    林希想了想，顿时无数冰蓝刺骨的元素汇聚在枪口，一颗浓郁的蓝色流星飞出，铺天盖地的冰花冲天而起，在空中塑造了一道冰观。

    满地雪渣中，哥布林纷纷被冰雪撕裂了一地碎块，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

    “这招叫什么。”

    “极冰地狱。”

    “灵气的排布有点意思，但是这种排列的灵气明显更倾向于那一瞬间的爆裂。用冰元素有些本末倒置了。攻击系数大概在4.0左右。”

    凤九当时说的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林希那时还不熟悉火元素只能将就，如今学会天子望气后，早就对火元素了解不菲。提手抬枪，火红的元素汇聚。

    “地狱烈焰。”

    漫天火树银花，冲天的火焰发出生生咆哮，寸寸爆裂，触碰的瞬间，一连数十哥布林连惨叫都没有，爆碎成渣，落了一地焦炭。

    同样的招式，只因换了一种元素，威力却几何倍增，可见招式不仅注重灵气排列，适宜的元素也是最优解的一部分。

    “不错，攻击系数17.0。如果招数强度有评级的话，单元素招数中，大概可以凭第二队列了。如果你有威力更强的火焰种的话，威力还可以更高一些。”

    林希对这个评价差强人意，不过听到单元素，立刻竖起来耳朵。

    “听你这么说，还有多元素？”

    “不错，正常来说，多元素融合的招数更加困难，但同等力量之下，其威力也明显更甚。多元素辅助的情况下，能够发挥出一加一远远大于二的威力。比如风和火之间。又比如锐金之气和切割能力的组合。不过一般不提倡多元素组合招数。尤其是高阶之后。”

    林希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

    “因为熟悉一种元素，将其打磨成神通化为意，已经很困难了，挡住了天下百分之九十的人，而在这剩下的百分之十中，能够将意升华，触碰到法则，就只剩下千分之一了。”

    也就是说，一千个使神中只有一个能够凝练法则。

    “这种情况下，还分心去研究其他元素，简直就是难上加难。要知道，灵气的质变要比招数本身更加重要。”

    现实情况是，一般高阶强者都会一心研究一门元素，然后兴趣所致了解一下其他元素。一些招数也基本上是主元素为核心，其他元素为辅助，形成一超多强的局面。

    忽然，林希想到一种情况，问道。“那如果是对立元素呢。”

    死神沉默了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招袖子，左边是一团火，右边是一方水。水火触碰，升腾出烟雾缭绕的水蒸气。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水蒸气。估摸着如果这么回答可能会被死神拍死，林希老老实实的道。

    “水火都没了。”

    “对立元素触碰，两种元素都没了。这是一种毁灭，而在毁灭中，其实诞生了最根本的灵气，只不过容易被忽略而已。这又是一种创造。其实任何对立元素都是毁灭与创造的缩影，也是世间循环的开始。所以对立元素的融合，可以看做一切形式的力量，而这种类似万用力量的强弱，主要根据对立元素本身的元素以及灵气的性质。”

    死神似乎饶有兴趣和他解释这些，丝毫不顾及两人的差距，耐心的和他探讨道。

    “但是这种对立元素的度最难掌握。正如我手中的水火，水盛一分则火灭，火盛一分则水腾。如果无法掌控，反而会消解自己的力量。我可以轻松平衡水火元素，但是如果是水火神通呢，水火法则呢，水火绝对法则呢。”

    所以这才是几十万年来一直困扰着每一个生灵的问题。

    “那么时空法则呢。时空法则的对立法则是什么。”

    “这个问题首先需要考虑另一个问题。”

    “什么。”

    “对立法则的最终尽头是什么。”

    林希不说话了，对于他来说，这些问题确实有些深奥了些，因为别说接触，那是连看都看不到的距离。

    “每一个对立元素都是毁灭与创造的缩影。以小观大，从一个流动循环的模型添砖加瓦，逐渐丰盛，最后形成一方真实的世界。你大概可以理解吧。”

    “我在努力。”林希迷茫的点点头。

    “然后我们要考虑，什么是对立元素。这里首先需要天地规则的鉴定。比如水火是对立元素，是我们与生俱来的知识。而为什么水火是对立元素，就不知道了。因此在我看来，对立元素，就像是一个圆。”

    “一个圆？”

    “对，一个圆，一个圆的直径的两端。对称，最遥远而又相互作用的两个点，因为这两个点，才可以撑满一个饱满圆润的圆。火在燃烧时，会首先蒸发物体的水分然后才会燃烧。而水在浇灭火焰后才会将物品打湿。两个相互作用，却又绝对独立的元素。”

    “那这都和时空有什么关系呢。”

    “严格来说，是时间和空间。时间证明了物体的动态，而空间也证明了物体的形态。”

    这其实比较简单。如果没有时间概念，物体就是静止的。如果没有空间概念，物体则是虚无的。

    “根据对立元素的概念，相互作用，绝对独立。时间和空间可以单独存在，但又必须相互作用。一个物体光有动态而无形态就是空有神魂而无承载，光有形态而无动态，就是空有体魄而无魂。当时间与空间结合，也就是时空，也就符合对立元素的尽头，一方世界。而且是最空无原始的世界。”

    即使是死神，想要理清这些似乎也要竭尽思绪，不过总算被他磕磕跘跘的整理出来了。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时空本身就是对立元素融合的结果。不存在对立法则一说。和时空，作为对立法则的尽头，一方最原始的世界，所有的法则都是在这世界的囚笼中，所以被称为万法之锁。”

    “不过时空被称为万法之锁，但不是万法之源。因为时空更多是为了证明‘存在’的意义。法则可能早就有，但因为赋予了‘存在’的意义，才会被发现。而法则的源头，就是一切对立元素的缩影，也就是毁灭与创造。”

    至于时空与毁灭创造究竟谁在谁先，这个问题就好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死神也不知道了。

    “不过，能够联想到这些，说明你已经对灵气，生灵，世界有了本质的认识。以你的实力来说，万古难有了。”

    “但是，这和招数的形成，没有任何关系吧。”

    林希尴尬的陪着笑，生怕触怒了对方，嘿嘿笑道。“我这个人就是想的比较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不过，倒是很久没有人和我讨论过这些问题了，上一个，还是在两万年多前了。”死神长声感慨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林希感觉他在看着自己。心中奇怪，两万年前和你探讨这些问题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

    “发散思维是个不错的习惯。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利用你能利用的现有力量，组合成强力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