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九章 漫步人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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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尤其是生死之间，更是没有后悔一说。

    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重新来过，人也就不会珍惜和成长了。

    我曾经说过，在规则之内，属于我份内之事你不用感谢我。我也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按照规则行事，你也不要恨我。

    这就是死神投影给林希的答案。

    “那座阵法之中，已经囚禁了成千上万的冤魂，将自己融入其中的时候，要么一直镇压，要么就被万千冤魂分食，什么也不会剩下。早在她作出选择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结果了。”

    “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沟通死神的方法。”直到死神离开，那种不由自主脊背生寒的凉意才渐渐散去。即使这个仅仅只是死神的虚影，即使这个虚影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恶意，但是天生便俯瞰众生，无处不在冰冷的死亡气息还是让任何人都觉得不寒而栗。

    但是想让死神送回轮回的神魂，就有点异想天开了。生死轮回是天地规则最根本的一环，别说死神有没有能力，就是有，这种和天地为敌的做法人家凭什么帮你。

    “不过这种献祭方法看起来并不正经，一次两次倒也罢了，次数多了，本身的气息也会被死神所污染，最后可能你还活着，但已经是一个活死人了。”

    看见林希沉默不语，心情阴郁的神色，石铁兰轻叹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她站在第三者的角度确实体会不到林希的心情。

    “禁地还在吗，我想去看看。”

    没想到林希沉默许久忽然这样说道，石铁兰很快回应道。“禁地空间已经坍塌了，入口处都是空间的乱流。不过通往禁地的路还在，那只伥鬼如今还在附近，我可以带你去走一走。”

    “不过你必须要低调一点。尽量少抛头露面。”

    突然的提醒让林希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不是说石楚红的行为已经和我脱离关系了。”

    “那只是和石家这些事脱离关系。石家之外，可还有人找你麻烦呢。”

    林希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轩辕家中可是有人打算要解决馨儿的，如果伥鬼的记忆完全，那么自己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攻击轩辕芊芊的。幸好他们认不出林希的样子，否则早就有动作了。

    “石楚红做给所有人看得，就是让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在坍塌的禁地之中了。否则你要面对的就是轩辕家内部的暗杀了。”

    轩辕家内部的矛盾不好解决，解决一个外人还不容易吗。

    林希真没想到，石楚红还想到了这一层，从他插手馨儿这件事开始，石楚红就已经想好了怎么给他脱身的办法了。

    “所以以后你尽可能需要低调一些，尤其是在那个轩辕芊芊面前，她可是认识你的。”

    轩辕芊芊虽然跑了，但是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林希撇撇嘴，心中不以为然。

    交代了这些，林希扮作侍卫，一路跟着石铁兰重新回到原点，和石楚红见面的原点。

    “你应该感谢石楚红，如果不是她，现在这个地方已经被其他势力瓜分了。”

    虽然万象城的大阵不见了，但是这个地方也是石家花费了不少心血打造的，说是地下堡垒都不为过，没有石楚红背负过错，这里早就被其他世家抢作洞府了，别的不说，用来监视万象城的动向就是绝佳的地方。

    “基本上她已经抽取了所有的大阵的精华，只留下了一盆青元木蕴池水，就是应对你那种所有人看了都以为没救的伤势。”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那座枯井的小院，阵法消失，周围的鬼影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此时，这里已经完全成了一片废墟，几乎任何成型的东西都成了粉末状的东西——林希记得，他和石楚红交手之时，力量都精准的控制在方寸间根本没有造成这么大的破坏。所以这些废墟，基本上是石楚红和石四九之间的碰撞乱流所造成的了。

    可见当时战斗之激烈。

    具体如何，林希已经从石铁兰找来的伥鬼神魂中提取的画面看了个大概。他记得石楚红之前提醒轩辕芊芊这里有其他的眼睛注视着她们的行为，以为只是恐吓，没想到是真的。

    而这也成了石楚红用来制造证据的关键。在画面中，借用阵法支撑，看起来就像是一切的主宰者和石四九殊死一搏。

    石四九因为恨，石楚红因为爱，都已经抱着必杀死对方的决心，出手之间毫不留情。

    但是先入为主的观念，都会以为石楚红才是罪魁祸首，而石四九是为了坚决清理门户，而最终牺牲，同归于尽。

    只有林希清楚，石楚红最后的消亡，和石四九一点关系没有，纯粹是因为胸口的毒素扩散，不加抑制，最后蔓延全身，在毒素中腐烂而死。

    至于那道毒素来自何人，林希已经不想记起。

    反正都要死，不如让你送我最后一程好了。

    井口处隐隐约约闪烁的光点，将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林希吸引了过去，凑近了看，却是一块已经生锈的铁片，埋没在粉末之间，平平无奇。

    “楚人剑吗。失去了主人，也选择蒙尘了。”

    石铁兰也看到了这块铁片，已经认出了这块铁片的前身。

    楚人剑不是用什么稀奇精贵的材料打造，而是跟着石楚红一剑一剑磨砺而出，就如同伴生神器一般。自然也会随着石楚红的离开而落幕蒙尘，锈蚀成这般不成样子，现在也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嗯？”林希不知道怎么处理这块楚人剑的碎片，忽然发觉铁片的夹缝中，似乎藏了一道皮革，看起来像是故意放进去的，急忙抽出皮革展开，却是一封信件。

    石铁兰也有些意外，显然她也没注意到楚人剑的碎片中还有一封信件。

    林希展开信件，便看到开篇赫然写着。

    “当你找到这个信件时，你一定已经清楚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了。本来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不告诉任何人也不会影响。算是我一点小心思吧，还是忍不住想让你知道这些，而不是保留着憎恨我的印象。”

    “知道一切后，如果你能来旧地走走，便说明我没看错人。我的选择也没错。”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珍惜眼前人。不要停留于此，你还要继续走下去，因为还有需要你珍惜的人在等着你。”

    “我留意到石家家主曾经接收过属于霄国的难民，用来威胁。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在月余前我曾撞见有人带着大批昏迷不醒的霄国人前往五神山，从他们泄露出的消息来看，似乎要等待下个月十二日做什么祭祀。”

    “现在赶去五神山吧，希望你不要再留下遗憾了。”

    霄国难民，林晚荷！

    脑海中浮现起再见林晚荷诡异的画面，忍不住联想在一起，很难不让林希多想。

    “五神山？下个月十二？”突然的声音出现，吓了林希一跳，转过身，赫然发现一个鬼一样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而他和石铁兰都没有任何察觉。

    “李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