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俗套的故事有了一段小结
灵派大门，李曲风和李一梦终于等来了官家的第一批人——俩队共四十人的丙级执法队。 带队的队长，一个代号是黑一，一个代号是蓝一。 “是老庄教的高徒吧，有礼了有礼了。”蓝一很是客气，热情的与李曲风交谈起来，黑一大概不善言辞，任由蓝一代表着自己发言。 “大人，客气话咱们少说了，事情大体上我们已经解决了，但有一些事情，很抱歉我无法对您说。”李曲风单刀直入。 “我们懂，您要和我们说我们也不能听啊，我们是收到消息先过来了，后面该属地的县令大人和上级的巡抚大人也会赶过来，您和他们说。”蓝一也是爽快人，直言不讳。 “大人，既如此您就让各位同我们师兄弟一起收殓灵派遇袭人员的尸首。我在这继续等巡抚大人和县令大人。”李曲风提出了明确的要求。 “好的，兄弟们做事了，手脚都麻利点，还有都要轻一点。行动。”蓝一大手一挥，“是，大人。” 灵派内厅，李首心四处探查了一番，蒙面人确实已经从后门跑路，而灵派的战斗多数都在中厅和外厅，内厅里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除了那一片被渔舟冻住的地面和被挖出的地转碎土，还在证明这里也是一处惨烈的战场。 “这蒙面人确实也有手段，灵派却也不是碌碌无能之辈，灵派要是能第一时间全力迎战，想来也不会如此悲惨。”李首心看着这处战场黯然伤神。 “如果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就需要从实力到内在，从个人到群体都变的强大才行。” “师伯，您来了。他们安顿好了？”李首心忙施一礼给李符道。 李符道扶住李首心双手，“你这规矩也要改改了，别这么死板。” “师伯说的哪里话。”李首心笑笑。 “灵派救下的弟子，一个是排行第四的李泽，黄起境境界；另一个是排行第六的张哲，同样也是黄起境境界，再加上在我们老庄学习的小灵儿……诺大个灵派也只剩下这三个弟子了。”李符道掰着指头数着。 “那李泽很是低迷，但总体状态勉强好一些了，我也问了他，他说师父渔舟掌门有了什么喜事，把除了小灵之外的所有的弟子都叫了回来，要集体当众宣布，没想到在这个档口上出事……”李符道摇摇头。 李首心听完师伯说的也不再说话，俩人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这时，李曲风来到了俩人的身后，“师伯，凉州官家巡抚和县令求见。” 俩位官家大人也到了灵派，知道事情还有内幕就来求见李符道。 “请他们进来，就来这见。”李符道吩咐着。 “还有，曲风，灵派安置情况如何了。” “共收殓尸首一百三十六位，现分别安置在中厅和外厅已经大门外的习武场上。因为身份不明，还没有入土安葬。”李曲风一字一句的回答。 “去请俩位大人吧。”李符道微微叹气。 “是，师伯。”李曲风转身就出去了。 “首心。” “师伯，是让我去找李泽协助尸首的安葬吗？”李首心先说出来答案。 “嗯，告诉他不必勉强。但他要是想跨过这次的苦难，就必须要面对这些生离死别。”李符道又说，“倘若他不想他的师长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成无名野鬼，就站起来面对。” 灵派内厅一处静室，李泽在椅子上呆坐着，张哲睁着眼躺在床上。 李泽受的伤较轻，在平静的休养几日就可以了，张哲的伤重很多，幸好李首心医治及时，短时间不运功，不出一月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俩人都目无光彩，也无话可说，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失去师长同门的悲伤。 “叩叩…”李首心敲敲门，屋内俩人都没有去开门，也没有应答。 李首心并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外，轻轻的对里面的李泽和张哲说，“李泽师弟，张哲师弟。外面的尸首都已收殓安置好了，可我们并不认识谁是谁，现在无法下葬立碑。” “我并不想勉强你们，可我师伯让我告诫你们俩个，倘若你俩不想让你们的师长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成无名野鬼，就站起来面对，想要跨过苦难，就必须直面这些生离死别。” 说完李首心就走开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说到就是说到了，多说无益，点到为止。 室内，听到李首心的话，李泽和张哲对视了一眼，张哲浑身颤抖，不一会张哲眼含热泪，颤声说着，“师兄，扶我起来，我要过去。” 李泽没有动作，默不作声，张哲看着李泽的样子，就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这拼命地动作也触动了李泽，看到张哲还在挣扎，忙过去扶着，“师弟……”他的眼里也是热泪。 “道长说的对，我们要过去。”李泽说完，搀起张哲，师兄弟两个人慢慢的离开了静室，往外走去。 灵派内厅，李符道正在有选择的把事情给巡抚和县令再讲了一遍。 “在下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事情如此复杂……”凉州巡抚大人听李符道说起，直惊得一身冷汗。 “如此也不是我们可以管的了。”凉州水荒川属地县令也是一脸愁容，他知道事情不简单，可现在听李符道讲，就明白这个事情不说是他，就连巡抚大人的上级总督大人来，怕是也无能为力。 “这其中还有一些内里黑暗的东西不可说，不能说。现在水荒川需要加增甲级执法队，甚至是去申请调配官家的天级执法队来，总归，俩位大人要及时准备了。” 巡抚和县令急忙点头，表示一定会做到的。 “俩位大人，贫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李符道很是尊敬。 巡抚和县令也是受宠若惊，像李符道这种人物，即使是面对官家王爷，乃至于天子都可以避去繁文缛节，现在如此客气，他二人也是感觉有些承担不起。 “道长直说就是，我们俩个必定照办。”巡抚开口就应承了下来。 “经此一难，灵派遭受重创，现在渔舟掌门也是一副活死人的状态，而我们一行人不日就要返回老庄教。这次的事情很是重要，本来我教就会召集武林同道开大会进行商讨，现下看来已经不能在拖后了。” “这次回去我不能带着渔舟掌门走，他的俩位弟子要照顾师父也可能不会走，起码不会都走，如此就需要官家多给这危难中的灵派一些支持了。”李符道情真意切地拜托着两位官家大人。 “道长。这个您放心。我会先安排现在在灵派的俩支丙级执法队轮流驻守灵派，后面会替换成更专业的甲级执法队来驻守灵派，保证灵派地安全。”巡抚答应了下来。 “像是后续灵派所需要的食品、药品等物资，都由属地县衙从凉州总府统一调配，保证是最好的，这个王县令上文，我赵某来办。总督大人和朝廷上我也会一并上报到的。”巡抚一顿，异常严肃的说，“只是希望道长刚才和我们说过的，一定要说到做到。” “我会的。”李符道点点头。 过了俩日，灵派外建起了一座朴实无华的墓园，墓园前特意立了一块大碑。李泽、张哲、李符道带着老庄教的众人、赵巡抚、王县令带着执法队的官人一起在祭奠灵派逝去的众人。 “青草茵茵，凉风习习，荒川无人谁哭泣？雄鹰飞过，青坟矗立，难消心中仇怨气。黄土埋亲今日祭，日后家信向谁寄？愿持手中三尺剑，扫尽魍魉平世间。” 在灵派众人的墓前，李泽写下了一首不算成熟的诗，并将它刻在了墓园前的大碑上。。 他不能忘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那是朝夕相处的师长、同门，李泽和张哲强忍悲痛，在老庄教众人和官家执法队的帮助下，将同门的尸首一一下葬、立碑。 经过李泽和张哲的商量，再加上李符道的建议，李泽决定由他前去老庄教参加李符道针对这次事件主持的大会，张哲在灵派养伤照顾渔舟。因为李符道和官家也说好了，官家也会无条件支持帮助灵派这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祭奠结束，三队人各奔东西。李泽跟随李符道众人返回老庄教，官家也急急赶回凉州总府汇报情况给朝廷，张哲默默站在门口送自己的师兄远行，眼睛里都是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