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0 这个徒弟不好教
从深度睡眠中，被叮当唤醒，岑牧睁开眼。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数字涌入脑海中，岑牧只觉得有些眩晕，这些满屏跳动的数字让意识有些受不了，大脑受到刺激，立刻做出反应，三个二阶中枢节点被唤醒，脉冲讯号如过江之鲫，在神经元之间极速传递，被各个节点分门别类，做出处理，一瞬间的功夫，处理了不下一百三十万多条信息，抛弃其中99%诸如空气中某个粉尘的形状、重量、构成等无用数据，这一睁眼的数据爆炸在不到短短半秒的时间内，被处理得妥妥贴贴。 岑牧转眼看向叮当，感知场迅速反馈一系列的数据：身高171厘米，颧面宽与颞面宽比例1：0.819，颧面宽与下颌角宽比例1：0.678，下颌角度116度，标准的瓜子脸，上胸围96.5厘米，下胸围75厘米，e罩杯，腰围64.8厘米，臀围93.2厘米，黄金比例。 身材不错嘛！ 岑牧有些惊讶，霍府的奴役服很宽松，平时没留意，看不出她的身材，不料三阶网络雏形建构起来，大脑没适应巨大的变化，用力过猛，就把她的隐私给窥探出来了。 叮当似乎从他的目光中感觉到什么，脸上微微一红，悄悄退了一步，退到岑牧身侧。 “现在几点钟？” “五点五十。”叮当回道。 时间差不多正好，深度睡眠六个多小时，全身上下都很轻松。 岑牧再度转眼，他距离门有大约11.731米，正常速度走过去大约需要8秒，门把手刚被擦过，上面留有三枚女性的指纹，把手上有少量清洁剂残留，微毒，危害可以忽略，用手触摸会沾染少量分子，从而让手染上一点轻微的柠檬味，是化学合成香味，参考当前知名品牌的配方，它的成分可能是…… 对比以前的自己，岑牧需要刻意调集感知场去采集信息，并作出分析，大约要1.7秒钟才能得到当下的处理结果，而当下，他只是一个转眼，他所关注的信息就会即时反馈在脑海里，就像是一种本能。 一个非常强烈的对比，岑牧弯起嘴角笑了，总算没有白白浪费这四百多个进化点。 普罗托斯说道：“其实，你的计算能力还可以在提高很多倍，主要是你没读多少书，算法实在是太弱了，效率很低，是最笨最笨的方式，如果能学到先进的计算方法，提升效果会更好。” 一句话就将岑牧打击得面红耳赤，他这个吐槽真是让岑牧无力反驳，自我感觉良好的心情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就被一句话给生生打散了。 叮当有些奇怪岑牧的反应，也不敢问，只是觉得他表情非常丰富，很有趣。 岑牧有些恼羞成怒，自言自语道：“今天让老师开开眼界吧！” 叮当拿出一个：“穆先生，六点十分至七点半是训练时间，地点在演武场，七点半之后有半个小时的早餐时间，课程在八点正式开始，您还有十五分钟的洗漱时间。” “好的，谢谢你！”岑牧接过她递过来的热面巾。 …… 十分钟后，岑牧赶到演武场。 岑牧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霍氏子弟齐聚一堂的壮观场景，晨练还没有开始，这些身着练功服的弟子们三个一群，五个一堆，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尽管是第一次参加晨练，岑牧还是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每个人难掩兴奋的表情，而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些炽烈，艳慕之情溢于言表。 岑牧索性撒开感知场，将整个演武场都覆盖住，顿时间，大量的数据涌现在脑海中，大部分是聊天信息。 处理这类信息，跟普通的逻辑运算不同，需要岑牧的主观思维对聊天话题做出判断和解析，比单纯运算要复杂得多，三阶中枢网络雏形全力运作，也花了将近五十秒的时间，将这近两千人多人的话题整理出来，顺带着将他们的样貌记在心里。 原来如此，这些人兴奋的原因是听到一个消息：接下来几个月的晨练，霍青城会亲自来演武场教学，这个事情放在以前，一个月能有一次就不错了，这个决定是为谁而变，不难猜想，岑牧又一次被他们羡慕嫉妒上了。 据以往的经验，不少记名弟子就是在这种场景下，被收纳的，所以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秀自己的舞台，是晋升的快捷通道。 岑牧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些还显得有些稚嫩的霍氏门徒，一边往演武厅走去。 这时，只见听见演武厅前一人举旗大喊一声，“列阵！” 突然间，四下散开的弟子像是炸了窝的马蜂，一阵sao乱，有些人开始发出指令，召唤自己的小队成员，一阵手忙脚乱的穿插跑位，每个人开始寻找自己的位置，是一个画在地上的小点，有一个小的数字标识，短短两三分钟，演武场两千多人排成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这效率虽然跟黑背狼的士兵有巨大的差距，但作为学徒来说，已经体现出相当不错的素质。 不用看，岑牧知道肯定是霍青城来了。 岑牧快步走向演武厅，而台下的弟子在令官的指挥下，开始了一天的集体晨练。 集体晨练只有二十分钟，练的是团队的默契和协调，并展示自我素质，对本身战力提升不大，平时，霍青城会在这个时间到台下方阵中溜达，兴致高的时候，还会现场指正这些学徒的谬误，让学徒们激动不已。 今天有些出人意料，霍青城根本没有下来的意思，他在抓他七个亲传弟子和演武厅的百来个记名弟子。 岑牧学了一会儿便感觉到霍青城和唐霄的不同。 霍青城强调发挥出最强的肌rou力量，以力破巧，是最传统的八极拳，霍少钦的拳法就带了他的独门标志。 当然，霍青城会因材施教，二师兄鹿明晖练出来的八极跟大师兄霍少钦的又不一样，老二练得很驳杂，太极、形意、八卦都有所涉猎，这是兴趣使然，老二爱好广泛，愿意去尝试，并且他的性子沉稳，肯下苦工，这杂七杂八的练法让他练出些明堂。 岑牧之前与他对战，他留了几分力，而岑牧是全力而为，故而有此一败，正儿八经打，他不会让岑牧带起节奏，输赢难说。 老三尹剑，是个孤儿，性格稍显急躁，他的拳法与霍少钦是一路，只是要更刚几分，由于不具备高阶防御能力，他的拳法有明显的弱点，比老大和老二的功夫要差一个级别。 老四练达，出身联邦普通的三等家庭，实诚，内向，前一次捕捉蜥蜴的计划，受重伤的就是他，今天的晨练他依然没有出现，还在医院里养伤。 老五程轩，擅长速度，打得一手漂亮的八卦游身掌。 老六武子澄，毋庸多说，这么多师兄弟属他心机最重，最后死于手足之残。 老七郑跃，出身自霍家交好的一个商业世家，天赋最佳，心思单纯，贪玩，一门心思不在练拳上。 岑牧被霍青城拖到了亲传弟子之列，跟他们一同学拳法。 经过唐霄两个多月的打磨，岑牧的拳法带有明显的玄门风格，不追究力量的极致，随性自然，灵活多变，内息与力量配合，相辅相成。 看岑牧练一趟八极拳，内劲外放，打得气势十足。 霍青城连连叹息，说道：“他娘的！唐大爷都把你教成这样了，让我怎么办？！难怪他放心让你跟我学拳！” 岑牧不解，问他叹息的原因。 鹿明晖笑道:“小穆的拳法风格已然定型，师父要刻意改变你的习惯，需要从头教起，而且还得让你忘掉之前所学，这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如果教不好，还有误人子弟的风险。” 想到这，霍青城一阵郁闷，心里把那个jian猾的老头又骂了几遍。 霍青城不是一个死板的人，了解这些情况，他立刻有了主意。 霍青城没有刻意练过内息，他家也没有内息修炼的法门，一切顺其自然，几十年练拳，内息小成，虽然远远比不上唐霄，但也不容小觑，比岑牧强大是妥妥的事情。 旧时代，外功修炼有瓶颈，这个瓶颈就是人体的骨骼强度和肌rou力量极限，外功练到极限，就只能借助内息的突破，来超越人类极限。 然而，在新时代，借助于基因科技，人体的瓶颈被轻易打破，这些年发展下来，人体潜能的挖掘不断往前推进，这个瓶颈一次一次被打破，变得似乎没有瓶颈，八阶力量之上，还有九阶力量，按照模型推演，九阶力量能打出百万公斤的力量，基于已知的肌rou结构和肌rou组织的详细数据，数学家推演出九阶力量的人体结构模型，理论上是可行的，只是没有人累积足够的进化点并有足够的运气形成这个能力罢了。 霍青城的拳法中，内息占据20%的伤害力，一切顺其自然，内息调度顺畅随意，随肌rou力量发动，比玄门的内息调度法门要简单许多，而内息弱，力量强的特点也正符合岑牧当前的特征，因而，霍家内息调度法门霍氏八法对岑牧有些价值。 对岑牧的状况研究一番，霍青城决定暂时不干涉他的修炼，只教他一些未学的八极拳套路。 岑牧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先练吐纳，在日出前练内息循环，之后，才跟霍家弟子做八极拳的基础训练…… ps：感谢心有灵犀风华，书友12384797，雷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