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两辈子
read336; 最终两个人都是失败者,也是胜利者,原本是想要争个输赢的事情最后演变成了水rujiao融的灵魂协奏曲,她和他在彼此的世界里相拥共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忘了来路,忘了去路,只想倾尽心力,缠绵在此刻。 酣畅淋漓。 宇文初觉得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微笑着去拥抱身边的明珠,沉迷地欣赏着她的美丽——银纱一样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她的黑发丰盛如海藻,肌肤比月色更美丽,眼睛比星星还要灿烂,唇边的笑意比春天还要更温柔。 他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低声呢喃:“你是我此生见过的最美丽最可爱的女人。”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不,两辈子。” 明珠就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但她还是使劲挣扎着抱住了他的头,将手插在他的头发里,指尖紧贴着他的发根,她微笑着轻声问他:“两辈子,是哪两辈子?” 宇文初听着她的心跳声,感觉自己从未有此刻这样安逸宁静舒坦,他回答她:“这辈子,还有你的上辈子。” 明珠突然眼酸:“这辈子你在,你知道,但我的上辈子你并不知道。” “不,我在,我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知道。”宇文初的话就像绕口令一样,但明珠瞬间便懂了他的意思,她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是的,你知道,我也知道。我真幸运。”她真幸运,能得以重生,能遇到他。 宇文初低声道:“我也很幸运,将来我若是祭天,一定要多加几成祭品。” 明珠笑了起来:“应该的。” 宇文初觉得这是个和明珠提起傅明昭那件事的好时机,他试探着开了头:“昨天你回娘家,有否见着雯雯?” “见着了啊,她挺懂事的。”明珠翻了个身,不想和他继续说这个事,她打了个呵欠:“好困,殿下明天不起早么?” 宇文初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要起早,困了就睡吧,你这几天也够累的。” 明珠想起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为自己隐瞒他而稍微有点点愧疚,却绝不后悔,她想不出比这样更妥当的办法了。所以她真心希望宇文初不要再追问了,千万千万不要问。 宇文初果然如她所愿,很快就睡着了。 三天后,华阳王妃脱离了危险期,宇文信来接妞妞回家,不但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还给明珠行了大礼:“是六嫂救了姣姣和长生的命,她叮嘱我一定要替她给六嫂磕这个头,谢你的救命之恩。” 明珠哪里敢受他的大礼,忙不迭地要躲开,宇文初把她给按住了:“他诚心诚意的,你就受着吧,长嫂如母,你当得起。” 明珠没办法,这才受了。 宇文信抱着妞妞哄,想到自己父女二人差点就要变成鳏夫和孤儿,眼圈就红了:“我已经狠狠惩处了杨氏,她不再是侧妃了……” 明珠摆手:“不要和我说这个,和七弟妹说去吧,我那天回来后,你六哥一直骂我,说我粗暴无礼,不给七弟留面子,好歹也是你府上的侧妃,受过玉牒的人,不该这样。七弟千万不要怪我。”还有下次,我会继续的,而且会打得更厉害。 宇文初鄙视地瞥了她一眼,表示你也会说这种场面话了。明珠装作没看到,一本正经兼十分不好意思。 宇文信恨不得赌咒发誓,表示他真没这么想,是真的很感激明珠,而且明珠管得好,管得妙。宇文初一句话转入正事:“这个事情老九帮了很大的忙,你抽空去他那里坐坐。” 宇文信其实早有此意,只是在等宇文初发话而已,当即应承下来。 宇文初又加了一句:“你问问他,是否愿意帮着练兵。” 他们都知道,宇文佑曾经从江珊珊那里得到过练兵的秘法,在宇文白的支持下练就了一支新军,但他们更有理由相信,宇文佑的手里掌握了其中的精英部分。如果宇文佑没有反心,没有阴谋,那他就应该愿意把这部分精英贡献出来,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地去帮着练兵,提高朝廷军队的战斗力。 这是决定宇文佑去哪儿,领什么兵,领多少兵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宇文信立刻带着妞妞找宇文佑促膝谈心去了。 宇文佑似乎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平静地接受了宇文信的建议,再平静地把他手里的几百个人交了出来,只给自己留了一支不到五十人的护卫队。 宇文初这回满意了,当即就把这几百个人打散,混编到了各地的军队中,轰轰烈烈地开展起了一场练兵行动。 宇文佑终于得到了他朝思暮想的机会,他被派往前方,协助他的老伙伴沈瑞林练兵。宇文佑热血沸腾,他把这视为明珠给他的回报,因此在临行前,他特意到摄政王府来辞行,却偏偏挑了一个宇文初不在家的时候,他本来是想和明珠一笑泯恩仇的,但是明珠斟酌再三,托辞没有见他,与此同时,她在宇文初回家后的第一时间把这个事告诉了宇文初。 宇文初面上平静无波,心里其实很愤怒,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小子是真不怕死还是怎么地?怎么就这么贱呢?他左思右想,决定光明正大地设宴给宇文佑饯行。 这次宴会,没有惊动太多人,就只是宇文初和他还活着的兄弟们,以及他们的家眷。既然有家眷,自然就分了内外两席,乌孙郡主大概是还记得之前的事,并没有出现,也没有人问起她,大家更多关注的是华阳王妃和她的新生儿,以及江州子做的新式手术。大家都巧妙地避开了和太皇太后相关的话题,更多感叹华阳王妃真是幸运。 但也有不和谐的声音,福王继妃感叹了一句:“幸亏老七心宽,不然遇到个心胸狭窄的,恐怕要嫌弃了。” 众人默然,都明白她是说江州子始终是个男人,这生产的事儿给他看了去,又摸又切的,始终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