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各怀心思
皇宫。 菊花台上，赵王见无人附和，也不尴尬，他继续说到：“高台是圆的，桌子是方的。 这叫什么？ 这叫天圆地方，取法天地，乃成规矩。 在这方圆之中，你们各具其位。 这，就是规矩。 君臣父子，忠孝礼义！ 规矩，不能乱。” 赵王说着，太子忍不住看向对面的王后。 他心中有鬼，在赵王说出君臣父子，忠孝礼义，规矩不能乱的时候，太子回想起了自己和王后的事情。 于法理、伦理上。 他们两个，乱了。 因为心中有鬼，他自发的认为赵王在说他和王后的私情，眼神越发的心虚。 以往在和王后‘追根究底’的时候，他想的只有舒服二字。 而现在，当他父亲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终于想起了什么是恐惧。 “你们有什么事吗？” 赵王说完了规矩，开口问到。 他左手边的太子在赵王说完后站起来，拱手行礼说：“禀父王，儿臣想去青州戍边，请父王恩准。” 赵王沉默一瞬，开口问：“你怎么也想去戍边了？” “儿臣久居宫中，想出去历练一下。” 太子低头说着自己想要外出的理由，没有看到王后看向他的目光，其中有一丝心碎和nongnong的失望。 赵王听着太子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右手边的王后，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太子。 “还有什么事？” 见赵王没有答应，太子失望的做回自己的位置，低着头不敢开对面的王后。 高台一片寂静，赵王看向右手边坐着的王后，语气中带着责问的说到：“辰时的药，你少喝了两口。” 王后听到赵王的话，转身看向一旁站着的蒋亦儒父女，而他们两人听到赵王的话，将身体躬的更低了。 赵王和王后，他们俩一个都得罪不起。 “药，还有吗？” 听到赵王发话，蒋亦儒赶紧提醒自己的女儿回话。 被父亲提醒的蒋婵慌忙回答到：“启奏大王，还剩了一些。” 今日早在太医院中，她就从父亲蒋亦儒那里知道了王后最近喝的药里有毒，而且还是她亲自加进去的，所以回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颤音。 “补上。” 赵王听到还有，语气冷漠的说到，蒋婵躬身答是。 一旁的王后听到自己还要喝药，当即出声。 “大王，臣妾根本就没病。” “那是你的看法。” 两人各自发言，但很明显宫里人听的是大王的命令，所以蒋婵早就退下，去了太医院，将剩下的药温热后端来。 “吃药，就需按时按量，这也是规矩！” 药端来后，赵王看着王后，让她喝药。 端来药的蒋婵看着下了毒的药，深深的低头，两手有些颤抖。 给一国之母下毒，刺激！ 王后看了眼端来的药，根本不打算喝，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静静表态。 场上的气氛一时僵住，太子元祥跟二王子元杰看着王后，又看向赵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杨锦，他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琢磨着等会回三王子寝宫要不要把莉莉艾带出来一起洗个澡。 想了想，还是决定不了。 最近体内积蓄了好多药力跟气血没有转化，万一来个擦枪走火，他是爽了，莉莉艾估计要受罪，虽说她肯定很愿意。 “元成。” 场上，赵王见王后不想服药，淡淡的叫了声，想着以往这个最小的儿子最听话，让他去劝劝王后。 但他儿子早就被杨锦顶替，怎么可能顺他的意。 所以杨锦只是断断续续的说着如果不愿意就别喝了，反正只是两口而已。 杨锦这话不仅让赵王意外，连王后都很意外的看向他。 以往三王子元成最听赵王的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个应声虫一样。 这次怎么？ 不过，王后对于这样的改变是欣慰的，嘴角露出笑容。 赵王看了眼变成三王子元成模样的杨锦，眼中神情复杂，以为是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 这很好，但也很不好。 所以，赵王冷哼一声，看向太子。 “元祥。” 这次，收到指示的太子二话不说就起身走到王后身边，请她服药。 一是看到和他最近关系密切，已经知根知底的蒋婵跪在地上。 二嘛。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心里非常复杂。 因为和王后的私情对不起自己的父亲，所以太子元祥有种奇特的补偿心里。 就如同破窗效应一样。 现在赵王让他劝说王后服药，即使他隐约猜出药有问题，也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前劝说，只为了他心里好受点。 “母后，请服药。” 太子跪在王后身边，请求她服药。 王后表面上没什么，但放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 她恨！ 首座上，赵王看着面无表情的王后，还有跪在她身边的太子，眼中带着别样的目光，继续说到：“母后不喝，你就跪着！” 将披在身上的毯子一掀，赵王摆出生气的模样，一旁的蒋亦儒赶紧上前将手放在赵王背后给他舒气。 二王子元杰久久没有回宫，一回来就看到他父王和母后这个样子，心中也很难受。 看着场面如此僵持，元杰起身请求赵王不要难为皇后，但直接被赵王怼了回去。 在元杰跪下后，场面更是难看。 太子元祥看着生气的赵王，还有跪在地上的元杰，走到蒋婵身边，从她手中接过托盘。 他跪在地上，将托盘呈在王后身边劝到：“母后。都喝了这么多年了，就这两口，何苦呢。” 元祥身边跪着的蒋婵低着头，心中想着王后快点服药。小姑娘心疼太子哥哥，不想他一直跪着。 王后短暂的呼吸急促后，面带嘲讽，那是对太子，也是对自己的嘲讽，她语气中带着nongnong的失望说到：“是啊，都喝了这么多年了，何苦呢？”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今天逼我去死，还说、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 何苦呢.... 王后转身，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她的太子元祥，从托盘上将小碗端起，又看向首座上佯装不快的赵王，将碗中的毒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