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三帮客人

    长孙冲，房遗直等人的论文摆在书房内，一个个低着头，在府上几人是老老实实，自己师尊身上出现的奇迹越来越多，冬日种青菜，几人见过。哪怕是长孙冲这个刺头也不敢放肆。

    李斌心里好笑，装模作样去了主位坐下，开始阅览。第一份是孔元仁的。中规中矩。开始看起第二份，李立言的。写的什么东西，按他写的办，那商人个个都要下海打渔了。什么定期去田里做工。让他们知道务农的辛苦，不再赚黑心钱。一直将这篇看完，李斌觉得牙疼。简直是嫉恶如仇的大侠呀，放下论文，瞄了李立言一眼。见他一脸满不在乎，顿时气从心来。

    片刻之后，李立言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踩的雪地吱呀的响，书房一片寂静。几个还从来没见过李斌发这么大的火。五天内要小言走便东市，上到豪门商铺，下到卖菜小贩，要问清楚每日收成，货物来源等等。李斌估摸着凭他的身份，全部问到不太可能，三层还是有希望的。

    一直把论文看完，里面写的最有见解的还属于长孙冲。不愧是长孙家的，月前就听说长孙府上日进斗金。经营钢铁，丝质等。略微一想，摇了摇头，根基太浅，而急于壮大自身，不是什么好事情。若有个不好，起个反效果。在想想李二的态度，长孙无忌可以说，边用边防了，是个人都看的出来。李斌刚想说点什么，就听下人来报，说是秦府公子来了。正好，李斌也觉得说了也是多余。

    秦怀玉来了，还带了半车青菜苗子，李斌看着都觉得心疼，小萝卜苗子，带也就带了。油菜还未长大，虽说也可以吃，但是这个菜半个月就差不多了。你说等个几天就好，非要现在拔了做菜。

    “怀玉兄，以后来直接去书房即可”李斌看完青菜，翻了个白眼，说道。丫的，在高陵也没见你这么生分。

    “嘿嘿……”

    眼看到了晌午，看样子这货是想在这里蹭饭了。算了，让厨娘炖上几个猪蹄。自己去厨房凉拌个萝卜苗，清炒了一盘。让下人送来一坛酒，亭中小火炉正旺。趁猪蹄还未上来。烫上一大壶。

    “子和，以后若有甚事，只管叫声”三杯下肚，秦怀玉舌头明显有些大，李斌在一旁好笑。自己可以说给秦府一个大大的人情，不好还，两家可以说是如程府一般，基本不可破。秦琼可以说是解了一块心病。如今觉得身体比以前好了许多。前几天还被李二叫进宫里。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总之秦琼是笑着出宫的。

    猪蹄终于上来了。可惜就剩李斌自己享用了。另一个趴在桌上。雪还在零星的下着，从昨日到现在还未停。一边啃着猪蹄一边看着雪景，咳咳，画面好像有些不对。

    大唐的东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听说有青菜卖。你看看这小萝卜苗子，还有这油菜，咦，黄瓜也有，就是小点，显然还未长大就摘了，看着就心疼。滋滋，卖的可不便宜，黄瓜要二两银子。萝卜苗子能便宜些，也得半贯。一般的家只能瞪眼看着，好多府上的管家都亲自来了，偷偷打听一下，原来是秦府，什么话都没说，丢下一锭银子，装点黄瓜走人。秦府还不是自己能多打听的。

    此事李二是知道的，也很体谅。秦府自己去了许多次，府上什么样子，心情很清楚。也是于心不忍，坐在书桌前，李二的思绪也是飘了好远。近十年了，也不知道当初自己这个秦兄心中之刺拔掉没。战场上一马当先的身影已然渐渐模糊，过了片刻，望了一眼桌上的奏章，继续阅读起来。

    自从秦怀玉回到府上，就开始感风寒。派了下人到了李斌府上，说着自己有一锅猪脚忘记拿了。让下人拿回去。

    李斌摸了摸鼻子，吞下这恶果，那日在亭中饮酒自己也多了些。快一个时辰，起身才发现秦怀玉脸上都有些冰冷。急忙给灌了碗姜汤，看来还是病了。

    一个多时辰，秦府下人捧着热乎乎的陶罐走了。十几个猪蹄够秦怀玉那货啃两天的。还带走了几只参，至于药材，秦府肯定不缺，参这东西，谁也不嫌多。

    说是请了三天假，可是李斌第四天还未去弘文馆。不仅孔颖达急了，连于志宁都有些着急。两人一起来到李斌府上。

    “子和真是好兴致呀，滋滋，这鱼做的，这，这是牛rou”于志宁说道，显然也没有太在意。两人一路来到后院，见李斌在亭中饮酒。旁边坐的几位女子。其中一位定是公主，见过礼，李冉月几人回屋去了。于志宁这个自来熟，一点也不客气，喊过一下人，要了两双筷子，朝着鱼下手了。搞的孔颖达也是有些尴尬。

    “子和……”孔颖达开口说道。

    “仲达，这几日下雪，不便出行。我还未去道观，可否宽容几天”李斌给他两位倒上酒，满脸笑容说道。孔颖达也是好些日子没来府上了，听孔元仁说儒家一些书籍整理了不到一半，李斌明白他定是时间紧张。这才是真正做学问的人呀。

    “咳咳……子和，你……”于志宁一旁说道，让鱼刺恰住了，也没见句完整的话。李斌急忙让下人去取些醋来，给他灌点。这人虽有些馋嘴，却是直心肠。

    “别你了，陛下那里我去说”

    两人摇了摇头，估计这个学士，李斌也不想干了。话说谁想干呀，自己好歹也是学富五车，却去教几个小孩子。罢了，罢了，自己没那个关系。况且府上还靠自己维持。

    两位顺了几件府上羽毛做的衣衫。扬长而去。临走时于志宁还丢了个幽怨的眼神，李斌懂他的意思，不就是鱼做的没自己好吃，觉得自己藏私了吗。装作没看见。

    眼看到了下午，喝的有些多，李斌在床上小憩一会。刚醒，下人来报，说程府在堂里已经喝上了。还拉了几口箱子。厨娘今日估计是累的够呛。摇了摇头，道一声苦也。刚休息过来。看来晚上又要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