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次交锋
陆轩并非没考虑过借用“南宫家”的势力来摆平眼前的困局。 奈何这“聚宝院”的后台偏偏是与“南宫家”处于竞争对立面的“龙家”。 “龙家”或许真的不敢拿“南宫家”的人怎么样，可他陆轩不过只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那“南宫家”中除了南宫胜外，所有人都等着看他出丑露怯。 就算被“龙家”给拿住了，他们也只会落井下石袖手旁观。 更何况那个南宫绫还曾扬言要找“龙家”的公子龙萧帮自己出头，倘若真自己撞在“龙家”的枪口上，那可有的罪受了。 以南宫彦夫妻都是那般德行，在陆轩看来女儿也多半是“一丘之貉”。 与其到时落得被动，倒不如舍掉一把三百两的假“炎匕”来换眼前这可怜姑娘能脱离困境。 陆轩毕竟是来自现代世界，远懂得东西再是如何贵重也远不及人命贵重的道理。 一切都在往陆轩计划的方向顺利进展，眼瞧着厅门距离也只有几步之遥了。 不曾想一道火红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了，还在半空中轻而易举接住了“炎匕”后落回到了原地。 “给我拦住他们。” 凰舞一边端详着拿到手的又一把“炎匕”，一边轻描淡写给那些壮汉护卫下令。 她似乎对这件兵器有着难以名状的执着，每当“炎匕”出现时总能收获她几乎所有的注意力。 两名壮汉护卫惊觉得令后，当即一左一右分开，以迅猛地身法十分轻松就将想要强行闯出厅门的陆轩与秀儿给拿住了，之后又将二人刻意分开擒拿。 秀儿眼见陆轩被两名壮汉分左右死死擒拿住，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害怕，极力想要挣脱地同时还不忘替其开脱。 “你们快放开这位公子，我并不认识他，他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快点放他走吧！” 没想到这秀儿姑娘虽说面容不美，然而这心地倒是大大的善良了，在这种危机情况下还能为我着想，真的是难得啊。 陆轩顿时觉得不枉自己仗义出手，总算是帮对了人。 “姑娘，你不用担心，我谅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若说陆轩此时心中不怕，那是万不可能的。 只是在这等节骨眼上，怎样也不能输了气势，更不能在这帮凶神恶煞的狗腿子面前露了怯。 “臭小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胆敢在这里放肆胡闹，老子看你是活得腻味了！” 一名壮汉不由分说之下，当即便握了一只铁拳便打算往陆轩的脸颊上招呼。 那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大小也足有碗口那么大。倘若真的拿脸颊硬杠这一拳的话，恐怕门牙被打飞几颗也不在话下。 偏偏此时半点动弹不得，身后两名壮汉那结实有力的手臂就如似链条般死死箍住自己的一双手，也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一拳打出而无从躲避。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却是凰舞一声轻喝阻止了壮汉行凶。 凰舞将手中的“炎匕”小心翼翼放入了美婢手捧过的“宝石黄金匣”内后，并示意其带着东西退下。 壮汉们分别将陆轩与秀儿押到了凰舞面前，并听候她的发落。 凰舞抬手示意之下，壮汉们立时会意，当即将二人松开后退立于一旁听候吩咐。 陆轩只觉得手背给拧得生疼，虽一脸龇牙咧嘴扭曲的痛苦表情，却强忍着不肯叫出声来使人看扁了自己。 秀儿则是一下就瘫软了下来，若非被陆轩及时出手搀扶住，这刻恐怕已是软坐在地了。 凰舞饶有兴致的在陆轩身边缓步转起圈来，那勾魂夺魄的双眸则是在沉默中仔仔细细上上下下重新打量起来。 被如此美女这般目光锐利的打量着，陆轩多少觉得有些不自在。 “喂！东西既已被你拿走了，是不是也该放人了。” 凰舞微微一笑之下，突然将香臂轻轻搭靠到了陆轩的肩头，乃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轻声细语道：“哪里来得大方人儿，难道公子不知那柄‘炎匕’的真正价值吗？即便只是赝品，那也是价值不菲的。” 陆轩心道：“再不菲又怎么样，反正我只花了三百两就买下来了。” 这心里的想法自不能说出口，转而开口道：“刚刚你的买卖就算是因为这位姑娘给搅黄了，可毁了那把假‘炎匕’的可是你自己。如今我都赔了一把一模一样的，你们也不该再继续为难她了吧。不如这样好了，你们先将她给放了，大不了我留在这里陪你们聊天说话就是了。” 那凰舞闻言竟是以衣袖半遮面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仿佛是听到了一则极是好笑的笑话般。 “这位公子可真爱说笑。这样一位丑姑娘有甚讨喜的。若公子喜欢的话，在场的所有婢女任由你挑选，只要你能如实告诉我，究竟是从何处觅得这把‘炎匕’的？” 陆轩自然不能将实话说出来，可对于凰舞的态度明显起了疑心。 以她对赝品的“狠辣”手段看来，如此的刨根问底本身就很可疑了。 陆轩壮了壮胆子，一副彻底豁出去的模样。 他一边嗅着近在咫尺的魅惑幽香，一边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低声道：“既然你们拿走了我的‘炎匕’，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东西便让给你们，但你也得答应我两个条件作为交换。至于你想知道什么，我们待到这笔买卖成交后再聊不迟。你觉得如何？” “说说你的条件。” “第一自然就是将刚刚那位姑娘给放了，这第二嘛，既然你无论如何都想要送我美婢的话，那我就挑雀凝姑娘好了，反正你说送婢女什么的多半是假话，只是想让找个人来监视我罢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赌你想要的绝对不仅仅是一把‘炎匕’而已。” 凰舞神情一肃后，便与陆轩脱离开近距离的接触。 她柳眉微微一皱之下，心中已在暗自忖度了。 不多时后，凰舞吩咐了美婢去办妥陆轩所提条件后，又以眼神遣退了所有人，她则与陆轩在这厅中独处。 “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此处既已无外人，你我不妨有话直说。” 陆轩大咧咧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转而一脸笑嘻嘻道：“我叫陆轩，看这架势的话，我的那把‘炎匕’在小姐这里应是被认定为大师真品了吧。” “今夜已出了两柄赝品，你又凭何笃定你的那把‘炎匕’就是真品，况且若是真品的话，这世间岂有人愿意拿它只换个乡下丑姑娘与寻常婢女的。” 上一句话是陆轩故意“诈”凰舞的，而她模拟两可的回答也足以从侧面印证了“炎匕”的真伪了。 陆轩分析道：“凰舞小姐对于赝品可是‘眼里半点容不得沙子’。一旦断定为赝品，甚至不容分说就当场毁去。若是寻常的拍卖员......也就是你们这里指的首席女官，那拍品可是你们‘聚宝院’所有，即便是赝品的话，也不是你一个首席女官说毁去就毁去的。” 凰舞在陆轩的身边位置坐下，并饶有兴致道：“请继续说下去。” “另外当然是清水浸泡的法子了。先前如果没有那姓叶的点破，怕是小姐心中即便有所怀疑，也绝不会想到将如此稀罕的‘炎匕’放入水中。之后你掌握了水中鉴别之法，即便那“炎匕”的确能够释放不同颜色的火焰，却依旧没能打消你的怀疑。由此也可以看出，你对于‘炎匕’一定是了若指掌了。只消有半点破绽，也难以逃出你的法眼。” 待陆轩话音落下，凰舞再次释放出了注视的目光，只是这一次目光中满是赞赏之意。 “我倒是低估了陆公子呢，可你怎就知道我一定与你有话要说？” 陆轩心中觉得好笑，可还是如实回答了。 “刚刚你已细细品鉴了我的那柄‘炎匕’，其结果无外乎真假两种罢了。倘若是假的话，以小姐的手段，就算直接将之化为碎末，我亦无可奈何。即便你一时难辨真假，直接将之丢入清水中后再瞧瞧是否能继续释放火焰便即明了；倘若是真的话，你命人收好就已赚了个天大的便宜，还需要一定从我这里知道东西的来历吗？有些东西单单只有表面价值，如果我所料想的不错，你看中的不是‘炎匕’本身，而是它背后说隐藏的价值。” 就在陆轩话音刚落，凰舞竟径直起身，并以千娇百媚的身姿一下坐到了他的大腿之上。 一股夺人心魄的香味铺面袭来，而陆轩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凰舞的绝美容颜完全俘虏了般，整个人一下就陷入了痴迷状态。 “好一个厉害的公子哥儿。”凰舞用玉手温柔地轻抚陆轩面颊，妩媚横生柔情似水道：“既然你知道这许多，不若就将所知道的一切统统告诉人家好不好？” 这是凰舞最厉害的“魅惑术”，但凡是正常的男人，恐怕没有能在毫无防备下抵抗这一招的。 “好哥哥，你就快点告诉人家好不好。究竟你这柄‘炎匕’是从何处得来的？又或者是何人给予你的呢？只要好哥哥告诉人家的话，下一秒人家就是好哥哥你的人了，无论好哥哥对人家做什么都没关系。” 陆轩已在无形间中了“魅惑术”而不自知，对于凰舞的问话全然没有任何抗拒迟疑。 “好的。其实.....我是从......我是从电视......。” 陆轩双眼迷离似喃喃自语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