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体检？

    为什么是情绪被放大了，要是说我今天心情不好，或者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至于这么隐喻吧。李云善思考着范束星跟他说的话。奇怪的莫过于是，今天两人聊了很多，讲了好几道题，可是他就只记得这句话。只是在反复思考其中的含义。为什么呢？李云善带着疑惑向那个角落走起，还好他有备零钱的习惯，不是为了买吃的之类的，只是单纯想带着，就像他喜欢把袖口卷起来一样。这是当时范束星教他的，因为校服的实际大小与其码数严重不符，只能通过一些不太明显的改动来改善状况。这只猫的颜色如天边的晚霞一样，少了火烧的肆虐，多了橘的温柔。嗯看起来很香甜，他将手中的火腿肠掰开向它扔去，或许它需要一个名字。晚霞间点缀着一些白云，寻常但又惊艳。就叫它“朝霞”吧，李云善并没有见过朝霞，即使每天上早自习，也是在天还没完全亮时，就到班了。这样的话，自己也算是见过“朝霞”了，希望什么时候有机会去看看海。西北的风光早已让他厌倦，南方的温柔乡让他神往，但前提是他得能考到南方去。不，最主要的应该是怎么活着吧，昨天是个感染者，明天是不是就是丧尸了。打趣并没有打消多少他对未来的顾虑，只是让他感觉现实真实了一些，不会那般荒谬。

    他朝着熟悉的地方望去，稀疏的光线透过浓密的树荫，只是能看到路灯下有人在看向这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些轮廓。李云善突然想到，在漆黑的夜晚，那样的昏暗，也像现在这样看不清的面容，或许只有那诱人酮体能激起欲望。范束星的表情稍显奇怪，应该是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有没有考虑带那只猫去做绝育？防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范束星张合着嘴，说着让李云善感到奇怪的话。“你在想什么，那是它的生育自由好吧。再说了我又不是真的要养它。”“你已经连着投食好几天了，你要是以后不喂怎么办？”她的眼睛明灭着些许的笑意，但笑意之下唯有对他的质问。“自然选择吧。”作为一个要学生物的人，说出这句话对他来说是那么自然。“是啊。”范束星反常的没有对这种冷漠感到生气，也没有对他这种敷衍做出“批评”，只是轻轻地应和一声，让李云善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天有体检，早点睡。”范束星的话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李云善只好连忙追问：“为什么？”“黑眼圈重了，要么身体差，要么干一些不好的事，你也不想被老师怀疑吧。”笑容洋溢的脸庞无不是对他的取笑，或许是因为之前他的黑眼圈让医生都劝他少熬夜，范束星才会挑这一点嘲笑他。“好，那也不希望某人因乱吃东西，明天肚子疼，出了丑。”李云善回了一句，抬手看了看表，便匆忙往回赶。伴着他而去的还有一声叹息，弱弱的牵着他的衣摆，随他而去。

    “你视力咋样？”一同学问起了他身边的人，那人笑得很勉强，不知从哪摸出一副眼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这才有了几分自信。还好，自己这次记得戴眼镜了，李云善依稀记得前两年自己测视力的时候忘记带眼镜，差点被当场拉去配眼镜。不过这左眼视力好，右眼视力差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是歪着头看东西？李云善试了试头偏向一方的姿势，眼睛的极度不适让他又回归了正常。以后可以考虑配个单片眼镜，用个小盒子装起来，等到需要用时再将它拿出，放在自己的右眼上，只要别被磕坏出现裂痕就行。英伦的自己在想象中徜徉，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高并不适合那样长的风衣，另外就是该自己上称了。

    “62公斤，173。”听到年轻的医生装束样式的jiejie喊出这样的数据，李云善心头一颤，真的胖了，而且也没长！他蹑手蹑脚的跑出填录数据，生怕被别人发现，即使是这样，也会有人来问他的身高体重等等，就比如范束星。“等一下，你往后翻一页，你后面那项测了吗？”李云善刚想踏出这“是非”之地，却被一个门口的老师拦住，他只好将体检册翻到最后一页，等等，还有一页？李云善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一下就翻过了以往记录在最后的牙齿和肝脏那一页，而真正的最后一页，赫然写着心理健康四个大字。他的身体有些僵硬，脸色发窘，只能谢过老师，飞快朝所谓的心理健康检测的地方跑去，当然这是在那个老师给他指路的情况下，他才知道那个地方在哪个方向。两扇门后就是两个所谓的心理咨询室，有着两个穿着一样的人员坐在靠窗的位置，向他们桌前的学生询问着什么。

    李云善从来不相信什么心理教育，他觉得自己的心理一直都很健康，就像谁能把快乐定义一样。自己的心理健康应该是自己定义的，而非他人所认为的，当然这样的思想往往被称之为叛逆。看着前面队伍里的一些人进去，随着一些人走出，李云善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紧张。他忽地想起之前做的所谓的“心理测试”，那些“标准答案”，积极的思想应该就是他们想要的答案吧。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看来学校还是有些认真的把这里装修了一下，但也许只是单纯为了这次体检，才开放这里，接待两位外来的心理医生。补货不管怎么样，李云善回忆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对于这场测试，他心里早就做好了答案，只是在等着书写。

    “你，叫李云善对吧，那么请问一下，你有喜欢的人吗？”这个问题直接他的心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度怀疑自己真的出现了什么心理问题。

    “对不起，我没听清，你能重复刚刚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