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又超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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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脉系~~此地不可破坏~~” 浑重宏伟的呼喊从遥远古时传递至今，悠久的历史从这一道呼喊中仿佛演绎了无数、铺尘了岁月残痕，震撼而宁静。 声音来自无边漆黑空间的四面八方，也可能来自无色屏障之下的空无黑暗，来自外界耳畔更来自黑泽心底。 他缓缓停下对魔力的暴力吸纳，平静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道声音回答：“地面与地狱之间~~” 黑泽又问道：“你认识戚薇斯吗？” 那道声音回答：“不可干涉~~不可毁约~~不可僭越~~” “好吧……”摸了摸下巴，黑泽继续问：“那我怎样才能出去？” 那道声音继续回答：“异空核心受污极深~~需净化罪孽纯净界壁~~以疏通九间地狱自然循环~~” 听到这里，黑泽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帮你净化罪孽？我跟地狱恶魔又不熟？” 那道声音说道：“清除罪孽乃星辰脉系本职~~星辰魔法阵为此时代之‘天命’~~此时不用~只余赏读~~” “……想要我的命就直说，天命这种东西又不止是我一个拥有！”那道声音的话让黑泽非常不舒服，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补充说，“我可不是大善人，你要我帮忙不付出足够的代价可不行，也别拿什么本职说事。” 那道声音说道：“禁魔空间内的所有信息就是代价~~” “……”惨遭白嫖黑泽无话可说，他从玛顿和傲慢神灵口中得到的有效信息其实并不少。 至于黑泽之前为何会对玛顿说：‘这些我全知道，你给的全是无用消息！’ 只是为了吓唬吓唬玛顿而已，如果成功激怒他顺便还可以收获一些更加有效的秘密，不过嘛傲慢神灵降临得太及时了…… 目前不宜知道太多是没错，然而脑抽嘴贱的时候除外！ “在哪？” “界壁之下~~” 在黑泽刚准备问要怎么下去的时候，他脚下的无色屏障rou眼可见地缓缓开始软化、荡开了类似空间门一样的水波。 没有多说什么，黑泽任由自己直直沉下去。 在无色屏障的上方，慢慢开始沉底的黑泽逐渐消失，从这个角度没看见无色屏障的另一面有黑泽的身影。 一片漆黑之中，震撼的脉动声非常强力，透过遥远距离也传到了黑泽心中，更带动了他的心跳一起脉动。 咕咚~咕咚~咕咚~~ 跟那道蕴含着悠久历史的宏伟声音不同，这里的心跳声能明显感觉到虚弱，仿佛星辰腐朽只余下的最后一缕回光。 不甘、挣扎，要想重启命核！回归巅峰！ 感受完心跳脉动，黑泽看向自己面前的全透明异空核心。 如果忽略掉透明核心内里的静止光点，它或许和普通的异空晶石别无二样，就只是一块全透明的石块。 出现在黑泽面前的异空核心只有巴掌大小，想到它主人的庞大程度，这个大小肯定被调整过。 否则黑泽可不确定自己到底看不看得见这东西的边…… 异空晶石的坚硬程度，是所有晶石类天材地宝中最高的，所以—— 叮~ 咔！ 黑泽使用晶粒剑轻轻一划，那颗异空核心就瞬间出现了一道道裂纹，没有剑痕不过水剑的‘洗涤’效果依旧可以生效，只要水剑的水滴能进入核心之内。 水剑的水体不能离开黑泽，它已经彻底认主了，当然在别人体内生效的水滴除外。 水剑的水滴也不能离开主体，否则就会直接变成普通的水元素，可以放心喝掉解渴的那种。 “我可没时间在这干等，第四阵能发挥多大效果全看你自己。” 为了干脆利落又迅速地解决问题从这里出去报仇，黑泽可不想像刚开始准备的第一阵那样，每滴血都等一个日月轮时。 他盘膝空坐好后，用晶粒剑对着自己的左手一挥而下，手掌和手腕断开一大道口子，黑墨血液狂涌而出却没有任何一滴撒落到身下的无底漆黑。 十秒钟后，血液不再狂涌。 黑泽收回晶粒剑又把手掌按回原位，手掌与手腕间的断口一下子就恢复了原装，他除了脸色有点病态苍白之外并无异样。 他的嘴唇本来就是白的，不是黑色也不是红色，这也是不少人愿意直接相信他是克米尔尼家后裔的一点证据。 周身环绕着一圈黑墨血液带，通过异空晶核内的一点明亮，黑泽现在看起来有一种nongnong的邪异感，让人无法直窥其眼孔。 “第四阵，命天星，主续生无忌。” 轰！！！ 通天彻地的魔力龙卷再次出现，这次的力度比上次大得太多太多，周围的魔力在主动往黑泽身上灌输，黑泽也在全心吞噬这里比外屏障更纯厚得多的魔力。 他化身一个无底黑洞，尽情补充着自己损失的一半本源，可身外的黑墨血液太过空洞把那些魔力全给抢夺了过去。 虚弱至极的身体极度难受，那种空无的幽冷、恍惚的恒久，一瞬都等于史册般漫长，一念都比拟千古之辽远。 世界仿佛成为了一粒微尘，生灭仅在转眼之间，而自己…… 也将归于空无，无任何痕迹可存。 死亡的感觉，很美妙；虚弱的感觉，很糟糕。 不知道该期待消亡，还是该杜绝濒死，黑泽这是首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死亡的临近感，属于死亡的界限。 老实说，他有点着迷了，正如卡隆所言，死亡的感觉确实很美妙。 宁静、安定，温和、空灵。 这将是所有生灵的最终归属，它真的很奇妙！ 如果生者没有备受苦难，或许，死亡反而会是无端恐惧，给不了心灵以慰藉。 就这样，结束？ 应该可以，应该也不可以。 自己还有任务没有完成，能够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就足够，这或许也是难得的安心时刻，却也需要珍惜而不宜过多沉溺。 该清醒了！ 猛然睁开双眼，黑泽压下所有虚弱感，着手控制起自己的血液来。 “我的力量岂能违逆我的意志！” 黑泽一声轻哼，脑中强硬的意志让他直接停止了自身对魔力的疯狂吸纳，完全不计后果。 强行阻止如此巨大的魔力灌注量，他的灵魂被狠狠震了一击顿时精神欲裂，黑墨血液也因为魔力来源突然断掉开始颤抖着出现巨大反噬。 一抹漆黑的幻影虚象从血液带中飘离而出，宛若烟雾也宛若高温蒸腾出来的视野扭曲带，看起来寂静又缥缈。 血液带依旧环绕着黑泽在缓缓流动，只是那片漆黑的幻影虚象连同血液带的流动隐隐形成了一个浅淡漩涡，想要把黑泽这个阻魔的罪魁祸首吞噬而下弥补空洞…… 遇到这种情况黑泽毫无反应，如若连自己的本源力量都反噬得了自身，那他还配成为这股力量的绝对掌控者吗？ “我还不算那么无能呢，星星们……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一位圣灵，就算现在再差也不是你们能挑衅的对象！”黑泽不屑地轻声呢喃。 命天星阵发动的同时，那些与命天星拥有类似力量的星辰也都会站出来助力组建魔法阵，而黑泽的星辰本源则是唯一的力量内核。 没有星辰本源的星辰魔法阵连魔法阵都称不上，想要组建攻天星阵、命天星阵这些星辰魔法阵完全就是痴心妄想，没有星辰本源那些星辰魔法阵的知识都只是废品而已。 在组建星辰魔法阵的时候，那些与主阵星辰有类似效果的星辰就能够获得莫名成长，该星辰魔法阵的效果发挥越好它们能获得的莫名成长就会越明显。 所以，黑泽之前释放十三滴血想要布设攻天星阵的时候，那些攻天星的助力星星还算能安稳。 可黑泽直接放出自身的一半本源开始布设命天星阵时，命天星阵的助力星星就躁动得熬不住了！ 命天助力星辰们通过与命天星间的奇异联系略过了黑泽，直接让命天星阵在发动的前夕大肆吸纳，经由黑泽一半星辰本源过滤过的特殊魔力想要获得更多莫名成长。 黑泽体内魔力被吸纳殆尽的同时，就必须更加快速地吸纳外界魔力补充自身，否则他就会一直虚弱一直无法分出精力控制黑墨血液，这样就会形成一个任星控制的吸魔傀儡。 长时间这样下去别说什么时候能完全组建好命天星阵，就是黑泽释放出来的那一半黑墨血液，都会因为过滤太多外界魔力没有精炼而变得充满杂质甚至可能报废。 它们做这事不但没有要向黑泽取得同意的意思，更无视了他当时那极度糟糕的状态，简直就是把他黑泽这个星辰脉系的天地圣灵当颗尘粒蝼蚁对待…… 这让内心本就极为烦躁的黑泽更加恼火了起来！ 星辰可不是无意识体，世界有世界意志，星辰自然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意识本能。 这个意识本能可不全是‘本能’，至少在同类之间它们的意识可拥有着最基本的层次观念，这种层次观念直接涉及到类似生命层次的根本差距。 就像凡灵与神灵的生命层次差距一样，蝼蚁岂有俯视神灵的资格？ 可黑泽就被命天星的助力星辰们给当成了蝼蚁对待，刚刚他就跟一个傀儡一样被当成了工具，那些命天星的助力星辰更企图借此方法间接吞噬黑泽的部分星辰本源！ 此种程度的意识本能明明早已知晓何为‘限度’，可它们依旧这么做了，还真是贪婪得可以…… 命天星是星辰魔法阵的虚象概念类主星，它本不存在，其余的星辰魔法阵主星也本不存在，它们更类似于相应效果规则权柄的代行化身，只是一个概念罢了。 因此，那些助力星辰才能在突兀间完成这些行为，而不需要取得无精力控制魔法阵的黑泽的同意，助力星辰在星辰魔法阵中的增幅效果可不容忽视。 用简单点的比喻就是，命天星就像神灵，而那些助力星辰就是信徒，黑泽就是神的代言人，神使。 信徒们妄图造反神使，想要绑架神使吞其神力，从而让自己更加接近神灵或者直接成为新的神灵…… 现在发生的这件事自然无法归结于命天星阵，黑泽以后也只能封死助力星辰或者彻底掌控第四阵才会考虑继续使用，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当然也不会介意毁掉所有命天星的助力星辰。 自星辰中诞生的天命之人，与此界星辰携手共同执行天命职责，本应该是一段传世佳话。 但很可惜，现实却是它们给了黑泽这个天命之人狠狠一巴掌，抽得非常用力直接把星辰脉系新成员的脸皮子都给甩飞了！ 这事，只能怪黑泽自己太弱，或是使用第四阵的时间太早…… “抱歉，稍微出了点意外……”黑泽面无表情地对着异空核心说道，“如你所见我现在还太弱了，第四阵命天星的星子们貌似很不待见我，所以你那些溢出的空间力量必须得借我用用。” 异空核心的裂纹中时时都在外溢空间力量，只不过这里面是人家大块头的心核空间，那些外溢的空间力量才没有失控爆发，更没有对黑泽造成伤害反而还帮助着他。 不然刚刚那种程度的魔力冲击，黑泽就不单只是精神差点被冲毁，连着精神和身体都会被魔力龙卷给磨灭成极细微粒。 黑泽可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刚刚敢强硬堵死自己对魔力的暴力吸纳，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片漆黑空间里肯定死不了。 顺带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实验一下自己对攻天星，哦不，命天星的控制力度，他其实早就想试试星辰魔法阵的效果。 只奈何无隐患使用的条件实在过于严苛，现在有这等机会他岂会放过？ 当然，顺带也可以完成星辰脉系的本职工作。 “可以~~” 那道声音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黑泽略微听出了一点虚弱感，看来人家大块头刚刚帮黑泽挡魔力劫也并不轻松。 它心脉的跳动还是那么虚弱，九间地狱可不是那么好守的，更不是那么好承载的…… 既然舍弃了命天星的所有助力星子，黑泽想要快速布设好命天星阵则需要更庞大得多的魔力才行，而且阵成之后的效果可能也会稍不如意。 但是，黑泽不会让不稳定因素存在于自己的力量体系之中，不管对方能提供多大帮助，只要不是必须那就可以果断扔掉、舍弃！ 况且异空核心的庞大空间力量也不是摆设，与其让那些空间力量外溢浪费，还不如用来取代绝大部分魔力和部分助力星子的作用呢。 这样既可以加快布阵速度，也能让魔法阵的可控性达到最高，自然是现在最好的一种选择。 最后，首次布设星辰魔法阵就让黑泽找到了如此隐患，可以说那一半本源损失得不亏。 总比在遗失之地或某些困人的死局中使用星辰魔法阵，却出现这种雪上加霜的内忧意外好受得多！ 一半本源…… 不提也罢。 左手微微前伸，黑泽环绕在周身的黑墨血液带慢慢流动，缠绕到他的左手手臂之上，非常乖巧。 要说力量、能量，有没有自己的‘意识本能’，应该说有也或者没有，如果把每种力量、能量的特质当做它们自己的‘本能’。 那就有，反之则没有。 而黑泽的星辰本源，与洛月华的星辰本源也不相同，甚至每个人的力量都不同，哪怕是同属性每个人的力量也会有所差别。 星辰脉系成员本源的性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星辰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差距还比人们想象中的大得多。 黑泽的星辰本源就属于那种非常难言又非常奇妙非常霸道的类型，要不它的使用者是黑泽，可没有别的存在能够掌控它。 当然，空白除外。 所以说，之前黑泽阻魔后黑墨血液带想要吞噬他弥补空洞，其实是黑泽星辰本源自己的锅，而不能扔给命天星的星子们…… 说它没有‘意识’吧，这玩意儿还知道饿极了之后发疯抢东西吃，饭盆被掀它还想要反吞了主人！ 说它有‘意识’吧，这种反噬行为就好比水中的旋涡，一旦水底有空洞就会本能弥补一样属于最原始的自然现象。 这就导致黑泽压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处置自己的本源…… 再次大放血肯定不行，舍弃那不可能，封锁不用的话应该是不错的主意。 然而现在它又变乖了！ “下次要是再被那些尘粒星子钻空子，你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黑泽轻轻嘟哝着，完全不管自己的本源有没有‘意识’，有的话那就想办法抹除或者完全掌控于手，至少不能有随时失控的风险，没有那就当提醒自己吸取教训。 无论怎么说自己的本源都等同于‘自我’的一部分组成，被反噬这完全就是黑泽自己的问题，再怪也怪不到自己那本就非常霸道的星辰本源上。 不管其余屁事，先干正事再说。 黑泽不再理会左手臂上的黑墨血液带，又开始全力吸纳起了外界魔力，这次吸纳入体的还有异空核心外溢而出的空间力量，那种无色不可视的奇异力量。 命天星阵的初始核心需要在星辰本源内完成构建，所以星辰本源也是魔力需求量最高的一部分，初始核心一旦构建完成就可以直接展开星辰魔法阵发挥效用，非常之迅速。 星辰魔法阵最大的布设难点就是星辰本源，只要解决了星辰本源这里的问题，其余例如魔力的作用性其实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不过嘛，这种超级败家的行为还是不要在平常做的好，黑泽可伤不起，这玩意儿就是他的命，用一滴少一滴根本不夸张。 虽然不是不能再生，可星辰本源这东西确实太难补了，每少一滴黑墨血黑泽的寿命上限就会少一点，因此能少用自然尽量少用最好。 普通空间力量，可无法与星辰本源相提并论，何况还是黑泽的本源。 用星辰本源当核心，魔力当阵痕，是性价比最高的布阵方法，可这个方法所需要消耗的魔力实在太多了，黑泽可没时间慢慢等。 而纯用星辰本源布设出来的星辰魔法阵，效果确实会比前者强上不少，但还达不到质的跨越，所以性价比才会非常之低，是别无选择情况下才会去做的败家行为。 当然了，这种败家行为的实用性，确实最高。 “命天星阵的效果主要取决于我付出的本源，以及星辰魔法阵整体的完成度，和其它一些细枝末节。 可我跟你之间的阶位差距太大了，我也不敢保证能帮你续多少时间，一半本源已经是我能付出的极限。总之，如果没能达到你的预期效果，我也无能为力。” 为了避免后继意外，黑泽就提前给大个子提了个醒。 怎么想都知道，能够容纳九间地狱的界面泰坦究竟有多强大，黑泽可不敢保证自己的一半本源能帮它恢复多长时间的巅峰期和不灭期。 没错，星辰魔法阵的第四阵，就是‘无限能量’加‘不死挂’，不要怀疑区区才一阶六境的黑泽究竟能不能让，一位界面泰坦恢复到巅峰。 这就是星辰脉系的特殊性，星辰魔法阵的强大效果，代价嘛也很明显…… 需要赔命，一位特殊长生种圣灵的一半本源，应该还值这个价。 时间缓缓流逝，黑泽只等了大概一天时间，才停止了对外界魔力的吸纳。 他可不准备空手而归，至少也得让境界再提升提升才有脸出去报仇不是，两年时间想要找到比这里魔力更浓郁的地方也没多大可能。 之前被空间裂痕吸纳进来的时候，黑泽就挨了一发接近五阶的闭空爆炸，刚刚阻魔他又挨了一发不知道能震死多少阶强者的庞大魔力冲击，身体强度方面一阶以内应该没有问题。 突破境界对他而言并不困难，难的是怎么才能不浪费自己的天赋，尽量拉满每阶的成长上限，所以黑泽才对晋升境界持有着比较谨慎的态度…… 一阶九境突破得很顺利，那这里就此略过。 然后黑泽直接发动了第四阵命天星阵，他的那一条黑墨血液带突然炸开，飞散得到处都是。 也是在这个时间内，命天星阵布设完成。 只要把界面泰坦的异空核心包裹在内，那黑泽就能指定其为星辰魔法阵的作用主体发挥效果，可不管那颗异空核心位于阵内的哪个方位、什么节点。 黑泽这个布阵者、星辰本源的主人，才是该星辰魔法阵的绝对控制者，他想让命天星阵作用在谁身上那就作用在谁身上，很自由。 也没人规定魔法阵就必须得是方的、圆的、得慢慢画的，每一颗血滴都能成为星辰魔法阵的节点，空间力量与魔力就是连通那些血滴的阵痕。 空间力量不可视，魔力本就黑漆漆的，而且阵痕的主体也是空间力量而不是魔力，因此那些短时间内废掉了的垃圾阵痕才会变得看不见而已…… 最后，界面泰坦太高阶了，如果用的不是它自己的空间力量，那这座花费了黑泽一半本源的命天星阵会不会在发动的瞬间就直接裂开消失，是个肯定答案。 而不是还有炸开‘飞出去’这个过程。 不过嘛，这些都无关紧要，只要星辰魔法阵发动成功那就会生效，与命天星阵的持续时间并无关联。 ‘天命’这东西，就是这么不要脸。 另外，如果黑泽纯粹以自身的星辰本源来组建星辰魔法阵，那发动成功的概率就是必然。 好了，这次复杂的地狱之行，到此结束吧。 黑泽那六种基础魔法，也在这吸纳空间力量的一天开发到了目前的极限。 他知道自己损失的一半本源会严重影响到自己的脑子和潜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那跳脱又难以控制的思维可以稍微缓缓了。 严重超格的天赋也让他损失了很多前期最需要的体验，天赋被砍了一刀大动脉，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五十年内，你可以肆无忌惮。想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地狱这边应该会有人来处理，让我休息一年就送我回禁魔空间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黑泽就立刻陷入了极深度沉眠，他需要适应自己以后的虚弱状态，和天赋。 “……” 嗡~~ 泰坦的异空核心已经恢复了原样，那点静止的光点也变成了动态，颤动、闪耀。 一缕微弱的光点从异空核心之内轻轻飘到黑泽的心脏中，隐藏了起来。 它知道黑泽想要成为光系法师，所以它给出了自己的一份‘光’，一个‘界面’的希望。 五十年太足够了，无解血仇的清算就从一年后开始！ 等一年，等他安然苏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