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确立筹建工坊的计划以来，弗雷这些天一边着手忙于培养酵母，一边指导乡亲们把桃果做成果酱。 米隆则忙于在城中奔走，结交城里的商人，其中有商人公会的管理，有各大商行、商会的东家，还有一些潜力不错的商铺主。 弗雷提出了举办美食沙龙的想法，得到米隆的认可，所以他们将沙龙的日子定在了今天，一大早，蒂娜就带领女仆们开始制作各式各样的面包。 这次沙龙除了展示面包类产品外，弗雷也顺便把制作的桃果酱，各种口味的考面粉，还有新研制的拉面，在这个美食沙龙上一同展出。 午后时分，商人与小贩们陆续到场。 按照产品定位的高中低三档，弗雷与米隆把具备不同实力的商人与小贩也大致划分了三个档次，把他们分到不同的区域，以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 不过这些商人和小贩，所能品鉴到的美食都是一样的，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进行区别对待。 陆陆续续，来了将近一百号商人与小贩，米隆亲自逐个接见了他们，并把弗雷以这些美食创造者的身份，介绍给了这些商贩。 近百号商贩，对他们制作的美食，赞美络绎不绝，他们都是聪明人，明白这些产品一经现世，就意味着数之不尽的金币落入他们的钱袋，因此他们纷纷展示出了想要分销这些产品的强烈欲望。 趁他们正兴奋的时候，弗雷给他们人手发放了一张问卷，并告知他们，想要取得这些产品的销售权，就要如实填写上面的问题。 这些问题主要涉及，他们的主营业务范围，经营的产品类型，商铺的地址，近一年的营收状况，员工的数量，财务状况，及对自身商铺优势的认识与评价。 这些问题中，营收状况与财务状况，是比较隐私的问题，当即引起了这些商贩们的疑虑，甚至有人提出了疑问： “弗雷少爷，能告诉我们，你了解我们的营收状况与财务状况，目的是什么吗？”一位身披金纹黑色长袍的中年商人问道。 弗雷对他有印象，他叫泰伦斯，是做文具生意的，经营的产品主要是羊皮纸、牛皮纸、墨水等书写工具，因此他的客户群体主要是贵族与富商，并且他还是牛皮纸、羊皮纸公会的会长，他自身的商行在巴诺城也颇具实力，能排得上前五，他也是弗雷他们把产品打进巴诺城高端市场最想要发展的经销商。 “泰伦斯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给不同产品划分了不同等级的市场，并且我们想要找长期的合作伙伴，因此各位想要销售我们的产品，就需要先让我们了解到你们自身的经营状况与财务实力，以便我们更好地评估双方的合作方式，以及授予你们哪些产品的销售权。” 弗雷笑了笑，特意强调道：“我以巴斯家族的信誉起誓，各位填写的信息，除了用于合作评估与建立档案之外，不会有其他的任何用途，我们会严格保密你们提交的信息，也请你们相信我们，并如实提交相关的信息，如果一经发现这些填报的信息有弄虚作假的话，即便后续开展了合作，我们也会考虑取消。” “了解了弗雷少爷，另外我还有个问题想向您咨询。” “泰伦斯先生，请讲。” “弗雷先生，我看您此次召集了这么多城里的商人过来，是否想在后续跟我们采取试合作的方式，通过考察我们各家商会、商行、商铺的销售能力，以优胜劣汰的方式，来筛选出最终几家商家进行正式合作？” 弗雷笑意更盛，“泰伦斯先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生意的，但我们做生意，讲究从一而终，我们并不想用优胜劣汰的方式来选取合作伙伴，我们想建立的是长期合作共赢的关系，即便我们的合作伙伴目前实力尚缺，我们也愿意提供各方面的帮助，包括但不限于资金、技术、管理、咨询等。” “这也为什么我们此次还邀请了这么多市集里的小贩来参加这个美食沙龙，他们做的买卖，可能现在远不及你们，他们各方面实力也不如你们，但只要被我们选中，成为了我们的合作伙伴，我相信在我们的全力支援下，他们很快能够跻身巴诺城商人的新贵。” “同样的，我也希望跟你们这些有实力的商人进行合作，因为我们的目光不仅停留在巴诺城，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把生意做到整个南境，整个帝国，甚至做到北方的王国去，让这片大陆的每一个地方，都有我们的产品流通。” “也正是基于这个美好的愿景，我们才希望能够与你们建立长远的合作关系，希望借助你们的力量，来帮助我们实现这一愿景。” 此话一出，在场的商人，无不热血沸腾，纷纷给予了弗雷掌声。 “没想到弗雷少爷年纪轻轻，却有如此雄心壮志，实在让我等佩服，我诚心地想要加入到弗雷少爷的宏图伟志中。” 泰伦斯率先表态，其他商人也迫不及待地表态。 弗雷举起牛角杯，“合作的事情，可以日后慢慢再谈，并不急于今日，今天邀请各位来参加这个美食沙龙，最主要就是想跟大家先认识一下，交个朋友，希望大家能够吃好、喝好，心情愉悦。” 话落，四周的商人也纷纷举起了自己的牛角杯。 其实把这些商人聚集起来参加美食沙龙，除了筛选合作伙伴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要借这些商人之口，借他们的消息渠道，来传播他们的产品，等他们离开沙龙，不出几日，整个巴诺城都会知道他们要建立工坊的事情，并且也都知道了他们工坊能够生产他们前所未见的美食。 这场美食沙龙上，这些精明的商人很快发现弗雷才是这一切的主事人，所以不少商人前来跟弗雷打招呼，以博取他的好印象。 接见了许多商人之后，弗雷好不容易才从他们的热情中脱身，去到集市商贩聚集的地方打招呼，很快又被小商贩们的热情所包围。 之前卖弗雷奶酪的小贩也来了，在他的介绍之下，弗雷才得知了他的名字叫奇布曼，考虑到接下来工坊正式运作后，有很多款面包都需要用到奶酪，所以弗雷也琢磨着以后可能会专门成立一个制作奶酪的工坊。 奇布曼的奶酪让弗雷的印象挺深刻的，他让米隆打听过城里其他的奶酪工坊制作奶酪的方式，在这个时代，人们因为由于没办法提炼凝乳酶，因此他们制作奶酪，都是使用土办法，就是把牛奶从小牛犊的胃里过一遍。 小牛犊的胃里富含凝乳酶，能加速牛奶分层凝固，但是这种土办法成本太高，也太残忍了，毕竟一头没断奶的小牛犊可不便宜，通常能卖到两三枚小银币，甚至市价高的时候还能卖到五六枚小银币。 像奇布曼这样的小商贩，两枚小银币已是他们家庭的一整年收入，所以他肯定是用不了小牛犊这种方法来凝炼奶酪，他一定掌握着某种更为廉价的方法，因此弗雷对他制作奶酪的独门秘籍感到格外有兴趣。 因此借着奇布曼跟他打招呼的机会，弗雷顺势试探道： “奇布曼，我最近尝试了制作奶酪，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在这方面，你有什么经验能分享给我的吗？” 奇布曼露出了稍显自豪的笑容，“我想弗雷少爷在制作奶酪的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主要是没办凝固牛奶吧？” 见奇布曼上钩，弗雷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在这方面你有什么特别的经验吗？能教教我吗？” “弗雷少爷，其实……”奇布曼刚想开口，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眼神变得警惕起来，话锋一转，支支吾吾起来：“弗雷少爷……是这样的……就是……那个……我看城里的奶酪工坊……他们凝固牛奶的秘诀……就是把刚杀的小牛犊的胃取出来……让牛奶在小牛犊的胃里过一遍……再加热凝固。” 弗雷笑了起来，没想到奇布曼还挺谨慎的，并没有透露他自己的独门方法，弗雷对此更是好奇了。 “奇布曼，我就开门见山地讲吧，我后面会开发几种面包，都需要用上奶酪，所以我考虑专门成立一个制作奶酪的工坊，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把你制作奶酪的方法分享给我，作为交换，工坊交给你来打理，工坊生产奶酪所取得的利润，会给你一部分分成，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奇布曼眼前一亮，异常激动道：“弗雷少爷，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吧？” 弗雷笑了笑，“我是真的想跟你合作，就看你怎么想了。” 奇布曼犹豫了起来，“弗雷少爷……能让我考虑一下吗？” “你有什么疑虑的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们家制作奶酪的秘方，是我从妻子的祖父传下来的，所以我要回去跟我妻子商量一下。” “没问题，这样的话确实需要跟你的夫人好好商量，这样吧，你给我个期限，最迟什么时候能给我答复？” “最迟后天，您觉得呢？” “行，那就后天吧。”弗雷笑着伸出了右掌，“期待我们的合作。” 奇布曼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接过弗雷的右掌，激动地握了握。 随后，弗雷又陆续接见了其他的小商贩，这些小商贩为人更加淳朴，并没有哪些大商人这么多心眼，心里有什么想法都是直来直去地说出口，跟他们待在一起聊天，还挺让弗雷感到愉悦的。 依次接见完这些商贩之后，弗雷来到了米隆的帐篷中，帐篷中还端坐着莱利、他的meimei莎琳娜、以及他的管家威尔姆。 莱利是弗雷今天的座上宾，所以特地邀请他到了米隆的帐篷里。 “莱利，实在抱歉，外面的商人们太热情了，让你久等了。” 弗雷赶紧带着笑容，与莱利握手。 “幸得弗雷少爷的邀请，等再久都值得。”莱利脸上挂着笑容寒暄起来。 “客套的话咱就不多说了。”弗雷端出郑重的表情，目光定格在莱利的身上，“莱利，你与你的商行，是我们确立的第一个合作伙伴。” “莱利商行倍感荣幸。” 莱利立即起身鞠躬，在莱利的带领下，莎琳娜与威尔姆也依次向弗雷鞠躬。 “咱们都是朋友，而且我这个人比较随和，行礼这事情，以后就别干了，显得咱们的情谊生分。” “好。”莱利坐回座位，笑着点了点头。 弗雷开门见山道：“莱利，是这样的，我们打算跟你的商行合资开一家旗舰店，主要负责销售我们工坊生产的面包，我们负责生产、运输和店员相关的培训，由你们来负责管理和销售。” “弗雷少爷，恕我见识浅薄，请问什么是旗舰店？”莱利投来好奇的目光。 “旗舰店，本质上就是一个专营店，就像你的服装店。”弗雷顿了顿，接着解释起来，“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成立一个集团，就类似于公会一样的组织，把我们的经销商，全部统一管理起来，为此，我们需要树立一个榜样，旗舰店要按照作为面包店铺的榜样去建立，以展示给我们的合作伙伴，要怎么去做一个店铺，怎么去做这门生意，简而言之，就是建立一个我们自己的品牌。” “明白了弗雷少爷，就像巴诺城的人提到皮草，就会想到我的莱利商行，弗雷少爷您是希望，当人们提到面包时，就会第一时间想到我们这个旗舰店，是这样吧，我理解的没错吧？” “正是如此。”弗雷点了点头。 “弗雷少爷，我很好奇，为什么你选择跟我们莱利商行合作建立这个旗舰店呢？”莱利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首选你很聪明，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其次你在皮草行业，在巴诺城拥有很好的口碑，我相信你的这份经验，能帮助我们更好地建立起品牌；最后一个原因，我非常欣赏你莱利这个人，我们是朋友。” “能够得到弗雷少爷的青睐，莱利倍感荣幸。” “还有莱利，因为我年纪尚小，很多事情不便出面，我们这边都是由米隆代替我出面的，工坊方面具体的事务，也是由米隆来负责和管理的，所以日后合作上有什么问题，需要怎样的配合，你都可以直接来找米隆沟通。” “明白，弗雷少爷。”莱利又将目光投向了米隆，向他伸去了右掌，“米隆大人，日后请多指教。” 米隆大人接过莱利的手掌，笑着握了握。 接下来，他们一行人又商讨了许多关于筹建工坊、旗舰店计划的具体内容，聊得差不多后，弗雷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目光投向莱利问道： “莱利，你认不认识城里厉害的建筑工匠？” 此话一出，米隆皱了皱眉头，“弗雷，之前给你找的建筑工匠，都不行吗？” 弗雷摇了摇头，“不行，他们都看不懂我画的图。” “弗雷少爷，请问你需要找什么样的工匠？” 正好之前接见建筑工匠时，把圆形土楼的图纸放在了米隆的帐篷里，弗雷立刻翻找了出来，将图纸交到了莱利手上。 “我要建一个这样的建筑，但是内部的承重结构我不太了解，我需要一个懂这方面的建筑工匠来帮我完善这些图纸。” 莱利翻了翻之后，又接连交给了威尔姆与莎琳娜看了看。 众人看了之后，纷纷摇头。 “抱歉，弗雷少爷，我们也不懂这些，我会尽全力帮你去打听一下，看看城里有没有建筑工匠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行，那有劳你了。” “弗雷，要是一直找不到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建筑工匠，土楼还建吗？”米隆忽然开口问道。 “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话，土楼也就只能被迫改成四合院了。” “四合院？”米隆投来疑惑的目光。 “就是用四个长矩形房子，拼成一个中间留空的大宅邸，虽然在功能上不及土楼好使，但是胜在结构简单，建起来并不难。” 米隆点了点头，“找不到合适的建筑工匠的话，也只能如此了。” “还有时间，先全力去找建筑工匠吧，实在不行，就改变计划，把圆形土楼变成四合院就好了。” 接下来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后，不知不觉间，黄昏降临，营地里前来参加沙龙的商贩也开始陆续散去。 作为东道主，弗雷与米隆也专程为莱利等人送行。 在送莱利等人到营地之外的途中，弗雷忽然察觉到前方的乡亲们围城一圈，聚集到了一起，抱着好奇，弗雷也跑到那边敲了敲。 众人围观的中心，奶酪小贩奇布曼被一个彪形大汉摁在了地上，他涕泪横流地向面前的穿着华丽的商人求饶。 “奥利尔大人，求你再宽限我一些时日，我一定会还钱的，求你别砍我的手，要是我的手没了，就没法赚钱了，也没法还你的钱了。” 弗雷打量了一下奇布曼的债主，这个叫奥利尔的他也认识，同样是被邀请来参加美食沙龙的商人，他做牲畜相关的生意，开了好几座畜牧场和屠宰场，前不久还跟他还主动来找弗雷寒暄，表达过想要跟弗雷合作的强烈渴望。 “奇布曼，我看你就是成心欠债不还，约定好了夏末把钱还上，现在都入秋了，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不见？”奥利尔流露鄙夷的目光，“你这个没有信用的家伙，就该砍你一只手，让你长长教训。” “求求你了奥利尔大人，别砍我手，我真的是有苦衷，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钱还你的，只要你再宽限我一些时间。”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奥利尔流露出狠恶的目光，弗雷见他铁了心要砍奇布曼的手，当即走上前去制止，“奥利尔，这是什么情况？” 弗雷一出面，围观的罗里格也跟着走了出来，来到奥利尔的护卫面前，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警告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没我们的允许，不准动刀，不想死的话，就把你的刀收起来。” 被罗里格那样一瞪，奥利尔的护卫立刻脸色发白，赶紧把刀收进鞘中。 “弗雷少爷，是这样的，这家伙以前经常来跟我买牛奶，我看在他信用还不错的份上，前段时间借了他一笔钱，约定好了夏末的时候还钱，但是他一直躲着我不见，也不还钱，今天终于让我逮到他了，想给他个教训。” “奥利尔，他欠你多少钱？” “不多，也就是十枚小银币。” 十枚小银币对于奇布曼这样的小摊贩而言，可能是好几年的收入，但是对于奥利尔这样的富商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弗雷打量了一下奥利尔，开口道：“十枚小银币不至于砍人家的手吧，奥利尔，你生意做这么大，难道还差这点钱吗？” “这点钱我倒是不放在眼里，但是这家伙不讲信用，要是我就这样放过他，那所有欠了我钱的人，都觉得我是软柿子，这样以后谁还还钱？” “你的立场我基本上了解了，能让我跟奇布曼说几句吗？” 奥利尔点了点头，“弗雷少爷，您请。” 弗雷拍了拍奇布曼的肩膀，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奇布曼，我问你，你跟奥利尔借这么多钱，是干什么的？” “弗雷少爷，前段时间我妻子生病了，我跟奥利尔借钱，也是为了请神殿的司祭为她治疗。” “我不太了解巴诺城的神殿，请这里的司祭治疗，要这么多钱吗？” 奇布曼点了点头，“请司祭大人治疗一次，就要向神殿捐赠五枚小银币，我妻子病得很重，治疗了好几次都没治好，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到处借钱。” “也就是说，实际上你现在已经没有能力还钱了，是这样吗？” 奇布曼露出难堪的表情，点了点头。 弗雷又将目光投向了奥利尔，开口说道：“奥利尔，我做奇布曼的担保人，你再给他半年时间，如果他没办法还上你的钱，你就来找我要。” 奥利尔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弗雷少爷，这家伙没有信用，不值得您信任。” “奥利尔，信不信他是我的事情，你就说，你给不给我这个面子嘛？” “既然弗雷少爷开口了，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奥利尔瞪了奇布曼一眼，“算你这家伙好运，感谢弗雷少爷的仁慈吧。” “行了奥利尔，今天你们都是我邀请来的客人，大家吃好喝好尽兴，好聚好散，别弄得这么不愉快，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好的弗雷少爷，那我先告辞了。” 送走了奥利尔之后，弗雷又遣散了围观的乡亲。 被弗雷救了一命的奇布曼，立即跪在弗雷身前，连连磕头，“弗雷少爷，真是太感激你了！感谢你的仁慈！” “先别急着感激我，带我去你家里看看吧，我想拜访一下你的夫人。” “好的，弗雷少爷。” 随后，弗雷又找人叫上了邵莎，奇布曼一起回家。 “弗雷少爷，这位大人是？”奇布曼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邵莎。 “邵莎算是我们这边的专属司祭，我带她一起去看看你的夫人。” “太感谢您了弗雷少爷，我替我的妻子感谢您。” 奇布曼涕泪横流地感激后，又将目光定格在邵莎身上，接着问道： “请问邵莎大人治疗一次是如何收费的？虽然我现在是穷光蛋，但等我赚到钱以后，我肯定第一时间支付治疗费。” 邵莎将目光移向了弗雷，示意由他来定夺。 “奇布曼，你不用担心治疗费用，我们营地里的人都是免费享用邵莎的治疗服务，既然你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理应得到同等待遇。” “弗雷少爷，您真是太仁慈了，太感激你了，我真是无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