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四

    火星希望之城，西边“又白写了”机甲生产基地。

    驾驶员总务处是管理机甲驾驶员档案的地方，位于第十九层。

    太阳系卫戊部队早前是没有这个部门的，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志愿成为机甲驾驶员，联盟也不得不设立一个新的大部门来管理这群坏小子们。

    马小虎其实也算是那里的常客了，因为光光今年，他就去了3趟。

    至于为什么……只是因为每次自己被降级后，都要到那里更新档案，所以今天也不会例外。

    马小虎只是默默地前行着，脸上不悲不喜。

    没多久，总务处的大门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房间不大，房里的人见到马小虎后，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瞧瞧，我说啥子来着，我们的贵客又来了。”说话的是欧阳林，学生处的少年部长，cao着一口标准的津市口音。

    只见他翘着二郎腿，满脸怪笑地指着马小虎，不过这笑声里包含更多的却是无奈：“要不你就来学生处干活得了，省的你总是跑来跑去。”

    马小虎也被他逗乐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不过笑归笑，手续还是要办的，马小虎也拿到了那种属于他的新身份卡，上面写着几个崭新的大字——预备学员身份卡，持有者：马小虎。

    “我说啊……”将卡片交给马小虎时，欧阳林有些吞吞吐吐地说，“还有半个多月可就是新学员选拔的时候了。”

    “我知道。”马小虎面色冷峻地点点头，“到那个时候，上一批未合格的预备学员会被遣返回家。”

    “你就不觉着紧张吗？或者叫有危机感？不过也对，就算不当机甲员，你一样可以凭大武师五品的身份，在这儿继续呆下去的吧？”欧阳林追问道。

    马小虎闻言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反问道：“并不是我没有危机感，只不过同步率这种东西，不是光靠努力就能提升的吧？”

    这反问倒是令欧阳林哑口无言，虽然他不是驾驶员，但也略微知道这方面的事。

    在他看来，同步率是一种很玄乎的东西，它所体现的是双方在某个时刻或某种状态下，思维同步的程度。

    就说当年的乔丹夫妇，他们的通感同步率在巅峰时期甚至能够达到91%，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的同步率也再难达到之前的水平了。

    而且随着第四代机甲的诞生，人人通感已经尘封历史，在人机通感史上，马小虎所取得的78%已经是一个相当可怕的数值，因为人机通感其实就是和自我通感，而通常情况下，人类最不了解的家伙——便是自己。

    为了冲上巅峰，马小虎自己当然也做出过巨大的努力，催眠、冥思、放松旅行、记忆回录、甚至求神问卜，只要是关于精神的一切，所有该试的不该试的马小虎全部来了一遍。

    但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精神状态完全正常，没有任何精神缺失的迹象，而同步率却不升反降，那一次次模拟失败的成绩令马小虎相信上天和自己开了个无情的玩笑。

    “那……没法子咯，我只能祝你好运。”

    欧阳林思考了一阵后，只能向马小虎敬了个礼。

    马小虎也回敬一个，之后便转身，干脆地离开了总务室。

    当马小虎背影消失之后，欧阳林才有些惋惜地感叹道：“还真是个多灾多难的家伙，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他已经连降4级了吧？”

    欧阳林不禁回忆起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