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来袭
看着吕州背了一个长布袋子回来的袁华玉一脸困惑，他指了指吕州背后的布袋子，问道： “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拿这玩意儿的？” “昂。” “这是……啥？” “武器。我毕竟是寻光会的，拿把刀不过分吧？现在刀剑管制的严，只能这么干了，到时候还得让你帮我打个掩护。” “行吧。” “所以，我现在就开始干活儿了？但我不是这里的护工，也可以去照看老爷子吗？” “可以的，我跟他们通个信了，我说你是我一个朋友，今天专门过来帮我忙的，然后他们就同意你在这里当一个‘临时工’了。只不过，他们说如果你干不好或者弄出什么事情的话，后果自负。” “已经可以了。” 吕州点了点头，反正他也就照看照看老爷子，也不去照顾其他老人，无需在意干得好不好的。 吕州跟着袁华玉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间，然后袁华玉就开始教吕州一些护工该干的事情，免得到时候他装的一点都不像。 老爷子躺在床上看着袁华玉像是教导学生一样指导着吕州，竟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想起了一些往事一般，只是静静地享受着此刻这安宁的时间。 老爷虽然得了老年痴呆症，但最基本的吃饭、上厕所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也倒也不需要像是照顾瘫痪人员那样照顾他。 就是他时不时地会发呆，然后愣在原地什么都不干，叫他也没有反应，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亦或是，会突然想起一些往事，然后和面前的人倾诉起来，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后，又把面前的人误当作回忆中的人物。 鉴于袁华玉照顾了老爷子很多年了，所以有时候，老爷子也会说叨袁华玉小时候的事情。 但等过了一段时间后，老爷子又会不认得袁华玉了。 而对于袁华玉而言，那为数不多能认出他的时刻，大概是他这几年来最幸福的时刻了。 只可惜，这几年老爷子的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已经很少能够回忆起袁华玉了。他就像是一张白纸一般，什么都不记得，也总是会感到迷茫。 脑子空空的，想要去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要和什么人说话，但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袁华玉每天要干的事情，就是坐在老爷子旁边，陪伴着他，陪他看电视、陪他吃饭、陪他说话…… 他做的一切，都是以“陪伴”为目的的，和老爷子度过日常的每一天，直到某一方离去为止。 虽然现在有喊吕州来帮忙了，但其实吕州根本插不上什么手，袁华玉做起一切来都太得心应手了，如果他冒然上前的话说，说不定反而会帮倒忙。 所以，吕州也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一人一鬼在那边进行各种互动。 时间飞逝。 很快，就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 吕州在养老院里一边吃着员工餐，一边给余安发去了消息。 吕州：今天我可能不回去了。 余安：你一个人在外面没问题吗？ 吕州：拜托，你又不是我妈，也不是我爸，老问我这事儿干什么。 余安：MD，老子担心你是给你面子好吧？ 吕州：放心，没事的。晚饭我已经在吃了，住的地方我那位兄台也帮我给搞定了，他会把自己的员工宿舍让出来给我住。 余安；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还有，记得我说的话，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立马打电话给我奥！ 吕州：好了好了，知道了，就这样，我先吃饭了。 余安：嗯。 等到吕州消灭晚饭后，就是他每日都要进行的散步环节了。 平常的话，还有余安陪他一起散步的，但袁华玉却因为要照顾老爷子的原因，没法抽出身来陪他一起出来散步。 吕州独自一人绕着湖边散步。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天的夜里云层比较厚，看不见月亮，随意路上也比平常要更黑一些。 如果不是有路边的路灯照射的话，一般人恐怕都看不清路。当然，黑这种东西并难不倒吕州。 感受着晚风的吹拂，秉持着要控制食量原则的吕州，非常努力地忍耐着要买点吃的留着当夜宵的想法。 他发誓，他真的努力过了。 于是，他买了一杯奶茶，还有一袋子烤串。 没事，吃不完可以分给袁华玉一起吃嘛，没人可以拒绝路摊烤串！ 美滋滋地提着一袋子的吃的，吕州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养老院。 今夜很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吕州将烤串放在铺满布料的纸盒子中，然后将纸盒子盖紧，以此来给烤串保温。 至于奶茶嘛，当然是现喝啦。 此时袁华玉还在照顾老爷子，但吕州已经躺在他的宿舍中开始享受起了生活。 这个养老院比较好的一点就是，员工宿舍都是个人的，不会出现那种好几个人住同一间屋子的情况，所以吕州也可以稍微放肆一点。 这家养老院还算是比较高档的了，设备也比较新，薪水也很多，员工待遇也很好。 就是想让老人来这养老的话，有那么点贵…… 反正是吕州觉得自己付不起的那种。 事实上，凭借他和余现在的资金，已经不算是贫穷了，甚至可以说比好多人过得生活都要好。但他依旧觉得这里的养老金付不起，那么这家养老院需要付的价钱就可见不一般了。 嘛，虽然自己思考这个也根本没有意义，他也从来没有过要在养老院渡过老年生活的想法。 在他老去的时候，大概会用自己所攒的钱去旅行吧。 不管是环球也好，亦或是只是去看看风景也好，但总之，他想要自由一些，他觉得，自己应该不死在牢笼中，而应该随风而逝。 但是吧，由于他觉醒了灵能的原因，他什么时候才会死还说不定呢。可能是没过30岁就战死，又或者是苟活到数百、甚至数千年后。 总之，这一切都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 那么，现在他该考虑到问题是什么呢？是睡觉！ 没错—— 就是睡觉！ 吃完夜宵后，已经接近10点了，虽然吕州经常当夜猫子，也经常会熬夜通宵打游戏，但他是个好孩子！ 咳咳，其实是这样的，为了保证明天能够有良好的状态迎接战斗，吕州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早点休息比较好，现在养精蓄锐是第一大事。 只不过，他也不敢就这样随便放松警惕了，随意直到睡着前，他都是抱着刀睡觉的。 …… 踏踏踏…… “嗯……”吕州皱了皱眉头，喉咙中发出一些不满的哼声，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踏踏踏。 “……” 【好吵，好烦，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踏踏——踏踏踏！ 在走廊间响起跑步声的那一刻，吕州已经完全睁开了双眼，并且以极快的速度用冰能刺激的大脑让自己瞬间清醒过来。 他拿起自己一直抱着的刀，警惕地看向四周，发现他身边没有人后，又开始用灵能感知整个养老院内的情况。 走廊外…… 有一个人？ 不，不对，那不是人…… 是怪异的气息！ 而且，绝非是袁华玉身上的怪异气息。 因为—— 这股怪异气息中，夹杂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