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海域战争
清早的晨光很是明媚，淡淡的温度冲散了黑泽身上的些许凉意，非常舒服。 此处，就是蔚蓝岛的东海岸，一眼望去看不到边。 蔚蓝岛的结界是一层透明泛白的能量气泡，这层结界的持有方是教廷，所以结界上面或多或少都带有点圣光。 不过，影响不大。 亡灵帝国的死者可没兴趣来蔚蓝岛，地狱恶魔也不惧怕圣光，何况结界上的这么点圣光不针对友军。 蔚蓝岛结界之外的海域是一层坚实冰面，被冻结的海域一直衍生到蔚海城防御魔法阵边界，但并没有继续扩张到魔法阵之外。 这层冰面就是对抗缓冲带，在黑泽到来之前，海域冰面上已经聚集有相当多的超凡者，都在安营扎寨。 从蔚蓝岛海岸上看去，这场面还颇为壮观。 能不让海中凶物冲进防御魔法阵，那自然不能让它们进来。 防御魔法阵的能量也不是白给的，何况凝空滞水敌我不分比较有风险，一旦到了不得不开启的时候，要是撤离不及时难免会被猪队友给坑死…… 这种事以往也不是没发生过，到现在他们收敛了不少而已。 冰面飘来的丝丝凉意，与清晨太阳的丝丝暖意相抵消，黑泽感觉不到太大的温差。 “在看什么呢，少爷？”背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但黑泽没有转身去看。 等两人走到身旁后，黑泽说道：“居高临下看戏。” “……”洛月华很想当场揍他。 女仆小姐则捂嘴忍笑，接道：“少爷有这个资格。” “洛月华。”黑泽看向不负责任的老姐：“所有罪孽都得被清除吗？” “……”洛月华仿佛意识到什么，她没有急着回答。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将决定黑泽对待罪孽的最终态度。 所以，可不能简简单单地回答一个，‘是’…… 思考片刻，洛月华说道：“我们的职责是清除世间罪孽，但也不能把所有原罪一概而论。只要不是完全堕入罪属失去了理智的存在，不需要太过苛刻。” 黑泽点头，表示明白：“简单说来，原罪堕化得越深，我越有清理的必要是吧。” 洛月华摇头，接着说道：“原罪堕化不是一个可靠的判断标准，理智才是。” 亚丝菲娜说道：“少爷，我们判断威胁的标准，是镜心。镜心无损的超凡者无论行为有多么难以理解，那都不是我们需要清理的对象。” 黑泽问道：“怎么判断镜心？” 洛月华说道：“眼神。镜心无损的超凡者，眼神清澈纯粹、内蕴神芒，意志稳定。镜心破碎者的眼神，污浊混乱，内无生气，意志飘忽。” 黑泽顿时无语：“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已经投敌了？” 亚丝菲娜笑道：“这是对六阶以后超凡者的判断标准。少爷你才刚到二阶，离镜心意志宝石还远呢。” 洛月华说道：“主大陆没有完全堕化者，你现在需要做的就只是强大起来。” 黑泽沉默一下，回答：“洛月华，我很需要明晰道路，明白自己最终的目标。否则，我会没有继续下去的动力。” “喝……”洛月华默然叹息，“我以前也跟你一样，疯狂的时候我独自去接取了罗德先生的委托。” 黑泽疑问道：“这就是天命吗？” 洛月华淡淡回答：“这就是知道太多的后果，如果不给自己找个能够活下去的目标，这个世界就没有我们继续留存的意义，也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黑泽瞬间了解：“这叫，‘孤寂’？高处不胜寒？站得太高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的精彩？” 洛月华飘身而起，说道：“别给自己贴金了，你得学会自找麻烦。” “等我！”黑泽一个起飞，直接单手挂到洛月华脖子上，“自找费脑子的麻烦，我不赞同。” “……” 洛月华慢慢转过头，瞥了黑泽一眼，也没有直接把他丢下海岸，两人就这样快速飘身而下。 亚丝菲娜看着这一幕景象，也是颇为羡慕，她一跃而起跟着跳下海岸。 厚实的冰面并不脚滑，一层浅浅的雪花铺地，一脚踩下去软绵软绵连个脚印都没出现，仿佛那层雪花不是雪花而是棉花。 看着冰面，黑泽问道：“洛月华，你的冰元素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亚丝菲娜着地后，说道：“大小姐的冰元素已经能够永冻整个蔚海了，少爷你得更加努力才行呢。” 黑泽预想过洛月华到底有多强，但这实力…… “七阶？”边慢慢往东走，他边问道。 洛月华简单回答：“主大陆只允许六阶以内的禁咒。” 黑泽又问：“所以，那是你六阶能发挥出来的力量？” 不出所料，洛月华点头承认了。 “那你现在多少阶？” “七阶极限。” “亚丝菲娜呢？” “八阶六境。” 黑泽停下脚步，瞬间沉默：“你们俩要不要先停下来等等我？” “呼呼！！”亚丝菲娜捂着嘴，笑点实在太低，“少爷你有空尊帮忙，晋升速度会比我们快很多，不用着急。” 黑泽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虽然体验不太好但晋升速度和境界质量，绝对有保障！ “确实没错。” 然后，黑泽还有一些事想知道：“洛月华，七属性的元素衍生到底是怎么完成的。” 洛月华就是一名冰法师，这个疑问她肯定能给出一个相当权威的答案。 在前进中，洛月华于手掌上凝聚出一团墨黑反光的水体，说道“每颗元素本源宝石，都有独属于超凡者自身的倾向，近元素的衍生就是基于这点。” 黑泽接过那团水体，不用详细感知他都能觉察到，这一团小水体当中所蕴含的深邃幽寒。 洛月华接着说道，“寒性是冰元素的内核，水遇极寒则成冰。” 黑泽这就理解了：“那罗德的紫邪雷电，也是由火元素凝练而成？” 亚丝菲娜解释道：“少爷。兰陵界的七大基础属性，并不全都非常‘基础’，凡尘的火焰与超凡火焰区别非常大。大小姐的水元素本源宝石就极度倾向于单一寒性。” 黑泽突然突发奇想：“这样说的话，那元素本源宝石的元素倾向有没有可能花里胡哨？” 黑泽的这个想法，洛月华只能摇头，都懒得解释。 亚丝菲娜对黑泽很有耐心，笑道： “元素宝石的自然演化完全基于超凡者自身，所有的元素倾向都非常适合超凡者自己，更能成为他们这一生的结晶概纳。可不是儿戏啊，少爷。 元素倾向只能靠本源宝石自行演化，是无法主动要求的。” 黑泽都有点期待了，期待自己的本源宝石到底会有什么元素倾向：“不知道我的光属性会有什么元素倾向？德玛斯卡的本源宝石叫紫净血，我的能叫什么？” 洛月华难得吐糟一次：“死了才有名称，你最好还是不知道。” 黑泽无奈摊手，说道：“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对了，你们都这么强了，为什么还来这里跟我抢？” 亚丝菲娜答道： “少爷，你还不会太多强力魔法，海域战争对低阶超凡者来说是噩梦。大小姐作为一名克米尔尼家的强大冰法师，她会接到教廷的邀请来这里看守防线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吧，是我拖后腿了。”黑泽知道自己的斤两。 陆地战争还好说，破不了防大不了跑嘛，海面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黑泽不会水中漫步，敌人也不会跟他讲武德，还来水面跟他‘水平线’送死。 海潮注定是强者的主战场，弱鸡们只能跟在强者的屁股后边，混点汤喝。 每次海潮，弱鸡们吃不到大餐是没错，但rou汤绝对管饱！往撑死了管！ 海里捡尸，全程打扫战场，顺带处理余波下的漏网之鱼。 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