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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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雅致的花厅内。 梁兴扬坐在椅子上,刚喝了一口茶,就瞧见白自珍回来了。还没开口,就看到白自珍大步朝他走来,不好意思道:“实在抱歉,让你久等了。” “该说失礼的是我才对。”梁兴扬忙站起身,有些腼腆道:“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白自珍失笑,将他按回椅子上,好笑道:“你莫不是以为我父亲找我是因为你的缘故?” 梁兴扬干笑了两声,没有否认。 白自珍摇摇头,并不隐瞒白老爷找他的原因,简单地说了两句:“你切勿多想,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只不过是我一整天都不在府里,他认为我荒废学业,这才将我叫到书房教训一番呢。” 闻言,梁兴扬这才稍稍松了一口,迟疑了几秒钟,斟酌开口道:“那,我贸然来你家中做客,是否应该找个机会前去拜访一下白伯父?” 出于礼数确实应该去打个招呼,只是…… 白自珍犹豫了一下,出言道:“他这段时间应该不得闲,还是算了吧。” 看他神情有点不对,梁兴扬眨眨眼,疑惑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自珍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看了身边的下人一眼,示意他们退下,待花厅里只剩下他和梁兴扬,这才从袖袋里摸出一颗糖果扔进嘴里,慢悠悠开口道:“你可还记得在山上时,镇上的百姓说要上报玄天宗将娘娘庙拆了一事?” 梁兴扬想也不想地点头,问道:“难道跟这件事有关?” 白自珍轻轻“嗯”了一声。 当年,那名来自蓬莱的英雄消失后,追随他的部下为了继续维护潜龙渊的和平,创立了五大世家,分别为东部尤家,西部何家,北面姜家,南面姜家,中庭柳家一同治理潜龙渊。而向来擅长术法的道家玄天宗、佛门万佛宗则从旁协助,帮忙斩妖除魔,清除那些藏匿在潜龙渊的魔族与魍魉鬼族余孽。 宁和镇地处潜龙渊的东部,属于尤家的势力范围。白家刚好与尤家有那么一点说远不算远,说近不算近的亲戚关系,尤家便将宁和镇交予白家管理,又那么刚好,玄天宗有一段时间想将总庭设在宁和镇,自然少不了与白家来往,白家因此又与玄天宗有了那么几分交情。 如今发生白虹圣母娘娘这么一件事,于情于理,甚至是流程上,镇上的百姓都应当先上报白家,让白家前去处理,上报玄天宗。 听到白自珍的讲解,梁兴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可有需要我的地方?” 比如,证人什么的。 白自珍微微一笑,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估计过两天尤家与玄天宗都会派人过来,到时候还要劳烦兴扬将事情经过详细复述一二。” “没问题。”梁兴扬十分干脆地应下,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之色,迟疑了片刻开口道:“不过讹兽一事……” 白自珍一怔,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白虹圣母娘娘说过讹兽充满灵气,修道之人对之十分垂涎。若是前来的道长知道娘娘庙里有讹兽的话,只怕那只讹兽凶多吉少了。 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对梁兴扬说道:“认真说起来,讹兽之事与白虹圣母娘娘吃人一事毫无关系,兴扬说与不说都无妨。” 梁兴扬想想也是,开口道:“你说得对。咱们趁着这段时间,抓紧寻找关于讹兽的记载……若那讹兽是好的,那就不说。若是与那白虹圣母娘娘一窝蛇鼠,那……” 顿了顿,下定决心道:“还是别让它祸害苍生了。” 对于他的决定,白自珍没有二话,点头同意了。 商量好讹兽的去留问题后,提心吊胆一整天的两人终于能真正放松下来了。 这一放松,肚子里就接连发出“咕咕”的叫声。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羞窘。默然片刻,又不约而同哈哈大笑。 待笑够后,白自珍唤来下人,让人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来,不用多余的客套,两人一阵埋头苦吃。 吃饱喝足后,梁兴扬满足地打了个饱嗝,靠在椅背上,与同样一脸餍足的白自珍闲聊。 “对了,自珍是怎么落到白虹圣母娘娘的手中?” 白自珍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不过也没想过要瞒他什么,开口道:“我并非被抓走,而是被人骗了。” 认真说起来的话,他这算是自投罗网。
梁兴扬如玉的面容上显露出震惊之色,“你是说,有人故意陷害你?” “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兴扬瞬间坐直身子,追问道:“你可知道是谁要害你?” 白自珍没有回答,拿过放在手边的茶杯,接着喝茶的动作掩去眼中的苦涩,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无需担心,左右我已经习惯了。” 这是什么意思? 梁兴扬皱起眉头,静静地凝视着白自珍,直觉有哪里不对,正准备开口询问,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五弟,听说你刚刚被父亲训斥了一顿?” 梁兴扬和白自珍眼一斜,一起循声看了过去。 来人约莫二十三、四岁,身穿灰蓝色暗纹长袍,眉毛浓黑,眼睛狭长,高鼻薄唇,仪容不俗,行走间带着几分爽朗洒脱,看上去与白自珍有五分相似。 “三哥。”白自珍瞧见来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站起来冲着来人打了声招呼,转头对梁兴扬介绍道:“这是我三哥,白自清。三哥,这是我的朋友,梁兴扬。” 梁兴扬站起身,冲着白自清和善一笑,“三公子好。” 白自清一听,连连摆手道:“别叫我三公子,听着生分。你是五弟的朋友,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叫我三哥吧。” 梁兴扬闻言,看了白自珍一眼,见对方眉眼含笑,便从善如流改了口,“三哥。” 白自清高高兴兴地应了声,招呼着二人坐下,直言不必拘谨。待坐定后,翘起二郎腿,看着白自珍幸灾乐祸道:“五弟,你今日究竟跑去哪里了,竟惹得父亲怒火大发?” “三哥这是来看我热闹了?”白自珍有些无语。 “非也,非也。”白自清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承认,“三哥这是在关心你。” 话音才刚落下,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三哥好生偏心,只顾关心没什么用的五弟,就不关心关心四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