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青港鬼王 莲心

    九月的天空，格外地高；九月的天气，格外地爽；九月的风儿，格外地柔，九月的大地绿意依然，一大片一大片放肆地铺向远方尽头。

    九月，没有七八月的炎热，少了寒冬的刺骨，温驯而和熙，平和又安详。

    九月，朱北的黑手段让易善药店快速强大，几个月的甜言蜜语，连哄带骗，与欧阳兰成为恋人。

    两人计划着出国旅游，换个环境放松放松，让工作把控的心态释放一下压力。

    经过朱东同意后，等待半月，等来了一个航班，带着欧阳兰飞到青港。朱东在青港机场接到他俩说你俩真幸运，之前都是一个月一个直飞航班，这个月开始，半个月一个航班，少了等待的煎熬。

    朱东带着朱北欧阳兰在青港溜达着，朱北问无常哥呢？

    朱东看着欧阳兰犹豫着，朱北说她当过兵，纪律如山。朱东才说在基地锻炼身体呢，没在青港。

    朱北：“来了半年了，没看够这里的偏黑居民？”

    朱东：“相对容貌偏黑的居民，他的心里更加漆黑孤单。”

    欧阳兰：“其实，薛莲对我说了，若不是肖父的自大固执，就不会有本应没有的孤单。肖玲问了玄城几十个人，偏偏没有问薛莲，偏偏薛莲与葛无常有联系。”

    朱北：“玄城的同学也就三个人知道，谁会想到薛莲知道，他俩聊什么？”

    欧阳兰：“两个神经病，自然聊些神经的东西。”

    朱东：“谁是神经病？”

    欧阳兰：“他俩都是，经常聊些外星人，我连听都不听。”

    三人哈哈大笑。

    ……

    ……

    我们匆忙赶路，却逃不掉孤独疲惫；我们豪情万丈，却藏不住遍体鳞伤。

    葛无常独自承担消化变故，再次来到人生拐点，在一个个夜幕里，孤单寂寞。

    薛莲听闻葛无常离开玄城，发来信息：无论当下有多苦涩，保持清醒，在疲惫的人间坚持你的热爱。

    葛无常回复：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不过一段往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来年，不过一个故事。有时候，我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坚韧，谢谢自己，谢谢薛莲。

    ……

    葛无常突然来到青港，朱东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葛无常：“你们旅游十天，丢下本就寂寞的我，太没意思。”

    欧阳兰：“葛无常，你可以骗他俩，骗不了我，薛莲后天到，心里是不是乐开了花？”

    朱北：“玄城第一美人来了？不会吧。”

    欧阳兰：“薛莲是来旅游，被我忽悠过来的。”

    朱北：“哥来接机，过于殷勤，是不是喜欢第一美人？”

    葛无常：“第一美人，哪个男人不愿赴汤蹈火，我岂能免俗。”

    欧阳兰：“葛无常，你知道薛莲喜欢你吗？”

    葛无常：“开什么国际玩笑，她若喜欢我，我忍心祸害她？”

    朱东：“假装君子，祸害几个月也是可以理解的，哈哈…。”

    葛无常：“别拿我开心了，朱北，租赁两辆房车，准备到机场迎接第一美人。”

    薛莲走下飞机，望着房车门口的葛无常，轻快的走了过去，来个大大拥抱。

    两女三男开着租赁的两辆房车，五名鬼杀人员开着越野车，一群人在老港区尽情玩了三天。

    葛无常：“这是海湾国地图，你想去哪座城？”

    薛莲：“旅行真正的快乐，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过程。你选，我跟随。”

    葛无常：“那就在，青港周围城里走走看看。”

    ……

    海湾国的第三城停留的时候，葛无常轻轻问薛莲：“玩的快乐吗？”

    薛莲：“嗯，遇见不同的人，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克服种种困难，听听不同的语言，在我，都是很大的快乐。”

    葛无常：“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薛莲：“虽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更何况世界不止是一沙一花，世界是多少多少奇妙的现象累积起来的。我看，我听，我的阅历就更丰富了。”

    葛无常说海湾国很穷很落后很让人无奈，但能带来别样的阅历。

    ……

    回到青港，郭飞开着卡车带着十几名卫兵来迎接护送。

    薛莲说去基地，兴师动众的好像打仗。

    郭飞说基地距离邻国很近，周围偶尔发现乱军，小心驶得万年船。

    在青港和基地之间慢车行驶，观光体验当地生活。两地距离110公里，但是道路太多的坑坑洼洼，又是房车，走走停停的第四天，薛莲依旧听着外星故事，月球3D矩阵，松果体，金色的发光的龙，南极洲的巨大八边形，希特勒的飞碟科研……。

    上午天空晴朗，距离基地大约十公里的地方，突然出现几名乱军，卫兵呵斥无用，随即发生枪战。

    一名乱兵冲到葛无常房车玻璃前，葛无常眼疾身快，抱着薛莲倒在车板，左臂中枪，郭飞用强大火力击杀房车前的乱军，一名女卫兵提着医药箱跑向葛无常。

    欧阳兰扶起薛莲时说幸好葛无常的胳膊替你挡住子弹，否则打中的，就是你的右心房，薛莲不觉哭了出来，哭着哭着说葛无常太傻。

    朱东命令不停留，加速赶回基地。

    下午，当地新闻媒体播放乱军袭击车队的事件，袭击中，打死两名大未国人，其中一人被炸的肢体飞散，面目全非，目测是个男人…。

    郭飞对朱东说是北边的一个车队，只有几名卫兵，全被打死了。

    葛无常说现在去找这段视频，复制两份，给朱凯发一份，就说炸飞的那个男人是我，依此让肖玲认为我死了。

    薛莲在军事训练基地，有点震撼，以往在电影中看到的画面，如今能亲身体会，摸着手炝问是真的吗？

    朱东拿起炝，对着空中就是两炝，打下一只鸟，九太保嘲讽说瞧你那臭炝法，还拿出来显摆。

    薛莲练习半个小时的炝法，试了两把机炝，忒过瘾。欧阳兰也喊着过瘾，比当兵的时候还过瘾。

    一个女兵过来带着薛莲体验别的武器，朱北跟欧阳兰比试着炝法，欧阳兰自愧不如。朱北说基地是按特种兵的方式训练，你没接受训练，肯定不中。

    两个女人新奇的体验着各种武器和训练项目，欧阳兰问基地有多少学员？

    朱北说东边30公里就是邻国，若开族在闹独立，海湾国也有若开族人跟着发生动乱，所以军事培训学校录用的退伍兵，培训两个月就派出去执行任务，目前在校兵员740人，教官35位。

    薛莲：“教官从哪里聘请的？”

    朱北：“大未国保定指挥学院。”

    薛莲：“这么说跟大未国兵部有合作？”

    “这个不清楚，我负责嵖岈山基地，青港基地有我哥，九太保，郭飞负责，我哥没透漏过合作事物。”朱北说完被朱东喊走，扮个鬼脸跟欧阳兰告别。

    欧阳兰也扮了一个鬼脸回应。

    薛莲：“你们的恋爱让人羡慕。”

    欧阳兰：“很认同某个作家的一句话：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不要去害怕结局，在你有能力爱他的时候就用力去爱。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遇到那个很爱很爱的人，有时候我们的遇见，就已经非常幸运。”

    薛莲：“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葛无常舍命为我挡炝，我与他心有灵犀，有着说不完的话题，我决定勇敢些，做自己想做的，爱自己想爱的，毕竟一生太短，不想留下遗憾。”

    欧阳兰：“短短的一生，我们最终都会失去所有。不妨大胆一些，爱一个人，攀一座山，追一个梦。”

    ……

    ……

    闲暇时间，薛莲对葛无常讲着历史岁月，前夫身材相貌都不错，可是得了妇科病，才发觉他的风流成性，才理解他的夜不归宿…。

    有一天，查出自己不孕不育，前夫看着诊断书，当即提出离婚。

    薛莲：“提出的那么快，那么坚决，狗屁的一日夫妻百日恩…。”

    葛无常：“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薛莲：“飞着，飞着，就老了。”

    葛无常：“哪有老，你永远比我年轻。”

    薛莲：“比你年轻六岁，可是你有两个孩子，看着小铃铛，几次奢望是自己的孩子…，余生只能空余恨…。

    葛无常：“其实，这是你看不清人，付出的相应代价。”

    薛莲：“人人戴着面具表演生活，看不清就要付出代价。”

    葛无常：“看清一个人，不看说什么做什么，要看言行隐藏的目的。三十六计三分之二是阴谋，用骗人的手段实现隐藏的目的。”

    薛莲：“呵呵，是的，看清一个人，太难了。”

    葛无常：“兵者，诡道阴谋，故能而示之不能，近而示之远。”

    薛莲：“你呢？”

    葛无常：“我也戴着面具，有点自私小气，有点懦弱犹豫，有点算计阴谋…。”

    薛莲：“若能看清，愿意为之付出代价，为之飞蛾扑火，算不算爱情？”

    葛无常：“算。”

    薛莲：“你相信爱情吗？”

    葛无常：“相信别人的爱情，呵呵…。”

    薛莲想表白爱情，但是内心害羞着，挣扎着。

    ……

    ……

    十月的一天，皮肤有点晒黑的薛莲跟父亲通完电话，扶着葛无常慢慢散步，走到简易凉亭，葛无常在躺椅里闭目歇息。

    薛莲：“父亲成为金融江湖的游资，生活奢侈了几年，母亲很少看到父亲的身影，我却看到母亲一次次落泪。”

    葛无常：“男人哪有好东西，都一个德行，包括我也不算好东西。”

    薛莲：“挺有自知之明，真小人。有一天，父亲得了骨病。母亲却像捡个宝贝一样守在身边，三十年了，相濡以沫，温馨有爱。”

    葛无常：“叔叔跟我差不多吧，他平常喜欢什么？”

    薛莲：“喜欢打高尔夫，晃晃悠悠的走路身影，连我看着都安心。母亲把父亲当做一个孩子，无论在哪里，都是母亲带着父亲。”

    葛无常：“呵呵…，有点相像。”

    薛莲：“在外不沾花惹草，在家不大男子主义，多么美好。”

    薛莲：“有几次，母亲问我，余生想陪伴什么样的男人，我说像父亲那样的。看到你的第一眼，心想老天在恩赐我吗？”

    葛无常没有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动一次情伤一次，对斯嘉丽没有动情也就没有伤害。

    薛莲：“你挡子弹的那一刻，命都愿意给我，我决定余生跟你在一起，一个四十岁的老女人，你娶吗？”

    葛无常心里颤动一下，犹豫的说：“感情只如初见，就不会悲欢离合。动了三次情伤了三次，生命已不能承受。”

    薛莲：“你活也好，死也罢，我只管跟你在一起。”说完吻住心上人的嘴唇，不给说话机会。

    松开后，葛无常一张嘴，薛莲又吻住，如此重复。

    葛无常情一动心就痛，情不动，人生意义何处寻？遂放弃反抗，伸手抱住她的韵腰，千言万语尽在吻中。

    ……

    ……

    伤势无碍，几人催促离开，薛莲说基地生活还没体验够，欧阳兰打趣的说道我舍不得恋人，我不想走…。

    朱北笑了笑，出来快两个月，不回去，公司会乱的。

    薛莲说不管出来几个月，公司有序运营，我的能力我骄傲。

    葛无常：“先回去，稳一稳公司，然后，我们在海南岛过年，可好？”

    薛莲：“你的过去我未曾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

    欧阳兰：“得了，rou麻的起鸡皮疙瘩。我跟薛莲想在海南过年，说了几年了，一直没实现。你俩是心有灵犀，不点就通。”

    薛莲：“两颗老心，自然心有灵犀。”

    欧阳兰对薛莲说：“一生得此一人，不易；彼此相爱到老，不腻。是不是你的想法？为了早点相聚，是否尽快回公司？”

    薛莲望向葛无常，葛无常说：“天地风雷金色，六个鬼王还需调整筛选，各忙各的吧，忙完相会。”

    ……

    ……

    三人飞到上海，公司专车接回薛莲的家，高尔夫球场边的大别墅，朱北哇哇的称赞，对欧阳兰说，分明是个小城堡…。

    薛莲和云端副总坐在视频会议室，接通杭州和玄城球场的副总经理，说着目前的情况、问题……。

    欧阳兰折腾出两个精美的小骨灰盒，一个交给小宇宙，小宇宙哭着说我爸对我说会离开几年，这不是他，我不信…。

    薛莲摸了摸她的头发：“相信你爸是对的，放寒假，回一趟太和乡，通知你爷爷奶奶一声。这张金行卡里有3000两交给他们，生你是仁，养你是善，此生情此生了。

    这位是云端高尔夫球场的杨洋阿姨，你们多多联系，一块买买衣服什么的…。”

    杨洋上前递了纸巾，安慰着。

    ……

    朱北回到玄城，把骨灰盒交给朱凯，朱凯把骨灰盒和遗相安放到烟雨阁佛龛旁边的空格处，拍了照片传给朱北。

    看着冷清的烟雨阁，恍如隔世，嘴里嘟囔道都是什么事，好好的一个家，硬被你个老家伙，逼迫的如此冷清…。

    肖暖赶来，有点不敢相信，朱凯说视频你也复制了一份，看了多少遍了，还不相信？

    肖暖利用大未国“天眼系统”搜索了两次，都没识别到葛无常的身影，喃喃说道可能是真的，但是真不想相信。

    朱凯拍了拍肖暖的肩膀，明年或后年，我可能会到厅里，你做好副局长的准备，玄城交给你和朱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