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于府葬礼 攀附

    大未国的第一代婴儿潮的人，基本七八十岁了，去世的没有一半，也得有三分之一。

    于头母亲在平和中追寻于头父亲的脚步去了，白发半苍的于头，一夜间白发苍苍。

    于洋在老家主持葬礼，整个小区都是于家村的族人，小区主路加上小区外的公路，黑衣人的队伍排了一千多米，排场胜似公孙家的三倍。

    千米通道铺了黑色地毯，于头与两个女儿在通道中，不停迎接着老一代和新一代的权贵人物，高五班同学能来的基本都来了，玄城的所长局长都来了，玄城商会的总领总经理都来了…。

    整个小区的道路摆满了桌椅。

    小区主路边的桌椅边，三五成群的人围成一个圈，低声谈论什么。

    李进媳妇：“肖玲，小宇宙没回来吗？”

    肖玲：“她呀，早把上海当作家乡，玄城一年不回来一趟，葛无常说白养了个女儿。”

    李进媳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冤家，她谈男朋友了没？”

    肖玲：“听闻男友排到喜马拉雅山，哈哈…”。

    李进媳妇：“排队的队伍里有我那书生意气的傻儿子…”。

    肖玲：“李书圣的书生气太重，要是多点袁无常的匪气，应该能追上。”

    李进：“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他又讨厌袁可歆，甚至是害怕袁可歆，袁府都不去，哪里能沾匪气”。

    李进媳妇：“这是遗传，你整天诗词歌赋的，培养出来的儿子也之乎者也，说实话，连我都觉得书圣太秀气，还不如小铃铛呢，小铃铛，你是不是经常夜宿袁府”。

    李进：“当初，应该让书圣认袁无常为义父”。

    文磊轻手轻脚的慢慢凑了过来，谄媚的问李局长好，递过来一根华子，李进接了过来，文磊又递给旁边的李书圣，李书圣摆手拒绝。

    文磊：“李公子，什么时候回玄城的？”

    李书圣：“回来三天了”。

    文磊：“哪天有空，叔带你去山河高尔夫球场打几杆？”

    李书圣：“谢谢文磊叔”。

    文磊：“真有一件事，你可能会谢我，所里来个年轻漂亮的研究生，还没男朋友，给你介绍介绍？”

    李进媳妇：“谁呀？有年轻漂亮的吗？”

    文磊：“来了半年了，不知李局长还记得赵海燕吗？”

    李进：“不记得了，哪天让书圣请她吃个饭，看个电影…”。

    文磊：“好的，好的，这位是小铃铛呀，长成小大人了”。

    小铃铛：“叔叔，你认识我呀？你是谁？”

    文磊：“我是你mama的同学，见过你几次呢，可能你忘了。”

    肖玲：“五六年了吧，小孩子哪能记得你，你家小孩呢，多大了？”

    文磊：“才两岁，是个女孩”。

    李进媳妇：“周岁宴上见过一面，还是胖乎乎的模样吧？”

    文磊：“还是那么胖，过年的时候，带着她去给您拜年。”

    李进媳妇：“那好呀，可惜我没有孙子，要不然，可以定个娃娃亲，哈哈…”。

    ……

    文磊瞅准有刘所以过来拉关系的孔隙，让肖玲借一步说话。

    肖玲：“有事吗？”

    文磊：“听闻你丈夫与李局长是高中同学，关系很好，去烟雨阁拜访一次，保姆说不认识不见，所以，想请老同学帮忙。”

    肖玲：“怎么帮？”

    文磊：“在乡下待了多年，一直是所长，有个副局长再过两年就退休，想请你丈夫…”。

    肖玲：“他只是李局长的同学，恐怕没多大面子。”

    文磊：“老同学，别谦虚了，后来知道逍遥公司是你的，虽然在玄城不知名，但是实力雄厚，若非你丈夫有本事，你我这样的人，这辈子也难拥有，帮帮老同学吧，有什么条件，我都照做，只要能回县城生活…”。

    肖玲：“李局长的高中同学有六七十个，真的没把握，新世界茶馆，知道吗？”。

    文磊：“听说过，几个人竞标一个职位，不知道结果是胜是败…”。

    肖玲：“跳过茶馆老板，直接找于头，你们谈，如何？”

    文磊：“能约见于头？太好了，我求见三次都没见到面。”

    肖玲呵呵一笑说：“过些天，我把你们约到锦江酒楼”。

    文磊边摸头发边说：“不是他的门生，成功率很小，我想投到你家门下，可以吗？”。

    肖玲：“开什么玩笑，别吹捧我了”。

    文磊：“不开玩笑，你的逍遥公司的实力雄厚，你刚才与老县长徐琼，公孙月月都很熟悉，你儿子叫葛一，你家不是东城的葛浩，就是九府的葛府，对吗？”

    肖玲：“嗯，葛府”。

    文磊：“若非门生，升职的概率极少，工商体系一半都是李府门生，我连投靠门下的机会也没有，所以，我砸锅卖铁也不大可能升任副局长；老同学，我是真的投身葛府门下。”

    肖玲：“冲着同学情谊，我能帮的就帮忙，什么门下不门下的，约好后，给你打电话”。

    文磊心想一步一步接近葛府，肖玲也许做不了主，紧接说：“我现在打给你，存下号码，明天我登门拜访…”。

    李进媳妇：“肖玲，大嫂来了，我们出去迎接一下。”

    肖玲说好的，然后对文磊说：“老同学，改天再见”。拉着小铃铛跟着李进夫妇，郭美，柳叶一块走了出去。

    徐琼带着一群高五班同学站在小区大门口的红地毯里，西城黑衣人在地毯两侧稳稳的站立，壮观肃重。

    十几个人轻轻的谈笑风生，林婷抚摸着小铃铛的脑袋，偶尔俯身在小铃铛耳边嘀咕几句…。

    路口停放几辆警查摩托车，几位警查指挥着交通，路口出现一辆黑色轿车，随后是第二辆，第三辆；三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大门口，第一辆车里跑出几位戴墨镜的黑衣人，守护着中间车辆。

    黑衣人打开车门，高哥高嫂从车里走了下来，慕容朵朵快速迎了上去，挽着高嫂的胳膊往里走，众人跟随在后，路边的人羡慕的望着，其中的吕备很是吃惊，昔日的未婚妻，如今与部长郡长走在一块，连高攀的梯子也没有。

    在庄重肃雅的哀乐中，一群人走到小区主路中端，于头夫妇满身白色孝衣，头缠白色孝带，跪地磕头迎接，身后的家人族人，乌泱泱的跪地一片。

    高嫂久经大世面，快步上前搀扶于头，于夫人，口中说道节哀顺变。

    于夫人用手帕抹了抹眼泪，低头说：“大嫂，你们开了一夜的车吧？”

    高嫂：“这没什么，于家的葬礼，无论如何也得参加…”。

    于头没想到高哥能赶回来，上前抱着高哥拍了拍后背，滴了几滴眼泪。

    高哥：“兄弟，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于头身后的族人分出一个小通道，于头高哥带着众人走向灵堂。此刻传来脆耳的唢呐奏乐，通道两侧各有一个鼓吹班，两班斗曲，为沉闷的氛围带来一点缓解。

    没有人在此刻走进地毯通道，通道外侧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随即上去两位黑衣人，夺走手机，拉到一旁…。

    高哥高嫂带领众人走进灵堂，于氏家族的白衣人递来燃香，高哥接过来，对着棺材鞠躬三下，把燃香插在小香炉。

    转身回到铺垫前，听到年长老者喊道：“一叩首”，高哥高嫂对着棺材磕了一个头，身后十几位跟着磕头。

    年长者见众人磕头后抬头，随后喊道：“二叩首……，三叩首……，礼毕，请起身。”

    高哥高嫂率先向家属问好，身后的人，随着玄金卡数的排序，依次向家属问好，安慰节哀顺变…。

    走出灵堂，于氏家族白衣人把他们引进西侧的大房间，里面有几张沙发，几把太师椅，桌子上摆满矿泉水和零食。

    高嫂轻声喊道：“小铃铛，来这里，已经长成小大人了，能替你爸爸办事了”。

    小铃铛跑步到高嫂面前，孩子气的说：“高姨，我跟爸爸昨晚来过了…”。

    高嫂莞尔一笑说：“会说话，读几年级了？”

    小铃铛：“四年级，跳了一级”。

    高嫂：“跳一级，学习很好吗？”

    林婷：“在学校单独开个课外班，会了即可，不用写作业，别人写作业的时间，他用来学习新课，就这样跳了一级”。

    高嫂：“学习好，在学校调皮吗？”

    肖玲：“不调皮，是赖皮，常与别的同学打架，袁无常为此不少教育他”。

    小铃铛：“哪里是教育，明明是打我”。

    林婷哈哈一笑说：“学会告状了，想让我大嫂替你出气吗？”

    小铃铛：“你们是大人，打我，我没办法，总得说说实话”。

    林婷：“小铃铛心底善良，袁无常好的坏的都教，真有点担忧”。

    柳叶：“学校都是我们的耳目，葛辉媳妇知道小铃铛在学校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担忧的”。

    肖玲：“在几位嫂子面前，数我没个正经，整天乱跑乱撞，应该多与小铃铛多聊聊”。

    郭美：“眼里只有嫂子，没有jiejie？”

    肖玲：“我又说话不经过大脑，jiejie们海涵”。

    郭美：“明天到名门陪我打麻将，就原谅你”。

    肖玲：“郭姐发话，必须奉陪”。

    柳叶：“凑数三位，三缺一，下一位逮谁？”

    郭美：“你这么一说，还逮个屁呀，各位姐妹，还有谁赏光？”

    李进媳妇：“管午饭吗？管了我就去，懒得做饭”。

    李进：“见过懒人，没见过你这么懒的”。

    李进媳妇：“听说你的三房厨艺了得，赶紧迎进家，不就饿不着了”。

    公孙月月：“你们男人就不能向高哥学习学习，守着一个多安稳，偏偏喜欢沾花惹草，越老越不正经…”。

    朱凯媳妇：“他们的学习目标是袁无常，还在努力追赶中”。

    袁无常：“打住，别让我躺枪，我是为了打麻将凑够一桌，四房正好，绝不找五房”。

    于夫人借机转移话题说：“大家喜欢打麻将，前些天，用南阳玉制作九副麻将，过几天送到几位府里”。

    郭美：“在哪订制的，好看吗？好看了上架我公司销售”。

    于夫人：“有简单的雕刻纹饰，看着挺素雅的，也不知道各位喜不喜欢”。

    慕容朵朵：“于夫人出手，必是精品，南阳玉是四大名玉之一…”。

    柳叶：“四大名玉都有哪地方的？”

    慕容朵朵：“四大名玉，是指XJ的“和田玉”，西安的“蓝田玉”，南阳的“独山玉”，辽宁的“岫玉。独山玉质坚韧微密，细腻柔润，光泽透明，色泽斑驳陆离。有绿、白、黄、紫、红、白6种色素77个色彩类型，是玉雕的一等原料。据说和氏璧就是独玉，被秦始皇做成玉玺……”。

    ……

    ……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两点，文磊带着两箱礼盒来到烟雨阁院门，带着微笑的按了按门铃。

    小门轻快的打开，文磊拎着礼盒走了进去，抬头望了望东门，拾阶而上。保姆已经在东门等候。

    文磊把礼盒递给保姆，保姆接了过来，转身放到门后面，做出请的手势，文磊跟随保姆走向客厅。

    肖玲出现在书房门口，笑着说翘班来看我？

    文磊环视着阔大的客厅，啧啧称赞说：“你家客厅面积，超过多少人的房子，豪华但不奢侈”。

    肖玲：“住了几年了，准备重新装修，有什么好的建议，提提呗”。

    文磊：“老同学，一个虾兵蟹将怎能对龙宫指手画脚，准备装修什么风格？”

    肖玲倒了两杯葡萄酒，递过去一杯，文磊接过葡萄酒，小嘬一口，夸赞好酒。

    肖玲不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同学里几个当官的，只有你在工商体系，能有一官半职，挺厉害的，我当初连个公务员也考不上”。

    文磊：“老同学，谦虚了，你现在生活的比我们都好，他们几个也想拜访烟雨阁”。

    肖玲：“来叙旧可以，帮忙可帮不上”。

    文磊心里一惊，略带失望的说：“你家那位不同意？”

    肖玲呵呵一笑说：“我是烟雨阁主人，他也得听我的”，说完端起葡萄酒喝了两口。

    文磊不解的问：“你都是烟雨阁主人，还不能拉我们一把？”

    肖玲：“不是不拉，是不过问警查金融体系之外的”。

    文磊：“这么说，只有我和警查所的王二冬”。

    肖玲：“是呀，我的能力有限，能在警查金融体系帮一点忙，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文磊略微一沉思，随后说：“也是，人只有两只手，抓的多了，哪个也抓不稳，王二东在锦江酒楼，我能把他喊过来吗？”

    肖玲：“不止他一个人吧？我在锦江酒楼摆一桌同学宴，有什么话，大家说明了，说透了，如何？”

    文磊：“也好，人的能力都有限度，老同学也能理解，给你带来麻烦，同学宴我请客”。

    肖玲：“在我家门口，让你请客，不是打我的脸吗？再一个，锦江酒楼给我家打五折，我请最实惠”。

    文磊：“锦江酒楼怎么给你这么大的优惠？那可是全国连锁品牌”。

    肖玲哈哈一笑说：“我是它的房东”。

    文磊：“啊，这么说，你也是水上人间的房东？”

    肖玲：“算是吧，走吧，别让老同学等急了”。

    文磊：“好，好，你家那位不去吗？”

    肖玲：“他是半隐居半红尘，极少走出烟雨阁院门，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