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冬去春来
“你昨日……勾勒了多久这幅阵图？”张良很快恢复平静，开口询问道。 “……从昨日回去之后，一直到接近午夜，大概五个多时辰吧！”凯略一回想，如实答道。 这一次听到凯的回答，张良目光微微一闪，似明亮了一些，当下忍不住点头道：“你的勤奋也算罕见，加上你的天赋，能做到这些也不足为奇，我希望你半个月内能够将第一幅阵图在一个时辰内勾勒出来，同时掌握一元阵的布设！” 凯闻言，并未觉得张良对自己的要求有多高，当下直接回应道：“弟子定当竭尽全力，达到老师的期望！” “很好——那我们开始，我教你一元阵！”得到凯的肯定，张良便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随即张良取出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黝黑色圆盘放在了桌上，并介绍道：“这是阵盘，用于推演阵法的效果，不过我这一个阵盘最多只能推演五行阵这一级别的阵法，再高级一点的阵法就需要更大的阵盘做推演——这个阵盘，便作为我送你的见面礼，今日课程结束之后你可以拿去自行练习一元阵！” 凯闻言不由惊喜道：“多谢老师！” 张良继续道：“一元阵，也叫聚元阵，其效果很简单，便是聚集天地间的灵力，主要用于加速修炼以及恢复灵力，在一些大型灵术的施展过程中也可以作为辅助，故而此阵虽然比较简单，却极为实用，这也是我将其列为九大代表性阵法的主要原因！” 听了张良对于一元阵的介绍，凯的目光一下子亮了不少，因为他对一元阵加速修炼的效果感到万分惊喜——凯对于一级修炼地的辅助修炼效果，那可谓是念念不忘，如今听闻自己就能够制作有“修炼地”效果的阵法，他又岂能不兴奋？ 然而，张良察觉到凯神情的变化，似是明白了凯的所想，当下忽然补充道：“不过这一元阵的聚灵效果也和依赖布阵的材料，如果有足够的材料，我甚至可以布置出堪比学院一级修炼地效果的一元阵，可那样对于材料的要求确实太高，一般来讲，就算是我也只能布置出效果勉强相当于学院二级修炼地的一元阵！” 听到张良这么一说，凯的兴奋劲顿时泄去不少，但这也并不能完全磨灭他对于一元阵的兴致，于是当下他点了点头道：“那也很好了，关键是能够随时布置，不受地点的限制！” “嗯，这一点你说得不错，阵法的优势就在于可以在绝大多数地方临时布置出来，从而起到各种各样的效果，这也是是阵法的魅力所在啊！”张良对于凯的话，颇为赞同道。 接下来的时间，张良开始在阵盘上演示一元阵—— 那阵盘上布满了各种纹路和细密的小点，乍看之下比凯昨日得到的那副阵图还要复杂，甚至眼力差点的人都会看的眼晕！ 张良便是将灵力输入了阵盘，使得其上许多点和纹路亮起，彼此形成了一个循环，然后他对凯说道：“这是最简化的一元阵形式，甚至不需要材料，单纯靠灵力就可以构架，你且仔细感受！” 凯依言用灵识感应阵盘上的一元阵形式，感受其中灵力的流转，渐渐双眼放光，甚至流露出了一些不可思议的神情。 因为在凯的感应中，他清晰地发觉到那一元阵内的灵力在流转中缓缓聚集着周围的灵力，只不过并没有融入阵法之中。 张良见状，开口道：“看来你已经发觉了这阵法的效果，那有什么想法没有？” 凯闻问眉头一皱，仔细想了想后，似有些迟疑地问道：“这个一元阵，是否是能够自主吸收天地灵力，然后变得更为复杂？” 听到凯的询问，张良淡淡一笑，却是道：“你所想的方向是对的，不过一元阵若是能够自主吸收天地灵力复杂自身，那也就不能叫做一元阵了！” “你所说的能够自主吸收天地灵力的阵法确实存在，但它并不叫一元阵，而叫聚元灭世阵，且因其特殊性质，被列为攻击性阵法！”张良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聚元灭世阵已经被列为禁阵，没有专门的允许不得布置，要购买其布阵材料也需要经过审核，所以一般非战争时期，难以看到此阵！” 听张良这么说，凯顿时有些吃惊，但他转念一想，一个阵法若能大量聚集天地灵力扩张自身，到了一个极限后确实必然会发生恐怖的爆炸，从而造成极为可怕的毁灭，由此他便明白了聚元灭世阵为何被列为“禁阵”！ 清楚了这一些，张良便继续让凯感悟一元阵的奥妙，而每当凯觉得自己领悟之后，张良便会把一元阵变得更为复杂，但阵法的原理还是一样，致使凯渐渐对一元阵有了深刻的了解，只不过距离掌握和布设，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反复尝试。 张良本打算只教凯两个时辰，因为他担心教的太多，凯自己复习时消化不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凯的学习劲头之强烈、天赋悟性之高，几乎是他教什么便能学会什么，是以张良一直教授了近四个时辰，这才让凯回去自行练习和感悟。 而即便是四个时辰的阵法学习，凯除了灵识有些消耗导致一点疲惫外，其兴奋劲却是丝毫不减，告别张良回到宿舍后，凯还一直练习一元阵的布设，直到深夜时分，他才开始打坐冥想，恢复消耗的灵识。 学期之后的两个月时间，对于凯来讲就过得很快了，因为他每一天都极为充实——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阵法的研习上，还有一些则是用在灵术推演课程的内容上，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去放松娱乐，就连和百里等人一起聚餐都只有过一次！ 但正是在这样刻苦的学习下，凯无论是在灵阵推演还是灵术推演课的成绩，都深得任课老师刮目相看，对他也是格外照顾。 关于灵术推演课程，于瀚本来只打算教授每个学生一门预备灵术，以及推演、自创灵术的思路方法，且这学期期末考试结束后，成绩达到优秀的学员，才可以选修一门灵术！ 但在凯身上，于瀚“破列”了，他在学期期末考前半个月左右，就专门带凯去挑选了灵术修行，而且还是上品灵术——灵术分四个品级，从高到低分别是终极灵术、上品灵术、中品灵术和下品灵术，而预备灵术则不算在品级划分之内！ 于瀚让凯挑选的上品灵术共有五种，分别对应水、风、地、火和雷霆五种属性的灵脉，不过灵术的独特之处就在于可以藉此施展出与自身灵脉属性不同的灵力属性攻击，也就是说火属性灵脉者也可以修行施展出水属性的灵术，只不过在威力上肯定是不如火属性灵术的！ 凯身具寒冰和赤炎两种属性灵脉，但也只能选择一门上品灵术，最终凯的选择还是当前主修的寒冰属性灵脉——凯突破灵宗的也是寒冰灵脉，而赤炎灵脉还处在大灵使后期，双生灵脉的恐怖之处也体现在这里，比如凯两条灵脉都达到灵宗的水准，那么其境界还是灵宗，可灵力却比一条灵脉的情况多了一倍！ 凯所选择的上品灵术名为《雾、雨、冰》，名字乍听之下确实很奇怪，让人摸不着头脑，可凯在修行之后却是觉得该灵术的名字起得倒是实在，因为此灵术就分为三篇三部分，对应的就是“雾”、“雨”、“冰”三个灵术阶段，被归类为大范围攻击、控制型灵术！ 此外按照学院灵术修行的规矩，凯在选择上品灵术后只能先取得《雾、雨、冰》第一篇的灵诀——灵术的施展其实和阵法很类似，起初训练几乎都需要一些手势和口诀配合，这些手势和口诀便被称作“灵诀”——待凯彻底掌握第一篇灵诀，能够施展相应灵术内容后，方能进修第二篇！ 这一天，是这学期的倒数第三天，也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别人都去考试了，但凯却依旧在自己的宿舍思考阵法之事——凯是唯一一个获得了各门课程期末免考资格的人，用那些任课老师的话来说，就是他太优秀了，期末考是浪费他的修炼时间，直接给满分就完事了！ 凯当然乐得如此，所以期末的最后几天对他来讲和平日里无异，还是一天到晚的修炼。 如今的凯，在阵法一道上的成就已经到了四灵阵的阶段，这让张良都有些自愧不如，这倒不是说凯的进步超过了张良当年，只是说张良自己知道，自己是因为天赋太高才能做到那等程度的进步，而凯则更依靠其勤奋好学、“不羞上问”！ 至于灵术方面，凯也已经初步掌握了“雾篇”的内容，也能施展出一些变化，此术便被凯称之为“雾术”，其攻击性不强，可用于迷惑和逃遁却有大用！ 期末考结束后，照例便是放寒假，这一次仍然只有凯一个人留在学院宿舍，直到冬去春来，新学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