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危在旦夕
三人这么忙活了一阵,终于,白正辉的伤口的血没有再黑的那么厉害,反而呈现出一种妖艳的蓝色。 见状,叶小锦收起了手上的水壶。 白正辉的气息也稳定了许多,她又给白正辉的嘴巴里边塞了几颗解毒药。 “文燕郡主,他暂时稳定下来了。”她让人把白正辉扶上了马车,然后转头对着文燕郡主带着一丝恳求: “文燕郡主,正辉他这个样子,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救得回来的,我要带他去找玉宁。” 玉宁在外面游历,并不在京城。 “那……” 文燕郡主也知道,玉宁那个丫头的医术高明,一些疑难杂症整个京城就她治得了。 只是玉宁每次出去游历都要很久才回来,叶小锦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这么一去,要去多久?能不能找得到? “云舞和子卿就摆脱你照顾了,我要照顾正辉,恐怕没有时间照顾他们两个。” 叶小锦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那边的云舞和子卿,没想到,她们夫妻二人还是注定要跟这两个孩子分离。 她原本还以为这一次,他们一家可以好好的团聚的!!! “这个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看顾他们两个的,只是,正辉他……”文燕郡主满脸的担忧,白正辉的情况,她看在眼里,这个样子的白正辉,恐怕根本就熬不过去…… “正辉一定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叶小锦目光坚定,满脸的坚毅之色,仿佛她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恩!那你要不要跟云舞和子卿两个人告别?” 文燕郡主看见叶小锦这样,心中到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叶小锦从来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她既然说了,就肯定会做到。 她可是见证了太多叶小锦带来的奇迹了。 “不用了,我这个样子,恐怕会吓到他们两个,你还是快点儿带着他们两个回去京城,到了京城给我捎个信儿就成。” 叶小锦看着远处的城门,此时,官道上应该有不少人开始经过,文燕郡主带着两个孩子,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恩!”文燕郡主也知道,叶小锦不想要让两个孩子再一次受到惊吓,而且她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仿佛暗处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们一样。 她与叶小锦二人原本就不是一个拖拉的性子,既然事情已经定下,她便招呼两个侍卫翻身上马,带着两个孩子扬长而去。 叶小锦却是紧紧的盯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几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为止。 她从袖子之中掏出了那条刚刚她拿来对付兰儿的大蛇,蛇一落地,马上就变成了一条细细的小蛇。 小蛇对着叶小锦吐了吐蛇信,然后就乖乖的钻进了马车,马车之中的白正辉发出了几声难受的哼哼声。 而叶小锦,始终站在那边没有动,也没有上马车,只是盯着远方,直到半个时辰之后,一只信鸽飞到她的手上,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拉开了车帘,白正辉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身上也没有再像刚刚那边一直冒汗,被咬过的伤口此时也没有再冒出黑色的血液。 反而还流出了一血正常的红色血液。 而他的身边,那条叶小锦刚刚放出来的小蛇,已经是躺在了白正辉的身边,全身冰凉,变成了蓝色的。 叶小锦刚刚看到白正辉的血液变成了蓝色的时候,就知道他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幸亏她当初养这条蛇的时候,特别的注重这些解毒之法。 兰儿可能是因为见过了叶小锦的这条大蛇,所以她刚刚放出毒虫咬白正辉的时候,故意加了一味毒药来掩盖那毒虫真正的毒性。 否则,叶小锦也就不可能到了现在还没能够把白正辉的毒给解掉了。 她早上跟叶小锦交过手,自然是知道叶小锦深谙蛊毒之道。 普通的毒药在她的面前恐怕根本就不能够起什么作用,一旦叶小锦觉察了是什么蛊虫咬了白正辉,一定能够帮他解掉这毒。 她所做的也就功亏一篑了。 那毒虽然是剧毒,可是想要彻底的要了白正辉的命,还是需要时间来蔓延到大脑的。 只要毒一发作,到达了心脏,白正辉的命也就没了。 就算是运气不好,还没到心脏就被白正辉给解掉了,那么她也可以让毒控制住白正辉的大脑,让他永远的陷入沉睡。 反正当初她捡到白正辉的时候,他就是昏迷不醒的,为什么她现在要死了,还要把一个清醒的完整的白正辉还给叶小锦呢? 于是,在叶小锦发现了那毒到底是什么的时候,最佳的救人时机已经过去了。 她只能放手一搏,用自己养出来的毒虫以毒攻毒,还让它把白正辉身上的毒全部都吸了出来。 只是如此一来,这蛇的命也就抵给了白正辉。 白正辉却不知道会不会没事。 叶小锦十分担心,却也不敢在这里久留,白正辉的毒已解,两个孩子现在也安全了。 她可以安心的去找玉宁,只要能够找到玉宁,或许,白正辉就可以安然无恙的醒过来。 如果不行…… “如果不行……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叶小锦摸着白正辉的头,一滴眼泪滴落下来,声音坚定。 她刚刚把孩子托付给文燕郡主,并不是因为照顾不了两个孩子,而是因为,她早就已经存了这样的心思。 这一次,她要陪着白正辉,这一次,她不能让白正辉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在知道那毒是什么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 如果老天爷真的让她和白正辉有缘无分,那么她就让她与白正辉来世再续前缘! “正辉,这一次,你不会再一个人了……”叶小锦轻轻的在白正辉的耳边说着,仿佛是听见了她的话,白正辉紧紧皱着的眉头慢慢的舒展开了。 整个人就像是睡了过去一般,呼吸也均匀了许多,只是躺在那里,没有再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