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从军
王安就抱着小妹坐了一晚，小妹哭得累了，已沉沉睡去。 待得天亮，在林地工作的王安父母听得城西之事，不由得大惊失色。 急急忙忙赶了回来，终于到得中午赶到。只看得王安抱着小妹，在被火烧毁的房屋前发呆。 王母忍不住哭了起来，忙上前到处摸王安的身体。其父也忍不住在旁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王安听得母亲哭声，又忍不住想起如不是睡不着，恐怕他和小妹再也见不着父母了。越想越怕，王安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他这一哭，小妹王姝看他一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于是母子三人在残垣断壁前哭着，王父在旁尴尬的把手挠头，只是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待三人哭毕，王父王母才带着王安兄妹二人往客栈行去。王安与其小妹自大火烧屋到今，一直滴水未进。 待得饭菜上来，兄妹二人早已风卷残云起来。饭毕，回得客房，王安与其小妹睡去。 只有王父和王母在那商量，只听王父道：“如今房子都没有了，看来得把积蓄拿出来，在城北购置一房屋”。 王母在旁道，“可是，这钱是给王平和王安娶媳妇用的，怎...” “行了，没房子娶个卵媳妇，到时官府没把我们当流民就烧香拜佛了”。至于等官府补偿，王父只呵呵了两句。 清晨，王安从床上醒来。看着比原来还简陋几分的房子，又回想起前几日的事。虽被火烧屋有着惧怕之意，但想起两位仙人斗法之事，眼中不由得泛起神彩。 想得红光老人那飞天之剑，凭空出现的大火球，不由的心神向往，不能自己。 至于在大火中死了多少人，王安也不甚在意。只要不是死的是自己或其亲近之人，其他又与他何关？ 至于死人，哪天不在死人。从别处逃来的平民，帮派斗争等。哪天都在死人，甚至王安都不止一两次见过流民或帮派的人被打死。 随后被人随意拖到乱葬岗草草丢弃，至于王安为何无事，不过是家中大哥从了军，加上其家里没啥油水罢了。 炮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王安看着坐在他旁边，高出一个头的哥哥王平，再听其父道：“大娃，这些年随着附近的树木已伐完，你妈和我没了工作”。 “加上前两个月的大火，家中已揭不开锅，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弟弄到军中，有口饭吃就成”。 王平在旁听着连道：“父亲放心，此事交给我就成”。其实朝月王朝从军要十六岁才行，不过这些年没那么严格，只要不被抓到，送去军中打打杂，到了年龄再转正就成。 竖日清晨，王平带着王安备好行李，坐上马车，马车渐行渐远。 小妹在那哭个不停，眼泪不止的流。口中喊着“二哥，二哥”，父母也面露不舍。 王安面色一怔，王平在旁看出异色。 以为是小弟首次离家远去，心中茫然。不由得道，“无妨，哥哥我在军中还算有点人脉，必能将你弄到军中打杂事务，还有每年过年哥哥我再领你回家一趟”。 可王平哪里晓得，王安第一次离家固然心中茫然。可两月前那神仙般的斗法亦使他小小少年激动不已，立志要成为那神仙般地人物。 固第一次离家，心中也有几分雀跃之情。脑中只觉拜神求仙得妙法，长生尽在我囊中的想法。 此时听得大哥这么一说，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看着大哥，神色一动。连忙问道，“大哥可知这世上有神仙吗？” 王平一愣，心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出门在外不担心家里和自己，竟想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第一次离家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由会心一笑道，“我们进了军营每日cao练，不过求得出城剿匪，好立个一官半职。” “小弟可切莫再想一些虚无缥缈之事”，王安闻听此言，不由呢喃道，可我看到神仙了，还看到他们斗法，好生厉害了。 王平看他嘀咕，便道，“小弟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王安一边说着，神情也不由低落起来。 马车一连走了十数日路，王安与其哥也连嚼了十数日硬邦邦干粮。辛得二人不是娇生惯养之人，随着马车走近，皓州城门在眼前越发清晰。 王平带着王安下了马车，进了城中，直奔军营而去。 王安在军营外等候，过了约一个时辰，王平返来，面带喜色。 “走吧，大哥给你搞定了”。便领着王安往伙房打杂处行去，不一会儿，便走到一房屋前。 待得进去，王平便大声道，“李老哥，李老哥。” 那人抬头一看，见是王平，便淡淡道“何事。” 王平嘿嘿一笑，抬手抓了抓头发，另一只手推了推王安到近前。 “这是俺弟，今年过来给李哥手下打杂的。” 李虎一看这少年个头，想来不过十四五岁，不由的眉头一皱。 这时王平上前一步，手往胸前一掏。又伸手捂住李虎手，“李哥，李哥。俺已和陈杂事知会过此事，俺弟刚来不懂事，还望李哥多多担待。” 李虎听得此言，又掂了掂手中银子。脸色微松，“那便留下在伙房帮忙打杂吧。” 王平听后连连道：“多谢李哥，多谢李哥。” 随即拍了下李安脑袋，李安也跟着道，“多谢李哥，多谢李哥”。李虎随即打发二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