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灰原哀的一百个请求
综艺节目中，空银子终于找到了挑战羽田秀吉的机会。 但单单下了二十步左右，羽田秀吉的棋子就开始对她形成了压制。 “空银子小姐的这步棋怎么样？” 男主持人在将棋画面屏幕面前，询问了观战的将棋大师们。 “怎么说，羽田的棋局已经开始包围空银子的地盘了，空银子小姐目前只能采取防守的姿态。” 将棋九段大师松本一郎揣摩片刻，解释了一番。 “诶诶诶，这么快，才来回下了二十步，拿到了【女王】头衔的空银子小姐就显劣势了吗？” 男主持人很惊讶，问。 小林津有吕解释：“毕竟段位差距太大了，目前历史尚未有女性升为四段，空银子小姐作为女棋手已经很强了，不过跟羽田的差距可想而知，基本是赢不了的。” 空银子的额头渗出虚汗出来，她已经看不透羽田的棋步了，败局仍旧来得如此之快，她的心脏十分难受，开始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某个不是观众席的位置，这个奇怪的举动被直播录像录了下来。 仿佛像在求助，恰恰表情有点可爱，被拍了特写。 站在摄像机看不到的李谦正在十分担忧地看着她这边，师徒两人的目光相对。 空银子的心态仿佛安定了不少，开始继续下棋，她一边下，一边就有嘉宾讲解其中奥秘。 不得不说，双方仅仅下了七分钟左右，柴木座主持人就喊道：“好，谢谢羽田先生和空银子小姐的精彩表演赛，真是相当厉害呢，每步都考虑到那么多步骤！” “双方是平局哦，非常感谢两......” 冲野洋子也打算用平局来保住双方的面子，但话音未落，穿着和服的空银子对羽田秀吉深深鞠躬。 “不，是我输了。” 空银子冷清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认真承认了自己输掉了这场棋局。 观众们纷纷惊呼起来，不过羽田秀吉却没有一点反应，台下的观众却开始鼓掌。 他们纷纷觉得勇于承认自己败局的空银子是值得尊敬的。 但他们却没发现，此刻空银子鞠躬的身影是多么无力和绝望。 综艺节目结束后，观众们纷纷立场，导演和主持人还在嘉宾寒暄的时候，空银子已经转身离去，直接来到嘉宾走廊那边，到了李谦的面前。 “.....” 空银子微微低着头，让李谦看不到她憔悴的模样。 这下要怎么办？李谦低着头看着这位穿的如同大和抚子般背负沉重过去的学生，想要跟她说些什么，结果怕说错，又想做点什么，却感觉无从下手。 “空银子......”李谦十分关心地叫了她一声。 空银子忽然靠了过来，额头靠在老师的胸口上，眼泪开始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李谦和冲野洋子，以及所有嘉宾都沉默下来，纷纷看着十分悲伤的空银子。 将棋界的人大概都知道清泷钢介跟羽田秀吉的事情，沉默不语，唯独主持人和制作人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靠在李谦胸口的空银子咬破了嘴唇，流出有些惊艳的血红，痛苦小声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太没用了，对不起......” 李谦知道这不是对他这个老师说的，而是空银子对以前的老师说的。 他一只手按在空银子的后背上，任凭空银子发泄内心的无力。 就在这时候，羽田秀吉走了过来，表情沉重地看着空银子后，又看了李谦。 “......” 李谦和羽田秀吉两人看了一眼，彼此却一句话都没交流，彼此尽在不言中。 羽田秀吉跟李谦擦身而过，离开了拍摄场地，留下了对自己的棋艺如此无力的空银子。 夜色如墨，在这个小风波后，李谦跟冲野洋子道别后，带着空银子乘坐出租车回到了学校附近的公寓，将六神无主的空银子送回到了她住的房间门口。 “李谦老师，谢谢您送我。” 空银子冷静了不少，道谢了一句。 “若是你心情还不好，可以听听课，亦或是打电话给老师，老师会陪你聊到天亮，怎么样？” 李谦故作轻松，对失魂落魄的空银子问道。 空银子静静站在走廊上，沉默良久，呼呼，夜风吹拂着这名少女，银色的头发微微舞动。 “老师......还记得我登门感恩您的事情吗？我父母就是因为担心我承受不住将棋恩师清泷钢介老师的离去，打听到老师您是拯救了连续拯救学生的好老师，所以就把我推到您那边，希望用您来让我忘却清泷老师的事情。” 空银子神态如此刻的夜空般冷冷清清，说出了当时她登门的原因。 “我现在的呼吸是李谦给的，现在的心跳是李谦老师按动的，所以学生报恩的确是应该的，但饭也做的不好吃，脾气也很臭......但我还是想继续完成我恩师清泷的棋局，这个棋局我一定要为清泷师傅完成，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 空银子的头渐渐放低，结果一如既往的，她感受到了李谦老师温暖的手放在她的头顶。 “我并不介意啊，你给你将棋的恩师做些什么，并没有问题，老师也很支持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李谦严肃地对空银子说道：“但对手很强是事实，你的心脏有问题也是事实，老师不能坐视你乱来，急于求成是不行的，你起码先给我当日本第一位职业将棋女棋手，再给我去挑战羽田，不然我绝对会阻止你下次接触羽田秀吉。” 空银子脸颊绯红起来，头放得更低了。 “你现在的老师是我，我也觉得你的清泷老师绝对不会让你这么乱来，真正的老师是不希望学生出事的，你明白吗，我会替你的前老师看着你。” 李谦的手松开了空银子的头，说：“你回去吧，明天我要在活动室里看到健健康康的你，放松点，空银子......老师绝对会保护你。” 空银子听得耳根一直红到脖子，沉默片刻后，最终诺诺地点了点头。 ※※※ 虽然对空银子这么承诺的时候，李谦觉得自己很靠谱，但当他回到自己公寓楼，看到停水通知的时候，却显得十分无奈。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灰原哀的电话打过来了。 ——【老师，是我，您那边是不是也停水了？】 灰原哀在电话里问。 “你怎么知道的？”李谦愣了一下，疑惑问。 ——【因为柯南他们跟你是同片区的，他们区停水也就说明您家也停水了，阿笠博士问您要不要过来他这边洗澡？】 李谦思考再三，他闻了闻自己，有股汗味，回答：“那老师就打扰了，阿笠博士的家在哪里？” ——【我发定位给您，您快点过来，不然还要排队。】 灰原哀给李谦发了个定位，李谦看到后，似乎也就离一公里多的距离，就带了一套干净衣服和毛巾，往阿笠博士家出发。 九点二十分的时候，李谦就抵达了一栋豪宅门口，按了一下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老师，您来了，请进吧，鞋子请放在这边。” 灰原哀将一双室内鞋给李谦，带着李谦进到屋内。 “哦，李，你来了。”室内的阿笠博士看到李谦，热情打了声招呼。 “阿笠博士，不好意思，蹭你的浴室用一下。” “你这是什么话，可以的话你今晚住这里都没问题，你可是柯南和小哀的救命恩人。” 阿笠博士跟李谦寒暄了一番，灰原哀站在一旁，他们谈话结束后，灰原哀就带着他来到浴室入口。 “这里就是浴室了，洗浴用品在那边，柯南他们待会儿才会过来，您慢慢洗都可以。” 灰原哀介绍了一番后，就准备出去。 李谦此刻心中倒是有件重要的事，思考再三，还是叫住了灰原哀：“灰原，等一下，你......可以听一下老师的一个请求吗？” “怎么了，老师？” 灰原哀愣了一下，回过头看着李谦，这位严肃过头的超人老师竟然罕见对学生提出请求。 “你应该是天才制药专家吧......你也知道空银子的心脏虽然基本稳定，但还是会引发突发性心脏病，老师请求你......” 李谦也觉得这是强人所难，毕竟治疗空银子心脏问题的药剂难度应该极高，让灰原哀帮忙会不会太过分了些。 “老师，学生虽然的确在制药知识有一定的能力，但研制出一份治疗心脏的药剂也是难如登天的，空银子她的心脏我之前诊断过，只要她不要强迫自己做过分的事，基本就没事，要恢复成正常人的水准，几乎是不可能的。” 灰原哀料到李谦迟早会提这个要求，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学生的事。 “抱歉.......你忘了老师提的要求吧，我也觉得这件事对于你的压力太大了些......” 李谦有些后悔提出这件事，准备关门洗澡的时候，灰原哀却继续说话了。 “老师，但我并没有说，这种药是百分百做不出来的哦。” 灰原哀抬着头看着他，说出了一句十分有震撼力的话。 “.....你是说，你还是有几率做出来的？”李谦有点震惊地看着灰原哀，问。 “嗯，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相对于某种药物都能做出来，这类正常药物并不是什么奇迹，不过......” 灰原哀原本总蒙上一层悲伤色彩的容貌突然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说：“老师，在答应你之前，学生也有请求。” 李谦自信满满地说：“你说就好了，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老师也答应你啊。” “是吗，既然是这样，就让老师答应一百个请求好了。”灰原哀对李谦说道：“那么第一个请求要说什么才好呢，这样如何，老师跟我学一段绕口令，一次性通过的话就给你减十个请求，如何？” 李谦愣了一下，这算什么请求，不就是提议玩一下绕口令吗，随即同意下来。 “咳咳，听好了，老师......明白了？不明白？明白的话就说明白，不明白的话就说不明白，如果不说的话，别人就不明白你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呀。明白了吗？” 灰原哀朗朗上口念出日本挺出名的绕口令，李谦硬是听到满篇的“明白了吗”，硬是一开口就忘开头是什么了。 “呵呵呵......” 灰原哀看到严肃又疯狂的老师硬是结巴起来，忍不住笑了起来。 “很遗憾，第一个请求老师失败了，第二个请求倒是有点严肃的。” 灰原哀欣然地看着李谦，说：“您也知道，我跟江户川是被某种药物变小的，而我在杯户饭店那次经历后，柯南告诉我一种能够干扰药物的酒，偏偏的就是您故国的美酒【老白干】，里面含有接触毒药属性的解药成分，我这些天一直在研究，已经做出了第一批解药样品。” 李谦听到后，有点意外，灰原哀第二个请求竟然跟“APTX4869“有关。 “我认为解药的样品迟早会排得上用场，但服下去后，很可能一瞬间就毙命，这种风险也是存在的。” 灰原哀有点犹豫，说：“今晚我准备试药，原本打算悄悄进行的，但......” “老师，您说过，您保护我的吧......” 灰原哀看着李谦，问：“所以，今晚您负责看护我试药，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