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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上上策,下水(5k)

    我就是你们的天敌正文卷第70章上上策,下水诸葛婉君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越想越觉得,这里面水越来越深,不是现在的她能涉足的。

    本来她就跟眼镜不是一路人,觉得眼镜行事太过于极端,早晚要完蛋。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思来想去,起身去地下室的保险柜里,翻出来两个盒子。

    而另一边,温言也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莫名的烦躁,莫名的担忧。

    他起身练拳,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劣质暖玉消耗了三块,直到再次结合导引术练了一遍烈阳拳之后,便忽然感觉到,四肢上各行其道,不断旋转的阳气,一起冲入了躯干之中。

    浓烈的阳气,在练拳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流淌弥散开来,不断冲刷着躯干部分的血rou。

    以超出寻常练拳十倍以上的消耗,让阳气自行按照最契合自身的路径流转开来。

    一套拳法过后,温言站着桩功,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周身阳气,在四肢躯干之间,自行流转,温养身躯,慢慢的形成了新的循环。

    他的感应也越发清晰,这烈阳拳的外功结合导引术,消耗的确大的吓人,若是不借助烈阳,就他现在的阳气,顶多练一遍就虚了。

    可好处也是很多,消耗是寻常拳法十倍以上,但自行流转之后,每一寸血rou都会得到温养。

    只要能持续氪金,消耗大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现在抓紧一切时间,朝死里练,颇有一种紧迫感,其实的确有一个比较紧迫的问题。

    他的烈阳只是临时能力,是针对阿伯出现的临时能力。

    按照他的实验和理解,阿伯只要还在,那这个临时能力,就肯定还在。

    但是问题是,临时能力,是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替换掉的。

    替换掉之后,会不会再出现,温言没试过,他也不敢随便乱试。

    他现在就希望抓紧时机练拳,起码把基础打好,将临时能力,转换成自己本身的硬实力。

    就算后面有一天,阿伯不在了,对应的临时能力没了,他也认了。

    毕竟,从最开始点化阿伯的时候,他就没想过烈阳后面还能这么用。

    正因为他并没有什么诉求,心思纯粹,与阿伯的执念高度共鸣,烈阳才能点化出如今的效果,只剩下本能的阿伯才会听他的话。

    他后面以烈阳点化阿飘,难度起码低了点化大执尸好几个量级,但效果依然只会能让对方稍稍恢复点意识,加持的阳气更像是纯粹的消耗品。

    唯独点化阿伯,阳气所化的一点金光,落入到阿伯瞳孔里,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散的趋势。

    温言实验,观察,总结,很确信,能力的运用,最终的效果,跟本人的本心、意志、当时的想法等等,都有直接关系。

    能力的效果也不是一成不变,更不是在所有人身上的效果都一样。

    他轻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上的阳气如同水流在不断冲刷,这种感觉,的确让他迷恋。

    他清楚的知道,以阿伯那一丁点灵智,他有无数的方法,可以永远的将阿伯留下来,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卡一个bug。

    甚至于有朝一日,干死了假莫志成报仇了,他更是可以将这个bug卡死。

    这是最稳妥的,留下烈阳,还能有一个进化速度恐怖的大执尸当护卫的办法。

    可惜,知道归知道,他还是不想这么做,他就是想让阿伯亲手把假莫志成弄死。

    他说了,要让造成这一切悲剧的假莫志成,溺死在他自己造成的悲剧里,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若是到了那一日,阿伯完成了大执,彻底陨落,他的烈阳也没了,那他也认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卑劣到跟假莫志成一个档次。

    温言立于原地,摆出桩功,阳气奔涌之间,他脑海中杂念纷纷,随着他念头通达,坚定了自己信念的瞬间。

    他闭着眼睛,仿佛感受到脑海之中,一轮烈阳徐徐升起,照耀意识,驱散晦暗,就像是在黑暗之中挣扎沉睡,忽然之间,烈日初升,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感受到旭日光辉,照耀万千。

    那是一种极为通透的感觉。

    今天的莫名烦躁,莫名担忧,都被驱散。

    他四肢躯干里缓缓循环的阳气,被脑海中浮现出的阳气照耀,无声无息的勾连成一个完整的整体。

    他一动不动,仿佛正在晒着太阳,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张老西站在远处,看着温言体表浮现出一层微弱的光亮,看到了温言头上浮现出光亮,涌向了躯干,而不是躯干四肢里的阳气涌上了头部。

    他眼中带着震惊、羡慕,最终化作了敬意,什么别的想法都没有了,甚至都觉得,羡慕不来,差距太大了。

    完整版的烈阳拳,第一阶段,便是阳气流转,奔涌全身上下,不开眼的情况下,也能看到一层蒙蒙微光,无死角的笼罩全身。

    而完成第一阶段的过程,也是有差别的。

    下者,靠补药汤剂,补益自身,靠着水磨工夫,一月两次,花费七八年到十来年的功夫,慢慢磨过去。

    没有烈阳,效率就是这么低,所以在扶余山,基本上所有人都认为烈阳拳只是一门打基础的外功拳法。

    而上者,则是拥有烈阳,开挂莽过去,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消耗最大,效果最好。

    最开始,就只有这俩,一个上策,一个下策。

    但十六祖在十三祖留下的一点只言片语的基础上,创出烈阳拳之后,晚年又给加了一个推演出来的上上策。

    心有烈阳,烈阳自心中升起,完全靠着自身心中的烈阳,催发出烈烈阳气,由内而外,完成烈阳拳第一阶段最后的部分。

    按照现在的说法,那便是找到了自己的职业之路,内心的想法、意志、行动,都与职业能力完成了完全的契合与统一。

    张老西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觉醒职业能力,但是也知道,这一步有多难。

    更知道,十六祖靠着一辈子的经验,推演出来的上上策,压根就没指望有人能做到。

    他现在也有点觉得,弄不好温言真的是十三祖的后人。

    可能当年十三祖意气风发,照耀扶余山的时候,也是这般惊人吧。

    张老西身旁,小僵尸无声无息的出现,小僵尸安安静静的看着温言,脸上带着笑容,眉眼里都带着欢喜,她是真的高兴。

    感受到温言身上的阳气,如同朝阳一样照耀着,她也没感觉到难受,反而难得生出一种晒太阳特别舒服的感觉。

    后面老赵的别墅里,歪瓜裂枣五兄弟,吵吵闹闹的拉开窗帘一角,向着外面看了一眼,就哇哇乱叫了起来。

    “老赵,快来看,太阳晚上升起来了!”

    “瞎说,太阳升起来了,不就是白天了么?”

    “那这是什么?”

    “这是阳气。”

    “胡说,阳气为什么我没感觉到难受?”

    老赵来到窗边,看了一眼,就愣在那里,他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练的什么,怎么还有旭日初升的感觉了?

    咦,这不对啊,这才几天啊,他怎么变强这么多!”

    老赵拉开了窗帘,感受着前方传来的阳气光辉,也觉得受到照耀的时候,会很舒服,魂体都变得凝实了不少。

    这鬼物喜阴避阳,却又不是一点阳都不要,不然的话,哪来的吸人阳气的事。

    老赵和歪瓜裂枣五兄弟,一人一个窗口,就像是在晒太阳似的,闭着眼睛,感受这难得的机缘。

    温言的地下室里,一直站着不动的阿伯,都仿佛感受到阳光穿过了楼板,照耀在他身上。

    阿伯没什么灵智,此刻感受到的却比别人更多。

    他感受到了温言的决心和心意,在得到之后,依然宁愿失去烈阳,也不会失约的决心。

    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的阿伯,缓缓的昂起了头,他闭着眼睛,就像是在沐浴那看不到的烈日阳光。

    温言维持着桩功,站了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回过神来。

    那种舒爽通透,浑身暖洋洋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沉迷。

    他回过头,就见到张老西坐在台阶上,拿着个番茄啃,小僵尸坐在个垫子上,抱着个番茄嘬,雀猫眯着眼睛趴在旁边。

    “练拳有什么好看的,你们都在这看。”

    温言笑了一声,小僵尸扑到他怀里撒娇,雀猫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张老西摇头晃脑的不知道在感叹什么。

    张老西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温言这几天虽然一直在恶补各种东西,可还是有很多东西不清楚。

    比如,这烈阳拳第一阶段,突破过程的三种方式,上上策这个,其实压根就没在翻译的拳谱里记录。

    甚至上策,都没有记录再里面。

    翻译成现代文的拳谱里,所有一切,默认的前提,就是没有烈阳。

    只有扶余山的原版上,记录着有烈阳的情况下,可能会是什么情况。

    对,只是可能。

    十六祖创出烈阳拳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会烈阳了,一切都是推演出来的。

    所以翻译过的烈阳拳拳谱,压根就没把这些推演的,没有经过验证的部分放进去。

    张老西仔细看过原版,这种特征特别明显的部分,自然是能对得上的。

    他想了想,看着温言似乎只当这是普通的突破,只是正常的高兴,他也就什么都没有说。

    说了可能反而没那么好了,落了下乘,就像温言这样自然而然,一切全凭本心,心里没有挂碍,反而能顺利一点。

    就让温言这样子练吧,刚刚好。

    掰着指头算了算,温言开始练烈阳拳,总共加起来也就一周的时间。

    一周,就将烈阳拳第一阶段完成了,而且还是以只在推演之中出现过的上上策路径来完成的。

    他现在都开始为温言觉得遗憾了。

    能做到这一步,就不是开挂加氪金,加勤奋能做到的。

    那必然是本身就有天赋,心性、意志,都与之契合,才能做到。

    如此有天赋,用来练武是有些可惜了,去修道术多好啊。

    就像茅山的当代掌教,道行高了,再稍稍练武为辅,在十年前灵气复苏开始加速之后,就练成了闪电奔雷拳。

    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手搓天雷,比什么掌心雷猛多了,一般的阿飘僵尸什么的,被碰一下就会当场灰飞烟灭。

    张老西自己是修道的,多少还是觉得有天赋的,修道更好点。

    不过他想到温言看个经文,就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反而练武越练越开心,恐怕温言跟他大师兄一样,就是喜欢练武,这谁都没办法。

    扶余山都找不出来几个,能像温言这般下得了狠心,一天练拳几十遍的人。

    当年他大师兄,最勤奋的时候,也就这样了,而且他大师兄那时候还不用上班。

    ……

    端州化工厂,嗡嗡的嗡鸣声不断响起,高压电击穿空气,拉出一条条长长的粗大电弧。

    蔡启东亲自到现场,指挥今天的攻坚任务。

    这几天没有继续往里面攻,也没闲着不干事,化工厂本身的电力系统,被利用上,拉过来的高压电缆,经过调整之后,就可以对接上烈阳部拉来的大型设备。

    本来给一座工厂供应的电力,现在可以全力给他这里的设备供应,准备齐东西之后,电力只要供应的上,那也不比紫袍大佬亲自开坛效果差。

    “开始吧,清场。”蔡启东一声令下。

    清场的命令,刚传了出去,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座足有几十米长的大型器械,坐落在化工厂的侧面。

    从这里过去,距离温言标注出来的那几个池子,距离是最近的。

    围墙也早就被工程机械清理完毕,甚至为了方便机械进出,还顺手修了一条简易的平整道路,直通到化工厂的污水处理区域。

    穿着防护服的人员,开着打桩机等各种大型器械进场。

    打桩机在地上打出一个大洞,另外一台带着大钳子的挖掘机上前,夹着一根又粗又长,上端是金属的柱子,插入到大洞里。

    如此推进出一段距离,察觉到化工厂的水池里,开始泛起波澜,开始有僵尸和阿飘出现的时候。

    后方的那台几十米长的古怪大型机器,开始了运转。

    前方像是钻头一样头部,缓缓的打开,开始了急速旋转,其内部的空腔里,电弧开始闪烁,汇聚的电弧越来越多,最后化作一道粗大的电光,直接击穿空气喷涌而去。

    电弧以那几根粗大的金属柱子为跳板,相互之间,构建出一张rou眼可见的电网。

    无差别的将那里一百米范围内的一切,都笼罩在里面。

    工程车辆里,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的防护服外面,电弧不断的跳跃。

    而那些刚冲出水池的行尸和阿飘,立刻被粗大的电弧扫过,只是两三秒钟的时间,一具具行尸便倒在地上,化为焦炭。

    可怕的电光,附带着光和热,横扫而过的时候,那些冲出来的阿飘,比行尸死的更快,被扫过就会当场灰飞烟灭。

    粗大的电弧,顺着水面下出现的行尸,直接灌入到水面之下,滋滋的电弧,在水面之上跳跃,足以供给一座工厂的庞大电力,顺着黑水,无差别的清扫水中的一切。

    趁着通道开启,电光弥漫开来,化工厂领域里,其中一个水池上,刚刚跳入其中的不少行尸,浑身颤抖着倒地,落入其中的阿飘,一个接一个的崩散。

    那电光,在水面上的一个个跳尸之间跳跃,化作一道道rou眼可见的电弧。

    而外面的化工厂,再也看不到如同潮水一样源源不绝的行尸和阿飘之后,烈阳部的人马,便继续推进。

    所有水池边,都设立好了足够的设备,电力,火焰,枪械,有任何异样,一声令下,就会开启饱和时打击。

    很快,就有人员完成了检测,这里的八座水池,有七座都跟之前检测的一样,都是能触碰到底部的。

    只有今天有行尸出现的这座水池,用了添加了鬼骨的特种声呐设备检测,发现根本收不到回声,下面就仿佛无底深渊。

    穿着防护服的秦坤,越众而出。

    “我来吧。”

    他一跃而下,跃入水中,瞬间就消失不见。

    这时,特种声呐设备,也开始有了回应,检测结果,显示在电脑屏幕上,那是秦坤的身影。

    秦坤落入到水中,立刻感觉到下方仿佛是深海,黑暗一片,四方都没有边际,只有头顶那一小片地方,有微弱的光亮。

    他拉了拉身上的绳子,这是安全绳,也是主要的氧气供应管道,还是联系上面时的线缆。

    不到必要时候,他随身的氧气罐是不会用的。

    他将这里看到的情况,给上面通报了一下,让上面的人记录一下。

    他的面罩上,有显示着前进的路线,这是刚才以超高压电,强行轰入水池之中后,无差别扩散之后,检测出来的通路。

    电会自己寻找到最短的路径,另一边,一定就是那些行尸出来的地方。

    这方法,除了准备麻烦,耗电量大,没防护服的话,会伤到人,倒是也没别的缺点了。

    这一次来,各种设备准备的尤为齐全,想找到路,并不是那么难。

    之前找不到,纯粹是因为他们打进来之后,那几个水池就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样子,通路已经关闭了。

    秦坤顺着指引的路线,在黑暗的水域里前行,忽然,他面前投射出的路线一闪,滋滋的杂音浮现,他伸手一拉,身后的线一松,被他拉了几下,就将线头拉到了身前。

    电缆那么粗的线,已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断,断口参差不齐。

    他环顾四周,周围已经是漆黑一片。

    第二更晚一点,还在高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