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小马被炒

    大肚子女人还在吃饭。两个菜盆里的菜都已经吃光了，只剩下一些汤水。大肚子女人将汤水倒进碗里，用筷子一搅，继续吃着。大概是怀有身孕的缘故吧，她的饭量比干重体力劳动的小工都大。每次吃饭，她都要吃到最后，将菜盆里的菜，包括汤水吃得干干净净。

    小马坐在大肚子女人身旁，等着她吃完。

    福建老板来到小马身旁坐下了。

    “小马，”老板说道，“你老婆怀了小孩，住在工地上也不方便。你又要干活又得伺侯老婆，太辛苦了。要不这样，我把你这些天的工资结了，你带老婆回家，等老婆生了小孩，你想来干的话，再过来。”

    “好吧。”小马说道。他明白老板这是要把他给炒了。实际上，他也不想干了。福建老板用人太狠。干活的时侯，老板老婆监督着你，发现你偷懒，她就用闽南语骂你。被骂过几次之后，小马学会了那句骂人的闽南话，翻译成普通话就是——“cao你妈”。在此之前，小马还没有干过这么累的活，每天十多个小时，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中午吃饭加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拉沙、拉水泥、运大理石，拌沙浆，全他妈是累活。白天干这种活，晚上睡到床上还要跟大肚子女人干那种事，身体的劳累可想而知。

    福建老板和老板娘早就不想要他了。这小子，在床上跟大肚子女人办事生龙活虎，生猛而又持久，象一头发情的sao公牛一样，几乎能把那张铁架子床摇散架，可是干起活来却焉尔巴唧，象霜打的笳子一样。他们早就看出小马和那个大肚子女人并非两口子，因为哪个男的都不会在老婆肚子都那么大了还把她带到工地上，并且还动作猛烈地和她干那种事，一天都不空过，好象以前从没跟女人干过那事似的。再说了，工地上虽有夫妻两人与其他男人同住一个房间的情况，但他们干起那事来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不会让人发觉，哪里象小马和大肚子女人那样不顾羞臊，无所顾忌，视众人为无物。同住一屋的人以及两边屋子的人都替他们感到脸红，可他们自己却浑然不觉，继续我行我素。老板和老板娘对小马意见很大，不光是因为小马每天早上起床之前和晚上上床之后都要和大肚子女人干那种事，以至于白天干活哈欠连连，脚步轻浮，还因为他带了大肚子女人这个白吃饭的。南方人讲效益，他们需要的是能干的人，不是象小马这种一天cao两次，因为这事影响干活的人，更不是象大肚子女人这种不干活，白吃饭并且吃的还挺多的人。

    不过在福建老板两口子眼中，小马并非一无是处。他跟大肚子女人干起那种事来生猛而又持久，这显示了他的性功能远超一般人。这让福建老板很是羡慕。福建老板有阳萎和早泄的毛病。每次跟老婆行房都是举而不坚，坚而不久。老婆每次都骂他没用。自打小马住到隔壁房间以后，老婆骂他“没用”之后还要加上一句——“听听隔壁，人家干了一天活还那么猛，你能有人家一半强就行了。”——然后就翻过身，给他一个冷脊梁。小马出类拔萃的性功能不仅让福建老板羡慕，也让他感到自卑。他在外面打拚多年，也算小有成就，可是在那方面却不行，虽然也曾花钱求医问药，但却没有什么改善。唉，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完全尽如人意。

    因为实在缺小工，福建老板容留了小马并且对他一直隐忍不发。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必要这样做了。这几天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小工。小工现在已经够了，即便裁掉小马也不会影响工程进度，反而还能省下一笔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