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短暂的告别
节目的最后其实还有一个环节叫做“100元的奇迹”，只不过这个环节和少女们没什么关系了。 观看完演出的孩子们，通过向捐款箱中投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idol的喜爱，这些钱通常单笔在100韩元以内，学校的募捐额度，节目的赞助商会再加一个“0”，然后一起通过Gmarket进行捐赠。① 少女们今天的战绩是48600韩元，那么赞助商将按照约定捐出48.6万韩元（约合Rmb.39852元），这已经算是个不错的数字了。 不过社会慈善这种东西怎么说呢，其实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怜悯，对于社会的帮助注定是杯水车薪的。 后世华夏的脱贫攻坚战依靠的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而是制度性的策划和系统性的推动。 赵延如此想着，接着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狭隘了。不应该这样评判一件好事，不论什么情况下，有些东西有总比没有好。 ----------------- 体育馆外的待机区 ※ 离开会场的少女们正在和「SchoolofRock」一起拍摄最后的告别部分。 “大家辛苦了呀！”少女们虽然身上已经汗淋淋的，但还是不忘记先对工作人员殷勤的问好。 “做得好！”“很棒！”“非常了不起！”工作人员纷纷赞叹。 少女，本来就是人间美好的凝聚。更何况这些孩子本身性格坚韧、谦逊有礼、业务也出类拔萃，最重要的是，长得也最漂亮，所以很容易就能引起身边人的好感。 “我们终于成功‘上学’了呢！”帕尼很开心的笑着说道。 《少女上学去》这个题目中的“上学”本来指的就是跟随「SchoolofRock」跑学校的意思。到今天的录制结束，少女们一共跟着节目组跑了四个完整的行程，上了三次非公开舞台和一次公开舞台，算是功德圆满了。 朴PD笑着说道：“孩子们辛苦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很有意思！我们做到了！”秀英累的都快趴下了，但还是很高兴的说着。 “是嘛！那可太好了！”朴PD笑着说，“那么，我和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从今天开始结束，也就不会有什么遗憾了。” “嗳？”少女们惊讶了一下。 “你们登上了正式舞台，我该做的也就都做了，今天是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我们了。”朴PD笑着说道，“你们每天见到我不觉得烦嘛？呵呵！” ※ 朴PD转头看了看赵延，其实应该赵延站在这里更合适，但是他坚持不肯入镜。 他的身份太复杂，留下太多和少女们混在一起的证据，对少女们可没有什么好处。 赵延示意VJ暂停一下拍摄，也对着少女们说了一句话：“等这部片子剪完，我也要回华夏去了。” 赵延的话不清不楚的，Sunny本来听到PD的话眼睛就有点湿润了，被赵延这么一说，干脆就流泪了：“你、你就走了？” “什么嘛！”泰妍看到Sunny流眼泪，也一阵无奈，“赵延肯定会回来的啦！他多半是回去做生意啦！” “聪明。”赵延摸了摸泰妍的脑袋。 西卡上前一步，很严肃的问道：“你这次是不是要走很久？” 赵延特意道别，肯定有一段时间看不到这家伙，说不定就像上次一样，一走三、四个月。 “呃，确实要一点时间。”赵延抓了抓自己的脑袋。 “哦……”西卡也感觉有点想哭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别啊！本来情绪就有点波动了。 “一会儿说吧，先拍摄！”赵延看着大家的情绪都不对，赶紧退后一步，离开镜头范围。 ※ “这期间你们也辛苦了。”文彩英也有话要说，“首先我也要对各位表示抱歉，因为你们是新人，所以我开始有点小看你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能够做好，对你们能不能做好非公开舞台这件事有所怀疑。不过，到现在我们一起工作了……7个星期了。一起制作的各位，还有你们几个孩子，一直到今天为止，都给我们带来很棒的舞台。真的很感谢你们！” 这话说的，本来情绪已经在伤感边缘徘徊的孩子们都被说哭了，不过从拍摄来说，眼泪出的都很自然，倒是效果不错的样子。 “其实不止是今天，以后我们也会在更好的舞台上见面的。所以希望各位绝对不要忘记和我们一起制作的经历，也希望你们能够成为对歌迷来说不可或缺的歌手。这段时间辛苦了，谢谢大家！” 文彩英说完，也对着孩子们鞠了一个躬。 这些孩子真的很能打动人。 “Onni！”泰妍和文彩英拥抱了一下，女孩儿们都依次上来拥抱了文彩英。 “来吧，我们最后一起祝福吧！”朴PD伸出一只手。 女孩儿们依次叠放了上去。 “123，少女时代，大发！” ----------------- ※ “你这次要走几天啊？”泰妍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跟赵延说话。 一想到可能要有好久看不到，虽然不至于掉眼泪，但是心情确实是有点失落。 “我会尽快的。”赵延摸了摸她的脑袋。 说实话，他也没什么把握，回去了可就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回来的。 好在半岛也不远，大不了就是飞嘛！ “要录正规专了吧？”赵延问道。 “嗯。”泰妍点点头。 “这次还是俞永镇？”赵延笑着问，这哥可是天天把自己喜欢少女挂在嘴上的痴汉大佬。当然，人家那个“喜欢”是很纯粹的。 “嗯，李秀满老师也还是总监制。” “哟，规格很高啊！”赵延笑着调侃，其实出道单曲碟就是这个配置了。 “有些什么歌啊？” “少女时代，你知道的，李承哲前辈的。” “嗯，还有呢？” “emmm，《再次相逢的世界》还有……《Honey》。” “Honey？”赵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就是《Perfecttoyou》啦！” “好好的为什么改名字？” “我也不知道，这是策划的意见。” “别的呢？” “还有几首小甜歌，几首抒情曲，对了，我要和KangTa前辈合作一首歌哦！”② “哟？和KangTa哥啊？唱什么？”赵延随口问道。 “哈哈哈！”泰妍干笑了几声掩饰了一下，“不告诉你！” 《7989》，一首抒情对唱，描写的是相差10岁的爱情。 “呵，你这小丫头！”赵延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们这一段时间会很忙的，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啦！”泰妍对他扮了个鬼脸，快走了几步，跑掉了。 （刚才心跳的好快，呼呼！） 泰妍的脸颊微微有点发烫。 赵延摇摇头，跟着上了车。 ----------------- SM公司，少女时代练习室 ※ 回到练习室的少女们，跟赵延一起录制了最后的告别特辑，回顾了过去7周内所发生的点点滴滴，最后9位少女对着摄像机喊出了少女时代的应援口号：“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 关机，下班。 “好了，剪好这两集，我就要回华夏去了。这次事儿比较多，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大概已经成为大明星了吧！”赵延笑着对孩子们说道。 “哪有那么快啊！”泰妍没好气的抱怨了一声，这话让她听得有点不爽，但她也分不清哪个点让她难过了。 “Oppa，你下午那时候说这句话，就是故意要骗我们哭，对吧？”允儿气鼓鼓的对着赵延说，这个哥哥的恶趣味，不管是SJ阵营还是原来的SG阵营，都是知之甚详的。 “啊？没有的事，我就是想起来随便说说。”赵延当然不会承认他是为了节目效果特意逗meimei们哭。 “你还特意叫VJ关机了，我看到了！！”允儿不依不饶的跟赵延较真。 帕尼也跟着抱怨，“Oppa，我哭起来最难看了，都被拍下来了！” 秀英也忍不住调侃起来，“西卡哭得都变声了！” “呀！胡说！我那是哭看不到「SchoolofRock」的大家了！” “哈哈哈……” 就几分钟时间，孩子们就又高兴起来了。 本来嘛！ 青春年少，哪儿来的那么多伤痛？ ---------------- ※ 3天后，赵延暂时离开半岛，返回华夏。 而少女时代则开始了极其繁忙的行程。 首先是《再次相逢的世界》要连续不断的打歌，这个行程就够她们跑的了；接着还有一个Starking的行程要跑，这可是国民MC姜虎东的节目，对刷国民度很有好处；重头戏是有个MTV的专访，要给每人都做上一集，这就和《少女上学去》一样，要拍好久了；除此之外，赚钱的商演也是要跑…… 最后，自然还得见缝插针的录制正规1辑。 ※ 一张正规专通常需要包含10-12首歌，这对于制作来说压力是比较大的。拿来给新人试水，万一扑街，那影响就太大了。 所以新人首发通常都是单曲碟，例如《再次相逢的世界》，通常包含有1到3首曲目，售价一般是正规专辑的1/3到1/4，这样制作压力就小的多。③ 单曲发行以后，看看销量的行情再决定要不要发专辑。 这次S.M.是有备而来，少女时代的专辑其实是早就在准备的，除了单曲中出现过的《再次相逢的世界》和《Perfecttoyou》之外，整整准备了9首新歌，这对于新人来说绝对是属于比较大方的。④ 其实相比较显得信心满满的正规专，在半岛更为流行的一种做法叫做迷你专辑，包含4到8首曲目，这种又被称为“EP（ExtendedPlay）”⑤ 这种做法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其中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节约”：节约生产成本，节约发行周期，节约曲库存量。这其中尤以曲库存量最为重要。 ※ 从前任大统领金忍冬开始推行“文化立国”战略，到现任大统领卢文弦将其发扬光大，整个半岛的娱乐产业开始迅速的膨胀起来，歌谣界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Kpop想做出影响力，就必须有足够多的质量单曲来保障。优秀的练习生可以搜罗，优质的idol可以训练，实在不行的也可以硬捧，但是好的词曲作者本身就稀有，而即便再优秀的作家也有江郎才尽的那一天。那么，好的歌曲又哪里变得出那么多？ 所以比较经济的做法就是，通过少量的歌曲，把明星给包装出来，然后迅速的推向市场，回收利润。 而一首好歌，则要想办法把它的价值发挥到极致。除了原唱以外，翻唱、Remix（重新编曲）、重新填词、采样（引用一部分旋律）、增加rap（说唱）的比例，都是此时Kpop业内常见手法。 这次少女时代1辑的主打歌，就是翻唱李承哲的《少女时代》，通过Kenzie的重新编曲，修改填词的方式完成。这首歌是1989年发行的，刚好和少时大部分人同龄，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巧合。 ---------------- 东海市 ※ “你小子总算回来了！”周大海给了赵延一个深深的拥抱，“你再不回来我要忍不住侵吞你的财产了。” 如果不是像赵延这样的穿越者，正常人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的：把几个亿的身家毫无约束的仍在一个朋友的手里。 “行了，不难为你，要不你帮我作CEO不就得了嘛？” “不行，我要做自己的投资，你这边我就是代管，你回来了就别让我碰！” “别那么绝情！你知道我没什么人可以信任！”赵延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好劳动力。 “谁告诉你我可以信任的？！！”周大海愤怒的喊叫起来，“我是个玩金融的，玩金融的人道德底线在哪儿，连自己都不知道！” 要不是前世就认识他了解他，赵延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信任他呢？ 但这个信任对他来说太沉重了，搞得周大海神经都衰弱了。一面是朋友毫无底线的信任，一面是自己日益膨胀的贪欲，他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属于道德底线极高，自制力也极强的那一批人了。 好说歹说，终于说服周大海再帮他“代管”一段时间，“顺便”帮自己再搞定几个投资项目，他“很快”就会“回来常驻”的。 ※ 忽悠完周大海，自然也要见一下许久不见的肖莉和黄仁贤，这一对目前在华夏帮赵延代理房产投资的工作。 肖莉的母亲身体从前几年开始一直不太好，所以她异常坚决的回国了；小黄在犹豫了两年以后，也追了过来，目前两个人倒是还挺好，看着感情不错的样子。不过小黄也是家中独子，万一半岛那边家里有什么事，恐怕华夏他也留不住。 这就是异国恋的苦恼，朝不保夕的，说不定将来有什么事情就要被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