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风雨
23号这一天MV发布，赵延当然是第一时间贡献了点击率，惊叹于西卡居然会演哭戏之余，也不忘了发个消息恭维一下。 「演的真棒！」 「谢谢Oppa！」 西卡的回复平淡到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赵延没有多想，也不愿意多想。 两个人的交情本来也无需客套。 ----------------- ※ 金朝瀚的专辑直到25日才发布。 再怎么样也是老熟人了，赵延自然也要支持一下，买了CD以后，再到S.M.找本尊要签名。 不过来到公司，首先看到的却是S.M.准备免费派发的宣传CD。好家伙，这得多少箱？！ 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这家公司抠的时候是真抠，大方的时候也是真的大方，只能说S.M.最用心经营的品牌始终还是S.M.本身呐！ 走过路过，赵延自然也不能错过，顺手就帮工作人员减轻了一张的负担。至于说开了一个箱子……反正迟早要开箱的不是吗？就当是提早开张了！ ----------------- ※ 说是为了金朝瀚来的，但是显然来了公司赵延是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先去找男人的，上了楼就直奔少女时代的练习室。 “来来来，给我在这里签上名！”赵延麻利的打开那张免费CD，把里面的宣传折页抽出来给孩子们签名。 “嗳？oppa你居然拿免费的宣传品给我们签名？”Sunny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干嘛？我是家族饭啊！懂不懂！”赵延一点不以为意，“来来来，快签名，就是免费的才好啊！你们签好了我再拿到隔壁去签名，以后怕不得卖个几千块。”① “韩元啊？” “美金！以后你们都是天团了，谁见过一张纸上那么多签名的？无本万利，这就叫投资！” “好好好，谢谢oppa手下留情，没有把一整箱都搬上来！”秀英的毒舌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 “哈哈哈哈……” 不过说是这么说，女孩儿们还是很开心的签上名了——虽然不是很想理这个哥哥，但是他夸我们是未来的天团耶！ ※ “今天一会儿什么行程？” “一会儿要和东方神起的欧巴们一起排练明天的舞台，然后下午有个商演，晚上还有一个商演。”泰妍掰着手指头计算着。 “商演那么多，嗓子能受得了吗？”赵延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商演一般都是垫音开满的啦！”帕尼说道。 哦……垫音开满……那不就是假唱嘛？！赵延一阵无语。 “呵，合着你们的演技都用在这儿了是吧？”赵延笑骂着，他商演跟的少，偶尔几次也都是比较开阔的室外，确实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哎呀！我们也没办法啦！商演大多数音响效果都很差啦，生唱根本没办法听的嘛！”泰妍解释了一下，“真的开麦的话肯定是车祸现场啊！” “嗯嗯，我懂的，我懂的，开开玩笑罢了，你急什么？”赵延揉了揉泰妍的脑袋，再一次把她的头发弄乱。 这孩子对这件事最纠结，因为她的目标就是成为一个出色的live歌手，没想到现在做的最多的却是假唱。 “呀！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呀！我已经长大啦！”泰妍抗议道。 “长大了？哪里大了？”Sunny的吐槽总是及时而致命。 “李顺圭你完了！”泰妍调头就去抓她，两个人又打闹起来。 ※ “泰妍还没长大……”西卡轻叹着说了一句。 （但我已经长大了。） 这句话当然没有说出口，既然当初选择了挥剑斩情丝，那么，再怎么想要也得忍住，这就是成为大人的无奈！ “也许……她只是还不想长大。”赵延出神的看着泰妍。 西卡也出神的看着她，她真的很羡慕泰妍，却不是因为赵延的关系。而是因为她没有经历漫长到足以磨灭一切激情的练习生时期，可以始终保持着对舞台的热情。 不像她，现在站在舞台上的时候，经常会感受不到小时候所期盼的那种快乐，偶尔还会觉得疲惫。 她常常觉得，现在拼命所做的一切早就不是为了最初的所谓梦想，而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这么多年的投入，是值得的。 （能够一直做个小孩……真是美好！） 西卡静静坐在他身边，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虽然是深秋，却莫名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 ※ 金朝瀚果然已经在公司了，他正在办公室里等待专辑的统计数据。他见到赵延也很高兴，早就知道他是个重情谊的人，没想到居然特意上门来给自己祝贺。 “有机会的话，我觉得我也应该到华夏去发展一下。半岛的市场还是太小了，音乐人日子都不好过啊！”金朝瀚感叹道。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一说，闯荡华夏没那么容易，隔壁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本身天王天后就一大堆了。 这几年kpop虽然在隔壁大国掀起了旋风，但业内人士都很清楚，捞点快钱容易，深耕哪有那么简单？即便是李秀满这样坚定的西进派，也常常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师若是准备好了，就告诉我一声，别的不说，牵线搭桥还是可以的。”赵延自然不会介意这点小事。 “真的吗？那我可记在心上了！” “那当然，老师随时可以找我！” 文化嘛，没有交流，没有竞争迟早也是一潭死水。华夏文化从来都不是靠闭关锁国来发展的，哪怕的后世的限制令，其实也非国家本愿，乃是国际形势发展至此不得已而为之。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表过不提。 ※ 金朝瀚的新专叫做《SoulFamilywithSohan》，一共5首歌，是标准的迷你专辑。 作为本质歌手，金朝瀚算是少有的对idol没有什么偏见的人了。 除了《爱迟了，对不起》由Jessica出演MV以外，《应该多爱一点》是和东永裴（太阳）合唱，另一首《SoinLovePartII》由权志龙（GD）协助填词，BigBang全团做feat.，五首里倒有三首和idol扯上关系。 “有什么嘛！歌手首先是要生存，idol里也有实力很出色的人呐！保持着那种无用的矜持，迟早是要被淘汰的。” 金朝瀚倒是洒脱的很，在商言商，idol的流量就是比本质歌手要足，自己是个大前辈，蹭一蹭后辈的流量，同时也用名气提携一下后辈，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也对，没有这种意识，也不会跑来S.M.工作。 不过赵延倒是第一次知道金朝瀚和BigBang也那么熟悉，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权志龙这小子居然是个老S.M.？不过那时候还是96年，赵延都还没穿越呢！ 当时权志龙还是个八岁的小孩子，但已经出道两年了——94年就以儿童组合ROORA成员身份出道，还上过蚕室舞台。他到S.M.主要是练习舞蹈，01年因为参与hip-hop特别企划专辑《半岛2001》再次以Rapper身份出道，此后被梁铉锡挖角，转投YG。 好家伙，搞了半天，这孩子也是个主角模板啊？而且……半岛歌谣界的圈子真是小。 难怪秀英、西卡、孝渊她们都认识权志龙，甚至孝渊那时候根本就是被扔到B-boy群体里训练来着，两人搞不好还一起斗过舞。 ----------------- ※ 金朝瀚、权志龙这些暂且丢到一边。 来都来了，赵延自然少不了要和老朋友们见面打个招呼，再去见见李秀满和金英敏。 “你来的正好！”金英敏高兴的跟赵延说，“我们今天已经官宣了，少时要发布新专辑！” 这比预期的还是晚了两天，宣传期就只剩下五天了。 可见即便是S.M.这样的大公司，玩这种极限cao作也很难。 不过赵延不知道的是，公司甚至已经做好了无预警突袭上市的最坏打算，毕竟比起参加友谊歌会这种标志性的事件来说，一张专辑的短期效益根本不算什么。 要不说S.M.大气呢？ 李秀满正好也在一起，当下也笑吟吟的说：“meimei们的事儿，可就全靠你了！你要多费心啊！” 全靠赵延？ 这话李老头不是第一次说了，赵延也就知道是场面话，听听就好。 这么大的公司自然不可能把事情维系在一条路线上，无非就是这条线路性价比最高罢了。 “老师，放心！” 赵延很少在金英敏面前称呼李秀满为老师，就是为了避免在两人中间站队。只不过此时金李二人暂时没有利益冲突，一致对外的情况下，适当的表示一下亲近，也不是没有好处。 不过，要不是他对少女们真的好，关键时刻靠得住，而且最关键是处事有分寸，S.M.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明年你的弟弟们也要开始闯荡华夏了，你也要多多帮忙啊！”李秀满又笑吟吟的补上一句。 “啊，当然了，弟弟meimei我一向一视同仁！”赵延这倒不至于为难，华夏是他的主场，少女们暂时还沾不上光，但是SuperJunior确实刚刚好。怎么说也是亲近的弟弟，别的不说，协调一下，争取些许方便还是很容易的。 “你不会觉得是什么文化入侵吧？”李秀满问道。 嚯，老头还挺时尚？这个词都知道？ 最近国内过于这个讨论一直没有停过，部分媒体天天把“文化入侵”挂在嘴上，却不知道这种僵化的思维才是真正不符合华夏核心价值观的。 什么是华夏？服章之美谓之华，礼仪之大谓之夏。简而言之，华夏只要最好的东西。 你的东西比我好，我就吸收变成自己的；我的东西比你好，你自然在我这里没有市场，还得学回去。 这就是文化自信。 “文化嘛，总要在碰撞中才能共同进步，华夏的市场够大，听众也需要更多元的体验。”赵延笑着回应到，“再说，我们本土也有很多优秀的歌手，其实并不害怕良性的竞争。” 张力尹在华夏的solo就没有翻出什么风浪，说明去除“外国友人”的光环，仅凭音乐本身，S.M.在华夏市场上并没有什么统治力。 不过哪怕只有各地零零散散的fans，也已经为S.M.带来巨大的收益了。难以想象这样巨大的市场要是充分开发起来，究竟能带来多大的影响力。 这也是金英敏愿意在董事会里和李秀满站在一起的原因，尽管立场不同，但是老头的眼光他也是非常佩服的。 ----------------- ※ 等赵延回到少女时代练习室的时候，女孩儿们已经出去工作了。 下午的演出是为韩城市政厅举办的鼓励无偿献血的活动站台，赵延没什么兴趣。他准备去看看晚上「半岛航空航天博览会」的舞台。 其实看舞台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想看看「航空航天博览会」的情况，前世没觉得半岛在这方面有什么建树，所以想去见识一下。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跑路，就被提早放学过来的郑秀晶小朋友抓住了。 ※ “Oppa！！你偏心！每次来都只看jiejie，也不来给我探班！”秀晶气呼呼的看着赵延。 “啊？我今天就是打算来看你的呀！哈哈，哈哈！”哄小孩儿嘛，赵延最擅长了。 “骗人！哪有来探班什么东西都不带的？”谁说小孩子好骗来着？秀晶一眼就发现了破绽。 “都在咖啡店放着呢！你们人来了，我就叫他们送过来！”赵延当然不虚这个，他在附近就有店啊！ “骗人！我昨天过生日！你都没想起我！！还说今天是来看我的？” 完了，再也不敢骗小孩子了……赵延一拍脑门，诚恳的道歉：“是oppa不好！oppa道歉！” “哼，没诚意！” “哎，明天给你补礼物，怎么样？你想要什么？” “让我想想……” “秀晶！Oppa！”过来打岔的，正是小可爱雪莉。 “啊！雪莉啊！来得正好，oppa来给你们探班，正让秀晶给你们挑好吃的呢！”赵延真的觉得遇到救星了。 “我们要吃rou！”看到雪莉来了，秀晶也就不和赵延计较了，直接毫不客气的点单。 “好好好，炸鸡好不好？有没有外卖的电话啊？”赵延无奈投降。 “有！在jiejie的练习室里藏着呢！” “啊？” 片刻后，熟门熟路的小秀晶拉着迷迷糊糊的雪莉钻进了空荡荡的少时练习室，不知道从哪个抽屉里摸出了一大把外卖单子。 好嘛！自己带吃的来，这帮小丫头还要假惺惺的声讨，说影响她们身材管理，结果呢？居然藏着那么多好东西…… 不过这也怪不得女孩儿们，本来青春年少，正是吃得下的时候，训练量又大，有活动的时候光吃营养餐是真的扛不住啊！ 另外别看外卖单子多，真点的时候可不敢多点，有时候就是送来一份，9个人分，差不多也就是一人一口解解馋的量，纯粹就是意思意思。 “Oppa，你什么时候到我家里来玩，偶妈总是念叨你呢！”秀晶和雪莉的关系不错，丝毫也没有避讳。 “啊？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赵延无奈了，这小丫头是拼了命的送助攻呢！人小鬼大，真拿她没办法！但好歹也是通家之好，虽然两人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却也没必要那么生分，找到机会走动一下也无妨。 一旁雪莉看赵延的眼神也有点复杂。她一直觉得这个oppa是好人来着。但是她看到过他和泰妍onni在一起，那个CP感有多强烈，真是见过的都知道；结果，秀晶又说这是她的姐夫，听起来还经常往家里跑…… 哼，男人！ ----------------- ※ 好不容易等到外卖送来，赵延才得以脱身，驾车直奔位于京畿道城南市的商演活动地点。 路上还滴滴答答下起雨来，好在还没有到结冰的时节，高速公路并不是太受影响。 等跑到地方，雨已经下的挺大的了。不过赵延却发现原来活动举办地是一个军用机场，而这个活动是「半岛航空和防务展览会」，已经举办了6天了，今天是闭幕式……② 好吧，原来女孩儿们来参加的是闭幕演出，那演出结束不就没东西可以看了吗？真是一本正经跑了那么老远，结果来看个寂寞……赵延觉得有点好笑，干脆就没进场。 不过场地是在室外公开的，就算没有进场，大老远的他也能隐约看到舞台的样子，破破烂烂的。因为下雨，他还看到非常贴心的主办方还搬了一些临时的雨棚上台……比起舞台，感觉变得更像是一个排队的通道，实在谈不上什么表演的效果。③ 看看这种舞台，顿时觉得假唱也没什么了，好歹观众能看到完整的表演。 不过《重逢》的音乐响起，台下粉丝的应援声居然在停车场也能听得见，确实令人感慨万千，女孩儿们的出道确实算得上是成功了。 ※ 赵延的SUV正停在少时的两辆商务车旁边，没多久就看到女孩儿们在金洙勇的带领下慌慌张张的跑出来了，地面上坑坑洼洼的都是水塘，踩一脚就是泥水乱溅；雨也越下越大，连雨伞都遮不住，真是又冷又脏……没有一点idol的形象，太狼狈了！ “叭——叭——！” 赵延摇下窗户，笑着说：“要不要过来几个？” “哇！好极了！”泰妍拉着帕尼上了赵延的车，Sunny也跟着挤了过来，这样一车三个人正好。 一上车，泰妍就非常熟练的转身从后备箱里翻出了小黄鸭的毛毯，刷刷的把三个人从头到脚擦了一遍。 “记得洗一下啊！”泰妍把湿哒哒的毛巾丢回了后备箱。 “你这小家伙！”赵延哭笑不得，下次知道了，还得备一块擦水的毛巾，最好还得有鞋…… “泰妍，你怎么那么熟练？”Sunny直接开口调侃道，这家伙明显对车上的情况很熟悉，看起来平时没少做。 “哈哈，哈哈……”泰妍试图用大笑混过去。 “去哪儿？”赵延看边上的两辆车动了，赶紧出声，也算是及时解围了。 “直接回宿舍了。”泰妍说，“得回去洗个澡。” “好咧！” “哇！！飞机！”帕尼突然指着天空叫道，只见几架飞机在风雨中低空掠过人群，然后扬长而去。④ “这是在做特技飞行吧？”赵延说道。 “哇！真厉害！”泰妍很兴奋。本来以为今天只是惨兮兮的被淋成落荡鸡，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上次拍MV的时候能坐上飞机就她高兴了好几天，更何况是此前从没见过的特技飞行。 “你喜欢飞机啊？”Sunny问道。 “我还喜欢跑车！我喜欢所有速度快的东西！”泰妍很兴奋的回答，“速度感，让我觉得自由！Freedom！” “喜欢速度快的东西，那你喜不喜欢高速下降的电梯？”赵延一边挪车，一边忍不住开口调侃了一句。 “不！”泰妍坚定的摇头。 “为什么？” “我不喜欢密闭的空间，关得紧紧的电梯，还要高速下降，吓死人了！” “不，我觉得你迟早会喜欢的！” “啊？为什么？” “因为……Freeeeedom！”雨天真是情绪的催化剂，赵延也开始有点神经兮兮了。 “啊一西！”泰妍爬起来敲了一下赵延的头，“别吓唬我！” “系好安全带！”赵延又开启了安全模式。 “知道啦，知道啦……”三个小妞都知道这位哥哥对安全的执着，确实S.M.的两次车祸也都挺吓人的，所以都乖乖的系好了安全带。 赵延开着车慢悠悠的驶出停车场，以便让孩子们能够多看几分钟飞行演出。可惜过了很久，飞行队才从遥远的地方慢悠悠的转向回来，重新从人群前面划过，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却激起了SUV里的一片欢呼声。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赵延用一个咏叹调念出了一句诗句。 “这是什么？”泰妍好奇的问道。 赵延笑着说：“高尔基！” 感受到了文化水平的差异，泰妍微微有些失落。 “不过我还是更喜欢Rock&Roll！”赵延接着说道。 “嗳？”泰妍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赵延已经把车转上了大路，这会看看前面没有人也没有车辆，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昂！”SUV的发动机发出了低沉的轰鸣声，车辆猛地向前一窜。 …… “I‘mashootingstarleapingthroughthesky（我是一颗划过天际的流星）” “Likeatigerdefyingthelawsofgravity（像一只目无一切的猛虎）” …… 赵延突然兴致起来，开始大声的唱起歌来，并渐渐的加速。 后面的三个女孩儿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这个哥哥今天怎么也抽风了！ …… “I‘maracingcarpassingbylikeladygodiva（我是一辆赛车像Godiva夫人一样飞驰而过）” “I‘mgonnagogogothere‘snostoppingme（我要一往无前没什么能阻止我）” “I‘mburningthroughtheskyyeah（我在天空中燃烧）” “Twohundreddegreesthat‘swhytheycallmemisterfahrenheit（约有两百度这就是他们叫我华氏先生的原因）” ……⑤ SUV很快就驶上了高速，车厢里隐约的传来男人和女孩儿合唱的声音，以及“哈哈”的笑声。 仿佛这一路上的风雨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