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吃鸡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孩子就开始闹腾了，大嫂搂在怀里哄着，可是，怎么也哄不好，小孩子就是饿得，直往mama的怀里拱，嘴巴里含着奶头，可是，吸不出来奶水，她含一会儿，又吐了出来，孩子哇哇直哭，mama也不好受，这不，母子两个都哭，可是，旁边的孩子他爸爸却睡得香喷喷的，月母子看孩子哭声也没有能把他炒醒，自己的眼泪就是流干了，也是于是无补，她有一些怨恨地蹬了男人一脚，谁知，男人哼一声又进入了梦乡，她真是气得不行，索性把孩子放进他的怀里，孩子在他的耳边一哭，他立即惊醒了，爬起来把孩子搂在怀里，蒙着眼睛看到媳妇眼泪八沙的，边拍孩子边问道“怎么啦，天亮了吗？” “我哄不好孩子了，你哄吧。”月母子赌气地捂进了被窝“孩子从下半夜就哭起，我的腰都抱疼了，你倒是睡得着，你的心里还有哪一个呀？” “我不是瞌睡大吗？你晓得得嘛，孩子这是怎么啦，哭得多可怜呀，嘴巴老是的朝上围着。噢噢。。。。。。”他哄着孩子，有一些着急，再说了，这孩子猫咪一样的声音，睡着了怎么听得到嘛。 “都有了两个孩子的人了，还不懂呀，我没有奶水了，你自己给奶到她吃呀。”这后面一句明显是气话。 “没有奶水不找我呀，你是她的mama，噢。。。。。。快点给她吃一口吧。” “你以为我是留着奶水不给孩子吃呀，都吸了半夜了，吸得我生疼了，我的孩子我不心疼呀。” “是我忘记了，是我忘记了，你的奶水不是不够吗，我让我妈杀一只鸡去，天亮了吧，喝一点鸡汤就有了奶水，噢。。。。孩子也哭累了，哎呀，爸爸要想办法哟，噢。。。。。。”也许是孩子真哭累了，头歪在一边睡着了，他再一看媳妇，不知什么时候也睡着了，他抹了一下孩子眼角的泪水，轻轻地放在mama的身边，起床了。 他一推开门，就来到了鸡笼边，他一心要捉一只大一点的，肥一点的鸡给媳妇下奶，他打开了鸡笼门，正要捉鸡的时候，他的mama来了，她黑着一个脸，生气地问着“老早早地你蹲鸡笼门口干什么？也不怕有鸡油子爬你的身上去。” “干什么，捉鸡呀，孩子没得奶水吃，都哭了半夜，这下才睡着了。”儿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好，好，捉，捉，这么大的一个笼子，你一个人哪行呀，你拿一根棍子到后面去赶鸡，我来帮你捉，好不好？”儿子同意了，他刚刚手够进去半天，那些鸡都机灵地缩在里面不出来。 儿子高兴了，mama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哪能看到自己的孙子饿着，这不，要帮忙了，他找来一根长棍子，把鸡笼上边揭开一点儿空。把竹棍子塞了进去，然后就使劲地晃动，那些鸡缩成一坨，一个也不愿跑出来，其实，鸡笼门刚够一只鸡走出，竹棍子起了作用，有几只鸡慌张地大叫着跑了出来，mama一把把它捉在手里，可是，她过细地看了一下，又松开了手。得了活命的鸡沙开翅膀狼狈逃走了。 “mama，你又放了干什么呀？”儿子已经甩掉了竹棍子，他看到mama把那一只鸡捉在了手里。 “你不是要大一点的吗？这只太小了。”mama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这会儿有几只鸡跳出来跑开了，一路尖叫着。儿子看到了，其实不小，而且还有一点大，一点肥。 “那再赶，你守着门吗？不要让鸡都跑了。”儿子有一些着急了，老早早地就闹得鸡飞狗跳得，可不能把他们几母子吵醒了，他们可是才睡着。他又弯腰晃动着竹棍子，鸡笼里的鸡受了惊，都挤到了几个角落里，他把棍子在这个角落里赶去，那些鸡就往那个角落里跑，被挤到鸡笼门口的鸡躲躲闪闪地往外钻，mama见了，赶紧一捉到手里，可是，她又看了一下手又松了，鸡又跑了。 “怎么回事，又放了？”儿子不懂了。 “这是一只鸡母，该几会生蛋了，你都不晓得。”mama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再赶，我就不相信了，这么多的鸡，你就捉不到一只满意的。”儿子有一些不耐烦了。他又晃动手里的竹棍子了。有一只惊慌失措地又在鸡笼门口出现了，mama手都不抻，就直接放了生。 “你放了干什么？那只鸡又大又肥。” “你个憨头，真的是好吃的婆娘不留种了，那是一只鸡公，是要做种的，那也能吃了？”mama的理由把儿子说得一愣一愣地，他只好不说什么了，又晃动手里的竹棍子。一只鸡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趁人不注意，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了，还不望回头大叫着，炫耀着它的成功。 mama的手里又捉了一只鸡，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又溜了几只鸡出去了，儿子心里想，反正捉了一只了，管它了，其它的都放了吧，他丢下手里的竹棍子，拍了拍手，大功告成了，可是，mama又放了手中的那只鸡，一边放，一边说，这只芦花鸡是新鸡子，开年就可以下蛋了，杀了可惜了。儿子这回可不乐意了。 “mama，你是什么意思呀，你不想杀鸡的话你就直说，我可不管了。”他说完这话就丢下竹棍子，在一边生闷气。 “不捉了，你说的呀，不捉了就算了。”mama无所谓地拍了拍手，“我还是真不想管了，弄这样的菜，她不吃，又弄那样的菜侍候她，你还要我怎么样吧，。你会合着你的媳妇来欺负我了，是呀，我老了，该受你们的气了，你的媳妇刁难我不说，你也来刁难我，这日子没有办法过了，你去喊她出来，喊她出来跟我说。我还不侍候了。”你看一看，让他杀一只鸡，她弄了这么多的花花肠子，还把屎盆子扣在了媳妇的身上，这时，屋里传来了孩子嘶哑的哭声，和月母子哄孩子的声音，再一看鸡笼，鸡都跑得差不多了，他懒得再和mama理论，舀了一瓢小麦，撒在中天里，可是，那些受了忙的鸡都不敢拢来，远远地望着这边，过了好大的一会儿，几个胆大的才慢慢地跄了过来，mama看到自己胜利了，放心地烧火去了，这时，吃食的鸡越来越多，没过多久就忘乎所以了，儿子不声不响地拿起挂在屋沿下的赶场子，照着那群鸡扣了过去，立刻，满天都是鸡毛，它们惊恐万状地飞上飞下，能跑多远跑多远。老远都能听到鸡飞狗跳的声音，mama在厨房里吃惊地走出来，儿子手里已经有一只肥鸡在手，也许是为了防止mama又生变故，他竟然扭断了鸡脖子，把它拎在了老人的面前，养了这么大的儿子竟然和她对着干，岂不是叫她又急又气，煮好了的鸡蛋酒糟她也不端给媳妇了，她生气地坐在堂屋里，非得要孩子们的爹爹回来评理。 儿子嘻皮笑脸的，把鸡蛋端给媳妇吃了，可是mama这一头，他还是搞不定，他索性去姚集找乐子去了，反正，媳妇早上的肚子是饱了的，至于mama煮不煮鸡汤，反正鸡没有了脑袋，是活不过来了，到了中饭的时候再回去，中午鸡汤是端上了桌子，可同时端上来的，还有婆婆的黑脸，月母子背了一名，就吃了一小碗的汤汤水水，她本来还想再要一点的，男人又端了一点热的进来了，可是，婆婆的一句话，让她全没有了味口，“想吃什么就跟我说嘛，哪个少了她的呀，还用的着唆使男人吗？” 难道她的孩子饿了，没有奶吃是事实，可是，难道是她嘴馋吗？婆婆怎么能这么说了呢，要是搁在别家的媳妇生了孩子，婆婆不是想着法子弄点好吃的让媳妇吃了，把身体好好的补一补，她到这会儿，身体还没有复圆，连奶水都不够孩子吃的，她竟然反咬一口，说我是好吃懒做了，这一传出去，我以后怎么见人，一想到这儿，她又冒了一身的虚汗，嗓子眼像堵了个什么，什么都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