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孩子喜九

    孩子醒了，一醒就大哭了起来，秋儿手忙脚乱地过来抱，子俊弓起的手臂竟然麻了，麻地不会动了，秋儿心急地抱起来哄着，可是孩子不停地哭泣着，婆婆也进来了，她从秋儿的手里接过来，拉过来一个板凳坐了下来，开始解开小家伙的尿片察看，可不是，小东西拉了一大滩黑屎，屁股上面也沾了不少，婆婆细心地擦拭干净了，又换了干尿片，把孩子包好了，正要递给秋儿，看到子俊还睡在那儿，两只手臂还像孩子还在怀里的样子弓着，老人不禁笑了，“喊你起来喊半天，光是答应，还不起来，他搞得什么名堂？”

    “我搞哪样名堂？我的两个膀子都麻了，都不会动了，你以为我不想起来呀。”子俊笑了，他不晓得带一个孩子长大有这么地难，才一夜，他就受不了了。

    “我说把孩子跟我睡呀，你要抢着，抢得好吧，还膀子都麻了，麻得好，你还不是这么小点长大的呀。”婆婆乐了，她把孩子放在了秋儿的怀里“我们要吃了，要吃奶奶了，mama给我们吃一点吧。”顿了一下，她问秋儿，奶可有一点涨了，涨了就是有了奶了，先给孩子吃一口，越吃越多的，但是一定要多喝一些汤，奶水才会够孩子吃。

    头一回做mama，秋儿要掀奶出来，她还是有一些脸红，她看一眼子俊，子俊也把头探了过来，看这么小的孩子会不会吃奶，他也很好奇，期望地盯住秋儿，秋儿顾不得害羞了，都是做了mama的人了，孩子又哭了起来，因为尿片换了，他歇了一会儿，这会儿又哭，肯定是饿了，他不会说，可是那样子很可怜，不管不顾地大哭，眼泪不多，有那么两颗挂在脸上，尖起个小嘴巴，好像在找吃的一样。

    秋儿的**一碰到他的小嘴巴，他就像小猪拱食一样，用嘴巴拱了一下，含在了嘴里，含了一会儿，又吐了出来，又哭了起来。因为这时候，mama的奶水并不多，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儿黄水，小东西饿了，却也不晓得哪样能弄到嘴里，哭就是他的武器，他发泄着他的不满。也不管mama经过了多少的苦难，才把他带到了人世间。

    “你挤一点我看一看，是不是只有这点黄水了。”婆婆也急了，秋儿顾不得什么了，只好把孩子递给婆婆，双手挤了起来，果然，只有几滴黄水。白色的乳汁根本上没有影子。

    “再给他吃，这是人rou汤了，黄水也是好东西，先进让他学会吸了，他晓得哪样哟，他在吃mama的rou了。”婆婆说说笑笑的，秋儿不紧张了，她在试着喂孩子。她的姿势有一些生硬，毕竟这是头一回吗。可是她还是生怕做的不好，她难这情地望了一眼子俊，子俊蹲到床边，鼓励着她。

    “会吸了，就是有一点疼。”秋儿有一些难受在咧了一下嘴。

    “才开始，肯定是疼了，过几天就好了。哎呀，这个小东西，等他吃了放他睡觉，不老是抱着，你的身体可受不了。哎呀，眼睛都没有睁开就会要吃了，真乖，”婆婆凑过来看了一眼小家伙，乐呵呵拣起换下来的尿片出去了。

    婆婆先烧了热水拔鸡毛，要先把月母子的奶水发出来，她把鸡洗干净了，剁成块了，放在火上煮着，趁着煮鸡汤的时候，把秋儿晚上换下来的衣服泡在热水里，她边做事边想着，在这空里在做一点什么，对了，尿片要用冷水先洗，然后用热水再洗，她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笑容挂在脸上，就是再累，她也心甘情愿，人呀，一辈子为了什么，还不是早一点抱上孙子吧，现在抱上孙子了，真叫人高兴呀，明年的这个时候呀，就要抓周了，时间过得真快，秋儿刚来的那会儿，好像就是昨天，这不，都当了mama了，自己好像是越过越有劲了，做什么事都不嫌累，只想着多做一点事情，让他们年青人过得好一点儿，两个孩子也争气，这一年多来，过得可是和和意意的，秋儿做什么事情，她都觉得妥当，挑不出来半点毛病，秋儿对她，也是笑脸相迎，一口一声的“mama，”喊得她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就是尿片上黑麻麻的脐粑粑，臭烘烘的，在她闻到，也有一股迷人的香味。

    “咚咚。。。。。。”人未来，声音就到了“你大妈，忙得欢喜，大姑娘生了？”

    “哎呀，是他二婶呀，生了，生了，多了一个叫二婆婆的人了，是个孙子。快坐，快坐。”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是说叫子俊跟二叔二婶报个信，哈哈，他说是吃了早饭就去，这不，帮秋儿带孩子呢？”

    “好哇，好哇，我要是能看到就好了，半夜里我听到哭声了，真不错呀。”二婶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又说道“你看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有什么忙不来的，就喊一声，当妲妲幺幺的人了，叫点小口还不应该呀。”

    “要得，要得，几个姑娘还是贴身，忙不来了，我就喊她们，叫她们过来玩吧，秋儿一个人在屋里还是怪闷的，有个人说一说话，时间好混一些。”婆婆高兴地答应着。

    "什么东西呀，这么香。”二嫁闻到厨房里鸡汤的香味了。

    “噢，是我炖得老母鸡，真闻到香味了呀，你坐一下，我去看一看，顺便炒一下锅里。”婆婆把洗了头道的尿片放在热水中，又洗了一把手，就在围腰上抹了一把，她走进了屋里，打开锅盖，一股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她老道地用筷子戮了一下鸡rou，火侯不到，还没有炖烂，也是，离中饭还早了，婆婆乐呵呵地到堂屋里拿了几个鸡蛋，大声地说道“二婆婆来看孙子了，子俊呀，把二婶扶到房里坐呀。”子俊听到了喊声，出来叫了一声二婶，把二婶扶进了房里，听到秋儿喊着“二婶，快进来坐吧。"

    婆婆手脚轻快地煮了一碗红糖鸡蛋，端进了房里，“他二婶，趁热吃了，”这是姚集的传统，有人来看才出生的孩子，得煮一碗鸡蛋表示感谢的意思。

    “哎呀，你大妈，你做的什么事呀，我都是一个空手，你看你，我走了，你让秋儿吃，你这样做，我还敢不敢过来了。”二婶有一些生气地说道。

    “吃吧，你是有心才会过来看他们两母子，这是秋儿的意思了，快吃了，不要让孩子为难。”婆婆故意说是秋儿让煮的，她二婶不能打了侄媳妇的脸吧。

    “我吃，我吃，我也为秋儿准备了几个鸡蛋，我是怕端泼了，没有端过来，一下叫他们哪个端过来。”二婶一脸的笑意，“我说不过来吧，心里挂着他们娘母子，一过来呀，你们又搞这个名堂，这该留着月母子吃了，月母子多吃一点，我那小孙子的口粮才够呀。呵呵，我跟小孙子抢着吃了，多难为情呀，”

    “你看你说得，你哪下少了他们的呀，以后，这孙子还不是和他爸爸一样，往二婆婆家里跑得最勤了。”婆婆笑着，大围腰上抹着手，秋儿饿了没有，我舀一碗鸡汤你喝喝？”

    “mama，我不饿，我都吃了两顿了”秋儿笑着说道。

    “不饿算了，不饿算了，他二婆婆，慢慢吃着，我洗衣裳去了。”婆婆的事情可多了，好在，孩子还乖，又睡了。

    一晃就到了喜九的那一天了，有了这个孩子，在杨家是大事，同样的，在王家也是大事，早早地，秋儿的娘家人就挑着粥米来了，那些礼品都摆了一个中天，来的人也热闹，都是合家来的，娘家的人刚在转弯的确地方，杨家的人赶紧地放鞭炮，接礼品盒子的，不晓得有多热闹，婆婆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可是，她还是忙，忙前忙后的，跟来的客人们打着招呼，厨房里差一点什么，也要喊她，她不慌不忙地cao办着一切，娘家人看了，也是连连地点头。

    娘家的人一进房门，首先看得是秋儿的脸色，有红有白的，她的身体恢复地很好，大声地说着话，再一看孩子，白白胖胖的，不晓得有多可爱，娘家的人心中就有了数了，而且，秋儿那么的高兴，着急地和人分享的样子，她过得不错，这是娘家的人最关心的，看到了这一切，他们的心里也踏实了，可是，吃过了中饭，大嫂偷的对秋儿说道“我刚刚在饭桌上听到了一个话，说你听一下，你不是有一个小姑子吗？我听到有人在说她的歹话了，他是不是和村长的大儿子搞在了一起？村长的大儿子我认得呀，人家不是都有了两个孩子了吗？”

    秋儿刚要说话，有人走了进来，她只好往别的话题上扯了，可是，秋儿在心里嘀咕，大嫂不是爱搬弄是非的人，她都听到了，肯定是外面传的还要凶一些，她才在屋里上十天的事情，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不晓得婆婆他们晓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