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婚姻 01 婚礼

    离举行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的心里越发地烦躁了，只是，我们并没有领到结婚证，这让父母有一些犹豫，本来以为会在这个月领到手的东西，因为乡里的干部到沙洋开会而耽误了，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他们已经下了通知，在来年的三月份就可以办了。我的心里有一些高兴，这真的是天命吗？只要我们不拿结婚证，我们分起手来又简单多了。我有时候睡不着的时候，尽想一些我们将来分手的法子，又想着这些法子有用嘛，我都拗了两年了，都没有拗脱，以后的事情，哪个又说得清楚了。越想越没有出路，就在后悔，那么多的人都出去打工了，我为了什么不去了，我要是去了，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了？

    我没有让父母为难，当一切嫁妆都摆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一点儿也不高兴，而且，我也不要什么了，我在心里想着，我连人都没有看上，要这一些嫁妆干什么？父母也是尽力而为，从房里的到堂屋里的，还有厨房里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不管我高兴不高兴，他们尽着他们的本分，该办什么，都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做了，整天里歪在床上睡瞌睡，什么人也不想说话，其实也睡不着，就是不想见人，不想说话，真觉得世界末日来了，这日子过得真的没有意义，有时候，恨不得自己的死了，恨不得自己的是一只小猫小狗，什么也不想，只要有一点吃的，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头脑里一下子都没有轻松过，就那么想着，自己逼自己的早一点睡着就好了，一睡着了，什么都不想了，多好，可是，却偏偏睡不着，大冬天的，脑袋却是热烘烘的，一味地在床上翻着。

    我当时最想的一件是，有一个什么样的好办法，让我们能在一个被窝里而能保证清清白白的，于是，我就想着我那一天要穿一个什么样的衣服了，最好是腰身十分地紧的，那衣服好像是长在rou上的最好了，有了这一个主意，我竟然暗自地得意了，正好，当时流行那种小腿的踩脚裤，稍微小一号的，腰身就是十分地紧了，我又看到了书上说过去有的新娘会带一把剪子在身上，对付那个行为不端的新郎，我想一想，算了，毕竟，就算是我再不同意，他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他好像不是我的菜而已，我再不看好他，可是，我们的家里人还是看好他的，我何苦要闹出来一个多大的事了，反正已经忍了两年了，再忍一忍，他对我厌恶了，自然就好办了。

    我最搞不懂的是，我一个连我自己都厌恶的人，他竟然都忍了我两年了，我好长的时间都不照镜子，我才懒得照了，反正我就这样，你看不惯的话，可以呀，放了我吧，免得我在你的面前总是不自在，我一个粗枝大叶的姑娘，也想找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你不是，你太秀气了，搞得我好难堪，你不觉得嘛。

    再怎么埋怨，他的婚车还是来了，头一天是来送礼的，顺带回去的时候拖嫁妆，当我的嫁妆摆在门口摆了那么一长条的时候，家里的人都觉得脸上有光，可是，我坐在房里不想说话，屋里来的全是客人，我只是苦笑着笑一下，客人都被我的嫁妆吸引了，他们纷纷站在门口夸奖着父母的好能干，当鞭炮声响起的时候，新郎他们过来了，屋里越发地热闹，只有我坐在房里懒得动。有人在找他要着喜糖，他在大声地叫着人，高兴地发烟发糖。当他把一套新衣服拿进来房里的时候，我抬了一下眼皮，又故意地望着别处，

    “你看一下，这是明天的衣裳，这件毛衣我专门又赶了一趟沙洋买回来的。”他把衣服放在我的床上的时候，跟我说道。

    房门口有人伸头望着这里，有几个孩子们扒在门边，我还没有做声，我也不想说什么，这时，有几个姑娘蓬了进来，一看到了我的新衣服，就纷纷地说着好看，还问我是在哪里买的，他们在赶沙洋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种款式。元琴也来了，我和无琴说着话，无琴指了指他，又悄悄地拐了拐我，大方地喊着他姐夫，他竟然答应地大大咧咧的。

    “哎呀，你真的会买衣服，哪个衣服都好看。”无琴的眼睛也被衣服吸引了。

    其实，最上面放的是一件翠绿色的毛衣，当时，我是看上了，可是，他要掏钱买的时候，我又不想要了，可是，看了别处的几件衣服，我又看不上眼了，要是还转回来的话，天又有一点晚了，于是，我有一些遗憾地回来了，心里却还是记挂着这件毛衣，没有想到，他还真的是有心，不晓得是哪一天又跑道沙洋买了回来，今天竟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是哪门在看人呀？他还是可以的了。”无琴小声地对我说。

    我没有回话，抬头看了一眼他，他站在窗户面前，几个小姐妹找他要着喜糖，他比那些姑娘们都要白净，秀气，这哪里是一个男人嘛，头发留得长一点，就是一个标准的美女了，我要找的，可是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可是，他。。。。。

    ”你呀，不晓得是哪门想的呀。“无琴又悄悄地说道。

    “你的嫁妆真好，”无琴又说道。

    “我承认，我的嫁妆是好，可是？”我悠悠地说道。

    “你是瞎想的，我原来是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我也要劝你了，人不错的，那么秀气。”元琴又说道“我找他要喜糖去了，姐夫，姐夫。。。。。。。”

    他被姐妹们围在中间的时候，我不由得看起了这一堆衣服，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的心事，都到了这一天，都忍了那么久了，还有一天，就忍的上了头了，这是我前几天和他一起赶沙洋买的，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不大说话，可是，我的心思他却能猜个十之**，比如这件紫色的大衣，我看了一眼，便决定要试一下，当我一穿在身上，那可是刚刚好，可是，我却又飞快地脱了下来，一定说这件衣服小了一点点了，要是大一点的话，多贵我也会买的。于是，老板就急了，一直说着这件衣服的质量是多好，款式是多好，只要我肯出多少钱就卖给我了。

    可是，我一味地挑着毛病，一会儿说这了，一会儿又说那了，说得那件衣服是一无是处了，老板也摇头了，以为生意做不成了，谁知，他给了一个实心价，只有开价地三分之一，说着掉头要走的时候，老板这才不情不愿地取下了衣服递给了我，我还是不肯要，他已经掏出钱了，我又唠叨了两句，才买了下来，一到了没有人的地方，我迫不及待地拿出来看着，真好，买了真好，他在一边看着，抿着嘴巴笑着。这时的我，眼睛都在衣服上，哪里还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