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放钱的位置
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婆婆在屋里招呼着几个孩子，爹爹又到菜地去了，这个星期孩子们零用钱发得多了一点，下个星期的零用钱，还得找菜地要了，这是他的办法，现在的青辣椒不值钱了，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特别地多，他又打了一遍药水，以保证这些辣椒不被害虫危害了。要是还过几天，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吧，这批辣椒就会长老，变得红通通的，这时候摘去卖的话，价格上又翻了一番。 在这大热天的，人们坐在家里都流汗了，口味自然也变得差一些了，如果桌子上面有一点青菜的话，确实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于是，爹爹又把土松了一遍，种上了热白菜，这种热白菜也是大白菜的种子，只是生长欺短一些，一般的来说，从种下去了，到全部上市，最多也就是上十天的时间，而且，可以一直循环着种，上一批拔干净了，马上就可以赶第二批，第三批。。。。。。 好像这些菜都不是那么地值钱，一大把菜只能卖个五角钱，爹爹会在挨晚的时候，把菜拔上一大篮子，然后婆婆帮忙把菜择出来，一把一把的用细细地竹笋叶子捆好了，最后撒上一点清水，就放在外面露天里，一把一把地平放着，到了第二天，天不亮的时候，就拿到集上去卖了。 爹爹的菜总是很好卖，他的菜看上去了，就好像是刚刚地从地里摘下来的，菜上面还有露水了，不像有的人卖的菜，把菜一拿起来，菜下面还在滴水了，人家出钱是买菜的，像你这么卖水，哪个的心里会舒服嘛。老是爹爹的菜卖完了，别人的菜才开始卖了，集上买菜的人，都晓得爹爹的脾气，菜的质量是最好的，而且，那么新鲜的菜，除了叶子上面有一点露水，里面却还是干生生的。 这其中的绝窍，爹爹是不会告诉别人的，老家的天气热，露水也重，他把捆好的菜放在露天里，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有一点焉头巴脑的菜，被露水一提，又变得有精有神了，格外地新鲜了。 爹爹不会跟着别人后面卖菜，他种出来的菜，总是抢在别人的前头，别人还在卖青辣椒，他的红辣椒上市了，打头上市的菜，总是要值钱一些，别人在卖红辣椒的时候，他的热白菜又开始上市了，这时，卖这种菜的人，只还有他一家里，几家坐地商户的菜，别人都晓得是大棚菜，口味上，自然就差了那么一些，这也是爹爹的菜好卖的原因。 爹爹的这个热白菜，可以连着卖上好几个月，只要是出来一点地，爹爹就会平整一番，又撒上了种子，往往是这一片热白菜刚刚冒出一点青色，那一片刚有尺把深,正在上市了，旁边的出来的地上,又可以再播种了,当然,一片菜地上,不光是这几样菜了,挂在架子上的长长的豇豆长势也很好,还有茄物上结了好多的茄子，这些都是应季的菜，奇怪的是，旁边的茄物都被削得只剩下一点老梗梗了，这是什么个什么鬼了。 这是爹爹又在为秋天的菜肴做着准备了，过不了几天，这些老茄物上就会发新芽，那时，秋天的茄子又是一门稀奇菜了，因为不是大棚的产品，到时候，这些菜，只要一到了集上的菜场，就会好卖的。 好像这样的日子对爹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他干得累了，会点上一支烟，围着这些菜转一转，也许在他的笑容里，是递钱给孩子们的一种快乐，看到孩子拎着零食回来的笑脸。 爹爹从来不会心疼钱，虽然他的钱来的十分的辛苦，要是卖菜的话，他得四点钟的样子就得起床，卖一早上的的菜了，从来不会在集上的馆子里过一回早，就是想换一个什么口味了，他会提前询问一下婆婆的意思，孩子们的意思，婆婆想吃一点什么，孩子又是想吃一点什么，回去的时候，都会一样一样的带回来，跟大家一起吃。 到了星期天的时候，孩子们还在被窝里，诚诚眯着眼睛跟开门的爹爹说道“爹爹，我想喝猪肝汤了。” “吃猪肝汤不简单呀，等我一会儿就把猪肝带回来了。还要别的什么嘛？”爹爹高兴地说道。 “够了，都吃猪肝汤了。”还有几个孩子还在睡梦中了。诚诚翻了一个身又睡了。 等到爹爹回来的时候，他带回来了猪肝还有豆腐，婆婆早就把佐料都准备好了，她笑了”孩子们还睡着在的么！” “都喊起来了，都喊起来了，这猪肝汤要趁热的喝了。”爹爹催着。 “好，好，我来喊他们去了。”婆婆笑了，她边喊着孩子，边跟他们说道“要喝猪肝汤的早点起来了，我们都弄好了。” 喊了一遍孩子们，爹爹已经在切着猪肝了，婆婆在打着下手，往往做这些菜的时候，都是爹爹在下厨房，婆婆放了一把柴火在灶里，又问道“我可以烧燃了嘛？” “他们动了身没有了，急什么，等他们洗脸的时候，再烧燃也不迟呀。” “好，我再去过一遍河了。”婆婆说的过河就是要过河的人在河里喊船的意思，天晓得这些孩子的瞌睡有多大了。 慢慢的，孩子们有的在洗脸了，有的再刷牙了，只有最小的盼盼没有动。她根本上就没有起来的意思，这不，婆婆又来喊的时候，她娇气地说道“婆婆，好冷的，我不起来了。” “起来捂在床上吃嘛。”婆婆说着好话。 “我不吃了，我还想睡了。”盼盼的脑袋伸出来了一下，又缩进了被窝里。 “哎呀，不吃的话，肚子不饿的呀，算了，算了，我端来你吃了。”婆婆晓得赖不孙女的，她走了出去。 孩子们已经在厨房里端汤了，婆婆只好拿来洗脸的盆子，倒好了热水，端到盼盼的床前，又在喊着孩子，让她起来洗个脸了好喝汤了。 “哈哈。。。。。。”盼盼甜笑着，她伸也手来洗着脸，婆婆已经拧好了毛巾，她接过了毛巾擦好了，婆婆又把洗脸水端了出去。 “快点呀，趁热的了。”婆婆已经端来了香喷喷的猪肝汤了，她边说边端了一个大板凳放在床前，又把汤放好了，然后又开始掀着盼盼的被窝，盼盼机灵的只伸出一个脑袋，一只手，享受这美味食品。 “婆婆，你把电视机打开了，我还要看电视了。”盼盼又在提着要求。 “快点吃了，吃个饭又还慢，还要看什么电视呀。”婆婆有一些不乐意的说道。 “放我看一下嘛，婆婆，我保证快点吃了。”盼盼又在撒娇了。 “不放，不放，这会儿没有正片子了。”婆婆不依她了，走了出去，忙了一早了，她的肚子早就饿了。 “婆婆，来吃嘛。”诚诚在喊着婆婆。 “爹爹弄的汤好喝嘛。”婆婆又问道。 “味道蛮好了。味道蛮好了。”佳佳说道“婆婆也来吃了，爹爹了，怎么还不来吃嘛。” “来了，都来了，猪肝嫩不嫩了。”爹爹端着一碗汤，进来说着婆婆“你也坐着吃嘛，还在做什么呀？” “嫩了，好吃了。”翩翩也点了点头，“婆婆还不来吃了。” “呵呵，你爹爹弄得好吃吧，我也吃了，呵呵，在馆子里呀，这十几块钱了，只够吃一碗两碗的猪肝汤的，你爹爹呀，型点猪肝回来了，加一下工，我们这么多人吃得多好了。呵呵。”婆婆笑了。 “馆子里还没有我爹爹弄的好吃了。”诚诚说道。 “哪个说得嘛，馆子的猪肝汤贵都贵一些了，肯定是好吃一些嘛。”爹爹虽然这样说着，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很高兴的。 “爹爹，你在馆子里吃了猪肝汤的嘛？”佳佳不禁问道。 “没有吃，爹爹没有钱了，怎么会上馆子了，上馆子的人呀，都是有钱的人了。”爹爹如实地说道。 “爹爹好时候没有钱了，爹爹你是有钱吧，我看到你的枕头底下压了好多的钱了。”翩翩不由地说道。 “呵呵，你也看到爹爹的钱了的呀。”婆婆笑了。 “我也看到了的。”佳佳说道。“爹爹，你怎么不到馆子吃嘛，吃一顿，又要不了多少钱的了。” “你爹爹呀，一辈子不吃独食了。”婆婆笑了“他就是再饿了，也要买了东西回来大家一起吃了。要是他一个人，在馆子里他吃不下去了。” “噢，是这样的呀，”诚诚不禁笑了，“现在好多的人都是在集上过早了，早上肚子饿了，就随便吃点什么了。” “我要是在集上吃了，你婆婆在屋里怎么办了，你们都上学去了，早上只有我和你婆婆吃了，我再到馆子里一吃，你婆婆一个人也吃不下去了嘛。”爹爹笑了。 “我就说了，爹爹又不是没有钱，还舍不得在集上过早了，原来是怕婆婆一个人在屋里等您呀。”佳佳笑了“爹爹最过瘾了，还跟我们说是没有钱了，爹爹，你也是的，把钱放在床上做什么嘛，我们有时候找一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翻出来了，也不怕钱丢了。” “我的钱就还是从来没有丢过哟。哈哈。。。。。。你还跟我担心了。”爹爹竟然笑了起来。 “你就不怕我们拿着瞎用呀？”翩翩不禁说道。 “我自己的孩子们，我不晓得脾气呀，噢，我还跟你们说了，从你们的爸爸mama那一辈开始，我就一直把钱压在枕套底下了，他们都晓得位置了，怪没有哪个拿吧。”爹爹又说道。 “我mama也是的，做生意的时候，零钱袋子都是放在我拿得到的位置了，我要钱用了，就跟她说了，呵呵，爹爹跟我mama一样了。”佳佳不由地说道。 “是的，你们就要要用钱了，先跟我说一声了，要好多了，就拿好多，不过，我的钱是有数的哟，你不能瞎拿哟。”爹爹又在交待着。 “我们班上的同学，他爸的钱就放在大衣里面，被他拿了五十块钱用了，他爸爸一到学校就扇了一嘴巴，哎呀，全班的学生都喊他小偷了，不晓得好丑行呀。”翩翩边说边笑。 “我的钱了，防小偷不防自己的孙子了，呵呵。”爹爹又笑了。 “噢，爹爹，假若我要用钱了，你们又不在屋里的话了，我可以自己拿钱嘛？和我在我屋里一样，行不行嘛”你要是等着钱用呀，你就拿嘛，不过，不要瞎用了，这钱了，放在你们的眼面前，你就是想用，你就拿嘛，不过，一定过后了都要跟我说的哟。” “呵呵，我原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晓得爹爹的钱了，原来你们都晓得位置呀，呵呵。”翩翩不禁说道。 “早就晓得了，什么稀奇呀。”诚诚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也是一种习惯了，我也放习惯了，原来你爸爸他们小的时候，我就是这么放钱的，我的钱呀，只走了一回手了，从那以后呀，我放的好多钱，从来都不会少了。”爹爹得意地说道。 “走了什么手了，爹爹？”诚诚不禁问道。 “我说你听做什么，我和你的婆婆都晓得是哪个拿的，就行了，不会说你听的哟。”爹爹有一些神秘地说道。 “是哪个拿了你的钱了？”翩翩又在问着。 “不是他们几个了，是另外的人了。”婆婆又说。 “哈哈，我晓得了，我听我mama说，有一回，他们的钱就是。。。。。。”翩翩还要往下说，婆婆催着“快点吃了，一碗汤都冷了。 “哈哈，我一下说你们听了。我晓得是哪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