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分光
河阳快速浏览了下《分光和合》，这是一本武能秘术，与平常的武能书籍相比更着重于对武能的技巧性运用，修炼成功的话能将攻击一分为多，再将分开的攻击相互碰撞湮灭从而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如果将“分光”视为攻击量变的话，那“聚合”就是攻击力量的质变。小偷老大只是能将刀光一分为三，还做不到将刀光再聚三为一。 具体怎么做到，河阳没时间细看，现在当务之急是收拾残局，并赶紧从“公厕”里出来，mama和弟弟说不定已经等着急了。 河阳在窝点里找到电话，故意沙哑着声音报了警，说明了情况，让警察赶紧来将这群小偷绳之以法，并将被偷盗的财物将尽可能地还给受害人，做到物归原主。 至于秘籍《分光和合》，这是河阳的战利品，他准备自己处理。河阳把《分光和合》放进怀里，准备回到学校和两位老师及两位同伴一起参详修炼。 不再管地上倒了一地的小偷们，河阳按照来时的路线快速越过一个又一个街巷，以最快的速度从公厕的后窗钻了进去，回到了之前被自己反锁的那个厕所隔断，然后整了下衣服，神色如常的从公厕里出来。 此次擒贼看似过程漫长，实际上中间并没有耽误太久，唐绒和河光见河阳出来倒也没有焦急的样子，唐绒只是关心地问了问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河阳说没有，然后此事就过去了。 继续赶集，兄弟俩又吃了一些好吃的，比如肠粉、卷粉、章鱼丸子、炒凉粉等等，唐绒给家里每人都买了几身衣服，一家人可以说是收获满满。 河阳看着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回想刚才擒贼的一幕幕，不禁想到，即使是为了大家此刻脸上的笑容、孩子的嬉闹声和热闹平和的集市景象，刚才的一切冒险也都是值得的。 河阳第一次真切觉得，打击邪恶、维护正义并不是书上记载的口号或者骗子冠冕堂皇的口头禅，而是可以成为星士的人生方向指引，可以化为实实在在的行动，河阳自己就可以为了这个理想而甘冒风险。 河阳对自己今天的表现还算满意，没有冲动盲干，而是直捣黄龙，铲除根源。 最后小偷老大的幻术给河阳上了一课，实实在在给了河阳一个教训，那就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万不可掉以轻心。 即使是敌人表现得没有还手之力也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因为这是你死我活的存亡之争，敌人不知道隐藏有什么后手，不知道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只有时刻保持警惕之心才能最大程度笑到最后。 有一句话叫作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好的敌人，河阳不想这么残忍，也没有这么大的杀性，他只想让这些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集市渐渐到了尾声，赶集的人渐渐少了起来，唐绒带着兄弟俩也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傍晚公交车上的乘客相对于早上时少了一些，但大家都买了不少东西，所以还是那么拥挤。 河阳和河光没有座位，拉着公交车的把手，和一堆衣服挤在一起，倒也柔软舒适。 回到家里，河光兴奋地向姥爷唐老三、爸爸河玉讲了集市上的见闻，一一罗列吃了哪些好吃的，见到了哪些好玩的，并有声有色地表演起了一些别开生面的见闻，唐绒和河阳在一旁不时地补充几句。 吃过晚餐，河阳开始每日的例行修炼，使出影里乾坤不停地来回变幻，cao控各种形态完成一些细微的动作，比如翻开书页、写字和穿针引线等等。 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河阳终于成功使影里乾坤变化出了软鞭。 软鞭粗细适中，鞭子像是由很多坚韧的钢丝拧成，形成了一道道如同波浪的纹理，在灯光下这波纹似乎动了起来，从鞭首荡漾到鞭尾，仔细听还能听到轻微的水流和风声。 软鞭的鞭体虽只有手指般纤细但很有质感，不会轻飘飘的不着力，反而沉甸甸的。 软鞭的握柄长短合适、粗细适中，拿起来得心应手，鞭子的形状、样式都可以随着河阳的需要而变化长短粗细。 这软鞭河阳一下就喜欢上了，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攻击性武器，而且攻击范围比较广。 河阳轻轻甩动了一下鞭子，空气中立刻响起一阵潺潺水流声，又带起风的呼啸声，听起来威力不凡。 河阳连忙停下，卧室里施展不开，而且不小心会击破屋里的东西。 星能耗尽，反噬到来，河阳打开《三武启蒙》进入了永字世界。 今天仍是挨了劈头盖脸一顿打，还好有收获，自己已经清楚感知到左臂的一个xue道的准确位置了，随时可以突破。 从永字世界出来，河阳通过吃东西、看书来尽量减弱反噬的痛苦，从结果来看，反噬的时间始终保持在十分钟没有缩减，而且反噬的痛苦略微增强。 河阳曾经问过于非老师，于非老师告诉河阳，下三境的星能反噬最短就是十分钟，只有进入中三境才会继续缩短反噬时间，而且一日不破，反噬的痛苦就会一日缓缓增强，星士只能尽力提升意志力，或者干脆昏过去了事。 河阳仔仔细细看了《分光和合》这本书，确定这本书不涉及太高深的修炼层次，只是武能的一种比较巧妙的具体运用方式，是典型的武术秘籍。 据《分光和合》讲述，武者一般情况下是使用武能通过打通的窍xue从而发出非同常人的力量，这力量的强大程度与武能的强弱及打通窍xue的多少有关系。 自然而然，武能越强大，威力就会越大，而在武能相当的情况下，通过的窍xue越多，武能就能发挥更大的力量。 武能是一个武者本身所拥有的能量的总和，而通过窍xue的多少才能决定一个武者的武能是否可以发挥五成、九成乃至双倍的力量，武能与打通窍xue同样重要。 《分光和合》提出的正是最大限度利用窍xue的方法，那就是武能通过第一个窍xue的时候引而不发，暂时储存一部分武能在这个窍xue里，然后其他武能再回到下星核。 接着下星核继续迸发武能，只是路过刚才的第一个窍xue，仍是引而不发且不再留置武能，而是赶往下一个窍xue存储部分武能，其他武能仍是回到下星核。 如此循环往复，等储存武能的窍xue足够了，再最后一次迸发武能，在一一通过各个窍xue的时候，各个窍xue原来储存的武能也一起迸发出去。 各个窍xue武能之间各不干扰、互补融合最后同时发出，这就是“分光和合”之“分光”，实现了一击多攻的效果。 据该书记载，初学者刚开始每一道分出的攻击可能只有原来攻击威力的三分之一左右，但是当娴熟以后，发力的窍xue储存的武能多了，每一道攻击能有原来攻击威力的三分之二乃至十成威力，这就和武者的个人实力有关了。 至于“和合”，则是分光运用到一定程度上才能达到的境界，秘诀在于使之前分出的攻击之间仍存在短暂的联系，用最后一道激发的武能作为媒介，使已经发出的攻击之间重新聚合的攻击方式。 这种重新聚合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叠加，而是使各个分出的攻击之间相互碰撞、相互增幅而发出爆炸般的威力。 如果一道武能运用“分光”分出了两道攻击，每道攻击是原来攻击的五成，那么这两道攻击再通过“和合”凝成一道攻击，那么这最后成形的攻击威力起码是最初始攻击两倍威力。 看起来不多，但如果能分出六道各是十成威力的攻击呢？ 这十成威力的攻击再凝成一道攻击呢？ 这威力增幅不可想象，达到星能的威力也不是不可能。 河阳想想都心动，如果像沈和老师那样强大的人学会了《分光和合》，那岂不是更加强得没边了。 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怎么夸张，一种武能的使用技巧而已，或许会让人在武能运用上有大的提升，但仅凭此就能让人实现突破式跨越，河阳觉得应该不会有这么违背常理的事情。 河阳继续翻看，在书的尾页空白处有一些前人修炼的评语，一致认为“分光和合”确实是一项不错的武能秘术，但是有诸多限制。 最重要的限制就是人的窍xue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窍xue不可能储存超过其极限的武能，结果就是武能越强大，“和合”的效果就越差，到了最顶尖的武者，因为基础攻击能力就已经十分顶尖了，所以能有过五成的增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武能越是弱小，增幅就越加明显，十倍、二十倍的增幅也不是不可能。 “分光和合”会随着武者的强大而导致该秘术威力的递减，不过倒是很适合成长期的武者，是很不错的增强攻击力的秘术。 河阳试着修炼了一下，发现真是言易行难，看起来很容易，实际上要做到让一个窍xue储存武能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要么是储存的武能过少很快就散掉，要么储存的武能过高窍xue胀痛有受损的风险，还有就是好不容易储存了合适的武能，结果一不小心又给释放出去了。看来“分光和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河阳感叹了一声，不再多想，准备睡觉。前面的认识都是自己的理解，明天上学还要和两位老师及狩风小队的队员们一起讨论、参悟、修行才行。 至于捂着盖着不把秘籍交出去，河阳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有一个念头，老师和队员越强大，他越开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有课，中午吃过饭后，河阳主动通知沈和老师、于非老师及陈度则、路雪晴到图书馆密室。 等人到齐了，河阳将市集上发生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一遍，然后将《分光和合》取了出来，交给了沈和老师。 “昨晚的新闻报道了，那群小偷团伙被当地治安官一举擒获，”沈和老师边翻看《分光和合》边说道：“这群小蟊贼盘踞在当地多年了，这个小偷老大还是当地的一个知名人士，有一个小企业，经常搞什么慈善捐款，是当地公认的‘善人’。” “要不是河阳，当地人还不知道这个小偷老大就是盗窃团伙的实际首领，所以，新闻报道中虽然没有河阳的名字，但我们知道是河阳独力捣毁了盗窃团伙就够了，大家给他鼓掌。” 说完，一群人向河阳致以热烈的掌声，河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陈度则更夸张，口中直喊道：“哇，老大，原来你逛个街都能抓到那么多贼，我简直太崇拜你了！”说着要冲过来给河阳一个拥抱。 河阳死死地抵住了陈度则，说道：“你要么喊我名字，要么喊我队长，别喊什么老大。一说老大，我就想到了昨天遇到的小偷，我可不想有那样的下场。” 沈和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刚才河阳说出了自己对《分光和合》的理解，基本都对。这是种很不错的秘术，大家在开启武能之后可以优先修炼。陈度则已经修炼出了武能吧？路雪晴还差点火候，要继续努力。” “这本秘笈本来是河阳的战利品，今天他向大家分享了出来，大家要记得感谢，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给河阳合适的奖励，这里先和大家讲明。” “陈度则、路雪晴，你们也是一样，完成集体任务获得的战利品需要统一处理，你们其他时候个人获得的战利品就是自己的，无需上缴，这是战队通行的规矩。” 河阳问道：“老师，我昨晚试着修炼了下《分光和合》，发现窍xue里根本就留不住武能，多了窍xue承受不住，轻了很快就散去。” 于非老师接口道：“其实很简单，你们三个都会驾驶车辆了，咱们那辆车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有些道理都是通的，你先想想是怎么起步的？” 陈度则最擅长开车，立马接口道：“油离配合？” 于非老师点了点头，到：“对，就是油离配合，只有离合抬到一定程度、油门加到一定程度，车辆才会平稳地开出去，这个分光和合也是一样。” “武能多了不好，少了不行，需要你们自己反复练习，找到武能“油离配合”的结合点，这分光和合中的“分光”就成了，以后不断提高熟练度就可以了。” 说完，于非老师一道掌风向前劈去，地面瞬间多了三道细缝，是被掌风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