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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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立于空中,身上被宫玄月所伤的伤口正飘散出淡紫色的星星点点,以rou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愈合。他半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是藏于广袖之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古月仙像是随时要倒下去,抬起手抓住长乐一片衣袖,声音带着些微颤道:“长乐,咱们也回去吧,跟我回绝情谷,大哥跟你保证,不管你变成了什么,都不会有人敢动你……” 他不动声色,垂眸淡淡看着古月仙拉着他的手,他还从来都不知道,一贯意气风发的大哥也会有这般无助的模样。 宫玄月似是无心再待下去,淡漠地扫了一眼忿然不已的长乐,便要带着宫千竹离开这里,六界多一个少一个神他并不在乎,只要不波及到他魔界来,任他将其他五界翻个个儿,他都可以作壁上观。 宫千竹自是不敢再有异议,只是离开之际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长乐,却见他竟然也在盯着自己,视线刚好撞上,她心中一惊,连忙收回目光。 长乐却是笑了,不动声色地将衣袖从古月仙手中抽出来,声音不大不小道:“宫将难得赶到地心之谷一趟,何必这么快就要急着走?” 古月仙看着变得空落落的手,那一刻他忽然发现,当初了若指掌的那个孩子,好像已经快要抓不住了。 宫玄月却是一顿,转头定定地看着他淡笑依旧的脸。 他叫他什么? 宫将? 他想起来了?还是仅凭着直觉猜出来的?抑或者只是古月仙方才这么叫他,他照着叫罢了? 五十年前那场诛神大战洗涤了所有人的记忆,不会有人还记得曾经在仙界叱咤风云的宫家,长乐仙应该也不会例外才对,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摒弃当初那个身体,换了一副模样,他更是不可能猜到才对。 人之所以显得卑微,是因为他们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记忆,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所以才在瞬息万变的天地间,显得渺小又可笑。 但如若当真有人理智到能够怀疑自己的记忆,那么这个人,实在是可怕到让人忌惮。 宫千竹似是没发现这一点,疑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着转。 长乐只是往上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道:“你看那是什么?” 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止宫玄月,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往上面看,只看到乌云滚滚的夜空,和淅淅沥沥的夜雨,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 楚摧城意识到不对劲,第一个反应过来,“魔君当心!” 话音刚落,夜空中忽然卷起狂风,夹杂着雨珠打在身上,刺骨地疼,宫千竹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惊呼,世界便天旋地转,仿佛被人拖入了一个不见天日的黑洞之中。 “jiejie——” 宫玄月立即反应过来,当即一掌劈过去,却终究是慢了一步,强烈红光直击中了留在空中的一道影痕,宫千竹早已被那人带得不知去向。 “长乐!”古月仙慌忙扑上去,站在长乐方才所站的那块天石之上,却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虚无,“长……长乐……” 整个过程发生只在一瞬间,所有人眼睁睁看着空中二人凭空消失,连气息都追寻不到,不由得顿时躁动起来。 狂风平息,宫玄月铁青着脸看着身边的位置,方才宫千竹还站在他身边,这一刻却是连人都被劫走了,竟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简直是奇耻大辱! 白芷惊骇之余见宫玄月竟被气得浑身发抖,连忙飞上去将他扶住,“魔君,现在如何是好?” 宫玄月闭了闭眼,一瞬间以神识搜查了四海八荒仍一无所获,重新睁开时双眼已恢复了沉静血色,冷冷望着古月仙道:“古月,这就是你一心教养出来的好胞弟?” “宫将,你这是什么意思?”古月仙咬牙,转头狠狠瞪住他,长乐是他亲兄弟,那小丫头又是他一心护着的小徒儿,两个都是他至亲至爱的人,现在都下落不明,他以为他不着急吗? 眼看二人气氛紧张,白芷连忙出言打圆场,“二位莫要争吵,当务之急还是先回魔界找到他们才是。” 宫玄月稍稍平复了下怒气,不再迁怒古月仙,冷漠扫过在场众仙一眼,华丽长袖一挥,带着所有魔界众人和古月仙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千百片血色透明的魔花在风雨中飞舞飒沓。 魔界的人一离开,仙界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漠羽连忙提议墨子离道:“上仙,此事事关重大,咱们还是先回仙界禀告天君为是。” 他听不见墨子离的回答,只当他是默许了,当即号召众仙回天,千百道彩光很快消失在混沌夜幕中,顿时只剩下七海和上官寂等人。 归隐还跪在凤连城的身边,任大雨淋湿了全身,雨水顺着下巴流下来,半晌才干哑着声音问道:“现在怎么办?” 上官寂深吸一口气,“先回蓬莱吧。” 归隐木然点头,早已忘记了他们之间的过节,心中满满的想的只有一件事,他杀了凤连城,他杀了凤连城…… 眼看着地心之谷的通道即将合上,七海咬着牙将凤连城背起来,几人一同赶在雪山封道的最后一刻化光而去。 冰冷雨水敲打在凤连城的手背上,那苍白修长的手指,竟然微微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