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闹心的棉被
夜里，忍不住心里的失落溜到张怡的房间。也不知怎的，张怡这回房间没栓门，也没有小丫头在另外一侧的小床上随时服侍张怡。之前几次自己试着推门总是有门栓阻隔一次 还惊动了小丫鬟。或许是从段玉府上回来后暗示张怡终于被她接受，只可惜随后在自己打开段鸾儿给自己题字的白绢后心情变得很想哭。当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张怡低声惊叫道： “谁？” “是我，赵观。”回答后张怡一声不吭。等自己脱去外衣上床后张怡还是没动静，直到自己搂抱着张怡所谓温香软玉入怀还是不言不语。久久感觉到自己就那样抱着她，张怡终 于忍不住了，那小手恶狠狠的掐上了…… 天亮的时候，张怡服侍自己起床。羞红了脸看着自己：“坏蛋，底下都那么凶了，干嘛还是没动人家？” “那个啥，总觉得还是到洞房花烛夜时候才是最完美。提前好像对你有些不公平的感觉。”心里道：段鸾儿的这首诗让人一夜没了情绪，也不知道这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哪来如 此多情。人家李清照、朱淑真这般年龄也没这心思。放下总觉得难舍，拾起却又无处安放。只好把这点点滴滴的心乱放入时间长河里试着遗忘吧。 张怡、母亲和自己一起吃过早餐后娘两个去了翼国公府和秦琼商量着娶兕子的礼节往来。自己躺在桂花树下放松自己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前日已然秋霜降临，明天得赶紧回蒲州 收山芋。正自得意的哼着小调时节，门外侍卫一层层传来：“丹阳公主、高阳公主驾到！” “丹阳公主，”边走边想起了这丹阳公主原来是李渊的女儿下嫁薛万彻，是高阳公主的姑姑。只是自己和这丹阳公主没有往来过，薛万彻驻守边关从无往来。不知今日和高阳 一起过来为了何事。 府门大开，青春正好的高阳神气活现陪着一个近四十芳华的贵妇。圆乎脸，肌肤保养娇嫩的象农家十几岁的姑娘。看来这丹阳公主平日里注重养身之道啊，只是这高阳今日吃 了兴奋药般特别精神。看见自己出来，高阳的眼里射出的目光让自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有种小白兔被大灰狼盯上的恐惧，简直匪夷所思。 “见过丹阳公主，见过高阳公主。”急忙给这二位公主施礼。高阳看着自己略带娇媚道：“姑姑看见棉被，想向父皇要一床。结果父皇苦笑说皇爷爷那里至少两床，其他几个老臣 那里是不能少的。还有几位一起打天下却故去的老臣子家里一床也是少不了的，结果十床被子自己都没一床。偏生李义府受你这个小侯爷委托试用棉被后的体验上了一份折子，结 果几位宰相又纷纷恳请陛下让他们试用这棉被的好处，好为明年的推广尽一份力气……”高阳说到这里嬉笑的看着自己。 丹阳公主微笑道：“陛下估计你这里还能寻摸一、两床，不知道小侯爷可否卖给本宫几床啊？” “长公主客气，要不这样吧，赵观这里挤出一床给您，等下批棉花运到长安时您可以让陛下多留几床给您，您看如何？” “下批的本宫是想不到了，这大唐多少长公主、公主、王爷、殿下还有国公的。至少三百床或许能轮到本宫一床，本宫知道为这东西小侯爷费尽心血的。这样吧，一床百贯铜钱 ，你给本宫两床好了。” “长公主既然话都如此说，赵观只好给您两床，钱财就算了。主要也是朝廷之力，只是您回去时候不能让旁人发现才好。要不赵观可就难做人了。” 丹阳公主点头称是，并道钱一定要给的，没得让自己白辛苦。看着两床雪白松软的棉絮，高阳和丹阳两位公主小手抚摸、挤按喜欢的不得了。然后高阳一把拉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拉 到一旁：“赵文武，你本来该是高阳的夫君。结果被兕子给抢走了，成为人家的妹夫。如今丹阳姑姑你都给棉絮，那高阳的呢？告诉你，赵观。别以为你娶了兕子就和高阳没关系 ，早晚你还是我的。” 听着高阳似威胁似娇嗔又是埋怨的语气，赶紧大声开口：“高阳公主，赵观也送你一床棉被。另外还有棉袄、棉裤的设计烦请公主交给皇后娘娘。等后年棉花大面积种植时候我 大唐子民当不畏寒冬矣。” 高阳看见丹阳被自己吸引过来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转眼又嫣然笑道：“小侯爷真是客气，宫里那么多长辈，高阳怎么好意思先用呢。”这话听着自己感觉怎么那么显摆呢 。女孩子也是女人，总希望自己被人瞩目。有新奇的、珍贵的东西总是想着只有自己一个人拥有就好的心思。这高阳俗人也，不过人也太性感漂亮。只是想起了后来辩机和尚的凄 惨下场还是远离这位的好。 急忙画出棉袄、棉裤的设计图，加上文字说明。估计长孙皇后应该能够看懂。虽然大唐疆域辽阔只比元朝疆域小些，然繁华、高大、富贵的形象却流传各个国家。就连后世叫嚣 着‘打日本皇军’的岛国此时也以到唐朝留学为荣。若是能加入唐籍更是天大的荣幸。甚至遥远的大秦帝国、大食等国均有人长期居住在长安。虽然此时这些外国人还少，可是随 着大唐的国力、物力一天天上升。大唐之威之强盛繁华愈发流传，加上大唐包容的气势，长安也渐渐成为这时唯一的真正的国际大都市。 打发二位公主出门时，高阳深情的看着自己：“小侯爷，您那诗那画实在是让高阳无语。连父皇都反复写了三遍才停下来，谢谢你的诗画，高阳到时候定有回报。” “公主客气，赵观的陋作能得公主青睐实在是三生有幸。”嘴上客气着，心里却怕怕的，生怕高阳缠上自己。一旦出事受伤的只会是自己。 等两位公主出门后，赶紧吩咐吴越找人驾车吃过午饭后赶紧给本侯爷送十床棉被回去。送了秦家两床、苏定方一床，再加上今天两位公主的三床。剩余的四床已有三床分别盖在 母亲、张怡和自己的床头。这手里只有一床纯粹是得罪人的留在府中。 等母亲和张怡回府后，把这情况一说。母亲不知道如何是好，张怡翻了一个白眼给自己：“看来哥哥明朝又要回蒲州了，剩下的一床正好给张怡的外婆家送去。大舅舅和舅母对 张怡一向疼爱，先前顾忌着哥哥难做人。如今这一床留在手上也不是事，那张怡就做次主如何？” 随即张怡亲自带人出门去了大舅舅那里，回来时确实闷闷不乐。不等自己询问，就苦笑着看着自己：“至少十床才够啊，今儿差点下不了台。”言罢“夫妻”二人相视无语。 夜里，张怡和自己躺在一个被窝里面。 “哥哥，你说你怎么寻思出这样的好东西。如果不把这棉花加工的方法告诉朝廷，只此一项进益哥哥数年之后必为大唐第一豪富矣。此方传于子孙百年不为衣食所忧矣。”言罢 那深深可惜的样子让自己忍不住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