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 大悲心陀罗尼经
自己一行人从后门悄然进去，坐在三楼的窗口看见两处高台上面旗幡飘舞，一处台子做着乐师正在二胡和琵琶演奏自己的《新鸳鸯蝴蝶梦》。也不知道是谁编配 的这二胡和琵琶配合的真是好听。不久有个三十多岁的艳丽女子上台宣布花魁赛开始，然后自己差点晕了过去……二十多个浓妆淡总相宜的少女随着鼓点边歌边舞《 男儿当自强》。人美歌柔怎个他妈的把一首阳刚气十足的歌曲弄得幽怨缠绵，虽说论及赏心悦目还真的不错。只是自己总感觉一种悲哀啊，这本来是鼓舞我大唐男儿 建功立业的歌曲这回弄得鼓舞少年、中年男人上青楼的‘绝妙’曲子。 独孤小逸看着自己满脸黑色的样子，忍不住赞叹道：“小侯爷好本事，只是这一曲你看那伙人就是齐王一个个眼都直了。”程处亮旁边助兴一脸的不怀好意：“估 计听了小侯爷这曲子，在床上哪个男儿好意思说不行呢。人家歌舞都让人自强啊。”终于自己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无语啊，听激昂的曲子用在温柔乡上面偏偏也很合适。那些少女的身段和舞蹈更是赏心悦目。这开场歌舞结束后，两个舞台轮流上场表演。温如玉是第三轮出场的 十五岁的尚书右丞温博燕的小女儿，人家在第二个高台上的第一句话就是钦佩小侯爷的才华故此特来此处希望再见其她人演绎小侯爷的诗篇。面前轻抚古琴旁边还有 一个侍女弄箫相和。前面再有两个**岁的小丫头手摇菊花随着曲子舞蹈，温如玉歌喉唱的正是一曲《清平乐·春归何处》。 天才少女啊，明显这歌舞配器的编排都是出自眼前少女的手。歌声清澈音韵婉转给人如浴春风的感觉，虽然容颜只是中等偏上，可是这一刻的神态依稀如九天仙子 一般。反复吟唱一回后，评判太上的萧瑀老家伙说话都有点气喘，带头鼓掌叫好。其余褚遂良之辈亦是赞叹不已，而评判席上还有两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虽然都不认 识，却是知道其中有一个是薛万彻的婆娘丹阳公主。而自己身边的两个家伙可是没有自己如此灵敏的耳力。不过看台畔周围人的喝彩和那几个女子的神态也是有些沉 迷。 看来大唐的风气真是开放，这时代可是没有所谓的女权。不过女子抛头露面乃至男女同席倒是正常，就连皇宫的规矩都不像宋朝和明朝那般变态。温如玉在掌声中 下场后又换另外一处场地一个叫做松溪女的青楼少女和一帮侍女表演这大唐时代的歌舞。别说颇有后世几分敦煌飞天舞的气氛，只是壁画毕竟是死的。何况残缺不全 ，哪像此时看着场中娇娃的表演…… 可惜正看得舒爽和欣慰的时候，独孤小逸背后轻拍了自己一下：“小侯爷，你看方才那温家女子如何？”“清雅、流畅有着松间明月的风范，几欲涤荡人心中俗念 几分。” “难得小侯爷如此夸奖，就我所知你小侯爷的每一首诗词、每一场歌舞这女子都记在心里。虽然对你不是那种男女之情，可是对你可是钦佩的紧。其母曾问她想要 什么。答曰若有小侯爷一副《春江花月夜》，此生无憾。你看？” 明白了，这丫的哪里怕什么齐王李佑。就是李世民本人也要给独孤家几分颜面，纯粹是找寻借口拉自己前来给他准备奖品的啊。只是那温家女子的性情和才华的确 让人心生怜惜。忍住暴打独孤小逸成猪头的念头，在飞天曲子声里宁心静气一副画卷诞生。然后看见程处亮和独孤小逸两个家伙的口水都出来，只是面对着尾句‘赠 温家之女如玉’的字样。独孤小逸明显的失望了一下，看来这家伙心地不是那么纯粹啊。 程处亮一旁忍不住道：“怎的这字画依稀如飞天歌舞给人感觉一样啊，观之人如乘月而游一般。可惜观赏你这个妹夫的一幅画错过几场歌舞，看君行笔时候就再也 没心思看外面。” 独孤小逸苦笑着：“程驸马尚可以沉迷其中，小逸可是很难受呢。一方面忍不住看小侯爷题诗作画，一方面又要指示下面的歌舞安排好辛苦。这回是江南崔家凝翠 楼的魁首怜雨花表演来自天竺经过她改编的婆娑迦叶菩提树之舞。听闻此舞还才出世不久还没来得及公开过呢，看来江南崔家这回是要做长安青楼第一。”说话间根 本不在意这江南崔家是不是能获得第一，不得不说这独孤家的人胸怀不是一般的大。 几大传世家族其实分散不少，各地皆有主枝和分枝。不到家族覆灭关头，主枝和分枝一般各不统属，只是祭祖的时候才汇聚在一起。内部矛盾丛生和总体对外的家 族延续让这几大家族的繁荣时间甚至比一些王朝时间要长上许多。这江南崔氏的产业可是农业为主，盐铁为辅。只是在李世民的贞观之治的时候不少田地被政府重新 分配伤了元气，自然人活络些在商业和青楼这两方面开始发力。 既然怜雨花是江南崔家的头牌自然是个清倌人不说，歌舞绝对差不了的。然后自己眼中的怜雨花的舞姿和歌声中既然飘荡出《大悲心陀罗尼经》，其字梵文夹杂大 唐官话。本来自己是不懂梵文，只是平心感念却听得懂。明显着梵文占了绝大多数，只是几处不适宜歌唱的地方翻译成唐文演唱。高，实在是高！不知不觉放松身心 沉沦在这歌舞中： ……谁于今日成正觉。普放如是大光明。十方刹土皆金色。三千世界亦复然。谁于今日得自在。演放希有大神力。 无边佛国皆震动。龙神宫殿悉不安。今此大众咸有疑。不测因缘是谁力。为佛菩萨大声闻。为梵魔天诸释等。唯愿世尊大慈悲。说此神通所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