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 回平庭县过年
乱世:从照顾嫂嫂开始修行正文卷二零八回平庭县过年宣和七年十一月一日,丰州北岸,一场厮杀刚刚结束。 战斗的规模其实不大,罗广派遣自己的心腹渠帅,一方数千人,五千人不到,从南岸北渡,成功上岸后,与北岸的丰州守军进行了交战,由于人数不如对方,战败而亡。 “将军,抓了三个丰州军斥候。”一名校尉打马过来,向这支从北岸上岸的渠帅万真汇报道。 “现在就审。”万真令道。 万真是跟着天师罗广起事的老人了,原是道观的一名道童,跟着罗广一路征战北地,占据整个北地后,罗广大加封赏,他也得了渠帅之职,是罗广最为信任的心腹之一。 此番南下攻丰州,他便被认命为先锋之一,作为突袭的先锋,在双方主力交战的情况下,他率马步军四千余人潜行渡河,驱逐可能出现的丰州官军,掩护天师主力从北岸渡河。 午后,天师军首领罗广同两名大方渠帅,率五万步卒依次过了河,万真上前禀告。 至此,整个丰州北岸完全被天师军占据,越来越多的渠帅,率领麾下军队,从北岸依次上岸,且在三天不到的时间,攻下丰州四大重城。 丰州知府、防御使、以及先前朝廷支援过来的中郎将,全都被天师军围困在其中。 罗广没有下令强攻,而是用大军将他们团团围困了起来,驱使对方投降。 围困期间,罗广甚至还有心思去询问勤王大军的情况如何。 丰州能派谍衣渗透到青州来,罗广也早就派遣了大量天师教的信徒于南方。 所以,即便是天师军的触手还没伸到南方,但对于勤王大军的消息,还是了解一二的。 负责情报的渠帅道:“前方探子刚来报,勤王大军在梁家的支持下,打下了河东和河西,整个河东之地,有十万勤王大军盘据,徐国忠的军队,已经连连败退,几乎没有打过一场胜仗,想必要不了多久,勤王大军就能打到天川了。” 罗广嗤笑一声:“徐国忠不是皇室宗亲,根本无法调动地底龙脉之气,一旦勤王大军打到天川,徐国忠必败。” 罗广清楚,一旦徐国忠战败,无论后续朝廷为谁所掌,但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势必会将矛头对准天师军。 而天师军目前的实力,根本不是勤王大军的对手,所以,徐国忠不能败,起码不能败得这么快。 他必须给勤王大军上点压力。 十一月五日,罗广开始了强攻,也在这一天,彻底歼灭了丰州主力。 十一月六日晚,丰州知府、防御使等一众五品、六品官员的妻妾、女儿被押至天师军大营,罗广邀众将残虐yin乐了一晚上,最后将被yin乐完的“战利品”,赏给了帐下亲兵。 十一月十日,罗广从南线抽调出大量天师军士卒,组成突击营,通过淮河,奇袭淮王的大本营淮州,给勤王大军上点压力。 因为有船只帮忙运送辎重、粮草,天师军行动非常迅速,十八日傍晚时分,淮州斥候得知了贼军的意图,连忙派人去通知淮王。 虽然淮州留守的军队足够多,但为了安全起见,抽调出了一支精兵,护送淮王妃等之众家眷前去江南避祸。 十一月二十五日。 淮王得知大本营遇袭,连忙从东线抽掉了大量兵马回援。 徐国忠见状,立马调遣大军,主动与勤王大军开战,取得了初步胜利,抢回河东数县。 天气越发的寒冷,多方势力暂时止戈。 丰州。 “陈墨乃何人?”天师罗广指着一封战报,问道。 “天师您忘了,就是上次全军通报加嘉奖的十七岁小将,乃杨名贵麾下将领。”帐下谋士回道。 “噢,是他呀。”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由他忙活的事情也特别多,让罗广有些忘了,重新记起,罗广连忙拿起陈墨递交上来的战报看了起来。 越看,罗广眉头皱的越紧,看完后,战报啪得一声拍在面前的桌案上,道:“好一个梁松,是贫道小瞧了他。” 他不仅小瞧了梁松,也小瞧了陈墨。 在他看来,连一个十七岁的小将都能重创梁松,认为这梁家骄子,也不过如此,所以只派了一个大方,三个小方去支援,没派一支主力前去。 却不成想,四方渠帅全都阵亡,所剩兵马不过万。 “天师,出什么事了?”看到罗广拍桌子,帐下的一众渠帅面色微变的询问了起来。 “虞州战事失利,卢永刚阵亡了,梁松用我们天师军的人头在虞州的坠马城,筑了一座京观,五方军队,几乎全军覆没。”罗广沉声道。 此话一出,众人闻之一震。 要知道,天师可是先后派了十三四万军队攻打虞州,可先是杨名贵部失利,几乎全军覆没,现在又几乎全军覆没,他们攻下丰州,死伤的人马都没这么多。 “卢永刚都阵亡了,那小将还活着?”有渠帅问。 “不仅活着,还活得好好的,并在坠马城救下残军近万,目前已撤至天水镇,请求我们派兵增援。”罗广道。 众渠帅吸了口凉气,作为四品武者的卢永刚都战死了,一个六品武者的小将,居然还活着。 万真眼珠子转了转,道:“如今我等大军已经渡河,若赶去支援,少说也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且现以入冬,年底将近,再起战事,怕是不妥,不如让他撤回青州,防止梁松北上。” 多方渠帅闻言赶紧符合,道:“万渠帅此言有理,天寒地冻,不宜作战。” 他们好不容易打到丰州,坐了下来,还没好好的休息一会,才不愿意在这大冬天转战去虞州呢。 罗广岂不知下面人的想法,旋即道:“这封战报上,陈墨有意收编那近万残军为帅,不知尔等有何想法?” 三十六方渠帅,是罗广早就定下的,若是有渠帅战死,则须剩下的渠帅一起坐下来商量,由谁来接替。 “不妥,他才六品,而我等渠帅,实力最低也是五品,况且他资历尚低,又年轻,不足以掌握一支大军。” “此言差异,正因他年轻,说明未来的潜力大,加之人家上次能斩敌五千,俘敌六千,能逃脱梁松的追捕,说明其有勇有谋,至于资历低,各位谁不是一战又一战成长起来的。” “说的不错,况且我们都过河了,那支残军也确实得让人来统率,且目前阵亡了不少渠帅,也得有人去补。”
“……” 众渠帅你一言我一语,各持己见。 更多的意见是同意的。 主要的还是他们看不上这支残军,加上离得又远,还不如卖个人情。 罗广看向没有说话的万真,询问他的想法。 万真则是问了一句:“杨渠帅也是大方渠帅,他人呢?” “杨名贵已向贫道告病,说身体有恙,需要调养一段时间。”罗广道。 “既然如此,青州得需要有人统帅,属下也同意陈墨为帅。”万真道。 罗广手指轻轻敲打了下桌子,旋即说道:“如此,那贫道就拟令陈墨接认宋牛的小方渠帅之职。” …… 十一月二十八日,陈墨带着百余骑,以及所有战马,赶往平庭县。 从天水镇撤出后,他带着军队撤回到了泉阳县,在泉阳县驻扎了下来,他们还在虞州境内,加之陈墨隐藏了行踪,也不算临阵脱逃。 且让耿松甫从平庭县运来了冬衣,发放给了八营。 眼见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上面还没有回信,所以陈墨就自作主张的带着百余名神勇卫,先回平庭县看看。 将孙孟、刘泽、绍金能、苏武等人留在泉阳县看守。 …… 平庭县城。 “师傅,给我来个糖人。” 易诗言穿着一身厚实的青色棉衣,棉衣的下摆和裙裳一样,肩上披着狐裘,对面前的摊贩说道。 易诗言已经嫁为人妾了,不是未出阁的少女,所以即便再外抛头露面,也没什么。 “嫂嫂,你要吗?”易诗言偏头看了眼身旁的韩安娘。 韩安娘和易诗言一样,穿着一身厚实的棉衣,由于易诗言的身材过于娇小,而韩安娘身段丰腴,即便是穿着厚实,也能看出其如葫芦般的身段儿,加之打扮成熟稳重,两人站起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母女呢。 韩安娘摇了摇头:“我不吃,外面天冷,叔叔来信,近两天应该就会回来,我们还是抓紧采办一些年货回去吧。” “嗯。” 易诗言付了糖人的钱,两人迈步前往了“福泽楼”。 所谓的福泽楼,就是从福泽村迁到县城的杂货铺。 在耿松甫大刀阔斧的改革下,杂货铺变成了楼,所以干脆起名为福泽楼。 福泽楼中,一楼是卖杂物百货的。 二楼是卖衣服、胭脂。 三楼则是高端店了,香水、细盐、rou干等都可以在三楼购买到。 四楼则是吃饭的地方。 而想要在福泽楼里开店,就得向福泽楼的所有者,缴纳租金和押金。 福泽楼外,有许多小贩围着福泽楼售卖物品。 如今的福泽楼,显然已经成了平庭县城的商业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