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九 月如烟
陇右。 话说七国军队遭到月氏以及崇王的大军顽强抵抗后,所侵占的陇右的地盘,一点点吐了出来,几场战争下来,更是让七国军队死伤惨重。 为此,以勃鲁国为首的西戎三国从陇右退兵,而剩下损失最大,也没有占到便宜的四国,且并没有甘心退兵,反而让国内派最精锐的部队向陇右增兵。 十一月初,四国的精锐部队抵达陇右,原本被月氏、崇王大军夺回去的城池,再次被四国抢了回去。 月氏和崇王的军队人马,从数量上终究是不及西戎四国,加之陇右已经处于战事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大小战争没有停过,让月氏以及崇王前来增援的军队,处于一种疲惫与厌战的情绪。 于是,随着西戎四国的增援,月氏和崇王的军队,最终不敌西戎西国的联军,连连败退。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丢了二十多座城池。 西戎四国上次吃了大亏,这次攻打陇右,可不只是掠夺一番资源就回去了,而是打算彻底把陇右给占了。 并且打出口号,要活擒月氏全族,男眷为仆,女眷为娼。 更是嚣张的要将月氏掌权人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 西戎四国势大,使得陇右人心惶惶。 一些官员世家,为了活命,直接投靠了外族。 鄢陵县。 陇右的一座重镇。 今夜星光暗淡,伸手不见五指。 午夜时分。 鄢陵县外响起一道鹰啼声。 近万人静悄悄的摸到了城外不足三里的一处山头。 他们整齐有序,装备精良,纪律森严,近万人窝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人窃窃私语。 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火光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而这一道火光,则是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提着一个灯笼。 面前这近万人,便是西戎四国联军的主力之一。 “你等是何人?” 一道声音响起,问中年男子。 “我是刘大人身边的师爷,大人特命我出城来接应贵军。”中年男人拱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低着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说道:“不知段将军可在。” “找本将军有事?”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一名身材魁梧,身披甲胄的壮汉,出现在中年男子灯笼散发的光亮中。 “我家大人说,城中都已经安排好了,贵军直接进城便可。不知段将军答应大人的事,可还算数?”中年男子道。 闻言,壮汉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但脸上却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放心,本将军说话算数,若后面擒下月如烟,让你家大人第一个上都没问题。” “哈哈哈。”说着,壮汉大笑几声,其身后的亲兵也是发出嘿嘿的笑声。 月如烟,如今月家掌权人的长女。 月氏是女人当家,月如烟目前便是月氏大军的统帅,因经常在战场上厮杀,西戎四国的人都知道月如烟是个美人。 “那我家大人就放心了。” 见城中已经安排好,段将军并没有怀疑,这段时间,陇右投靠他们的人,不计其数,加上他们马上也要打鄢陵县了,这城中县令为了活命做他们的内应,很正常。 段将军回头下令道:“马上套,人衔枚。随本将进城。” 说着,身后的将军士卒纷纷取出马笼头,套在马嘴上,随后,又拿出一枚铜钱,含在口中。 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不引起太大动静,段将军选择先派一千人打头阵。 他则带着剩下的人,在城外先看看情况。 随着打头阵一千人无比顺利的进入城中,城墙上的守备军没有阻拦。 看着大开的城门,只见段将军大手一挥,大喝道:“城门已开,随本将军杀进城。” 说完,段将军双腿猛地一夹马肚,身下战马立刻化作一支利箭,朝着鄢陵县飞奔而去。 “杀。” 身后的兵马齐齐大喊,紧随其后冲上去。 夜幕下,喊杀声以及奔腾而来的马蹄声,震碎了宁静。 可城中的那些民房中,却不是熟睡的百姓,而是一个个屏气凝神,手持兵刃,身披甲胄的月军士卒。 西戎四国的联军进了城后,望着那一座座民房,如同见了腥的猫一般,直接激动的踹开了一座座民房,准备对鄢陵县进行洗劫。 然而踹开民房的那一刻,迎接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大宋百姓,那是埋伏许久的月军士卒。
看到月军士卒的那一刻,四国联军瞳孔都是一缩,下一秒,数支弩箭便是暴射而出,将闯进民房的四国联军士卒给全部射杀了去。 “将军不好,有埋伏。” 有人大惊。 段将军脸色一变,左右观望,发现刚才那名自称刘大人师爷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还不等他下令,四周的街道、巷子,涌出了大量的月军士卒。 “不好,快退。” 这个阵仗让段将军心头大惊。 这时后方也传来消息,城门已经被关了。 一瞬间,段将军冷汗都出来了,这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阴谋。 “随本将军冲阵!” 段将军大喝一声。 然而,城中地势复杂,四国联军也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在月军早就埋伏的前提下,段将军的这种冲阵反抗,并没有掀起一丝水花。 “放箭。” 四周响起一道道放箭的声音。 唰唰唰. 无数的暗箭从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噗呲噗嗤! 四国联军的士卒根本无法防备,哪怕都身着铁甲,但毕竟不是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且战马也没有防护,在密集的箭雨下,一时间人仰马翻,哀嚎四起。 几轮箭雨下来,近万四国联军已是死伤大半。 “杀啊。” 霎那间,四周的民房亮起一道道火光,月军开始近身完成最后的收割。 “将军,我们掩护你,快撤。”段将军的亲兵们大喊着。 段将军脸色一变,赶紧带着亲兵们突围。 “段虢,哪里逃!” 就在这时,月军中传出一声暴喝。 只见一匹白马飞驰而出,而马上的人,居然是一名身披战甲的女子。 “月如烟?!”段虢定定的看了一会,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