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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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冷冽,阴云密布。 十二月的下雪天冷的刺骨。 黎渃初站立于广阔无垠的雪原之上,以一种冷傲漠然的姿态睥睨着浩浩荡荡将她团团包围着的上千大军。 冰天雪地间,她只穿着一袭单薄素白的长裙,狂风暴雪肆虐地刮过她瘦弱的身躯,她却不为所动,似乎是感受不到丝毫冷意。 “邪物!你肆杀生灵,祸害苍生,罪不可恕!今日受仙帝之命,特此前来将你碎尸万段,以还天下太平!”为首的银甲青年肃然开口。 黎渃初不予回应,她虽有着少女清艳绝色的容颜,可一双妖冶的紫金异瞳却冷漠如霜,宛如冬日里一潭凝结成冰的湖水,透着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冽之色。 银甲青年对上她那泛着冰冷光泽的目光,冷意爬上脊背,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 但想起仙帝交给他的歼灭邪物的任务,又再次铆足勇气与她四目相对。 眼前这冷艳至极的女子乃是这世间罪孽深重的邪恶之物,手段歹毒残忍,视万千生灵如草芥。 是个不折不扣的嗜血恶魔。 若不尽快歼灭她的话,迟早会给这世间带来无法挽回的、毁灭性的灾难。 她必须死! 银甲青年高举手中反射着幽幽寒光的银枪。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黎渃初,眉眼间煞气腾腾。 他开口,一声拖着长音的狂吼伴着猎猎狂风响彻云霄:“杀!” 话音一落,周围的三千大军便跟着发出震耳欲聋的杀声,气势凶猛十足。 众士兵纷纷祭出手中的灵器。 霎时间,无数森冷兵器如滔天巨浪般朝黎渃初破空而去。 黎渃初面不改色,晶莹剔透的雪花飞舞在她身侧,衬得她冰冷如寒雪。 宛如来自冰雪尽头的雪精灵。 她身影伶仃,面对此等骇人的现状,她眉眼间却没有丝毫惊慌之色,反而异常平静,似是早已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 她抬起白皙的素手,一颗镶着流苏的半紫半金的铃铛赫然出现并悬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黎渃初驱动着手中的紫金铃铛飞速旋转,铃声剧烈响起,尖锐又刺耳。 紫金铃铛刹那间变至全金,随即飞至半空中散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 下一刻,凶猛的气流带着逼人的压迫感从金铃内尽数爆发而出,向四周迅猛扩散。 地上层层冰雪被气流尽数掀起至远处。 雪尘茫茫,众人视野模糊了一瞬。 待视野再次清晰时,只见那密如巨网的森冷兵器在空中停滞不前,似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 紧接着无数刺耳的破裂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众士兵面色铁青,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无数兵器碎裂成粉末飘散至猎猎寒风中。 银甲青年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手脚冰冷到了极点,一时间惊得瞠目结舌。 虽说他早就知道这邪物异常强大,可他却万万没想到她竟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 在银甲青年发愣的同时,那边的金铃已停止转动,它重回至原先的色彩,嗖的一下飞回黎渃初手中。 黎渃初伸出双手虚捧着紫金铃铛。 她微启薄唇,轻而快速地念着法诀。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银甲青年冷汗直冒,猛然看向身后的上千大军,毫不犹豫下令撤退。 众士兵从惊恐中回神,纷纷开始向后撤退。 原本气势磅礴的一支军队此刻却像是畏头畏尾的老鼠一般拼命逃跑。 白茫茫的雪地上响起繁杂的脚步声。 黎渃初话落的一瞬间,紫金铃铛再次飞速转动。 气流激荡,以少女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剧烈的铃声在这刻如同亡灵诡异而可怖的歌声,在为即将逝去的生灵送行。 倏地,紫金铃铛变至全紫,紫光闪烁到极致,带着森冷的寒意。 顷刻间,大量黑雾从紫铃内喷涌而出。 黑雾缭绕,弥漫至半空中后转而汇聚成一只只黑色的蝴蝶。 那黑蝶竟足足有手掌之大,口器锋锐无比,模样看着骇人又可怕,令人遍体生寒。 如同来自修罗地狱的恶鬼。 万里长空在这刻被数只黑蝶完完全全遮挡住,宛如被覆上了一层独属暗夜的幕布。 巨大的阴影投下,将众士兵笼罩在其中。 黎渃初不紧不慢地撩起眼皮,她眉眼冷淡,嫣红的薄唇轻轻吐出一个充满戾气的字眼:“诛。” 收到指令,黑蝶振翅而飞,宛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朝众士兵袭去。 成群结队的黑蝶犹如黑色的滔天巨浪,铺天盖地般地汹涌而至。 尽管众士兵使出浑身解数来顽强抵抗,却怎料想得到黑蝶的数量过于密集,无论怎样都杀不光。 甚至隐隐有着越杀越多的趋势。 最终,精疲力竭的众士兵被尽数淹没于黑色的蝶海之中。 黑蝶如利剑般穿透他们的身体,并将其血rou一一啃食殆尽。 霎时间,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乎要刺穿耳膜。 殷红的鲜血四处飞溅,落在白雪之上宛如大朵大朵怒放的红梅。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待众士兵全部死亡,黑蝶们才纷纷如轻烟般随着瑟瑟寒风尽数消散于空中。 紫铃重回原色,躺在她白皙的手中。 黎渃初轻飘飘地瞥了一眼,神色平静得如死水般沉寂。 无数尸骨横躺在冰天雪地间,几乎与白雪融为一体,艳红的血液呈蜘蛛网状在雪地上蔓延开来,刺眼夺目。 一眼望去,犹如一片血海,惊悚而恐怖。 黎渃初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 她收起紫金铃铛,慢条斯理地踩着被染红的雪地消失于这凄冷的冰天雪地之间。 - 千年之后,古朴典雅的茶馆内。 朝阳和煦,黎渃初坐在长凳上,粉白长裙下悬空的长腿晃晃悠悠,正兴致勃勃地听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给台下的人们讲述关于千年前的奇幻故事。 这世间共有三界,分别是人、仙、魔。 而在这三界之中,势力最强大的,莫过于如日中天的仙界。
那祸害苍生的异瞳邪物竟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仙界上千大军并全部歼灭,属实是厉害啊。 黎渃初暗自赞叹,随后一转黝黑的眼珠,将目光落在坐于她身侧的蓝衣青年身上。 蓝衣青年眉目清秀,侧脸的轮廓清晰分明,此刻正规规矩矩地坐在长凳上认真听着故事。 黎渃初起了捉弄心,贼兮兮的笑了笑,抬手猛地一拍他的肩膀,拔高声音吓他:“嘿!” 方知意本身的胆子就不大,再加上他此刻正将注意力放在了别处,突然让黎渃初这么一搞,他自然会被吓得不轻。 方知意的身子猛地一哆嗦,惊恐地回头,一看是黎渃初,即刻皱起眉头责怪道:“你幼不幼稚?” 都已经及笄的人了,还总喜欢搞这一出。 “唉,”黎渃初满脸失望,她单手托着脸颊,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总被我吓到,你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小?” 方知意忍住把眼前这姑娘吊打一顿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反问她:“所以你想干什么,闲得发慌?” “也没吧,就是……”黎渃初不想承认自己是真的闲得发慌,她转了转眼珠子,左思右想后指了指不远处讲故事的白发老人,随意找了个话题,“那位老人家口中的异瞳邪物你知道叫什么吗?” 那老人家讲述的时候只简单称那女子为异瞳邪物,并没有直说姓名,这令她有几分好奇。 方知意摇了摇头:“那老人家又没明确说姓名,我岂会知晓。” 黎渃初故作失望,轻叹一口气,乌溜溜的眸子里流露出一丝嫌弃之色。 她存着逗弄他的心思,故意指责他:“你不太行啊方知意,得用功读书啊,否则以后一问三不知,哪有姑娘愿意嫁给你啊是不是?” 方知意气得太阳xue突突跳了跳,恼怒地瞪了黎渃初一眼。 敢问读书跟知不知晓那异瞳邪物的姓名有关系? 再说了,她这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小魔头自己都不一定嫁的出去,居然还好意思cao心他的婚姻。 脸呢?! 偏偏黎渃初气完他就自顾自地吃起桌上摆放着的精致甜品,并且还吃的津津有味。 方知意压着一肚子火气,觉得自己对黎渃初这个欠揍的女人的容忍度实在是太高了。 若非他俩是儿时玩伴,再加上她有个疼她的爹罩着,他真的很可能把她吊起来打一顿。 过了这个话题,黎渃初无聊地晃悠着自己的双腿。 须臾,她不知想到什么,精力忽然旺盛起来。 她轻轻戳了戳方知意的胳膊。 方知意侧头看她,他被她气过一回后显然有些不耐烦,并未注意她眸中的情绪:“又怎么了?” 黎渃初露出个谄媚的笑容,眼眸晶亮,像撒了细碎的零星子一样,清脆的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知意哥~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呀?” 我去!方知意霎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忍住在心里爆了个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