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违抗军令的后果
明诚回到家里，告诉明楼任务完成得很顺利，可是明楼沉思回答“这次任务完成，明凡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大哥，你要相信明凡，他有能力面对以后的困难，我们应该相信他”明诚安慰道，想到明凡以后就过他们一样，明诚不觉锁起眉头。 “家里以后又多了一个伪装，这还是家吗？”明楼捂着头，是他亲自把明凡推向战场。 “大哥，还有一件事…………”明诚微微看着明楼的表情，明楼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抬头“说”。 “明凡他们这次虽然成功完成任务，可是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违抗了军令私自行动，其实那是疯子对他们的考验，还有差点引起香港警察的怀疑”明诚一直看着明楼的表情，怕他发怒。 “嗯，虽然有些事情我不是很赞同疯子的办法，可是他的方法却是很有效果，明凡他们必须过了这最后一关……” “要不要叫疯子不要太狠了？”明诚知道王天风办法总是让那么特别，下手也狠，不然怎么叫他疯子。 “不用，铁须千锤百炼才能成钢，那有不经烈火灼烧的道理，也让他们知道，未来，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明楼慢慢放下茶，他根本就喝不下去，也没有心情，明凡要回来了，是好是坏？ 明凡和于曼丽回去，接受了上头的嘉奖，明凡笔直敬礼，本来前途是一片阳光，可是明凡却很平静，因为他知道，后面还有苦头，要两人慢慢品………… 湖南军校。 “报告，老师，我们回来了！”明凡两人笔直站在王天风面前，于曼丽没有表情，比明凡更加平静。 “听说……你们这次很有本事，居然临阵违抗军令……”王天风故意慢慢说，说完又继续低头吃面，仿佛没有要发火。 “是！…………但是事出有因，我们遇到了于曼丽的养父，他是个混蛋，早就应该死”明凡站了出来，如实说出。 “是吗？…………”王天风放下筷子，在衣服拿出手帕擦着嘴巴，慢慢站起来。 “嗯！”明凡依然直视前方，却不敢看王天风的眼睛，王天风转头慢慢走近于曼丽身边“谁教你们这样的？你们……”王天风再叮着明凡的眼睛，“你们，有几颗脑袋？” 王天风的语气冷都极点，眼神犀利看着两人，仿佛看着两只猎物，于曼丽慢慢抬头，侧脸看着明凡，明凡马上懂得。 明凡走到前面，把刚才佩带上去的军衍肩章和五星云麾励章放在桌子前面，于曼丽也跟他做起来，两人放完也笔直站回去，只等王天风的回复。 “你们是立了功，可是你们知道这军功背后有多少人替你们担着死亡的风险替你们铺路，替你们打探掩护！替你们善后，替你们遮风挡雨，甚至替你们永远消失！这次我完成不必派你们去，我完成可以派一个训教有素的狙击手就能完胜！”他紧盯着明凡的眼睛，让明凡不敢看他。 “你是踩着无数兄弟的肩膀攀登上去的，投机取巧，不知感恩！一味沾沾自喜！这次近视敢违抗军令，你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王天风靠近明凡，站在他前面“别告诉我你是阻止不了！” “对，是我的错！可是于曼丽的行为完全可以了解，他的养父能把一个十四岁的女孩送到那种地方，摧毁了一个女孩的人生！他就是一个人渣！杀了他是在替天行道，难道不是吗？” “你看起来很有正义感嘛？”王天风带有讽刺，“你懂什么是天道吗！世界万物皆有规则，是为天道，但是你们是军人！军人的天道就是服从命令！阵前抗命就是死罪！我看你们是想玩火**！” 于曼丽震惊了，明凡打了个冷颤，王天风会要了自己的命吗？一切会按剧情下去吗？他不知道，也开始不确定，剧情小小的改变，给自己带了的将是烦恼，这枪会有子弹吗？ “老师……我们”明凡呼吸急促，而一边的于曼丽脸上笼罩起了一股恐惧的神情。 “骑云！把人带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王天风命令道，很快进来了一个人，如明凡所想的，那个就是他们在香港来福巷失之交臂的“目标”，也就是于曼丽的“养父”。 此时于曼丽的脸却霎时扭曲起来，明凡清晰看到从认识于曼丽开始，她最恐怖的神态，她气息不稳，凶相毕露。 明凡没有告诉于曼丽真相，结果显然是一样的，王天风对她的考验，结果是“两败惧伤”，而明凡没有阻止她，控制住局面，让她去杀所谓的“养父”，他失败了，那怕他知道结果。 明凡心中一沉，冷汗直冒，是否真的是考验，枪里会有子弹吗？ 于曼丽最终看清那个人的脸，那不是她的养父，只是背影相似，就让她不顾一切…… “于曼丽！你看看你自己，我时时刻刻都在警醒你，你是党国的军人！是一把插人敌人心脏的利刃，你是优秀的特工，你叫于曼丽！可是你骨子里淌的却是纯纯粹粹那个叫做锦瑟的，下贱**的血！” 于曼丽退无可退，低头咬住下唇，她知道，她的末日要来了，因为她放不下过去造过的后果。 “一个相似的背影就让你乱了分寸！足以让你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让你马上换了一副心脏？”王天风冷笑了，足以摧毁对方的心，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于曼丽于他的养父的照片，那是一张泛黄照片，此时已经成功刺激到了她的感觉神经，她再次咬住嘴唇，紧握着拳头，听着王天风的厉声话语，明凡紧锁眉头看着落泪的于曼丽.......... 可是很快就排到明凡，王天风锐利的目光转移到明凡脸上，“我问你，你当时的本能到哪里去了？你敏锐的观察力到哪里去了？以你们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放心把第一战区，第二战区的秘密情报工作交给你们！？你告诉我！战场上还要死多少人？！” 明凡没有回答，硬生生把话咽下去，那怕他知道剧情，可是他确实对于曼丽产生怜悯，造成了他的失误，好多时候我们经常说，如果让我重新开始，我一定会怎么样怎么样。 可是现在一切重新开始，因为我们不同的选择，有可能改变了什么，你不知道你改变后的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王天风站在两人的中间，又看向于曼丽，“你痛苦，他就会产生同情，怜悯，造成他的失误！给他带来危险！你恨不得杀尽所有伤害过你的男人，可是你杀得完吗？”王天风眼睛紧紧盯着她，而于曼丽只能低头控制自己的情绪，锁着眉头。 “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能认识自己！什么时候你的心魔才会去除！”王天风恶狠狠瞪着她，指着旁边的明凡“他今天的死，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于曼丽心头一抖，眼神恍惚抬起头，而明凡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紧，那怕他早就知道王天风会这么说，他松开眉头看了看于曼丽，眼神满是坚定，他知道，无论这枪是否有子弹，他都必须开这一枪，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明了。 “老师！都是我的错，是我犯了军规，是我该死，不是明凡，我求你！”于曼丽一下子跪在王天风腿下，很快被王天风一把拉起来“站起来！你是党国的军人，不是人尽可夫的**，你是有尊重的于曼丽！” 于曼丽哭得瘫坐在地，直到明凡一把拉起了她“于曼丽！站直了！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就算死也要站着死，要死得像个军人！” “明凡........”于曼丽哭得停不下来，泪汪汪看着明凡，四周一片平静，王天风的情绪反而冷却不少，他把枪放在桌子上让两个自己选择。 此时黑色的枪放在桌子上显得格外刺眼，两人自己选择，一个死，一个上前线，所谓军令如山的道路，现在两人心中已经明白得很彻底。 “明凡！”于曼丽看着比自己先一步抢过枪的明凡，他把枪慢慢举起来，顶着自己的脑袋，他觉得这枪很重，重到他好像没力气去拉枪栓。 而且他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枪里有子弹，因为他能清楚知道，有子弹和没长弹分量是不一样，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快就要死了？ 从他来到这里开始，他就试想过无数种死去的场面，他最想的，就是改变悲剧，壮烈死去，可是如今，没有一种死法把殉法这般让人屈辱，王天风却还说了一句“需要帮忙吗？” 明凡不断回想剧情，这应该是个考验的，这枪应是空枪的，可是现在他完成可以确定，这枪里，有子弹！ 他不敢让于曼丽靠近自己，他怕她突然抢过了一枪，他不能让她抢过去，这枪有子弹，一定不可以！可是他不甘心，明明一切仿佛刚开始，不是他怕死，他怕死了后来悲剧继续上演，现在他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分秒就可以解决自己的生命。 他叹惜，叹惜这一切如此之快，他再看看脸色苍白哭着看自己的于曼丽，他却微笑了，“曼丽，你记住，你必须学会放下，否则这个心魔会你更加痛苦，你是于曼丽也好，是锦瑟也好，我都不在乎，真的。” “不要.......明凡.......不要........都是我不好.......”于曼丽小声问道，她感觉喉咙似乎被一口气堵住，吐不出的悲苦，痛恨。 “有什么话要留下的，我一定把你送到。”王天风喝了一口茶，淡定坐在那里。 “老师……替我告诉我大哥，要保护好大姐，还有.小心他身边的人，他身边有狼....”明凡尽量长话短说，希望大哥能自己小心，对不起，帮不了你们了..... “于曼丽，到了前线帮违抗军我多杀几个日本人，还有，你一定要活下去，活到1945年，我向你保证，那一年日本人会投降”明凡说到这句话，让王天风默默看了他一眼，他是随便说说的吗？ “大哥，大姐，阿诚哥，明台，对不起！”明凡决然扣动了板机，只听到于曼丽一声凄厉的惨叫，四周一片平静，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明凡微笑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