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警报
李靳和杨月被惊醒。 李东走出房间，三人面面相觑。 “我去楼上看看。”李靳道。 杨月把人拉住，“去什么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靳想要说什么，李东开口道：“还是听老妈的吧，以前有可能是家暴，现在就……” 李靳没说话了，三人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现在的世道是越来越乱了……”杨月发出感慨。 “不要怕老婆，我在。” “嗯！” 两人依偎在了一起。 李东：“……” 他爸妈哪里都好，就是喜欢给人吃狗粮。 楼上的惨叫逐渐的平息了下去，安静的夜晚，李东能够听到有人在楼外吵闹，也能听到楼道里的走动、说话声，是物业负责夜间安全的人上了楼。 “楼上住的是什么年纪的人啊？”李东开口询问。 “是两个退休的老人。”杨月作出了回答，说话间，她叹了口气，“今天刚在菜场碰到他们，说是儿女要带着小的来他们这里聚餐，两老的在菜场里买了好多海鲜，我们还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怎么就……” 老人。李东被这一词汇吸引。又是老人，“发疯”这一情况，似乎尤其钟爱老人，上次在商场里出事的也是老人。 这让李东担忧起了远在乡下的爷爷奶奶、同样在乡下，但是不同地方的外公外婆，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 他把自己的担忧问了出来。 “刚打过电话，都安好。”杨月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事情就是禁不住念，寂静的夜，人容易乱想，杨月和李靳分别打出去了电话，然后，两人都得到了一阵臭骂。 “三更半夜的打什么电话，有事明天说！” 李靳被骂得很尴尬，拿李东来当挡箭牌，“是东东想你们了，想和你们说说话。” “啥？东东？” 电话里的语气立马软了下去，“那你还拿着手机干嘛！” 李东接过电话，聊了好一会儿，心累的挂掉了电话。他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依旧是那么的中气十足。没错，李东是两个手机一起聊的，就当是开了个群聊呗，三方聊的有声有色。 挂了电话，李东打了个哈气。 就在李东打电话的功夫，鸣笛声已经来到楼下，红蓝相间的光芒不断闪烁，从窗户里照进来，救援已经到了，事情应该能够被圆满的解决。 确实也是这样，层层防护的救援人员上了楼，没有过多久，将两个头发凌乱，浑身是血，陷入疯狂的老人带上了车。 现场被封锁，李东听到楼下围观人的谈论，有在可惜的，也有在讨论房价会不会跌的，但部分的人在散去，眼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明天可还要继续上班的。 “呜～～～～” 突然间，响彻云霄的警报响起，扣动人的心弦，李东、李靳、杨月全都站了起来。 警报声久久没有停歇，让人心神不安，杨月靠在李靳身上，面色惊慌，“什么情况？这应该不是应急演练吧……？” 李靳没有说话。这当然不是应急演练，应急演练都会提前发通知，只能说明，确实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李东打开门，走到了阳台，他眯着眼睛，看着极远的方向，街道路灯之下，无数人影行动，如黑色潮水，隐约间，能够听到……惨叫声。 什么情况……李东受到了惊吓。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发出铃声，李东回过神，拿出来一看，打过来的居然是顾玥。 大半夜的，顾玥怎么会打他电话？ 难不成是遇到了危险！ “喂？！”李东心情紧张的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清晰的嘶吼，顾玥大口喘气的声音传来，“我和赵婷马上到你家。” “你们没事吧！” 嘶吼声中，顾玥的声音依旧冷静，“有没有事，就要看你了。” 什么叫就要看他的了？ 李东又是为顾玥和赵婷的处境担心，又是被弄的很茫然，然而不等他多说什么，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李东的脑海里迅速的构建出了他家和顾玥家之间的方位，确定顾玥来他家最有可能走的路，离开东面的阳台，李东去了书房。 李东趴在书房的窗户上没等多久，他看到了一辆蓝色甲壳虫一路疾驰而来，视红绿灯为无物，路边是零星存在的发疯老人，这些发疯老人被汽车吸引，一个个的扑向了汽车，结局是显而易见的，李东不忍直视的移开视线，同时心肝微颤，顾玥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甲壳虫一往直前，来到小区进出口，门口的保安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有保安出来对甲壳虫的来意进行询问。只是等待了片刻，甲壳虫继续往前开了起来，砰的一声，升降栏杆被撞毁，甲壳虫进入小区内部，横冲直撞，撞翻围栏、跨越草坪，停在了李东楼下。李东他们小区人车分流。 李东：“……” 顾玥是不是疯了，这要赔多少钱啊。 在甲壳虫来到小区门口之时，李东就出了门，坐电梯下了楼，在单元门口等待。 甲壳虫的门被打开，顾玥走下车，她打开后座，把套在麻袋里的赵婷拽了出来。 李东注意到，赵婷的面色全是青紫，双眼浑浊血腥，正一停不停的嘶吼着。他刚才听到的嘶吼声居然来自赵婷！ 麻袋里的赵婷被五花大绑，除了嘶吼，没办法做更多的事情。 “她，她这是……”“被那些发疯的老人咬伤会感染，跟电影里的丧尸一样。”顾玥额头有不少汗水，她控制着赵婷，“我可是从一群疯子里把人给带出来的，你看看还有没有救。” “你没事吧？” “没事，我穿的厚，他们拿我没办法。” 李东这才看到，顾玥居然穿着厚厚的一身羽绒服。 “吼吼！！” 不远处传来嘶吼，是一路被甲壳虫吸引过来的发疯老人！ “先去我家再说。” 李东、顾玥拖拽着赵婷进入电梯，一路狂奔进家中。 客厅里，顾玥死死的按住赵婷，李东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专注，看了片刻，李东的面色变得苍白，赵婷体内的生命光团已经消散，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