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生死攸关的抉择

    深秋的夜风寒凉，沈家大院月湖边上桂花已开，阵阵暗香随风拂来。沈方晋提着手里的保温盒，在庭院站了站，打开车门跳上去。

    看来，结婚证这个事，他得找个时间尽快处理一下。

    黑色悍马很快地启动引擎，沈方晋将车开出沈家大院，顺着隐没在树影中的山道下山，直接朝市医院驶去。

    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何时变得阴沉，随着一阵寒风刮过窗台，嘀嗒的细雨声落在半敞开的玻璃窗上，带着nongnong的水雾湿气。

    医院走廊灯火通明，一盏盏白帜灯，晃得人眼模糊。楚雨背靠着墙，怔怔的目光落向雨帘中，盯着迷蒙闪烁的霓虹灯出神。

    走廊上传来一道疾驰的脚步声，她转过头看去，只见身穿白大褂的季风朝她点头示意，随后带着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走进去。

    转眼间走廊又恢复宁静，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楚雨木纳地收回目光，视线转移向继续望着迷茫的雨帘，思绪飘远。

    她五岁的那一年，也像现在这般下雨深秋的夜晚，吃过晚饭爸爸mama都在百货铺里忙活，她习惯缠着爸爸带她去街上遛弯。

    爸爸被她缠得没招，伸手取了把伞，跟mama打过招呼就带她出门。他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她，顶着嘀嗒的雨声随人潮走。

    她记得那天恰好是周末，街上的人特别多，好些商家趁着周末做推展会，红色的帐篷四周围还是满了大人小孩好不热闹。

    年幼的她，倚在爸爸宽大的怀里，看着挤在人群中从缝隙里探脑袋垫脚尖仰望的小伙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骄傲得像个小公主。

    楚雨敛下眉，低下头盯着脚尖，眼眶忍不住发热。

    是啊，因为有爸爸在，所以她才能骄傲得像个小公主，可以任性，可以为所欲为。

    她还记得他们家百货铺路口大大的遮阳伞下，那插在草把上一串串糖衣包裹的冰糖葫芦，对于年幼的她来说，永远是致命的诱惑。

    只可惜，mama早已下禁令，是不允许她吃那些东西的。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闪着一双求知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爸爸问，“爸爸，你说，冰糖葫芦是红色的好吃，还是黄色的好吃？”

    每一次，爸爸都能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笑着问她，“小雨想吃红色的，还是黄色的？”

    “两种颜色都试试可以吗？”

    “那可不行！”

    爸爸总是笑着拒绝，却又不忍心让她失望，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尖，笑道：“你只能吃一串，还有，不许告诉mama。”

    “我保证！”她总是挺着胸脯向爸爸打包票，这是他们父女俩之间的小秘密，绝对不让mama知道。

    然而，每次她顶着嘴角一圈红色的糖渍回来，换来mama一脸的无奈地看着他们父女俩，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带着她去把脸洗干净。

    在她的童年里，尽管楚雨不算是那种很文静的小女孩，也有调皮恶作剧的时候，但真的很少挨mama的骂，因为有爸爸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