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深谷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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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回家的话，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说书少年郎曾经想过很多次，是躺在自己久违的亲爱的大床睡觉，还是吃着垃圾食品，碳酸饮料，庆祝自己的新生，还是... “你想了这么多，就没想过我的事情？”红衣女子冷笑着说道，但因为刚刚醒来显得有点虚弱。 说书少年郎沉默了片刻，随后还是摆了摆手，拿了点水给红衣女子喝，这种问题不能接过去往下谈，不然死的还是他自己。 “再有两天，我们应该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说书少年郎说道。 “你确定那里，就是你想要找的地方吗？”红衣女子问道。 “找了这么多年，估计也就只能那个地方比较像，放心，如果不是我还有B计划。”说书少年郎像是想道什么，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的B计划，不就是继续混吃等死吗？”红衣女子叹气道。 被说中的说书少年郎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明明不是蠢，一定要摆出一副很蠢的模样，你就不想想当初为什么我们会离婚。”红衣女子生气的说道。 “晚里回来了啊。”说书少年郎避而不谈，对着还在好远处的红衣小姑娘的身影说道。 “然后呢” 说书少年郎叹了口气，握住红衣女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认真的说，“要打就趁早。” 自从奥佛德村搬往华唐国的北深鹤梓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奥佛德村的村民并没有直接入住到北深鹤梓城中，而是让伯兹巫奈另寻了一处离北深鹤梓不远处的地方，重新建起了属于他们的家园。 而家园的重建老村长乌兹波尔在交代给了铁匠跟穗德巴处理后，便同伯兹巫奈一起离去。 在距离北深鹤梓几公里外，有一处常年被黑雾笼罩的深谷，里面住着一个被誉为知往事晓未来的巫婆，而此刻站在深谷外的便是伯兹巫奈还有乌兹波尔。 “你确信，这深谷巫婆能帮我驱除身上的旧疾吗？”乌兹波尔好奇的问道。 “你在想屁吃，她只负责预言，有结果了你还得自己去找。”伯兹巫奈有些头疼，为什么这货当初会成为神明继承者。 “你也好意思说我，我都怀疑你当初为什么会被选为勇者。”乌兹波尔一看伯兹巫奈那张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读脸术简直是屡用不爽。 “我成为勇者是实至名归，只不过我不想当了而已。”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时，笼罩着深谷的黑雾突然散开了。 “都是快一只脚迈入土里的人了，就别在我这里吵来吵去了，很烦你们不知道吗？” 深谷巫婆的脾气好像也没有预料中的好，也是谁会对在自家门口吵架的人给好颜色，特别是当自己刚准备补个眠的时候，却硬生生的被吵醒。 从深谷黑雾里慢慢走出来了一个人，没有巫婆帽，没有步履阑珊，更没有什么拐杖，是个大约快三十岁的女人，如果放在北深鹤梓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主妇。 乌兹波尔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巫婆，这跟他原先想的有点不太一样。这时伯兹巫奈悄悄的用手戳了戳乌兹波尔的后背，示意乌兹波尔看他的脸。 巫婆从来不在人前露出真面目，每个人见到的模样都是不同的。乌兹波尔从伯兹巫奈的脸上读出了这句话，原来是这样，原本他都有点失望，传闻中的深谷巫婆竟然如此普通。 “你们有完没完。”显然深谷巫婆也大概猜到二人你看过来，我看过去的saocao作，大概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啊，巫婆女士。”乌兹波尔龇着牙说道，主要来的路上伯兹巫奈啥都没说，光顾着介绍当地的美景了。 “行了，赶紧吧。”深谷巫婆伸出手示意将东西给她。 “这是，还要钱？”乌兹波尔试探性的问道。 “废话，算卦的都要钱，我为什么不能要钱，你找预言师给你预言的时候，都不给钱？”深谷巫婆没好气的说道。 想起自家挚友亲朋，兄弟好友阿萨德福给自己预言都是不用钱，要不是因为他的预言石因为预言了涂那，裂开了，他都不想听伯兹巫奈这个坑货的话，来这里。 只不过阿萨德福预言了这么多年，依旧还是找不到治好自己的办法，或许眼前的这位深谷巫婆说不定有点本事也说不准。 想着乌兹波尔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金币递了过去。 巫婆掂了掂金币的重量满意的笑道，小伯兹还是不错的，每次带过来的人都挺有钱的，可以考虑要不要给他点抽成。 只见乌兹波尔脸一下子就黑了，伯兹巫奈也黑了，都是会读脸术的人，读脸的速度不分上下，只见乌兹波尔就要拿起剑抽伯兹巫奈。 “等等等你听我解释。”伯兹巫奈为了避免自己被误伤，赶紧解释道。 眼前这位深谷巫婆虽然名义上是他的祖奶奶，但是老早好多年前就跟他们家族分道扬镳了，而且他这名祖奶奶出了名的只认钱不认人，就算是她亲闺女来了也得付钱。 “她辈分这么高，叫我一声小伯兹，不过分吧。”伯兹巫奈说道。 “这么看来确实不过分。”乌兹波尔若有所思的想道，放下了手里的剑。 伯兹巫奈深深了吐了口气，谁知道乌兹波尔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呔，吃我一脚。”只见乌兹波尔一个旋转腿，直接将伯兹巫奈给踹飞了出去，随后黑雾重新笼罩住整个深谷。 “现在的人，讲个话都要演这么久的戏吗？”深谷巫婆好奇的问道，她刚就接到乌兹波尔的提醒，等伯兹巫奈被他赶出去了，就把黑雾重新笼罩住深谷，毕竟付钱的乌兹波尔，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原则，深谷巫婆照做了。 “让您见笑了。”乌兹波尔笑着说道。 就在刚刚乌兹波尔将金币的钱递给深谷巫婆的那瞬间，乌兹波尔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了一副场景，那是他驱逐旧疾的场景，场景出现的人是日曜神。 “你们都陷入了一个误区，虽然说神明不能出手干涉大陆的事情。但是做生意的神明，原则上并不算干涉大陆的事情，毕竟他手里的东西也是源自大陆的东西。” “所以你旧疾的解决方法，就是跟日曜神做交易。”深谷巫婆说道。 “您跟日曜神认识？”乌兹波尔问道，虽然乌兹波尔对日曜神并没有太多好印象，毕竟在众神里，日曜神一直是站在森之女神的一边的，而他们之前也算是背叛了森之女神。 “谈不上太熟，就是三方，嗯...简单的来说我可以联系到祂，怎么说，看你这样子是跟日曜神有什么矛盾吗，不要紧的，祂这个神啊，只认钱，给钱什么都好说。”深谷巫婆说道。 “也不算是什么矛盾，既然您认识日曜神，应该也知道祂一直是森之女神忠实的拥护者，不瞒您说，我们才刚从森之女神的庇护下离开来到这里。” “喔...就这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感情跟钱，日曜神还是分得清楚了，只不过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没追上那个绿..森之女神吗？” “我说，你不是说不八卦我的吗？” 就在深谷巫婆说完后，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金光，日耀盘在气急败坏的跳动着，后方远远跟着伊兰思牧。 “喔，小日...子过得还行的日耀神啊你来了啊，赶紧的给你介绍单生意，记得我的抽成。”深谷巫婆差点顺口就叫出日曜神的外号。 “不做，今天心情不好。”日曜神没好气的说道。 “咦，咋啦，被你小绿00=森之女神赶出来了吗？”深谷巫婆好奇的说道，自打她跟神明认识后，日曜神就一直在追求着森之女神，就是没有成功过，也就这些年自己深居简出，不理世事多少年了，偶尔才听说关于他们的事情。 “我说，你下次找我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夺命连环call，我正准备睡个午觉，神也有起床气的好吧。”日曜神叹了口气，望向了深谷巫婆悄咪咪收起衣袖里的一个仪器，那是祂原本做出来送给重要客户的联系器，只要按下上面的键，就可以找到自己。 正常人拿这个仪器都是小心翼翼等准备好了才按下去，等祂出现，哪怕半个月都等，哪像这位，三十秒没回应，就好像联系器坏掉了一样，疯狂的按。 “知道了知道了，我也打算睡觉啊，这不是来钱了，赶紧做完这单生意，赶紧各回各家，各睡各觉。”深谷巫婆表示知道错了，下次还敢。 “说实在的，你跟森之女神的那点破事，我都懒得管，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因为之前你跟森之女神解除契约，就报复你呢。你想什么呢。”日曜神远远就听见乌兹波尔说的话，没好气对着乌兹波尔说道。“不过你既然都这样认为了，那看来我不表现得小气一点，不就很对不起你的想法了。” “这样吧，你宰了一个恶魔之使徒，就作为帮你恢复身体的代价，你觉得怎样。”日曜神说道。 乌兹波尔张了张嘴，刚打算直接拒绝日曜神的建议。 “可以。”只听见从乌兹波尔身后传来伯兹巫奈的声音，不知何时黑雾又散开了。 “很好，契约成立。不用担心，我不是那种没底线的神，我先帮你恢复身体，没实力怎么打得过魔之使徒呢，当然了契约的时间是一个月，如果一个月你没有宰了魔之使徒，作为代价，你的命就是我的。” “我没有答应，契约怎么成立？”乌兹波尔一脸懵逼的说道。 “伯兹答应了啊，我还是很相信作为前勇者一脉家族的信誉的，当然你也可以反悔，那我就宰了小伯兹。” 日曜神笑着说道，祂是个生意人，做生意从来都不吃亏的，当然了如果做生意的时候，能够顺便帮森之女神出出气，祂也是挺愿意的，别看他说的那么凛然大义，就算是乌兹波尔刚刚没说那些话，祂也有理由让乌兹波尔去杀魔之使徒，毕竟新出现的这个魔之使徒属于神明预测之外的变数。 变数是个很不稳定的东西，可能会扎你手，也可能会化作一层保护膜。 但神明并不需要多一层保护膜，祂们在意的是，这个变数会不会在关键的时候扎祂们的手。 当然了，恶龙的魔之使徒并不是那么好杀的，日曜神是打算等乌兹波尔的命属于自己的时候，将他交给森之女神，让森之女神利用乌兹波尔把屠龙者骗出来，然后让所有的神明继承者杀死他。 当然如果乌兹波尔能够杀死屠龙者是最好的，这样也省得他们让手底下的继承者动手，毕竟乌兹波尔全身时期的实力也是很强大的。 反正对于神明来说，背叛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祂们所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呵。”在一旁没说话的深谷巫婆突然传音给日曜神，“你敢宰了小伯兹，我就让你见不到你的小绿茶。”这次深谷巫婆毫不客气的说道。 “按照我们以前的规定，你是不能出手的。”日曜神沉默片刻提醒道，差点忘记小伯兹跟巫婆的关系。 说实话，要不是以前那会众神明化身到大陆行走，被眼前这个女人拖起来吊打，被迫签署了不平等协议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憋屈，只是他完全想不通，作为一名人类，她怎么可以活得这么久，这么多年，每次她躲在深谷避而不出的时候，祂总以为她是不是要死了。 结果每次还没等到她挂的消息，自己就被吵醒，一路赶过来，又是要帮她做生意，真的好烦。 “你敢动小伯兹，谁还管你什么约定。”深谷巫婆摆了摆手说道，想当年她年轻的时候，什么神明的化身人间行走，还不是一拳就被她撂倒，揍起来手感还不太好。 日曜神有点憋屈，但又不好说什么，现在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代了，大陆对神明的限制越来越严重了，现在的它们只能借助媒介才能短暂的出现在大陆上，连化身都下不来。 乌兹波尔看着日曜神刚放完话，又一脸吃瘪的模样，猜到估计是深谷巫婆说了些什么。 一旁伯兹巫奈搂着乌兹波尔的肩膀，费劲的劝着自家的老朋友，最后乌兹波尔看了一眼深谷巫婆那架势，决定与日曜神契约了。 契约结束后，金光一闪，日曜神离开了，而乌兹波尔也恢复到了他全盛时期，原本来时老年模样的乌兹波尔，此刻变成了一个魁梧的大汉。或者是说这才是乌兹波尔原本应该有的模样。 “好多年了，总算恢复过来了。”伯兹巫奈感慨的说道。 “是，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了，你找找有没有其他魔之使徒的下落，我命还不能给日曜神。”乌兹波尔恢复实力后，紧握着手里的剑，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况，斩杀一个魔之使徒虽然有点困难，但还是有点把握的。 “你以为，我让你答应下来会没有任何准备吗？”伯兹巫奈一脸神秘的说道。 说完后伯兹巫奈示意自家祖奶奶把黑雾在笼罩起来，然后对乌兹波尔说了自己的计划 “卧槽...这会不会太猥琐了。” “哎，人不猥琐，枉中年。” 不愧是自家的种啊，无耻起来简直有自己当年的风范，在一旁偷听着话的深谷巫婆感慨的想道。 估计日曜神知道后，可能要被气死吧。 谁又能想到魔之使徒，又不仅仅只有现在这五个。 在这之前的魔之使徒，其中有一个就在伯兹的家族里关着。 说来这事还跟深谷巫婆有点关系，当初有个小魔物闯到了自己的闭关处，被自己一拳撂倒后，竟然没死，深谷巫婆有点好奇，但又架不住太困了就让早就分道扬镳的家族派人过来处理，后面好像有人过来给她汇报的时候，说是一个魔之使徒还是什么的，反正当时还在睡意正酣。她就说想关着以后再说。 小伯兹就是打算把这魔之使徒让乌兹波尔宰掉，这样的话，跟日曜神的契约也算是结束了。 “只不过这样的话，日曜神先不管，你们家族的人能同意吗？”乌兹波尔问道 “喏。”小伯兹偷偷的指了指自家的祖奶奶，跟乌兹波尔说了当年的事情，严格意义上来说，那魔之使徒是深谷巫婆的战利品，家族这么多年没动那个魔之使徒，也是因为深谷巫婆没发话。 “是这么回事，那你打算用什么跟我换。”深谷巫婆见二人走来，读脸术一看，就知道他们想表达的是什么了。 “请问，您需要什么。”能一拳就撂倒魔之使徒的人，那可是位大佬，更何况没看到刚刚日曜神都灰溜溜的跑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不出来降妖除魔呢，乌兹波尔低下自己的头，没敢让深谷巫婆察觉到自己在想的是什么。 “我需要一斤二两的牢sao，还有半斤八两的废话。”深谷巫婆说道。 “这是...恕我愚昧，请您明示。”乌兹波尔有点汗颜，大佬都喜欢说这种这么有深度的话吗？ “这就是明示啊，这么直白都听不懂吗？”深谷巫婆诧异的说道。 “这牢sao，跟废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吗？” “是啊。” “那这牢sao，跟废话。怎么去定义它的重量？” “那我就不是需要管的事情了，你帮我找来，我听完就知道是不是那个重量，如果是的话，我让他们把那个魔之使徒给你。”深谷巫婆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看在我家小伯兹的面子上，如果你能找来其中一个，我也可以把魔之使徒给你。” “行了就这样，找到了让小伯兹带你过来找我，提醒你一句，别想着偷偷的杀掉魔之使徒，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只拿货不交钱的人。”深谷巫婆说完后，眼神一凌，身上的气势逐渐的扩散出来。 “就那些所谓的神明，以前在我面前也就是一拳一个的份，所以别让我不开心，不然你会死得很惨的。” 说完深谷巫婆就走进了黑慕之中，只留下被巫婆气势所震慑到，流了满头大汗的乌兹波尔。 “走吧，回去说。” 小伯兹示意乌兹波尔先别说话，然后两人便离开了深谷，朝着北深鹤梓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