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见颜良

    华都城是地球上的超大型城市之一，有着极高的知名度。它也是方自如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于其中的城市。

    科学技术交流大会，每十年举行一次，距今已经举办了三十届。其目的在于总结过去十年科学技术发展之成果，分享经验，表彰优秀，畅享未来，进一步促进科学技术的繁荣和昌盛。

    这是整个人类科学界的一场盛会，不管是不是从事科研工作的人，都将关注着盛会的召开。

    明月号已经加入军部飞船序列，非常顺利地进入了华都城的港口。方自如喜欢独来独往，于是吩咐安晋元照料飞船，同时继续追查颜良的下落，然后就独自一人出了港口。

    城市还是那座熟悉的城市，但是人的心情和看问题的角度却大不一样了。方自如离开地球已经有近五年时间，其中也经历了许多，成长了许多。他现在的目光，不再是局限于地球，而是更广阔的星空。也不再是想尽办法为了生存而活，还有着在武道上的更高追求。

    街道上四处都是关于本届科学技术交流大会的宣传海报，详细地介绍着本次大会的议程，以及参与盛会的专家学者。能够参与此次盛会者，都是在某一科技领域卓有建树之人，都是绝对的权威性代表。

    可惜，当今最伟大的科学家夏长青却不能莅临盛会，因为他此刻还在火星。为了加速火星地球化工程进度，正在紧锣密鼓地对“拟地环境模拟系统”进行研究和完善。

    但是，夏长青的弟子，空间跳跃技术专家虞思卿，却会代表老师参加盛会。看到这个名字，方自如微微一呆，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虞思卿是方自如的校友。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在科学研究方面极有天赋，是校花，也是风云人物。

    当初颜良为了追求虞思卿，不时想着各种方法去搭讪sao扰。后来有一次实在太过分了，被方自如撞见，将其狠狠地教训了一顿。正是因为如此，颜良被学校开除，方自如与他从此结怨。

    方自如去了华都城一些地方，包括他曾经长期占据的桥洞，也找人打听了一番，却始终没有发现颜良的踪迹。

    突然，手环微微震动了一下，显示有人来电。方自如接通后，耳中响起了安晋元的声音。

    “方大侠，已经追查到了颜良的下落。他此刻正在寰宇中心，成为了那里的一名安保人员。”

    “安保人员？”方自如有些纳闷。

    随即又恍然大悟。现如今，普通人对人工智能非常反感，因为失业率大幅度上升，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生活保障，许多地方都出现了反人工智能的呼声。为了缓解民众怨愤，相关部门开始有意识地强制降低人工智能使用率。所以，安保工作采用了机器人和人类共存的做法。

    寰宇中心号称地球上最大的单体建筑。建筑总面积约三百万平方米，主体平面长八百米，宽五百米，高两百米，分为上下七层。许多大型活动，都选在此处举行，本次的科学技术交流大会也不例外。

    按照安晋元的指示，方自如到了寰宇中心附近。果然远远地看到颜良身着制服，跟随其他安保人员和机器人，一起布置科技交流大会会场。看他忙里忙外，被人呼来喝去的样子，职位应该不高。

    方自如并没有上前，只是站在远处静静等候。几个小时过去，颜良终于下班，一个人走出了寰宇中心。方自如还是没有上前，而是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随着他进入地铁，然后又乘坐渡轮。终于，一个小时后，颜良达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里已经远离城市中心两百余公里，四周房屋低矮破败，属于贫民聚集地。然而，生活在此处的人却极多，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因为，这个地方才是那些生活在底层的普通人，常年生活居住的地方。

    颜良的住处只是一个十余平米的房间。当他刚刚进入房内时，就看到方自如站在其中。颜良大惊，身体一弓一弹，对着方自如面门就是一拳打出。拳势比以往凌厉了许多，激得空气都发出了尖啸声。

    方自如微微一惊，他没有料到颜良见到他居然还敢动手。不由得一声冷哼，向后退了一步，一伸手就将颜良打来的拳头捏在手中。微微用力，颜良立即发出惨叫声。

    “住手！方自如，我都已经躲回了地球，你……你难道还不放过我？”

    方自如手掌张开，一股劲力自掌心放出，推得颜良连连向后退去，直到撞上墙壁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一见面就向我出手！”方自如冷冷地问道。

    “我……我以为你要杀我！”颜良一脸痛楚。手臂虽然没有折断，但是短时间内也抬不起来，“当天你在火星打死了刘一手，听说被判三年监禁。我……我以为你是来报仇的。”

    “我打死刘一手被判监禁，与你有什么关系？”方自如问道。

    “因为……因为当年我提供的证词，对你……对你不利。”

    方自如眉头微皱，终于想起当年庭审时的一些事情。当时公布的证人证词中，颜良说他武功高强，常常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这样的证词的确对他不利，而且方自如也自认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颜良此刻提起，他早就忘记了这些。

    “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并不想杀你。”方自如说道。

    “什么……什么问题？”颜良手臂疼痛，一脸戒备。

    “为什么到寰宇中心当一名安保人员？”

    颜良微微一呆，苦笑道：“返回地球以后，虽然有一些金元储蓄，但又能支撑多久。总得生活，总得吃饭吧，不找一份工作怎么行？”

    “就这么简单？”

    “难道还能有什么？”颜良没好气地说道。

    “虞思卿要在寰宇中心出席科学技术交流大会，这件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又能怎样？”颜良神情沮丧地说道，“她和我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上的蚂蚱。以前在学校，我是不知天高地厚。现在进入社会，才知道彼此之间的距离有多么遥远。”

    这话让方自如微微一呆。其实在他心里，何尝不是对虞思卿有着一丝爱慕之情呢？

    “颜古田是你什么人？”方自如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询问。

    “那是我曾祖父，你……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方自如不置可否：“他是怎么死的？”

    “我听父亲说，曾祖父是一名历史学家，在一次考古中，意外掉落山崖而亡。”颜良神情黯然，“我给你的那本秘籍，就是曾祖父在考古中所得。你问这些，究竟有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他的死因有没有可疑？”

    “可疑……”颜良脸色一变，大声问道，“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方自如将“龙象神力诀”秘籍扔给了颜良，说道：“秘籍我还给你，其中的内容已经显现。这的确是一本武功秘籍，而且所记载的武功，属于史前某个人类文明。这……这可能就是你曾祖父的真正死因！”